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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他想毁灭世界[快穿] (路八千)


  能看出他年轻时定然是个清秀的小公子,笑的沉稳温和,只是这笑容,莫名带着点少年的天真稚气,眼睛明亮如星。
  岁晚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躲在南冉身后,心头一震。
  是她大意了,她,她质疑过木家的来意,怀疑过木家,派人去了解过木家。木家,木家,木家 ……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堪称天下第一商会的木家,会是本源镇的木家,那个她以为是个老人的木老爷,会是木归山。
  “木府还需要一些长工,若是你们没有去处的,可以去木府看看。”木归山说,声音褪去了少年时故作沉稳的青涩,带着成年男人的温和。
  又是一阵杂七杂八的“多谢木老爷”,木归山笑了笑,笑声有些腼腆:“不用谢。”
  正说着,木归山突然看到了什么,慢慢走过来,听到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岁晚尽可能把自己缩在高大的南冉身后。
  南冉与娄安疑惑的对视一眼,但还是顺着岁晚的意思,两个人将岁晚挡的严严实实。
  “娄兄,你怎么过来了?这位是?”木归山冲着娄安笑眯眯的打招呼,。
  “我是南冉。”南冉不知道为什么岁晚要躲着这个人,眼睛里就带了些敌意。
  木归山察觉到这一丝敌意,莫名的挠头,乖顺的退后一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南将军,久仰大名。”
  说完后,木归山迟疑一会儿,僭越问道:“不知道……陛下身体安康否?”
  南冉眼睛一瞪,差点要大喊拿下,背后一只手将他腰上的肉狠狠一拧,痛得他龇牙咧嘴,表情扭曲:“还,好。”
  木归山疑惑的看向娄安。
  娄安干咳一声:“他最近受凉了,有时候会表情不受控制。”
  木归山理解的点头:“南将军为国为民辛苦了,也万望保重身体,陛下需要您,百姓也需要您。”
  原本是拍马屁一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却令人感觉是发自肺腑的崇敬与担忧。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南冉冷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了一些。
  木归山识趣的告辞,一瘸一拐的走进木家粮商。
  直到听不到拖沓的脚步声,岁晚才松了一口气,她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登基的时候没有,行军打仗的时候没有,在苟利国临危受命的时候也没有。
  “把木归山这十几年的所作所为都查出来,递给我,尽快。”岁晚长叹一口气,说道,又改口,“三天之内递给我。”
  南冉与娄安面面相觑:“这木归山,是谁?”竟然让皇帝去专门调查他的消息,是敌国探子?
  “他是我的,一个故人。”岁晚说。
  故人?娄安恍然大悟:“难怪,以前我们在苟利国苟且偷生的时候,他就给我们送粮食了,是看在陛下面子上啊。”
  岁晚一时间五味杂陈。
  岁晚与南冉一手建立的归一门快极了,第二天就将木归山的生平递了上来。
  二十岁以前的资料少的出奇,不过归一门建立的时间还短,找不到以前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岁晚慢慢翻过下一页,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终于在她眼前展开,木归山的人生也在她面前铺展开。
  从一个木家无所事事的少当家,到如今赫赫大名的木老爷,他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原本骄纵的少年被磨去了一身反骨,学会了低头,学会了虚以委蛇。
  他父亲的知识在后来越做越大的时候慢慢不够用了,他只能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得头破血流,辛辛苦苦让木家在长河流域慢慢有了名声。
  后来,他一直在找一个姑娘,找了许久,几年后他终于不找了,他开始往苟利国送粮食,开始的时候他家业还小,粮食并不多——但岁晚记得,当时的她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士兵们饿的开始啃树皮,那并不多的粮食,帮助她渡过了一劫。
  后来,他家业渐大,岁晚的军队也渐大,他的赠粮不过是其中一份,那些吸血虫一样的商会们不择手段想要从岁晚身上吸取好处,让岁晚对所有商会都没了好印象。
  直到一年半以前,不知道燕麟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抓去了木归山,想要知道岁晚的下落。刚好这个时候,娄安的军队带队碾平了燕麟的皇城。
  木归山只被关押了两天一夜,这两天一夜以后,木归山从此走路都一瘸一拐。
  经历了诸多磨难,商会打压、军|队|镇|压、牢狱之灾,木归山却仍旧干净的如同当年那个少年,善良一如往昔。
  “怎么了?”南冉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岁晚对着桌子上的的东西怔怔出神,他以为是什么为难的奏折,随手拿起来看。
  三两下看完后,南冉也忍不称赞:“这小子是个纯爷们儿!”
  不知怎么的,岁晚突然就笑了起来:“要是你早个十几年看到他,他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靠着家里的浪荡子?”南冉想了一想,“不像啊。”
  他不仅是个靠着家室的浪荡子,还是个只会追着姑娘走的小色胚,那个小小的本源镇就是他所能见到的最大的世界,不自知的愚蠢和自大,但那点愚蠢和自大,却可爱的紧。
  岁晚当时只觉得他有时候很烦,但他对自己掏心掏肺,又不好言辞拒绝,反而是独未还,当时就笑起来,满口的这小子有趣,是个有趣的。
  “你现在还年少,向往的是天高任鸟飞,等你经历多了,你就知道,有一个人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所有都捧到你面前,有多难得了。”独未还如此说道。
  岁晚这时候莫名有些恍然,这十几年,她见过很多人,木归山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心仪她的,不说一百,也有几十个。
  风度翩翩的皇家公子,稳重可靠的将军,油嘴滑舌的商贾,乃至于双手奉上皇位的帝王,但岁晚都不为所动,她以为是为了自己的誓言。
  可现在想想,不过是没有心动而已,哪来的那么多理由。
  在最年轻的时候,就经历过最为真挚的感情,那份感情真挚得,时光只能将它雕琢的更晶莹剔透,而其他人……这么多年后,都有妻有子,甚至妻妾成群的,哪怕他们嘴上说着爱,又有几分可信?
  岁晚一直以为自己并不需要感情,但这一刻,她从来没有动过的心,突然轻轻的,轻轻的跳了一下。
  “退朝后让木归山来见我。”岁晚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木归山被带到皇宫的时候,表面上依旧镇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扑通扑通得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他没来过皇宫,只能跟着宫女的脚步,但宫女的步子有点快,他拖着伤腿跟的有些困难,走到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岁晚穿上了白衣,等在御花园里,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余光看到木归山的狼狈,脸色不着痕迹的一沉,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宫女。
  木归山也看到了岁晚,连忙深吸一口气,就要跪下去:“草民……”
  岁晚却快步上前,托住他的手腕:“木归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陛下。”木归山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看她。
  多年来的巧舌如簧如今仿佛失去了作用,在这人面前,他永远是当年那个赤诚而热烈的少年,他并非是不敢抬头见天颜,他只是怕,一旦看到这人的面容,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灼热会吓到她。
  他老了,已经过了能够赤|裸|裸表达自己的爱意,不加掩饰的追求心仪女子的年纪了。
  一只手却伸向前,放在他下颏上,用力让他抬头。二人僵持半天,木归山死命不敢抬头,岁晚多年征战,并非什么柔弱女子,也不至于拿他没没办法,可她或许心里也有些异样,不愿强迫这人。
  二人就像是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姿势,那个依旧貌美如花的女子却是调戏人的那个,南冉躲在一边,看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说好的冷心冷情,说好的无欲无求,说好的不愿耽迷小情小爱呢?!
  “还是叫我岁晚吧。”岁晚说。
  木归山骨子里的一股劲突然一松,十几年来,他知道岁晚在哪,也知道岁晚如今登基成帝,可他还从未敢去见过她,这一句岁晚,缥缈在空中的神智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顺着岁晚的力道抬头,木归山十几年后,终于又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岁,岁晚。”
  岁晚和当年如出一辙,反倒是自己,老了。木归山有些黯然。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是你。”岁晚收回手,一路留下幽幽的暗香,她淡淡的笑,轻轻拂去身上不小心掉落的花瓣,“坐。”
  木归山坐下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岁晚清清冷冷的问道。
  南冉几乎忍不住跳起来:木归山过得怎么样,你快比他自己都清楚了!
  “很好。”木归山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
  “娶妻没有?”岁晚不在意,又问。
  “没有。”
  “为什么不娶妻?”
  “……”木归山没有回答。
  岁晚长长舒出一口气,慢悠悠的说话:“我该立个帝君了,哦,意思就是我该找个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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