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张晓脸上微微扭曲。
这些人竟然知道那件事了，是谁说的？
莫凡？一定是！除了他，也就自己知道两人间的真相。可是，莫凡的性格并不会做出辩白这样的事来。
难道，对方跟他一样？
不，这也不像，如果莫凡跟自己一样重生了，不会还是这样一幅少年懵懂的模样。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张晓深以为然。
在自己的感知中，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她应该更成功，更受欢迎。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黑客。
重生、红包群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张晓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在自己感知的未来中，‘黑客’这个人是不应该存在的。而现在的自己，应该达到更高的高度，而非只有一个不算绝美的外表。
想要消除那个不确定的因素，却又畏惧对方莫测的能力，张晓顿时陷入苦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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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茶几上多出一叠厚厚的装订整齐的A4册子，莫凡不由侧目问道。
沈修露出莫凡熟悉的讨好模样，“是剧本，我的工作。小凡，你会不会介意我在你的屋子里工作？”
“我比较在意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沈修不语，只拿一双水雾雾的泪眼看他。配上那张绝美的脸，当真是美人一蹙，引人怜。
自以为见过许多美人的莫凡，面对这样一张脸，也不免有些心软。
视线飘忽，莫凡定睛在那一叠据说是‘剧本’的东西上，灵光一闪，问道，“没地方去？”
“对啊，办公地点不能住人。”沈修理所当然道。
“没钱？”
“还没发工资。”沈修一派正气。
“你是编剧？”
“不，我是导演。”
沈修奉上那一叠在一线大腕眼中，值得竟相争逐其间角色的剧本，谄媚道，“小凡你想不想当明星，这些剧本随你挑，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没兴趣。”浅色的薄唇中吐出拒绝的话语，莫凡浑然不觉自己拒绝了一个怎样的机会。
“嗯，当明星很累的，娱乐圈太乱，除了受人追捧外，没别的好处，还没有隐私。”在沈修看来，以莫凡的条件，踏入娱乐圈想要红是分分钟的事。
只是，作为导演，这么吐槽自己剧中的演员真的好吗？
沈修觉得很好，在那一个劲地吐槽娱乐圈的弊端。而且，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显然已经忘记，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谁。
小凡这么美，放在身边给自己看就好。
莫凡抬脚正要往书房而去，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沈修殷勤地接过，快一步闪身进入书房，“小凡，我帮你放，你去洗手吃饭吧。”
莫凡脚步一顿，转而朝厨房而去。
被嫌弃的剧本：……
你还是那个对着我欣喜若狂的沈导吗？不，你变了！
剧本嘤嘤嘤，感到一阵凉风吹过。
会这么问，是因为原剧情这个时间点，正是沈修提出让女主参演自己剧本的时候。
而桌上最上面的那本剧本，就是那一部让女主一炮而红的电视剧。
吃饭的时候，莫凡突然想到，“你有钱买菜？”
沈修手上动作一停，心中暗恼失策。
“煮饭阿姨买的。”
莫凡：……
沈修不提起，他都快忘记自己还雇佣着一个煮饭的阿姨。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听信某人忽悠他说给自己做饭的条件，明明他有阿姨送饭。
“我让阿姨不用来送饭，她手上的菜钱已经给我了。”
莫凡：……
沈修井井有条分析道，“我觉得，没必要再雇佣一个阿姨。我会做饭、打扫卫生，还不用发工资，只要给我买菜的钱就可以了。”
“而且，饭菜送过来冬天都冷了，没有现做的新鲜。”
莫凡没有说话，在沈修以为对方同意时，突然道，“你说住几天，是几天？”
这都一个礼拜了。
一提离开，沈修又露出他那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说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怕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然而沈修长得实在是美，这一点就被忽视了。
也只有这时候，沈修才不会嫌弃自己那女气的长相。
不过，小凡喜欢穿女装，自己长成这样，会不会不符合对方的审美？
这俨然是已经将对方代入女性欣赏男性的视角。
也不对，小凡不排斥自己的性别，就说明对方只是纯粹喜欢那样的扮相，自己这样应该更容易讨人喜欢吧？
起码，对方很多次都在自己的‘美色’下，没有拒绝自己的某些要求。
那他要不要也穿一穿女装？
某人毫不在意自己歪掉的节操，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幸好莫凡不知道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某个男人的想法，否则他定然维持不住自己的淡然。
沈修穿女装？总有点期待的感觉。
于是，这个讨论“去留”的话题，在两人的脑补中，再次跑偏。
******
莫凡私心里并不介意沈修知道自己的秘密，但规则不允许那样的情况。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给群里发红包了。
【系统】‘黑客’发出一个红包。
【妖界】魅狐领取了‘黑客’的红包。
【网游界】大神领取了‘黑客’的红包。
……
【妖界】魅狐：黑客，这段时间你怎么都没上线，忙什么？你那些化妆品太好用了，能再给我来几套吗？我小姐妹羡慕死我了，都想要，我用东西跟你换。
【系统】黑客：最近有事，不方便上。好的，等会给你发。
【网游界】大神：黑客你上次发的时装不错，好多妹子跟我要，再来几套
【末世】丧尸王：给我来点游戏机
……
【系统】黑客：好
【妖界】魅狐：本尊掐指一算，黑客一定是恋爱了
【系统】黑客：嗯？
莫凡没有否认。
【妖界】魅狐：本尊泡过的美男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我随便看看就能看出来
【末世】丧尸王：恋爱？男的女的？
【网游界】大神：……
只存在男女婚姻的网游界的大神还是很纯洁滴。
【系统】黑客：他很好
【魔界】魔主：他？莫非是你的男宠？
【妖界】魅狐：人家是正常恋爱，哪像你，男宠一堆，渣魔
【魔界】魔主：你个乱泡男人的骚狐狸，滥交
【妖界】魅狐：我是感情淡了和平分手，你那叫嫖，说不准还是别人嫖你，小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魔界】魔主：老牛吃嫩草的老女人
【妖界】魅狐：男女通吃的没节操魔
……
看着快速滚动的聊天框，莫凡默默退出，深藏功与名。
*******
“这些是什么？”莫凡看着在某人入住后，越发狭小的空间，额头青筋隐现。
“小凡，这些是我的行李。”沈修不要脸地用他那张无人能挡的脸放电，“被扔出来了。”
莫凡：……
“你一定不忍心让我流落街头的。”
莫凡：不，我很忍心
然而忍心也没用，莫凡深觉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某人留下的要求。这人得寸进尺的本事炉火纯青，顺带领悟出“不拒绝就是同意”的绝技。
只要不妨碍自己，触到自己的底线，莫凡就不会轻易开口。沈修深深明确这点，运用地得心应手。
醒来床上空无一人，洗漱完走出房门，得到美人颊吻一枚，莫凡已经从初始的眉头紧皱变成如今的习以为常。
吃早饭，出门上学，临别再来一枚额吻。
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下学进屋，饭菜飘香，被男人拥着进厨房洗手，不可否认，有人在家中等待的感觉十分美好。
在外面，沈修是笑里藏刀的严厉导演，在家里，他是等待‘丈夫’回家的贤惠‘妻子’。
若是让那些跟沈修共事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怕是下巴都要惊落一地。
那个稍有不满就会让人如坠冰窖的沈导，真的是这个笑容满面、逆来顺受、关心贴切的柔婉美人？
“啪”的一声，莫凡面无表情地将某个笑得灿烂的人，偷偷往自己敏感伸去的手打落。
“小凡，你的腰好细，我就想量一量。”
莫凡：量一量？量尺寸需要这么细致的摩挲？还钻进衣服里去？
顶着莫凡看得通透的眼，薛子陌沈修一点也没有被人看穿的窘迫，将手伸向另一处，“你的耳朵好软。”
捏一捏，揉一揉。
莫凡身体发软，热意渐渐蔓延，“你可以摸你自己的。”
“我的没有你的好摸。”
沈修很会察言观色，见莫凡似是又要将自己的手扫落，明智的换地方，“你的唇更软。”
这下，不用莫凡犹豫，几乎是立刻将那触犯自己的大掌打掉。
“别乱碰。”
“忍不住。”
“碰你自己。”
“我的没有小凡的舒服。”沈修委屈，“如果小凡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摸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