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是你媳妇,你个受。”
“从身高来看和脸来看你说谁是受?”白悠凝挑衅的问到。
姜尽渊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突然看向秦樽月:“师姐~她欺负我。”
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白悠凝:......
秦樽月:......
小谷:......
作者有话要说: 师姐:我觉得,我师妹,好像有点智商倒退了。
师妹:嘤嘤嘤~
师姐:乖,回家嘤,这里人多。
师妹:师姐嫌弃我丢人?
师姐:不,我是不想别人看见
第40章 人心难测(十二)
“乖, 别闹了, 该换药了。”秦樽月见小谷在吃饭, 给沈言说了句, 联系一下医生过来换药。
医生来的时候,白悠凝和小谷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姜尽渊有些别扭的将自己的手抬上来。
秦樽月看的有些不忍,姜尽渊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安慰她:“没事啊, 还好。”
换药倒是没用太长时间, 白悠凝她们也是等她换完了才走。
第二天秦樽月照常去了剧组, 姜尽渊被勒令再次休息一天,否则不许去片场。
姜尽渊终于去了片场之后, 一开始还是被人关心。
导演也和她说不用那么急, 但是姜尽渊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让大家等太久。
一些太难的动作就只能用了替身。
加紧了些拍摄进度,将姜尽渊的戏份也减少了一些。
好歹是在一个周内拍完了,但是秦樽月那边还早着呢。
姜尽渊想了下不能离她太远了, 就没走,留在了这边。
秦樽月每天拍戏, 她就自己在酒店等着, 也不嫌无聊, 后来好一点点了姜尽渊就跑去了片场。
“疼吗?”某天收工之后,秦樽月看着姜尽渊的手,都大半个月了。
“不疼,好奇怪一直都好像不疼。”姜尽渊嘟囔着说到。
秦樽月听她说奇怪,不禁皱了下眉头。
直到有一天姜尽渊说手疼的, 而且疼的不像话,那天秦樽月从片场回来,看到的是,平时总是在看书的人,蜷缩在沙发上,死死的咬着下唇。
姜尽渊只觉得自己疼的视线都要模糊了,汗水和泪水一起糊了眼睛。
秦樽月匆匆的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怎么了?”秦樽月询问间已经给沈言打电话了。
“疼~”虚软的声音,和姜尽渊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沈言来得快,很迅速的将姜尽渊抱起来走向了地下停车场。
“按理说姜小姐的伤口现在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沈言自己开车,没有叫别的人。
“所以不能去之前那家医院。”秦樽月眸光骤冷,是不是很多人已经忘了她除了一个明星以外的其他身份了?
眼眸低垂那冰冷的眼神,在落到怀里的人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上,姜尽渊要是有什么太严重的事,别怪她无情。
去了家不算很大的医院,沈言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使用了特殊通道。
当姜尽渊的伤口被揭开的时候,秦樽月和沈言都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然而医生的眉头却紧紧皱着。
“下面的肉都溃烂了,再晚点这只手就保不住了,只是这样的伤口的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医生的问题,秦樽月也很想知道。
“现在只能先将那些坏死的清理了,重新包扎,但是伤口扩大,可能需要植皮手术。”听到医生的话,姜尽渊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不自觉的咬着下唇。
秦樽月的眉头从未舒展过,只是看向医生:“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否则这只手就保不住了。”医生摇头说到,似乎想给她们一点考虑的时间。
“尽渊。”秦樽月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陪我。”姜尽渊艰难的说出那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
“沈言。”秦樽月在医生忙碌的时候,看向沈言,沈言点了点头,出去了。
麻醉剂的药效让姜尽渊觉得不是那么疼,只是时间有些漫长。
好不容易完成了,秦樽月松了口气,姜尽渊已经睡过去了。
“秦小姐,这似乎是一种故意而为。”医生在离开手术室之后对秦樽月说到。
秦樽月温声说了句谢谢。
姜尽渊醒来之后,看到秦樽月削苹果的样子,努力睁了睁眼,想让自己清醒点,挣扎了一会之后,终于彻底清醒了。
“师姐~”姜尽渊轻轻的叫秦樽月,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的呼唤。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秦樽月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秦樽月。
“没。”姜尽渊对她咧嘴笑着。
秦樽月伸手弹她的脑袋:“傻。”
姜尽渊不服气的噘嘴:“哪有。”
苏米也过来了,手里还提着水果,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才进去。
姜尽渊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苏米没事咳什么?她们又没什么。
“你还是先回去拍戏吧,我会让人对医院发律师函的。”苏米可是还记得秦樽月还有戏没拍完。
“好。”秦樽月这才倒是出奇的配合,让苏米觉得有些奇怪:“苏姐你照看一下,我先回片场了。”
秦樽月在这边还有挺长一段时间的,工作总也还是要继续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傍晚的时候,沈言回到了秦樽月身边。
“少爷说,会叫人过来帮忙的。”
秦樽月放下手里的剧本,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少爷让你自己小心点,不行就回去。”沈言将另一句话也一并传达给了秦樽月。
“不用。”有些人亲手揪出来才有趣,况且,回去就会放过她了吗?
“尽渊怎么样了?”秦樽月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人。
“姜小姐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恐怕短时间内很难好。”沈言依旧是很平静的回答她。
“嗯。”秦樽月已经补完妆,继续去拍摄了。
沈言安静的守在她不远处。
今日的拍摄又是很晚,秦樽月匆匆的卸了妆准备回去。
在车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跳跃着姜尽渊三个字。
未做多想接了起来:“怎么了?”
可是电话彼端却没有任何声音。
秦樽月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怎么了?”再次问了一遍。
“救我,救我。”那绝望的,悲怆的声音,传到秦樽月的耳中,无比的熟悉。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过了,秦樽月握着手机,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挂了电话。
“沈言,开快点。”秦樽月吩咐沈言,却发现沈言毫无反应。
“沈言?”秦樽月再次喊到。
秦樽月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下,不是她陷入了幻境,就是沈言陷入了一种幻境。
可是那鬼不接近她,秦樽月身上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救我啊!救我啊!你为什么不救我!”呼喊声变成了凄厉的声音,从悲怆变成了绝望。
秦樽月发现她的力量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加深厚。
“你本已非人间之物,我如何能救?”秦樽月反而冷静了下来,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但是空气里不停的传来阴冷的气息。
“你胡说!”随着暴怒的声音,秦樽月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窒息感令她无比难受。
“你不敢去阳光下,不能像平常人一样,你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永远无法愈合,因为你的尸身被散落在很多地方,无法拼凑,你说你与人,那里一样?”秦樽月断断续续的说出那几句话,可是掐着脖子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秦樽月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渐渐的开始模糊了。
“你看你都不敢出来见我。”秦樽月再次说到。
“谁说的!谁说的!”
秦樽月的手紧紧握着,随后,手臂伸向右前方的位置,手心发着淡淡的光芒。
随着一个女人渐渐的出现在她面前。
那张原本还算好看的脸毫无血色,扭曲着。
掐着脖子的力道渐渐的消失了,秦樽月手心的符文越发的耀眼,姜尽渊几乎是将她全副武装了,但凡秦樽月身上的饰品里都藏了符纸,除了那画在脸上的,手心也有隐藏的法阵。
指尖碰触到不属于人类的温度,女鬼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出血液。
“啊!”凄厉的惨叫声,刺得云$裳$小$筑耳朵发疼。
秦樽月发现这女鬼的怨气太重,根本不能这样轻易的被驱走。
“不,不要。”女鬼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哀求,看向秦樽月的眸子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帮帮我,我不想的。”冷静下来的面容,清秀了很多,大概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被世上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陈霁以为这种事大概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当那个她决定共度余生的人,拿着刀刺进她的胸膛的时候,陈霁感觉自己都不会思考了,明明笑的那么温柔,说着爱她的。
“陈霁,我想活。”那是陈霁最后得到他的温柔,落在嘴角的吻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管她怎么哀求,那刀还是毫不留情的从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她的唇被封住,求救都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