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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 (李思危)


  原来方真荣从小就对天文水利感兴趣,也一直潜心研究,只是仕途不顺,没有得到展示的机会。
  在程岩详细问询下,方真荣将他的判断根据一一道来,越听,越让程岩心惊胆颤。
  于是程岩一回府,便找庄思宜说了此事,庄思宜一皱眉:“方真荣确实有些本事,我听说,当年他在东省时就提前预警过黄河水患,但东省官员无人肯听,最终酿成大祸。今次之事,我们可以多查阅相关书文杂学验证,同时也多请教富有经验的农人,若结果一致,曲州府必须早做防范。”
  程岩忧心忡忡:“只有曲州防范也无用,一旦他推测成真,受灾范围必定极大。”
  庄思宜:“到时候,只怕你要提前与恩师写封信了。”
  程岩点点头,感叹道:“我大安南方苦洪涝久矣,北方却时有干旱,若是……”他突然一顿,想起了前生水库一事,正是庄思宜主持修建的晋堰水库,使晋江水得以畅通北流,减少南边江水流量,同时调蓄中下游径流,从而大大改善了北旱南涝的局面,否则,又怎会被誉为千古工程?
  他正想得入神,就听庄思宜接口道:“想要改善,得从晋江上游想法子。昔年……曾祖父曾与我提过,说可打通玉瓶山,在晋江上游建一座水库,如此便可分流南北,控制中下游水势。”
  庄思宜的思绪飘至许多年前,那时他才十岁上下,曾祖父抱着他坐在葡萄架下,说着自己难以实现的抱负和理想。
  而年幼的他天真地问:“那曾祖父为何不建呢?”
  庄敏先落寞地笑了笑:“因为难啊,国力、人力、权利,缺一不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满盘皆输,遗臭万年。若非大决心、大胆识和大毅力者,决计不可妄动,曾祖父我啊,没这个本事。”
  庄思宜陷入回忆,并没有注意到程岩震惊的眼神——原来晋堰水库一事竟是庄敏先所提起,而庄思宜从很早就有了建水库的意识!
  他几番犹豫,终是道:“那你呢,你也认为该建水库吗?”
  庄思宜沉默片刻,道:“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尽力促成。”
  程岩微一皱眉:“但此事牵扯过多,险阻重重,耗时久远,牺牲太大,无异于一场赢面有限的豪赌。即便有朝一日你权倾朝野,同样会遭到很多反对,甚至是千万人的唾骂,你不怕吗?”
  他问出来就知道自己傻了,庄思宜可从来都不怕。
  庄思宜不屑地笑了笑,“反对和唾骂有什么可怕?只有不能控制局面的人才会害怕。何况一时的议论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论成败,历史总会给予公正的评价。”
  程岩默了默,“但我们活在当下。”
  “是啊,我们活在当下。”庄思宜懒懒道:“当下的我不过岩岩的幕僚,手中无权,人微言轻,何必操心这些事?”
  程岩知道现在和庄思宜纠结这个问题也没结果,勉强笑了笑。
  只是,今生的庄思宜还有机会去完成这件事吗?嘉帝不是他的傀儡,他也没办法通过“令立新君”而迅速上位,想要主持修建晋堰水库,阻力只会更多。
  若程岩只知前生,必定会为此窃喜,但他了解了后世种种,又实在不能违心地否认水库的功绩。
  如果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晋堰水库的消失,老实说,他承担不起。
  重生以来,他一直庆幸自己改变了历史,但只有这件事,他害怕历史因他而变。
  程岩烦躁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暂且放置。
  之后一段日子,府衙找了不少老农探问天象反常之事,而方真荣在查阅过曲州府往年卷宗,以及翻阅过一些史料后,给出了更为有利的证据——明年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洪涝灾害。
  由于事态严峻,阮春和不敢擅专,特意向朝廷示警。但朝廷不可能因为一件并未发生的事大动干戈,引发恐慌,只下令南方各地注意防范,话说得不轻不重,大多衙门都不以为然。
  对此,程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顾好曲州一府。
  十一月末,天气迅速转凉,不过几日就从酷暑变为寒冬。
  又一月过去,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前年的除夕正赶上先皇驾崩,去年的除夕又赶上庄思宜服丧,加上程岩在云岚县的几年日子,算起来,他和庄思宜已经很久没能好好过一个年了。
  原本,程岩对这一天很是期待,可一早上庄思宜就没了影,直到傍晚才回来。
  程岩颇为不快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庄思宜却不答,而是道:“一会儿吃了年夜饭,你跟我去个地方?”
  程岩狐疑地瞅了他两眼,“你想干嘛?”
  庄思宜笑了笑,“去了不就知道了?莫非我还能害你不成?”
  程岩微微眯眼,心里琢磨着庄思宜想耍什么花样,多半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他,便道:“行吧,如你所愿好了。”
  于是饭后,庄思宜亲自为程岩系上斗篷,拉着他走出府外。
  府门前停着一匹白马,正是庄思宜的坐骑。
  程岩不解,问道:“还要骑马,很远吗?”
  庄思宜:“不是太近,岩岩先上马吧。”
  程岩一愣:“我上你的马?那你呢?”
  庄思宜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与岩岩共乘一骑。”
  “……”
  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儿骑马的画面……程岩想想就不寒而栗,于是严正拒绝,但庄思宜这回却很坚持:“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同骑罢了,多大的事儿?大过年的街上也没人,你要是怕被人看见,用帽子遮住不就成了?”
  程岩挣扎了片刻,心道今日且放飞一回,便自发上了马。
  他刚一坐定,就感觉马身摇晃,身后一重,想来是庄思宜跟着上来了。
  果然,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他手背,只感觉庄思宜用力一拉马缰,白马嘶鸣,奔踏向前。
  寒风呼啸,一路疾驰。
  坐在前头的程岩体验很奇妙,他能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躯体,就像被庄思宜整个搂在怀中,但身前却又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不得满足。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没多会儿两人便出了城,程岩提高声音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怎么都出城了?”
  耳畔传来庄思宜的回答:“别急,还早着。”
  随后一段时间,程岩深刻地领会了庄思宜那句话。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路就跑了快一个半时辰,他整个人都快被风吹麻了!
  此时他阴暗地想:庄思宜要和他共乘一骑,是不是想借他挡风来着?
  要知道,曲州府的夜风还是很凌厉的!
  但这时候,他听庄思宜“吁”了声,白马渐渐缓了下来。
  “到了?”
  程岩借着月光疑惑地打量着周围,前方似有座不过百余丈的小峰,峰顶隐有灯火。
  “还没到。”庄思宜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岩岩,接下来我得用锦带蒙住你的眼睛,等到了地方才能摘下来。”
  程岩愣了愣,才明白庄思宜为何非要同乘一骑,他回过头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庄思宜笑了笑,“自然是灵丹妙药。”
  程岩着实被勾起了好奇心,何况庄思宜又不会坑他,便答应了。
  下一刻,眼前陷入了黑暗,程岩感觉到庄思宜为锦带系上了结,复又催动白马。
  上山时白马跑得并不快,或许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缘故,程岩的思维活泛起来,开始琢磨庄思宜到底要干嘛?
  难道又要放烟火?可需要到这荒郊野岭来吗?莫不是想要野合什么的……
  想到这里,程岩蓦地一僵,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被庄思宜日常灌输的黄色废料腐蚀得差不多了,再也不复当年的纯洁。
  就在他自我反省间,忽然闻到了冷梅幽香。
  这野峰上竟有梅林?莫非庄思宜是带他来赏景的?不知为何,程岩竟有些失望。
  又过了会儿,程岩隐隐听到了清脆的铃响,白马也缓缓停下。
  “到了。”庄思宜翻身下马,单手扶住程岩的胳膊,“岩岩下来吧,我扶着你。”
  程岩刚一站定就急着扯掉罩在眼睛上的锦带,不能视物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暖黄的光微微刺目,他半眯着眼,视野从一片混沌逐渐变清晰,而后,程岩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呆愣地僵立当场。
  ——漫山遍野的梅花灼灼盛开,而比梅花更红的是缠挂在枝丫上的轻纱绸缎,以及数不清的大红灯笼。灯穗被风铃所取代,一盏盏延伸至天之尽头,像飞离尘世的孔明灯,又似星海铺成的路。
  而他就置身于梅林间,鼻端暗香浮动,耳畔轻铃阵阵。
  眼前,是不知何时褪去了外衫的红袍青年,正手捧另一件喜袍笑道:“我算过了,子时一过便是良辰吉日,正宜你我梅下缔约,永结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41:不上车是因为还没有和岩岩办婚礼,我可是很保守的。
  棋棋:撒花!
  林昭:赏梅吗?我也来!
  萧美人:我早就说了!我早就确认过眼神!请叫我大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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