“可是你爹看样子不太乐意。”
“爹,我看大王也是对咱越来越不好,还不如就像他说的,换个王,我看盘庚就不错……”
“闭嘴。”黄飞虎厉色喝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大王都敢说换就换,还有什么是你办不了的?
“黄将军不必动怒,这事你不办自然有别人去办,到时朝歌还是不是殷商的朝歌那可就不知道了。”
“你威胁我?”
“这可有什么好威胁的?各路诸侯来我这儿定兵器的有多少你知道吗?我们的订单都排到了三年后,到时他们有了精兵利器可还会甘愿受受王盘剥?据我所知对朝歌不满的诸侯可有不少,取而代之又有什么不可能?”苏迹看着两人越听越青黑的脸,笑道:“这么一比我说的方法明明是最有效伤害值最低,还能保住你们的最好办法,是不是?”
“城主说的也不过是个可能罢了。”黄飞虎还是坚持道。虽然他早就看到了诸侯不稳的现象,但还是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种可能。
“是一种可能,却是非常可能实现的一种,你说再加上我给他们扇点风点点火,嗯,再无偿支援点武器,这仗打不打得起来?”
黄飞虎的脸迅速黑了下来,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很,这人怎么能轻易的把无耻的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起码不受朝歌没完没了的侵犯,我忙的很,没工夫天天打仗。就算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兵甲子弟,我还心疼我的城民呢。”
黄飞虎像是被他这句话触动,脸上的神色凝重,“苏城主看来是非做不可了。”
“对。”苏迹一抬下巴,应的干巴脆。
在百国来攻改朝换代和换个大王继续平安富贵二选一的情况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我一个黄家还撼动不了大王。”黄飞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盯着苏迹缓缓开口道。
“那是你的事。结盟也好,收买也罢,威胁也成,为了你们黄家,为了朝歌再续他百年国祚,黄将军定能办到。”苏迹一推三六九,笑的无耻又荡漾。
“我们出力你拿好处,想得可真美!”黄天化翻个白眼。这家伙心都黑头了。
“是你黄家和朝歌得好处,我有苏城不过图个平安罢了。”苏迹才不把锅往自己身上背。
第二天,五千人马就如数送回到黄飞虎手上,苏迹还友情赞助了他三天口粮,笑道:“吃了我的粮可就不能再来攻我有苏城。”
“……”众人一阵黑线,让他们来都不来了好吗?有苏城太可怕,他们要回家!
“告辞。”
“静候佳音。”
五千人马轰隆隆向前奔去,没有一个回头看的。
“就这么放他们走?”一个新提拔上来的白脸年轻人问。
“你还想留着他们?”另一个肤色黝黑年轻人反问。
“不是,怎么也得让他们立个誓啥的,不然扭头就不任账可怎么办?我对朝歌人可信不过。”年轻人忧心重重的说。
“对这样的不需要。”黑脸年轻人高深莫测的说道:“他们言出必行。”
“你又知道?”
“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今晚吃啥不?”
“你做啥我吃啥。”
“那你就吃屁喝风吧。”
“诶呦,你连屁和风都能做?是炒的顿?”
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呛着走远,看着欢乐有搞笑。
“年轻人啊。”苏迹像模像样的摇头道,他突然感觉自己老了许多,跟年轻人已经是两个世界。
“别说的你很老似的,看看我,我才是老的那个行吗?”郑天水摸摸自己蓄起来的小胡子,他走在路上都有人叫大叔了好吧。
苏迹抽抽嘴角,摸了把自己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好吧,咱心里年龄绝对够。
☆、入梦
在等待黄家父子表决心的这三天, 苏迹也忙的很, 首先就是把拿下的那些兵甲分分类, 是迫不得已来划水的分一边,朝歌本部的分一边, 啥?放只是划水的走?开玩笑, 不杀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想轻易走脱?就算是划水有怎么样?当他有苏的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来了, 都给我老实干活, 干满三年咱再说其他。
那还分什么类?当然是为了方便管理, 这么多人不分分怎么管?
当然, 这具体的事情有下面的人去做,苏迹把个大方向就可以了, 现在, 咱也是动动嘴就能让别人跑断腿的身份不是。
紧接着就是秋收抢收,还好他们这一仗打得速度够快, 没有耽搁了天时。但就是因为在全力备战,没有顾得上张网防鸟,谷子啥的被霍霍了不少,把大家心疼的够呛。为此人们对待俘虏的态度就更恶劣了几分, 好在有苏有不虐俘的规定, 大不了就是吃的差点儿,活干的重点儿,不给好脸色, 其他也都是小事,没有闹得太不像话。
转眼就已经是隆冬时节,第一场雪来的及其突然,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夜里就听到了扑扑的声音,第二天满世界银装素裹,白色笼罩了一切。
可惜这些苏迹都没看到,他被人请去喝喜酒,好些天前就出发啦。
扶桑还睡着,本来他是哪里也不想去的,可四岳城姜子牙来帖子请他去喝大婚喜酒,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毕竟必要的邦交还是要的。
安顿好城里,又嘱咐红珠看好扶桑,再叮嘱二弟一番,苏迹这才乘着马车前往四岳城。
苏迹第一次用了城主的排场,前后都是身着铠甲的护卫,中间是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拉着刻满华丽花纹的大车。一行接近三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那排场大的,苏迹还怪不习惯。
但是大家都说,要的,一定要,城主第一次去别的城做客,绝对不能弱了气势,完全不容他拒绝就做好了标配。
其实苏迹也没想拒绝来着,一来扶桑不在彩鸾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二来黑毛跟他儿子似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他再当坐骑,三来,就像他们说的,第一次去别的城,门面还是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全,在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必要的安保措施他不会吃饱了撑得去拒绝。
马车是经过妖精的手改造过的,就是没有橡胶轮胎也平稳的很,里面空间也很大,跟个小房车似的被褥小几一应俱全,就是有点儿冷,不过有熊皮褥子棉花被,冷也有限的很。
这一路整整走了三十三天,紧赶慢赶才算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赶到了四岳城。
房车再舒服那也是车不是房,当苏迹再次踏踏实实躺在榻上时,整个人都跟没了骨头似的摊成一坨,很快就打起来小酣。
“有苏痴儿,还不醒来。”冥冥中,一声空灵若天籁的声音飘飘渺渺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从仙音屡屡最后变成洪钟涛涛,苏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谁?”苏迹警惕的看着云雾缭绕的四周,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尔做城主,何如君王?”一个庄严端丽的女子缓缓行来,背后霞光万丈,脚下彩云飘飘,再加上仙乐缭绕,整个人是要多仙有多仙,要多庄严有多庄严。
女娲???
苏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整个人一片空白,虽然就见过一次,可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膝盖都不由的软一下,但瞬间就打直,她在扶桑嘴里就是个晚辈,他是扶桑的爱人,不能给扶桑丢人。
强忍着本能的冲动,苏迹拱手绅士一揖:“女娲娘娘。”
女娲似乎对他的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只是微微的沉了沉眼,整个人依然端丽庄严:“有苏之主,本圣看你眉目清明,治下有方,而朝歌无道,民不聊生,尔何不解万民之苦,取而代之。”
啥?这不是西岐那父子的活儿?怎么摊派到他头上了?这也带分配的?再说朝歌现在也没那么不堪吧,虽然他们打了几仗,可他还是得中恳的说朝歌真没到要完蛋的地步。
“有苏之主,尔可听命?”女娲空灵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一声紧似一声。
“女娲娘娘,苏迹年轻没经验,有苏城又城小力薄,怎么能扛得起这样的重任?您实在是高看我了。”苏迹为难的笑着推辞。要是能打我早打了,干嘛辛辛苦苦鼓动黄家给朝歌换个王,你这是让我国破家亡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心也太黑了吧。
“我自会找人助你,得道者多助,你尽可放心。”女娲沉着气,硬咽下被拒绝的不满,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苏迹还是不接茬:“娘娘,这天下城池何其多,想西岐就比我们有苏有资格的多,这个牵头人,有苏担不起,也不能担。”
“若是西岐讨伐朝歌成为天下共主,你有苏城只能再次成为刀下鱼肉,尔可明白?”女娲耐着性子解释。
“没关系,让他当吧,西伯侯人挺好的,我有苏认。”苏迹一副天真模样,看得女娲气结。她抬手就想给他来一下,可最后还是顾及什么,理了理袖子又放了下去。要不是鸿钧老祖示意有苏人妖混居不像话,必须消耗掉,西岐闹得不可开交,她才不来找这杆不听话的破枪,没得非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