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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 (李思危)


  他的目光转向倚着房门与女子告别的一老一少——海夫子和三郎的病情都渐渐好转,应该要不了几日,他们也能走出这里。
  正想着,程岩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微晃。
  身旁的庄思宜见了,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程岩甩甩脑袋,“估计有点累……”
  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整个视野都渐渐变白,耳中嗡鸣不止,而后身子一轻,不省人事。
  院中的混乱与恐惧他已不得而知,等程岩再度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间陌生的房中。
  程岩脑袋胀痛,四肢无力,他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来,顿时脸色一白,慌着想要坐起来。
  “阿岩醒了?你早上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见庄思宜口罩也不戴就要来扶他,程岩才快要吓死了,“你、你别过来啊!”
  庄思宜看他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你不会以为你被传染了吧?”
  程岩一懵,“我没吗?”
  “没有。”庄思宜笑着坐在他身旁,“太医给你看过,说你劳累过重,思虑过甚,导致邪风入体,是真的受了风寒。”
  “真的?”程岩忐忑地确认。
  “我骗你干嘛?”庄思宜哭笑不得,“你没发现,我们已从宅子里出来了?”
  程岩打量了四周一圈,问:“这是哪里?”
  “村长家的老宅,平时不住人,但也常有人来打扫。”
  程岩恍然大悟,又听庄思宜继续道:“你患了风寒,身体正弱,太医们不敢继续让你住在宅子里,但你刚从大宅里出来,他们又不敢让你回家,所以便送你来这儿了。”
  程岩见屋里只有庄思宜一人,问道:“我家人知道吗?”
  “怕他们担心,还瞒着呢。”庄思宜小心扶他坐起身,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
  程岩心中微动,垂着眼道:“麻烦你了。”
  庄思宜冲他笑笑,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药,“院判大人亲自熬的药,刚送来,我正想叫醒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程岩随口一答,望着乌漆嘛黑的汤药,闻着味儿倒像带着甜,“这药闻起来好像不苦?”
  “的确不苦,送药的人说院判特意加了某种药材,不影响药效,但口感清甜。”
  程岩不禁为院判叫了声好,真不愧是为皇上治病的啊,花样就是多。
  他正想接过药碗,就听庄思宜说:“你身上没力,我来喂你吧,免得药洒了。”
  程岩还在愣神,汤勺已递到他唇边,他稍稍僵了下,但也没拒绝,张口喝下。
  ……还真挺甜的。
  他抬眼望着庄思宜,见对方正将第二口药吹凉,眼睫微微垂下,仿若覆羽。
  “你看我作甚?”庄思宜察觉他的视线,扬了扬眉。
  程岩脑子一乱,下意识说了实话,“看你好看。”
  “哪有你好看?”
  两人都愣了下,又齐笑出声。
  之后几天,庄思宜几乎随时都陪着程岩,晚上也同榻而眠。
  程岩担心会将病气过给对方,庄思宜却振振有词道:“院判大人都说了你的病情容易反复,我得随时观察。”
  但每天,庄思宜都会出去一趟,除了给程岩带回大宅的消息外,还要帮他取信。
  如今春学已开,可时疫闹得沸沸扬扬,书院里好些学生都没能准时回去。山长特许大家多在家中留几日,以免路上染了病。
  但自己的爱徒身在时疫重灾区,云斋先生免不了多了几分担心,此前已寄过数封信来。
  可惜那时候程岩不得外出,直到他住进这里,庄思宜才将积累的信件一并带了来。
  其中不止有山长的,还有书院同窗的,甚至还有兰阳社学的一些旧友的。
  “……我心挂之、念之,日日不得安眠。今已数月不见阿岩,委实思念,不知阿岩是否安好?”庄思宜将阮小南的信塞回信封,“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岩被阮小南夸张的语气逗得直乐,“小南说林兄和萧兄都已考入上舍,萧兄倒是来信说了,可林兄的信中却并未提过。”
  “显然林兄本想给你我惊喜,却被阮小南给漏了底。”庄思宜将信往桌上一扔,“不过林兄既然考入了上舍,八月咱们寝舍四人估计能一块儿下场。”
  想到八月乡试,程岩不禁感到紧迫。
  倒不是因为功课,而是距离“南北榜案”也越来越近。
  其实他此前已跟山长暗示过几次,指出皇上对如今的南北党争不满,已延伸到了科举取士,会不会出事?可惜老师并未重视,只说皇上虽有心弹压,但南派势大,以皇上“凡事稳为上”的行事作风来看,不会有大动作。
  对方这般笃定,让程岩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程岩又在敛眉深思,庄思宜只当他是担心落下的两月功课,便说:“别想太多,咱们连时疫都能顺利熬过来,说明上苍眷顾你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程岩抬眼,良久,郑重地点了下头,“你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回复说叫我李肥肥,想了想应该是我每章都很肥……emmmm这个名字听起来心情复杂。
  海夫子和三郎都没有便当!高兴不高兴!


第43章
  程岩的风寒痊愈之时, 程松和海夫子也从大宅中走了出来。
  程家人喜极而泣, 对着诸位大夫千恩万谢, 又在家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串炮。
  程岩心想,还真应了庄思宜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到初春的风吹开漫山百花,大宅中的病人陆续康复,两座宅子再度恢复冷清,清溪村却处处欢腾。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正是上朝之时。
  百官分列两侧,皇上高坐龙椅。
  这位大安地位最为尊崇的半百老人,此时手中正捏着一份奏折,懒靠着扶手道:“昨晚上,朕看了苏省巡抚刘文洲的折子, 好消息啊, 他说苏省时疫的情况正在好转, 不少患病的百姓都陆续康复了。”
  他慢悠悠坐直身子,微微前倾, “可朕就不明白了, 同样是时疫, 为何东省还在找朕要人要钱,要这要那?这苏省防治时疫的办法不是给他们了吗?就不能照着做?前几天何碧岚还给朕上了道折子,说要烧村!”
  “烧村!亏他也敢说出口!堂堂二品大员,不能体察朕的爱民之心, 还想将百姓通通给烧死?谁给他的胆子?!”
  皇上陡然爆发的怒意,让堂下鸦雀无声, 不拘多大的官都死死埋着脑袋。
  “关爱卿。”
  “臣在。”户部尚书关庭小心翼翼地出列。
  “朕听说,这回苏省防治时疫,武宁县县令功不可没,朕记得,他好像是你的弟子?”
  “回陛下,赵都来的确是臣的弟子。”
  皇上微微颔首,“你教了个好弟子啊,上回数万饥民聚集武宁县,他的办法也很好嘛,不但稳住了局面,还让汇集而来灾民有居有食,对于这样的能臣、忠臣,朕就是要嘉奖他!”
  关庭心念微动,抬头道:“皇上,赵都来虽是臣的弟子,但臣不敢偏私。实际上,不论是上回饥民围县,还是这回防治时疫,都要多谢一位少年人。”
  “哦?谁啊?”皇上来了兴致,负手从御座上走了下来。
  “回陛下,那人叫程岩,家住武宁县清溪村,他生父乃是甲戌年的秀才,对各类疫病灾害的防治素有研究……”
  关庭将程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又重点讲了对方在两件事中所起的作用。
  其实两年多以前,他就从赵都来的信中知道了程岩,且印象深刻。但当时的程岩只有十六,他担心若大肆宣扬对方的功劳,会让此子矜骄浮躁,反而害其前程,便让赵都来压上一压。
  后来,又是程岩给了赵都来暗示,让僵持已久的“土地改革”有了突破的契机,不过这件事侵害了朝中不少人的利益,他却不好拿到明面上说。
  这一回,已是程岩立下的第三份功劳了,他再不为其说两句话,就有抢功之嫌了。
  皇上:“此子年岁几何?可有功名?”
  “回陛下,程岩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
  “案首?”皇上朗声笑道:“好一位少年郎!”
  这时,兵部尚书赵禾出列,“启禀陛下,关大人所说的少年,臣也有所耳闻。”
  皇上目光一转,有些吃惊,“莫非,他还会兵法谋略不成?”
  “回陛下,据臣属下来报,前些时日,他们之所以能在民县成功抓捕幽国细作,正是与一位叫程岩的秀才有关。”
  赵禾将雷大棒信中所说简略告知,又添油加醋地吹捧程岩,说他如何镇定,如何机敏,如何帮助官兵智取贼人。倒不是他有心抬举这位素未谋面的秀才,而是见皇上高兴,他便顺杆子捧一捧,反正对自己没坏处,何乐而不为?
  皇上果真龙颜大悦,笑问:“赵爱卿口中的程岩,与关爱卿所说真为同一人?”
  赵禾:“回皇上,确是同一人。”
  雷大棒曾盘问过程家人,自然知道程岩乃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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