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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 (墨有)


  若是换作祁零?他抿唇,遂挑起了嘴角,他道:“我不信。”
  祁夜桥一顿。
  “我不信,”骁于飞淡声重复道:“不信你喜欢他会超过我喜欢祁零。”
  祁夜桥:“……”
  祁零:“……”
  骁于飞:“总之……”
  “总之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便与你争吵。”话语又被祁夜桥冷冷打断。
  骁于飞咬牙道:“这是关乎你性命之事!”
  “我会找其他法子,若因此要害人性命,我不会做。”祁夜桥肃然,尾音重了几分。
  骁于飞怒气更甚。
  夏辰首次听祁夜桥说话时露出冰凉情绪,一时之间愣神愣了许久。待他回神,祁、骁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有些许僵硬,仿佛就此谁也不让谁。
  牟叶与祁零静静听着,并不予表态,心中却与骁于飞是一个念头。
  夏辰心绪翻腾,尴尬间伸手比划。骁于飞脸色难看,未做解释。
  夏辰急了,不断重复一个动作。
  骁于飞却蓦地对他生出一丝反感,目光阴沉移开,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愿,我不逼你。”
  说罢,僵着脸起身便走。
  夏辰见了连忙要去拉他,不想被祁夜桥紧紧扣住了手腕。夏辰回头,眼眶发红。
  此时的他恨透了自己是个哑巴,弱小、无能,连着基本的劝说都做不到,他有些慌不择路,一直做着一个动作,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期盼祁夜桥能堪堪看懂。
  我能救你的。
  我能救你的。
  相信我好不好?
  求求你。
  祁夜桥难得冷了脸,虽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到夏辰,但烦闷的心口让他做不出其余表情。他想解毒,想结束与另一个祁夜桥重叠的悲剧,然当初算不得有心的一个举动,给了他出路,好似也断了他后路。
  他想有康健的身体,却不想换以夏辰的性命。
  他闭了闭眼,勉强温和地岔开话问:“不必管他,原来你识字?”
  夏辰见他看不懂自己的手言,骁于飞也没了踪影,便垂下僵硬的手臂,情绪低落,半响,才难受地点点头。
  “何人教你的?”祁夜桥复又问。
  夏辰皱眉,看他,突然咬着唇扭开脸,如崖边之时耍性子般坐到了另一边,不答。
  祁夜桥:“……”
  算了,这会儿估摸着谁都不好受,不说便不说罢。
  他转开目光,不想再问。
  压抑氛围一直延续至傍晚。
  凶寨唯一的美景——碎湖边。
  “他就倔吧,早晚有他受的!”骁于飞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颇为咬牙切齿。
  “主子定是自有分寸。”祁零低着头,与他坐在一处。湖面波光粼粼,映出一片绚丽的火烧云,美则美矣,可惜无人观赏。
  “呵,你信?”骁于飞嗤之以鼻。
  “……”
  朝出日暮,再多的气也消了大半。
  “我不喜欢那狐媚子。”牟叶蹲在一旁,嘟着嘴呢喃,悄悄伸手。
  “哟,牛小子也知道何为狐媚子?”骁于飞挡开他摸向酒杯的手,道:“屁大点禁止饮酒。”
  “你叫谁牛小子?!”牟叶小脸儿一黑,悻悻收爪,转向迟来的质问。
  “谁问我便叫谁,所以你为何要问,”骁于飞侧身一捏他的鼻子,道:“牟叶牟叶哞哞哞,不是小牛是什么。”
  “你……”牟叶扒拉着他的手,小脸儿气得涨红,含糊道:“放开!你个大肥子!放开!”
  “哟,敢顶大人的嘴,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喂大牛。”骁于飞捧住他的圆脸揉晃,发泄一些郁闷。
  “放开我!”牟叶挣扎。
  “骁于飞!”祁零冷着脸突然厉呵出声。
  “哎哟妈呀吓老子一跳!”骁于飞本想转移下心思好让自己不那么气,不料被祁零的高声厉呵吓得冷不丁手上一重。
  被蹂|躏的小孩儿瞬间泪眼朦胧,大眼睛忽闪忽闪,被他一放开便“哇……”地一声响亮开嗓,震得凶寨门前的密林鸟雀惊飞,骁于飞瞬间呆了。
  “……”娘诶,咋哭了。
  闹过多次,自己每回都是掌握了分寸,这小孩儿也脸皮厚嫩,不易弄痛,只是最后会追着自己绕一个寨子或一个宫会比比脚程体力。这下好了,因为心思恍惚而铸下小错,即便被这小孩儿追着打也好过应付此刻哭泣的小牛啊。本想图个放松……骁于飞尴尬又心虚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祁零,眼神很是怨念。祁零上前啪地打掉他僵住的手,拍拍嚎得凄惨的小孩儿头顶,也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哭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是嫌早上不够闷?别嚎,扰了主子清净。”
  小孩儿听了合上嘴,捂住眼睛抽抽搭搭,小模样甚是可怜。
  骁于飞看着祁零。
  祁零无情道:“自己看着办。”今日所有人本就心情不好,还要惹个孩子,活该自己哄人。
  骁于飞:“……”大肥子惆怅了。
  “少爷?牟小少爷?”骁于飞缩了腿,改为蹲姿,小心轻唤。
  牟小少爷继续抽噎,露出的小脸蛋红彤彤滑嫩嫩,夕阳西下,橙色光晕笼罩,平添了几分惨兮兮的味道。
  “牟小哥?牟小爷?小牟公子?”又唤了几声,见人依旧不理会他,他拉拉小孩儿衣袖,道:“牟主子?”
  牟叶抽噎一顿,小嗓子沙哑,“滚开!”
  骁于飞:“……”媳妇儿救命。
  祁零直起身走去另一边,接着喝酒消愁。
  骁于飞:“……翡翠玛瑙夜明珠,凤尾鱼翅金丝酥,牟小爷您随意挑?”
  牟叶:“嘤嘤嘤……”
  祁零在另一边说:“这些他都有。”
  骁于飞:“……”除了钱,他这儿还真找不着其他东西,“那要不您揉回来?”
  牟叶:“不要,嗝……太粗糙……我怕嗝……手会烂掉……”
  骁于飞霞中凌乱:“……”
  童言无忌真是一种可怕的事实。
  “主子出来了。”祁零的出声拾起了骁寨主快要碎成渣渣的心,“不准嚎。”
  牟叶赶紧一抹眼睛,委屈道:“哦。”
  骁于飞:“……”您的眼泪呢?我的感情呢??
  早上已然够糟心了,傍晚还要被小孩子嘲一顿,骁于飞黑了脸,今日简直不能更糟心啊……

  七哥(六)

  辰时众人谈话不欢而散,骁于飞至傍晚仍在愤懑,祁夜桥则头疼夏辰这一日里不知所云的情绪。
  他拒绝以牺命方式得生,解毒一事加上晨间的不对劲,夏辰有两次未回应他的问话,这实属罕见。自从两人相遇、一道行至凶寨,短短几天,少年尽管心性内向,不理人的脾性却没有。昨日白天里未见异常,怎么一晚上过后,这人更加沉默还变相地硬气了?
  祁夜桥静静思量着,这小少年莫不是叛逆了?对他的纵容有恃无恐了才敢两次不理会他?
  祁夜桥看了看木门紧闭的客房,无声嗟叹。
  骁于飞说自己不爱管事倒也无错,不论是他还是另一个‘祁夜桥’,都不是管闲的性格。后者刚离家时捡了两个徒弟后觉着这类事情忒烦,搞不好便给自己招了麻烦,故后面再遇,他也只是将作恶之人赶跑,不再广收什么徒弟。
  而当初会救下夏辰,如今的祁夜桥也很莫名,若是只因见了那张苍白面容时想起这人上一世见过而心口堵闷、顺手救人,那未见他脸之前亲自抱了人又是为何?而后几次动作自然地将人抱坐腿上又怎么说?
  那时候的自己与平日判若两人,可怜少年年纪不大遭遇劫难所以不愉吗?他弄不清,也看不清,对上那双绿色眼眸,便会态度软化得不可思议。自己着实对他百般纵容,意识没到,身体已先自发照顾了人。
  ……好似自己生来便对他有耐心一般。
  但两人谈话不多,夏辰哑了,祁夜桥看不懂手势,见的最多的便是少年点头摇头。要说情愫暗起,他也是有些懵的。
  祁夜桥想起之前半路因遇上骁于飞下属时发生的一幕,少年不过吃个点心便伸手让自己予与准许——那类伸手动作是一种似人动物的请求之意。而自己心中盛怒,恐也是怒他遭遇凄惨,被人以对待动物的形式喂养,何其无稽,此事换了谁,怕都无法平静以对。
  两人的初次见面便是他们接触最深的一次,更何况自己是本着助另一个‘祁夜桥’了却心事的心情而去做……所以拿夏辰与祁零做对比的确不恰当,因夏辰在自己心中有分量,但绝非达到重之程度。而以夏辰肯提出以命换命的解毒法子来看,他对自己如何暂且不明,但报恩这一点几近笃定。
  得知夏辰是个半巫,他虽惊讶,但也踌躇。
  巫族势衰,后几代人早已隐姓匿名,混迹俗世,且因其往昔只为朝廷办事,知晓之人要么对其一知半解,要么便是从未听闻。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几千年的传盛,最终却落得千万骂名。
  祁夜桥认为自己应理所当然地质疑夏辰的一面之词,这才是听闻传言时该有的反应。然,他没有,他在告诫自己不可鲁莽相信的同时又愿意给予夏辰几分信任,坚定他不会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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