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母
林舟被他的话逗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在发呆而已。”
“哪里不夸张了，听听最近的老师都说了什么，”郑敬开始作怪，学着各科老师的语气和姿态。
“啊，林舟最近表现不错。”
“林舟这篇作文写的很好！”
“你们都学学人家林舟，有点上进心！”
林舟趁郑敬正朝着曹禺表演，食指屈起敲在郑敬的后脑勺：“别闹了，那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学习不好，现在努力起来，老师自然就看我顺眼多了。”
“你不知道，林舟可是要考第一的。”曹禺看了一眼作怪的郑敬，笑道。
这时姜宇从林舟身边路过，听见这话，停了下来。
“你还想考第一？”姜宇挑着眉，上下打量了林舟一遍，问道。
“怎么了，有问题？”林舟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诧异的看着姜宇。
“没问题，就是觉得，你还挺有梦想的。”姜宇耸耸肩，又走了。
“他什么意思？”曹禺看着姜宇的背影皱起眉。
说实话，他们几人都和姜宇关系一般，平常也不见姜宇主动过来和他们说话。
尤其是，这话怎么怪怪的？
“能什么意思？这阴阳怪气的，你还听不出来？”郑敬一脸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曹禺。
“咱们班第一不总是这位大班长吗？！懂不懂？！”郑敬又说。
“他第一怎么了，他是第一，别人就不能把他挤下来吗？！”曹禺有些愤愤不平。
“况且林舟也考过第一呀！”
曹禺本来也不信林舟能考第一的，但自己好朋友被别人讽刺，顿时火就起来了。
“你也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林舟当年是以全校第二，班级第一进了三班的，只是除了第一次考试，林舟的成绩一直稳步下降，直到现在，高二上半年，班级第十二名。
班级第十二名距离班级第一实在有些远。
郑敬说这话的时候，隐晦的看了看林舟。
林舟想考第一，这没问题，哪个高中生不想考第一？除非脑子有病！
可想归想，可若是说林舟能实现这种想法，郑敬是不信的。
但他这么说，又担心林舟生气。
曹禺听到郑敬这么说，也沉默了。
但是就这么忍了这口气？
林舟看着曹禺和郑敬的对话，也想耸耸肩。
“你们俩也不用管他什么意思，就看我下次考试成绩吧。”
林舟倒是对姜宇的暗示毫无感觉，但是考第一这是系统下发的第一个任务，必须完成！
若是完不成……
林舟又想起那次在医务室体验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一时间不寒而栗。
而且，想到那天在系统那里看到的奖励内容，林舟更有动力。
完成此次任务的奖励是五点属性点。
而属性点对林舟来说极为重要。
林舟从小身体过于单薄，体质不好，在林母离婚一时上吃了不少亏，林父出轨的女人有一个儿子，叫林博，比林舟还大一岁，身材高大，力气也大，林舟当年没少被他在他手里吃亏，想到林博，以及他给林舟带来的影响，林舟更加强了一定要完成任务得到属性点的决心。
林父林母为了离婚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林舟曾经多次被他堵着殴打，林母死后，林舟仍然被林博纠缠，为林舟带来了多年的心理阴影。
突然间，林舟的头被按了下去，林舟扭头，就看见曹禺那张脸：“别发呆了，学习！”
对林舟说完，曹禺又瞪着郑敬说：“你也转过去，别打扰林舟学习。”
“好、好。”郑敬举手投降，转回身去，也打开了书。
林舟见曹禺像是护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顿时笑了。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林舟对自己很有信心，他高中时候成绩下降，一是他之前基本不学习，二是林奶奶在他高一下半年的时候去世了。
林舟的奶奶有些重男轻女，对林晨一般，但对林舟特别好，林舟和奶奶的感情很深，林奶奶突然走了，林舟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
况且，林舟这次还有系统加成。
这日，林舟又和林晨一起回家，结果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
因为林舟林晨晚上回家，林母一向是下了班就回家做饭，生怕饿到林舟和林晨。
就算不回来，也会给林晨打个电话，让她带林舟在学校食堂吃或者在家附近的小餐馆吃饭。
“妈给你打电话了没？”林舟问林晨。
“没有。”林晨摇摇头。
“短信呢？”
林晨拿出在林舟看来很有时代感的手机一翻，摇头：“还是没有。”
林舟心里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电话，也没回家。
这场景，真的是特别眼熟。
林舟又想起林父出轨的那段时间，林母就像这样，林舟一回家就发现林母不在。
林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有些奇怪。
她看了林舟一眼，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先回卧室学习吧，等妈妈回来，或者等她打电话过来再说。”
已经上高三的林晨课业繁重，每天写作业就要到晚上十二点，再加上要预习明天的功课，时间非常紧迫。
林舟回过神来，点头。
过了一个小时，林母还是没有回来，他叹了口气，就穿着自己肥大的校服，带上钱，敲开了林晨的卧室门。
“你要吃什么吗？我去买。”
林晨桌子上的一沓卷子中抬起头，看了眼头上的时钟。
“居然七点多了，我都没注意到，”林晨伸展双臂，松了松筋骨，“还是我去吧。”
她是姐姐，怎么好较林舟去。
“算了吧，你还是休息下，我去得了，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林晨想了想，“我要一份冷面，再加个鸡腿。”
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基本上黑了，夜色中的江城也很美，虽说是2007年，可也已经布满了各色的灯火，尤其这个时候的夜空还能看到星星，林舟走着走着，居然有些沉醉。
林舟家对面就有家面馆，林舟小时候没少来这里吃面，老板算是看着林舟长大的，见林舟进来，笑着说：“今天想吃什么？”
“两份冷面，其中一份多加一个卤蛋，另外再要一个鸡腿，打包。”
“嘿，我就知道，不管点什么，你总是要加一个鸡蛋，你姐姐就会要鸡腿。”
林舟开玩笑：“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和鸡有仇。”
老板也笑了，去后厨做面。
过了一会儿，拎了两个袋子过来，林舟付了钱回家。
林晨正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回来，欢呼着上前接过自己那份，跑到厨房取出碗开吃。
“老板肯定又给多加面了，这么多。”一打开袋子，林晨说道。
看着林晨吃的开心，林舟却还没忘记之前的担忧。
他这一个来回，已经八点多了，然而林母还是没有回来。
“你怎么总是在看时间？”林晨顺着林舟的目光望过去，只有一个时钟单调的挂在墙面上。
“你是有事吗？”
林舟摇头：“没事。”
说完这两个字，林舟就不说话了，林晨也没多问，自从奶奶走后，林舟就有些消沉。
不过，总比半年前好多了。
晚上已经十二点，林舟还穿着整齐的坐在卧室的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林舟就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这已经不知是林舟今日第几次叹气了。
他问过系统为何不重生到他父亲没出轨之前，不应该家庭圆满才可以被称为是人生赢家吗？
可惜，系统和他说：“此事不可变更。”
林舟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从字面了解，即可明白，林父的出轨是必然事件，林舟无法阻止。
“林成涛，你怎么对得起我！”林母的怒吼传过林舟卧室的墙，传进林舟耳朵里。
这一声就像惊醒了所有人一般，林舟听见一直没声音的隔壁房门开了。
“爸、妈，你们怎么了？”伴随着开门声，林晨的声音同时响起。
此时此刻，客厅中，林妈正在怒骂林父：“林成涛，你个王八蛋！”
“你能不能别动手！”林父满是恼火的声音也传进林舟耳中。
客厅中的声音一阵混乱。
“你怎么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爸、妈，你们别打呀，有话好好说！”见林父林母不止在吵，还有打起来的趋势，林晨的声音都变了。
林父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好几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狼狈极了。
林晨张大嘴，对往日总是儒雅体面的父亲此刻的狼狈，大吃一惊。
听声音，林母没有吃亏，林舟的动作也就慢吞吞的。
他回来这一周，都没见过林父，此时看见他，林舟一时间还有些陌生。
林晨看见林舟，赶紧给林舟使眼色，示意林舟拉住林妈。
林舟却仿佛没看见林晨的动作。
尽管这一幕看起来非常混乱，可林舟却见过无数次。
甚至林舟还见过更乱的。
那时候，林父已经光明正大的和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回现在这个家，林母气不过，上门找了好多次，林父不给她面子的，当着那个女人面给她难堪，那女人在旁边煽风点火，林母这人气性大，也完全不给林父面子，扑上去就打，那女人看不过别人打她老公，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她老公的前妻，这么多年她无名无分的跟着林父一起过的委屈，在那一刻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几个人就打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