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姜尽渊不忍心再去看谭冉希的脸,前世是阿月自愿献祭,今生确实被家人被父亲利用,承受不属于她的痛苦。
现场已经再次被封锁。
秦樽月和姜尽渊有一天协助办案,姜尽渊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虚软的,秦樽月眼疾手快的抱着她。
“还好吗?”一次性度化那些冤魂,秦樽月心里知道对姜尽渊的身体消耗是极大的。
“就是有点困,先把冉希的事办好吧。”姜尽渊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秦樽月鼻子有点酸,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不傻。”
可是谁会想到即便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儿子,身为父亲的谭世安却依旧哑无音信,完全联系不上。
沈言帮忙处理谭师傅和谭冉希身后的事,秦樽月和姜尽渊先回了酒店。
紧绷的那根神经放松下来,姜尽渊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立马觉得很困倦,什么都不想说。
秦樽月在和人说什么,就接了个电话,回过头身侧的人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尽渊?”秦樽月想让她回房间去睡,可是姜尽渊却毫无反应。
秦樽月俯下身去,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去了房间。
去浴室放好水,调好水温,在回到房里。
想了下,替姜尽渊将衣服全脱了,虽然平日里也不是没看多,甚至姜尽渊手受伤那段时间每天都是她帮忙穿衣服的。
可是如今这人乖乖的躺着,秦樽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指尖搭在她的小裤裤上,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的脱了下来。
不敢在多看一眼,迅速的将人抱起,去了浴室,放进浴缸之中。
清洗的过程对秦樽月来说才是煎熬,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清洗。
但是在清洗那最私密的地方的时候,秦樽月原本只是有些淡粉的脸颊瞬间变成了红色。
以最快的速度,逼着自己不去多想。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浴巾裹好之后,秦樽月的目光落在了姜尽渊的右手上。
手腕处泛着淡淡的青色,在周围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更加显眼,不是那种被弄伤的青色,而是微微有些诡异的,甚至有一个简单的八卦形状。
秦樽月没想到姜尽渊竟不顾师父说的,强行使用那术法,平日里姜尽渊用的都是所有道家之人都会的一些法术,可今日姜尽渊动用的是师父自创的,威力极大可对施法之人的伤害也很大,容易伤及神经。
在姜尽渊的唇上落下一吻,看着她安静云>裳>小>筑的睡颜,心里有些难受,若她不是什么都不会,也不会让姜尽渊一个人面对那么多。
秦樽月去洗了个澡,然后询问了一下沈言那边的情况,谭世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是谭世安,还是谭冉希的亲生母亲,也一样。
心底泛起一丝无奈,在这偌大的网中,她们就好像是在蜘蛛网上挣扎的蚊虫。
但这种情绪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秦樽月不是轻易便被击败的人,总有一天背后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关了灯,上床搂着姜尽渊,何况还有一个人一直陪着她,又有何惧呢?
姜尽渊整整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第一时间看向手腕上的痕迹,淡了些,但是还没彻底淡去。
秦樽月在靠窗的地方看书,不再是那些姜尽渊看不懂的晦涩的外国文学,而是另一种晦涩的中国古代文字。
姜尽渊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肩膀上滑落。
感觉有些不对劲,姜尽渊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什么都没穿,立马又缩了回去。
秦樽月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下身后,只见某人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冲自己眨眼。
“师姐~你转过去。”姜尽渊闷闷的说到。
秦樽月在柔和的光线下,笑的温柔:“又不是没看过。”
姜尽渊:“......”
“这是两回事。”小声的挣扎着。
作者有话要说: 师妹还是很可爱的
第47章 海市蜃楼(一)
秦樽月这次倒是真的乖乖的转了过去, 指尖摩挲着书页, 只是却不再是像刚才一样心思全在那上面, 听着身后有人起床落地, 打开衣柜的声音。
明明满目的文字,却没有一个印在脑海里。
姜尽渊以极快的速度套上衣服, 然后去洗漱间洗漱了一下。
想了下又冲了个澡,洗了头。
关上淋浴头的那一瞬间有些头晕, 可能是空腹的原因。
站了会缓过来打开门出去了, 秦樽月还是坐在那里, 手里拿着一支笔,握笔的姿势极为端正。
纯白的纸上缓缓的落下几个字, 令人看着极为舒适。
吹风机的声音并没有打乱秦樽月的节奏, 依旧认真的将笔记记完了。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秦樽月的笔也停下了。
上面着提谟教的一些相关的东西。
姜尽渊凑过去看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提谟教最早并不是魏晋, 而是秦朝,秦朝的民间混杂在各路起义军之中。
“师姐, 这些书, 你哪来的?”姜尽渊突然摩挲着下巴问到, 她记得不是只有某个大学的图书馆才有吗?而且还不让外借。
秦樽月伸手将她的小脸放在自己的掌心。
“C大图书馆的那一套,是我捐献的,这才是原版。”秦樽月缓缓的说到。
姜尽渊砸吧了一下嘴:“大佬,失敬失敬。”
然而下一秒,姜尽渊整个人却突然坐在了秦樽月的腿上。
“师姐?”姜尽渊心脏跳得飞快, 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是想吓死她吗?
秦樽月却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搂着姜尽渊的腰,然后将手里的书给了姜尽渊:“现在书是你的。”
姜尽渊犹豫着接过书:“我给你收着。”
这样的古籍,姜尽渊可不敢轻易的接受,但是秦樽月的脾气她也清楚,反正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秦樽月倒是没反驳,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姜尽渊的肩膀上。
“会腿麻的。”姜尽渊觉得自己就算不算重,但是也是一个有几十斤啊。
秦樽月轻笑了一声:“师妹之前很讨厌我吗?”
她记得之前姜尽渊对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姜尽渊低垂了下眼眸,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
是挺讨厌的,秦樽月对所有人都是那副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样子,可是唯独面对她就总是欺负她,也说不上欺负,反正姜尽渊觉得自己说不清楚,就有些讨厌她了。
“没有。”不过某人始终是傲娇的要死。
秦樽月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缓缓的凑过去,吻了上去。
姜尽渊发现自己面对秦樽月突如其来的亲吻已经不是那么仓皇了,甚至能很迅速的反应过来,回应着秦樽月。
秦樽月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对这人的味道百尝不厌了。
姜尽渊揪着秦樽月的衣角,眸子里有些水润的光泽。
“咕~”
声音不大可是两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姜尽渊刚刚接吻都没红透的脸,现在立马红透了。
“我饿了。”姜尽渊决定不要脸一回,索性直接说到。
“我让沈言去买了,应该一会就到了。”秦樽月温声说到。
姜尽渊嗯了一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冉希和谭师傅的事怎么样了。”姜尽渊觉得自己的手不知道要往哪放,就不停的在秦樽月的腰上流连。
“已经火化了,冉希的奶奶安排了最好的精神病院。”秦樽月说到此事,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些,或许谭冉希的事不是因她而起,可是多少是因为她才落得如此下场,秦樽月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姜尽渊努力的笑了笑:“或许对冉希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即便她现在还活着,也是每天在煎熬中渡过。”不仅仅是她身上附着的那些冤魂,还有来自灵魂的拷问,每一日都是愧疚和痛苦。
“下一世,愿她能在一个寻常的家庭,安然的度过一生。”姜尽渊摩挲了许久之后,终于将自己的手固定在了秦樽月的腰上,搂着她的腰,靠着她的身体。
“嗯。”秦樽月的目光落在外面的天空,酒店在十八楼,看过去什么都很渺小,那看似透明的天空,却并不能缓解她的心情。
敲门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来,姜尽渊迅速的起身,秦樽月无辜的对她眨了眨眼:“腿麻了。”
“......”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可是秦樽月就不听,非不信她,姜尽渊突然莫名其妙的骄傲了一下。
秦樽月看到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眼底有些无奈的宠溺。
沈言看到是姜尽渊开门,倒不是很意外,但是对姜尽渊倒是多了些好奇了,那日的事,加上昏迷三天可是秦樽月那么紧张却也没有送去医院,不免让人有些好奇。
“尽渊好些了吗?”沈言难得开口问她的状况。
姜尽渊对她眨了眨眼:“原来你还是会和别人说话的啊,我以为你只对师姐说话呢。”
沈言:......
她什么时候只对秦樽月说话了?
秦樽月在屋内听到她们的对话,也有些忍俊不禁沈言确实是够沉默寡言的。
“辛苦啦,要进来坐会吗?”姜尽渊好心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