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直接略过石矶,大袖一挥,毁天灭地的威压直接碾压过去。
石崩成土,草木化灰,道人却还在那里,分毫未损。
一名紫衣男子挡在他们身前,轻轻一抓,万钧威压全托在他手上,反手一压,化为无形。
“道友手下留情。”紫衣男微微笑着,眼角眉梢具是淡泊,不像是在求情,倒想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鸿钧,你管的太宽了。”扶桑冷冷的说。
“天地自有命数,他们将来自有去处,何必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因果?”紫衣男鸿钧说。
“若说因果,也是因你而起,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
“天道乃我所定,因果与我何用?”
“少耍嘴皮子,你我都清楚的很,让开!”扶桑再次挥袖,这次威力更盛。
鸿钧再次化解,但看得出来没有原来举重若轻气定神闲。
两个超级大能你来我往交手数回合,惊雷滚滚,天地变色,
石矶雪女这两个圈子外的人都心惊胆战的,恨不得躲到地底下,更别提暴风圈里的道人,一个个比鹌鹑还鹌鹑。
在这些大能眼里,他们比蝼蚁也强不了多少。
“扶桑,我们斗个三天三夜没关系,可你怀里的凡人可受得了?”
扶桑一低头,苏迹惨白着脸,正闭着眼死死抵抗他们斗法带来的冲击,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几乎盖不住身体,白生生的后背露在空气中,与破烂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扶桑瞬间把人裹进怀里,挡住其他人的目光,他没有幻化衣裳,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幻化出的东西根本迷不了眼。
“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完,带了苏迹和雪女,还卷上石矶消失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工作太忙了,只能隔日更,抱歉抱歉。
☆、连锁反应
放狠话的人走了, 被放狠话的全都一脸劫后余生。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修为倒退, 能留下小命都全赖老祖庇佑。
鸿钧老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刚刚赶来的元始天尊, 让他管好徒弟少惹是生非,不然连他一起收拾。元始天尊还能说啥, 只能低头认熊, 替他那一干不省心的徒弟背锅。
训归训, 鸿钧还真怕扶桑回头把这班人全弄死,那他的封神计划不是要胎死腹中?再说好歹这也是他的徒子徒孙, 被人随随便便灭了岂不是打他的脸面?为此, 他直接把人直接带到一个奇怪的蓝色大溶洞里封起来, 美其名曰闭关养伤, 设下结界先藏上一二十年,等他把扶桑注意力引走再说。
阐教几乎一半的人都参与了这次群殴, 少了一大批爱找事的家伙, 一下子天地之前似乎都清净了许多。
果然等扶桑再去找人报复一个都没找着,他冷笑一声, 挥手掀了玉虚宫,把他们的师傅元始天尊拎出来好一顿吊打,虽然没有伤他性命,却是伤脸的很, 干脆他自己也闭关躲羞去了。
这下可好, 整个阐教几乎都瞬间消失在人眼前,封神计划彻底打乱。
结果这一事件导致最终历史都出现了偏差,本来该去辅佐周王的姜子牙没得到师门示意, 还好好的呆在他的四岳部落当首领,没去渭水之上钓文王。没有天才姜子牙的辅助,西岐的发展缓慢异常,想要攻打吞并殷商那都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而名不见经传的四岳部落反而在姜尚姜子牙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渐渐崭露头脚。没有妲己捣乱的殷商不仅得了喘息时间,还有“天妃”这个不知是好是坏的外挂存在,好一阵歹一阵的,一切都走向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未知方向。
那些都是后话,我们还是先来看苏迹他们。
对于放狠话这件事,苏迹全程一脸惨不忍赌。
你要报复就报复呗,干嘛要告诉对方,这不是明摆的让对方有所防备吗?这远古大妖还是太天真,不知道人心险恶。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了句:“阿桑,下次打人不要提前通知。”
“嗯。”扶桑也不知道听没听,就是抱着他不撒手,还越抱越紧的,一张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半天都不带动弹。
身体被箍的一动不能动,耳畔的喘息声带着丝丝的鼻音,苏迹反应慢半拍的发现,在扶桑心里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心头一片悸动。
他对自己的在意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深的多。苏迹想笑,可不知怎么的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感觉酸酸的,软软的,差一点就飙出泪花来。
太丢人了。他心想。
手环上扶桑的腰,脸紧紧埋在他胸前,硬使了大力气把湿了的眼窝憋会去,不能丢人。
什么报复不报复都被抛到到天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阿桑在意死他了。嘴角一点一点裂开,最终的情绪化成无边的喜悦,他轻快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扶桑皱着眉把人推到眼前,都差点死了还笑,这是吓傻了?
苏迹笑的眉眼弯弯,“啾”的一下亲在他的唇上,轻声道:“爱死你了。”
扶桑一怔,紧接着就猛一勾手腕子,再次把人勾进怀里,狠狠的亲上那张总说出让他心颤的话的嘴。
苏迹热情的跟他跳了场爱的探戈。
两个人亲的实在太投入了,完全忘了还有旁观者在场,现场版的少儿不宜限时上演。
被一道卷来的石矶懵逼的眨眨眼,怎么这位大人也喜欢人类的游戏?石头心的她表示不明白。
重伤的雪女咬着唇,背对着他们,眼不见心净,才不要看他们秀恩爱。
等两个人爱的交流想要更进一步,手都要挪到不太雅观的地方,苏迹突然发现还有两个观众在场……
老脸一红,抬手就推面前的人。
“嗯?”扶桑不为所动,继续亲吻他的耳朵,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
苏迹被哼的浑身酥麻,就想溺毙在他的温柔里,太犯规了有没有。
“有人。”软手软脚的推着亲的忘我的扶桑,眼角瞟向现场观众,脸红得能滴血。
扶桑不耐烦的一挥手,无辜的石矶和雪女瞬间消失,也不知道被他轰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清净了。
苏迹……
就在他愣神瞬间,双唇再次被捕获。
等两个人有时间再理石矶他们时,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石矶雪女安安分分的等在屋外,半点怨怼没有。
扶桑也没废话,直接手一指,两人伤好病消不说,修为还眼见大涨,雪女个头都窜了两寸,这速度也没谁了。喜得两个人深深的叩拜下去。
石矶那真是喜出望外,他就是管了件闲事而已,便得了这么大的机缘,深觉得这闲事管的值。
“大人若无吩咐,石矶就先回去了,这次跟阐教众人之事石矶需像师傅禀报,以免生出误会来。”石矶说的温温柔柔的,话里的意思却不那么温柔。
苏迹一听就明白,这是要回去告状啊,他想说的是,干的漂亮。这事他半分意见没有,就是对截教老大是否管底下徒弟死活很怀疑,毕竟书里最后石矶被弄死都没有看到师傅替她说句话。
也许在他眼里石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徒弟也说不定。
反正这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苏迹不由的替她可惜,“娘娘有空多了我们有苏坐坐。”
“石矶定常来叨扰。”石矶笑得明媚,看扶桑没有开口的意思,再次拜过后才退走。
接着,扶桑把雪女也被打发走。
苏迹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事,可想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人都回来了,红珠在手腕里,还有什么事?
哦,对了,他懊恼的说:“你给我的衣服碎了。”那可是能抵挡圣人一击的法衣,碎在了一堆金仙啥啥手里,心疼死他了。
“无妨。”扶桑手一指,一件闪闪的像是挂满星辰的衣裳眨眼间出现在苏迹身上。他看了看,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等我再炼更好的。”
苏迹差点儿被闪瞎眼,这跟穿了一身钻石似的,太夸张了有没有。
他抬手就往下脱。
“穿着。”扶桑按住他的手。
“我要上工地。”又不是去走秀。
“穿。”扶桑语气不容置疑。
“会弄脏。”
“穿。”
“不方便。”
“穿。”
苏迹列举了一个又一个不穿的理由,统统被他一个“穿”字打败。
“阿桑,我穿以前的就行。”
“穿着出去,或不穿在家。”扶桑给了他一个选择题。
苏迹也是醉了,穿着这去工地,他想想都觉得莫名的羞耻,可是不出门又不可能,最后折了个中,求了半天让扶桑给弄的低调点。
扶桑的低调就是亮闪闪变得不那么亮而已,他整个人还是一股子的飘飘仙人范儿。
得,也就这样了。苏迹让衣裳这一打岔,不敢再说其他,生怕他再出什么好主意,起身就往工地走。
“等等。”扶桑拦住他,“一起。”
苏迹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工地还是那个工地,建好的房子整整齐齐立在那里,青瓦黛墙之间被石灰涂了大量的白,颜色一下子清亮起来,比让部落众人看时更添几分雅致。像是某个规划好的正在建设的乡村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