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某人听了,相当满意。
“对了,回病房后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他好奇,抬头去看他。但及梁缘却摇头不告诉他,只说:“大惊喜。”
不止是惊喜,还是大惊喜?他偏头想了想,“和你之前打电话有关?”
“这么关注我?练习时还偷看我?”某人眉眼弯弯,一脸促狭。
“对,我眼里只有你。”他笑,坦然承认,“满心满眼都是你。”
“是不是写小说的都很会说情话?我得承认,你说的情话打动我了。”
“没有,我只是觉着你给了我一个惊喜,我得有所表示。”他一本正经的反驳。
两人一路说笑,快到病房时,及梁缘弯身问他:“现在紧不紧张?惊喜就在房间里。”
乐玺结摇头,面上平静,心里的好奇却恨不得让他飞起,直接推开病房门进去。见他一直盯着病房门,他失笑,“我推开就能看到了。”
门缓缓被推开,入眼所及处,驼色毛毯不染千尘,一切皆是平常,直到,他看见一只运动鞋,一条腿?呃?两条,一双腿?
他眨了眨眼,被这一直矗立不动的一双腿吓得心里一跳,眉毛都跳了几跳。好在他端得住,知道袁袁给他准备的是惊喜不是惊吓,才稳住心跳顺腿上移,把目光落在站着的青年身上。
青年二十多岁,短发利索,戴着一副黑框红边的骚气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书香气,仿若他就是从书里来,要到书里去,他天生就是属于书的。
他暗自点头,深感这人还真是和以前那个花花心肠、经常异想天开的男生相差甚远。
“花子,好久不见。”他眉目含笑道。
“怎么?只认识花子,就不叫我了?”出声的是一个女人,白裙配红高跟鞋,烈焰红唇配大波浪卷,怎么看怎么都和以前没啥两样,都一样的强、豪、爷们儿。
乐玺结觉着,果然时光最是对女人温柔以待,你看这人,连说话语气都不曾改变。他又笑了一下,“班长,你也来了。”
班璋同班长的发音区别没多大,按班璋的话来说,这是托她名字的福,她上学期间一直都是班长,毕业工作了也都还是小组组长,从不屈人一等。
“本来我前几天就想来看你,但班长她拉着我,非要我等她一起来,这不就来晚了。”花子坐在沙发上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我拉着你,我只是觉着我一个女生来多尴尬啊。”班璋踢了他一脚,又对他俩揶揄,“而且,也不是我拉着你,是他非要给你俩准备结婚礼物,这能怪我?”
“结婚礼物?”乐玺结扬眉,转头看向及梁缘,似在问:你向他们要结婚礼物?及梁缘坐在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捏了捏他的耳垂,耸肩摇头:我没有。
嗯?乐玺结更加疑惑了,问他们:“你们知道我们结婚了?”
“废话,这能不知道吗?你们都结婚三年了,就等着你醒来给你们送结婚礼物呢。”班璋把包打开,在里面翻翻找找,“更何况,‘华夏对外交流大使’评选,他的案底都备到公安局那边去了,他领证我们能不知道?”
乐玺结惊讶,对及梁缘扬眉: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及梁缘弯弯嘴角,伸手摸了摸他头,嗯,安抚。
某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只是碍于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开始憋大招。
他俩在这边“眉来眼去”时,班璋已经从包里翻出一个玫红色的长盒子,见班璋拿得随意,花子一阵心惊肉跳,赶紧凑到她身边捧住那盒子,“哥们儿,你小心点拿。”
“你个小心眼,”班璋又踢了他一脚,指着他对他俩道:“这结婚礼物是他专门跑到于阗选的原石。他当时为了选这个,还专门看了好几本专业书。不过样式是我设计的,做出来的成品也不知道你俩喜不喜欢。花子,你还不快打开给他俩看看。”说着,班璋又踢了他一脚,
“好好好。”生怕再被踢一脚,花子这次直接站到他俩身前,小心翼翼地蹲下,把盒子打开,带着期望问:“你们觉着怎么样?”
盒子里放的是两条项坠,牛皮绳串玉,衔接处镶玉,坠子是同心扣,色泽由浅黄泛绿到冰莹呈渐色发展时,同心扣上雕刻的兰草式样也应色变化,相映辉成,好极,妙极!
乐玺结见了,眼里的光芒亮得惊人。他拿起两枚项坠,巧劲一使,原本是同心扣形状的项坠分开,瞬间变成了鲤鱼摆尾状,寓意更上一层楼。他赞道:“我一直以为同心扣是无法实现的。”
???什么?等待表扬的花子一脸懵逼,半晌才反应过来,“大仙的关注点日常歪楼。”
及梁缘也敲了下他的头,从他手里随意拿过一枚项坠,替他戴上后又将剩下的一枚给自己戴上,见自家小没良心的那漂亮锁骨与项坠相宜,一种惊艳之情在他眼里变为了亮光,让他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把玩。但……
咳,现在场合不对。这要是这么做了,这小没良心的就真的对他没良心了。他轻咳一声,强硬的移开自己的目光,转而却见花子和班璋眼里都闪过惊艳,笑,“谢谢,我们很喜欢。”
花子挠头,颇为不好意思的起身回到沙发上,“你们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就是,也不枉我加班熬夜的做设计。”班璋也欢喜得很,撑头欣赏道:“这世上一双,绝无仅有!怪不得我老师总告诉我要因人相异。这对东西要是戴着其他人身上,肯定不如你俩好看!”
“嗯?你是珠宝设计师?”乐玺结的关注点又歪了。
“当然了,不然会有这玩意儿送你们?”班璋显得高兴,大手一挥搭在花子肩上,促狭道:“要我说,我俩结婚礼物都送了,那你们办婚礼,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随份子钱了?”
婚礼……听到这个,乐玺结目光微闪,耳根红了。他都没有想过要办婚礼。前世是袁袁一直把重心放在福利院上,他们没条件,这一世他们有条件了,是不是办个婚礼?呃……两个男人的婚礼?
在他胡思乱想,即将跃跃欲试之际,及梁缘看了他一眼,心下一暖,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许有,也许没有,看西西的意思。”
“这狗粮撒得……”班璋不忍直视,揶揄道:“我就说大仙现在怎么这么一醒来就换了个样,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原来是爱情搞得鬼。不是我说你们俩,当初我们同学时,你俩可真是半点风声都不露,连花子都是在你出事后……”才知道的。
班璋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子很不怜香惜玉的捅了一下,示意她别说当年的事。班璋接收到他的眼神,也立刻反应过来,捂嘴,“抱歉,我……”
“没事,不忌讳这个。”乐玺结摇头,无奈一笑。
饶是他这么说,班璋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赶紧转移话题,“你不知道,当年你出事,虽然李娉婷就法了,但之后冒出了各种言论。当时特流行的‘推人论’,说推人狂魔专门在人流量多的十字路口推人出去。当时花子听了,怕得打死他都不敢过马路,坐了好几年的车。”
“哪有?”花子反驳,挠头咕哝道:“我现在都敢看恐怖片了,已经不怕了。”
及梁缘失笑,对乐玺结耳语,“是低龄恐怖片,他上次来看你时对你说,我听到的。”
乐玺结扑哧一笑,本着尊重大龄儿童的原则,相当努力的保持严肃脸,坚决不能笑,忍着,憋着。
“还有还有,”班璋兴致一上来,开始有模有样的大爆料,“你不知道,他现在不是作家吗?他每次开始写作时都要烧香对着你照片拜三拜,念叨着‘大仙保佑’,‘大仙助我成功’。”
嗯???乐玺结一脸懵,“我有那么神?”
花子挠头,看起来呆头愣脑的,还真像书里说的呆子,“你以前能刷的一下变成吃的东西来,真的很神嘛。”
听他这么说,他笑,“我现在也能变成来,你看。”说完,在众目睽睽下,他还真从空无一物的手中变出了一袋牛奶。
花子激动,挑眉对班璋得意,然后砰的一声跪到他面前,捧着他那牛奶的双手膜拜,“大仙,你就是我的神,我的缪斯,我的……”唔唔,咕~被他塞了一袋牛奶堵住嘴的花子开始喝起了牛奶。
“这是怎么回事?魔术吗?”班璋也惊讶,但好歹还存了点理智。
“没,手速快。”他前世又要码字又要照顾袁袁,生活不易,为了赚钱养家,手速也就这么练出来来了,还带到了这一世,“牛奶放在我身后的袋子里,拿出来的。”他解释完,见花子听得一脸认真,失笑,“听懂了吗?”
花子喝着牛奶,一脸崇拜,“大仙不愧是大仙,手速都与尔等常人不同。”
。。。
这孩子,盲目崇拜不好。乐玺结无奈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嗓子哑了,听说了很多历史,感慨自己把自己长久困于家中写文,感慨良多,开始停滞写文,又在寻找人生的意义。
但不知为何,还是很感谢这冥冥之中的缘分让你我相遇。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