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这两个字,其他的我也不认得。”
“……”
“去!给爷叫一个夫子过来!”林良心塞的很。
夫子告诉俩文盲,“燕子南飞,初春晚雨。”
林良抢回来那一封信,摸着下巴估摸,“这是说我不如燕子聪敏,不知道到了春天就要往南飞,等雨来了就晚了?”
“不是,这是太子书院的一首诗,前句是‘北迁滚黑云,该是飞雁归’。”夫子纠正他,“意思是时候到了,雁子就回来了。”
太子写这封信给他的意思难道是告诉他,他现在在军营不得已,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
想不到太子还蛮聪明的,林良笑,“我明白了!”
太子等了两日不见有回信,再等了几日,却是等到元王要在府上办生辰的消息,至从那一日元锦来军营,说要接自己参加他的生辰后,一直就没有他的消息。
太子这几日心情阴晴不定,脸上也是看得见的阴沉。
李莫跟随在太子身边,看他这几日似乎在等元王的回信,因为没有等到而心情郁闷,遂才多嘴说了一句,“明日元王生辰,不如太子借此机会去看望元王。”
“本王看起来很有空闲?”太子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毛笔拍书桌上,脸色黝黑,“你们都退下!”
“是!”李莫一惊,冒犯太子乃杀头之罪。
入夜,元王府中一派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久久却不见寿星元王出现。
莲心被元王派来应付那些朝中大臣,心里恨极了小王爷不守信用,说好不乱跑的,他又失踪了。
北郊军营内,太子半张脸隐在烛火摇曳中,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情绪好坏,修身的玄衣长袍姿势端正的跪坐在案桌前,敛眉在看些什么,眸子里似倒映出一簇簇的火光。
片刻后,营帐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子被人撩开,露出来林良龇牙笑的一张脸,“太――子――哥――哥!”
林良小跑过去,飞奔进太子怀里,在太子愣住的时候,圈住他的腰,“太子哥哥你有没有想我啊?”
“你――”
“嘻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怎么躲过守卫进来的?”太子没有推开林良,只是僵着问他。
“我寻思着今日我生辰,那些个前朝百官都会来祝贺,那顽固老头儿李大将军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肯定也会去,他只要走了,那些人将士谁能拦住我!”林良颇为自豪的说起。
“你竟然敢在生辰宴上跑出来!”太子一听,这才推开林良,“还不快回去,免得让母后难堪。”
“我就待一小会儿,他们发现不了!”林良赖在他身边,“太子哥哥你在军营好玩吗?刚才你在看什么?”
太子慌张的收了一张地图,冷着脸,赶他走,“回去!日后不准来军营!”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林良倒打一耙,“燕子难飞,初春晚雨,意思就是太子哥哥想从军营飞出来,看看下雨的天。”
“夫子是这么解释给你听的?”夫子成了林良开太子玩笑的背锅侠。
林良正经起来,“不是,我就是想逗太子哥哥开心。”
“……”太子幽深的眸子将林良望着,最后似妥协一般泄气,“你不能待太久,不然母后会有麻烦。”
“好!”成交!
林良从肚皮子底下掏出来一包包好的酱香鸭子,在太子惊诧的眸子里打开,“太子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鸭子色泽味美,特别好吃!”特意撕下来一块鸭腿,林良伸过去给太子,“来!我请你吃!别客气!”
太子手里接过去,看林良吃的十分开心,刚抬到嘴边,林良却暗道不好,我艹!有人欲谋害本大爷!
他就吃了两口,突然浑身开始抽筋,趁着还能动,他一把扫了太子手里的鸭腿,脸色苍白,哭丧着脸望着太子,“太子哥哥!我我我肚子好疼!真的好疼!”
谁特么这么泯灭良知,要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林良看见太子的脸色比自己中毒了还苍白,霎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冰冷化为一丝惶恐不安,抱着他小小的身体,冲出营帐外,“来人!叫御医!”
“别睡!元锦!”太子带队骑马冲出军营,一手抱着林良,一手持缰绳,下巴牢牢固定住林良越来越虚脱而软绵绵倒下去的身体。
林良没睡,而是以魂魄的形态飘荡在太子后面马背上。
“凉了!凉了!这次会被毒死!”
☆、皇帝有病我有药7
“三哥,解毒剂能解决的事情就不用隐身了!出来吧!”林良朝系统喊两声。
系统摊手,“目前宿主身体严重脱水,没有生命迹象,我正在帮你清楚毒素,还要一点时间。”
“你说的‘一点’是几点?”林良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今天是元王的寿辰,元王无缘无故失踪不说,却被下毒在太子的军营里,第一个难逃其咎的就是太子,可想而知,太子若是带他进宫医治,要面对多少流言蜚语和皇后的谴责,百官的猜忌。
是谁!是谁要暗中害元锦!
一石二鸟而能连累太子的是谁?太子和元锦出事,得到最多好处的就是林贵妃。
难道真的是她?
不多时,宫里面就接到消息,说元王生辰失踪,现下却中毒被送去太医院,而送元王来的就是他的哥哥太子。
太子难逃罪责,一时之间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被千夫所指。
皇后听闻元锦中毒,性命垂危,气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皇帝的面一巴掌打上太子的脸,恨从心来,“你好狠的心!元锦是你的亲弟弟,你竟敢!你竟敢害他!”
太子毕竟不是一般的皇子,皇帝为了维护皇家脸面,呵斥皇后:“够了!太子是你能打的吗?元儿尚在昏迷,事情也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轻易下定论,即使事情是太子做的,朕还没有下旨意废他,你们谁都不能动太子!”
“出去!别在元儿房里!”皇后恨恨的剜上太子一眼,趴在元锦床头哭泣,“我的元儿!母后的好孩子你一定要醒过来!”
所有在场的百官和嫔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帝和皇后迁怒到自己。
没有一个人顾及太子的感受,将他一人冷落在厢房外,只有一人始终陪在太子身边,那就是林良。
他的魂魄牢牢倚靠在太子身上,看着他冒起青筋的手,蹿起来的双拳,还有一张青紫交加的脸。
此时此刻,林良似乎感同身受了太子身上的所有委屈,痛苦,以及撕心裂肺的麻木。
仿若看见卑微祈求的自己,希望得到别人的信任,到头来他们却什么都是污蔑,怪罪自己。
林良嘴上泛起冷笑,狠心一掷,“系统!我用所有积分换你的解毒剂!要很快恢复的那种!”
“这么流弊?”
系统再想嘲讽他两句,不知怎的到嘴的话,改成,“好哟!你别后悔!”
床榻上,林良迷迷糊糊清醒过来,耳朵边只听见杂七杂八的欢呼声,皇后抱着他快要将林良勒死,皇帝也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太子哥哥呢?”
一句话将原本大家欢呼雀跃的声音打回原形,皇帝这才想起来太子,“咳!”他招手,“唤太子进来,元王醒了!”
林良看见太子,不顾皇后的阻扰从床榻上走下来,他一步一步走到太子身边,仰起头对上太子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太子哥哥抱我!”
太子没动,林良紧紧的拥住他早已经僵硬的身体,将头埋在他小腹边,牢牢的,坚定的,紧紧的抱着。
林良身上传来软软的温热暖流似灌进了太子的心房里,愣了许久,太子才伸手抱起他,擦一擦林良的眼泪,“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啊!就是伤心难过!
皇帝走到太子身边,问林良,“元儿今夜你生辰怎么跑到太子的军营里了?”
说起这个,林良就气!
是啊,哪个臭不要脸的想害元锦!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了吧!
林良扭头对皇帝说,“父皇!有人谋害儿臣!欲嫁祸给太子哥哥”
“今夜儿臣生辰本想带些吃食给在军营里辛苦的太子哥哥,不想,有人在食物里下毒,幸亏只是我中毒了,太子哥哥相安无事,不然,太子哥哥可是堂堂储君,他若出了事,想来外公一定不会放过幕后人的。”
“也亏歹太子哥哥及时将我送来太医院,不然……”林良假装流两滴眼泪,将头埋进太子脖子,“元儿就会被毒死,再也见不得父皇母后了!呜呜……”
“岂有此理!”听闻后,皇帝震怒,让刑部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替元锦报仇。
其实,这皇帝老儿不见得多紧张元锦。
他之所以生气,不过是觉得皇家面子挂不住,连皇帝的儿子都敢有人明着谋害,而且一害就是俩,差点让他们误会了太子,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
一方面元锦和太子都是皇后所生,他对前朝总要有个交代才能止住百官的悠悠众口。
之后,因为皇帝皇后和百官嫔妃都觉得自己冤枉了太子,总是对太子的态度来了个大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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