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月,你这区别对待啊,就算元宝是师妹,也不用这么宠吧?”剧组另一位女生半开玩笑的说到。
秦樽月硬要将姜尽渊塞进剧组,又同吃同住的,现在还亲手喂食的,相比起杜彦博的待遇真的是差别太大,在别人眼里自然成了秦樽月这个师姐死命的宠着师妹。
“就这么一个师妹,师父管不了,当然只能我管,见笑了。”秦樽月到不觉得尴尬,反倒是顺着接下去。
姜尽渊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秦樽月那是宠她吗?都把她坑成什么样了,同吃同住那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全。
可是偏偏什么都没法解释,不免委屈。
平时都小心翼翼节食的人,难得放纵一次,不过这战斗力也就那样吧。
也就姜尽渊吃的多些,秦樽月大概吃了十串顶天了,其他的都喂给了姜尽渊。
“唔,撑。”姜尽渊上车之后,摊在车上,放空自己。
小谷依旧坐在前面,不过话还是听得见的。
“别动,我给你揉揉。”秦樽月有些无奈的说到。
姜尽渊听话的不敢动了,秦樽月真的很认真的给她揉了揉。
小谷回头瞥了一眼,顿时有种被撩的感觉,妈呀,她第一次知道她家boss可以这么苏。
从没见过自家老板这么苏的小谷,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可是作为被撩的当事人好像没有这个自觉,闭目养神,一副大爷模样,甚至有点想睡。
“到了。”秦樽月拿开手,好心提醒姜尽渊。
“唔,这么快。”姜尽渊揉了揉眼睛,满脸迷糊的起来,似乎走路都是用飘的。
小谷看着姜尽渊那副模样,突然觉得师姐妹这CP挺好的,毕竟...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可爱到犯规。
秦樽月刻意让司机开的慢了点,是以她们是最后到的。
电梯到达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常,然而在电梯打开之后的一瞬间,秦樽月顿时觉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小谷已经什么事都没有的走了出去,顺口抱怨了一句酒店的空调怎么开的那么低,冷死了。
秦樽月看着电梯外那个浅笑的女孩,她的手里已经拿着一只玫瑰,只不过今天不再是白色的洋裙,而是红色的戏服,红的诡异。
“月,你回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那委屈的模样,好像被冷落的小妻子。
秦樽月低垂了眼眸,手心突然被人握住,暖意通过掌心传达到了心脏,骤停的心脏好像再次恢复了供血的功能。
姜尽渊凝眸,眸光里是森冷的狠意。
“滚。”说完拉着秦樽月走出了电梯。
小谷听到身后的声音,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不知为何满脸怒意,脸上可爱的表情散去,只剩下郁闷。
秦樽月跟着姜尽渊的步伐,即便身后还是有森森的寒意,却不那么害怕了。
身后是那不甘的桀桀的笑。
“你奈何不了我的小朋友。”挑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姜尽渊咬了咬牙,被一个小鬼挑衅,真是,很不爽。
“再等等。”秦樽月反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抚。
“我知道。”姜尽渊嘟囔着说到,但是还是非常的不爽。
去给自己泡了杯茶,她怕她一冲动会忍不住把那小鬼灰飞烟灭了去。
“给,暖暖。”顺手给了秦樽月一杯。
“嗯,谢谢。”秦樽月不客气的接过。
“这几天,和我睡吧。”姜尽渊慢悠悠的品着茶说到。
秦樽月看着杯底沉下去的茶叶,轻轻的绽开一丝笑意,不是那种疏离的笑,让人有种忽然之间满树桃花尽开的惊艳之感。
“师妹的邀请,怎么能拒绝。”那语气让姜尽渊咬牙切齿,好像她求着她似的。
“爱睡不睡。”喝完茶姜尽渊自己回了房间,秦樽月也去洗漱了,只是当洗完脸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秦樽月觉得还是和师妹待在一块比较好。
那人站在她身后的位置,想靠近却无法靠近,不甘和委屈,让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扭曲。
“月是不喜欢我了吗?明明我可以让你的演技更好的,为什么拒绝我呢?”泫然若泣,若不是秦樽月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或许还会有一丝心软。
闭着眼睛凭着记忆走了出去。
姜尽渊想起自己手机忘在客厅了,洗完脸又出来找,看到秦樽月闭着眼差点撞在茶几上,连忙过去挡在她前面。
撞入那温软的怀抱,秦樽月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事了。”姜尽渊凝眸,是她小看了那家伙。
秦樽月睁开眼,唇色有些苍白。
苍白的令人心疼,姜尽渊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秦樽月,第一次遇见的那会,明明是个很精致的人,可是脸色却总是苍白如纸,那时候也是因为这个才没忍住去和她亲近吧。
她们是一类人,是这世上的异类。
“你先洗吧,我陪着你。”姜尽渊放开她,退了一步。
守在姜尽渊听着门里面的水声,昏昏欲睡,抓了抓脑袋 ,她刚刚为什么要想不开啊,这提议一点都不好好吗?
在她睡着之前,门终于打开了。
秦樽月看着那个摔倒在地上的人,姜尽渊仰头看着她,四目相对。
“秦樽月你是魔鬼吗?!”几乎是吼出来的,姜尽渊揉着发疼的屁股,委屈到爆炸。
非常之尴尬的场面,秦樽月俯下身去扶她,姜尽渊站起来后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她怀疑她们俩是不是五行相克,不然为什么遇到秦樽月之后,她就没顺过,第一天弄伤脚,现在摔的屁股疼。
秦樽月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谁让你非要靠着门的。”
“不管你了,哼。”说完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秦樽月有点心疼那扇门。
整个房间被姜尽渊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不用担心那家伙会进来,秦樽月每天的戏份都不算少,因此没等到姜尽渊出来便困了。
姜尽渊出来看着睡着了的人,嘟囔了一句猪。
轻手轻脚的关了灯,将被子盖好,练习生的时间让她养成了一种倒头就能睡的习惯。
好像谁都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个人而睡不好。
秦樽月醒来的时候,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某人完全是把她当成了人形抱枕,紧紧的抱着了,八爪鱼一样的,手脚都在她身上。
从床上摔下来的姜尽渊还是懵的,迷糊着脑袋,在地板上坐了起来,脑袋不停的点。
大约过了一分钟,又梦游一样的爬了起来,钻进被子里,继续睡。
秦樽月感觉自己仿佛欣赏了一出梦游大戏。
窗外已经亮了,秦樽月起床随便冲了下,换了衣服再回姜尽渊的房间,某人还在做美梦,关了门出去看了看昨天有没有什么新闻。
不过秦樽月倒是不担心她会迟到,只是她自己醒的早了而已,小谷都还没过来。
果然闹钟一响,姜尽渊就起来了,以一种大学军训的速度洗漱,化妆,换衣服。
“师姐早。”姜尽渊对着她甜甜的笑起来。
小谷也带了早餐过来,自从知道小谷会带早餐,姜尽渊打死都不再做饭了。
何必为难自己。
秦樽月看着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摔下过床这回事的人,淡漠的说了两个字。
“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
第8章 游园惊梦·梦一场(八)
卓明琴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半个孤儿,亲娘早死,父亲是个赌徒,好酒好赌。
终于某一天喝醉了摔死在了胡同里。
那时候的卓明琴才十三岁。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从一堆小混混里打出来,身上总有些痞子气息。
舒子染在上台之前,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贪狼失踪,务必找回电台。”
淡定的上妆,更衣,都说戏子无情,舒子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意更加凉薄了些。
“舒姐姐,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献宝一样的语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我猜是琼坊最近新出了一款胭脂。”舒子染脸上那凉薄的笑意散去,转而变得愉悦了许多。
“唔,舒姐姐,你鼻子怎么比狗还灵敏。”本来想给个惊喜的卓明琴,顿时觉得很失败。
“这是什么比喻?”舒子染挑眉。
卓明琴正视了一眼舒子染,对她甜甜的笑了笑:“舒姐姐,你真好看。”
可是被夸奖的人,却敛了笑意。
“好看吗?”那飘忽的声音也不知道是问谁。
舒子染的每一次戏,卓明琴都会来捧场。
只是舒子染终究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谭宇豪来找舒子染的时候,正巧卓明琴也在。
舒子染不得不想办法支开她。
“根据你提供的情报,东西确实在公馆,明晚行动。”
只是不是每一次行动都能百分百的成功,当舒子染被困在公馆的时候,谭宇豪已经带着东西走了。
他们深知东西不送出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谭宇豪有时候厌恶自己的理智。
舒子染以为自己跑不掉了,可是当枪声响起,被人拉着从狭小的胡同奔走的时候,心里的感动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