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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 完结+番外 (芭蕉吃老虎)


  
  不料我一走进帐内,就听见……一声不怎么文明的……额,呻/吟。
  
  “嘘……宝贝儿别……我手指头被你咬断了……”
  
  “滚,宋狒狒你去死……你松开我,会被人看见……”
  
  “没人看见,让我亲一口,我就不闹你。”
  
  “你恶不恶心……”
  
  “大宝贝儿,我就恶心了,你不也……”
  
  ……我不知何时爬上了柴火堆,凑到了帐布的一个窟窿洞上,从对面另一顶大帐被风掀起的门缝中,觑见了两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啊,眼睛好痛。我轻手轻脚地爬下柴火堆,打算无声遁匿。不料一转身……迎面撞见皇侄。
  
  我吓得一哆嗦,怀里的柴火哗啦啦往下掉。
  
  皇侄负手而立,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听声音似乎有点生气:“这里的人呢。”
  
  “?”我把柴火全扔开,“哦,去......吃饭了。”
  
  “……”他一动不动,忽拔高了声音,“宋非,给我滚出来!”
  
  那厢宋非果然屁滚尿流地从正门滚了进来,萧关跟在后面也往里挤,姓宋的拿手往后一拨拉使劲把人往外推。
  
  皇侄的脸色,大概已经比外面的那口锅的锅底还黑了:“衣服穿好。”
  
  萧关终是挤了进来。宋非伸长手给他揽了揽衣服。
  
  “你自己穿好!”皇侄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俩倒霉孩子规规矩矩地跪在皇侄面前,大气也不敢喘。
  
  我感觉事情不太妙,弱弱开口:“那个……殿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闹着玩……”
  
  皇侄猛抬眼看向我。
  
  我:“……”说不出话来。
  
  他甩袖而去。
  
  







第18章 洗澡

  
  这特么世上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儿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怎么办?
  
  地上那俩狗男男冲我齐声拜谢:“公子大恩,必当回报!”
  
  踏马的我不需要。
  
  你俩能从我眼皮子底下以某种圆润的方式消失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特么该怎么办?
  
  我还没吃饭呢,还没睡觉呢,去找皇侄吗?
  
  话说他又不是冲我生气吧,我为啥不能去找他?
  
  我不就想洗个热水澡吗,人生真是神特么玄幻啊?
  
  我满心惆怅,吹着凌乱的小夜风,犹犹豫豫地踱回了良王的大帐。
  
  迎面撞上一大缸热气腾腾香气芬芳的水。和木缸旁小木扎上端坐着的黑脸天神良王殿下。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他抬眼问我。
  
  我看了一眼大沙盘上的饭托盘,过去胡乱吃了几口。问:“你又吃好了?没等我?澡也洗了吗?”
  
  “……”他抿了抿嘴,一直看我。
  
  额,似乎问得不对,我赶紧补充道:“没洗你先洗,我再出去转会儿。”
  
  “洗了。”他淡淡道。
  
  我喜道:“那我洗了啊,你先出去转会儿。呦,还有花瓣,军中还有花瓣儿呢?”
  
  “那不是花瓣,”他露出忍无可忍的神情,“是药材,薛大夫让我看着你泡。”
  
  “这……不用了吧,我有手有脚……”
  
  他膝上搁着一摞军报。他闻若未闻地翻起了军报。
  
  君子坦荡荡,小人才常戚戚,我可是个皇帝。我坦荡荡地下了水。
  
  皇侄只在他脚边点了一盏豆灯,整个帐内只有他脸前那巴掌大的地方是光亮的。我扒着浴缸沿儿,探头找他说话:“茂郎,你生气了吗?气什么?”
  
  “没有。”他应道。
  
  我笑道:“两位将军对你忠心耿耿,用人之际,不必为了这个罚他们。再说,也算不上什么,京都里见得多了,薛赏你认识吧,他家里有三位。我以前跟赵朔去朝暮楼,还在里面撞见过羽林卫统领姜鲸领了位男倌……”
  
  “不一样。”
  
  “对,不一样,”我附和道,“京都那些人花钱找乐子罢了。”
  
  “朝暮楼?”
  
  我:“……叔只是去开开眼,什么也没干。”
  
  皇侄又开始沉默。
  
  我觉得话题被我带沟里去了,我这长辈是不是当得有点不太合格?那我应该说点啥正确的话?我思前想后:“萧关说你吃药,是因为睡不好,为什么睡不好?从前在逝波台和宣阳殿时你好像有几次做梦,还让我‘滚’,现在还做噩梦吗?”
  
  他仍垂头盯着手底的军报:“我不是让叔‘滚’。”
  
  我哈哈笑道:“我知道你不是说我,你一做梦,就扒着我,早朝都不让我去,有一回,还是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握着……”
  
  “十四。”
  
  “额。”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他低着头,翻过一份军报。
  
  我老老实实地闭了一会儿嘴。不多时,头有点晕。胸肺有点疼。我双手扒着缸沿:“我肺疼,皇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忽把军报一扔,腾地一下站起来,慌道:“十四,十四叔……”
  
  我没憋住,一阵狂咳,几乎把肺咳出来。皇侄把我的头往他怀里带,揽着我的背,边拍边顺气。
  
  我扒拉着皇侄的腰,心想这丢人丢到家了,我今天不洗这个澡了行吗?
  
  皇侄看我的眼神,好像我马上就要咽气。他雪白柔软的衣服上被我咳了一滩黑血,我很不好意思:“对不住啊,要不你再洗洗。”
  
  他转身倒了热水,拿了布巾,让我漱口擦嘴。又端来一碗药,让我喝。他不发一言,我连蒙带猜领悟他的精神,安慰他道:“咳出血来就好了,放心罢。”
  
  他还是不说话,去脱掉被我咳脏的上衣,披了件红色的轻袍。
  
  那一灯如豆,只模模糊糊照亮他一个下巴。他长发披在肩后,疏疏朗朗,阔阔落落,拔步朝我走来。
  
  我觉得有点恐怖,往水底下缩了缩。
  
  他站定在浴缸前,朝我伸出双手:“出来。”
  
  怎么地,我洗个澡还要人扶?像老头儿们一样在浴桶里安个老年扶手吗?我冲他挑眉道:“给叔拿件衣服。”
  
  他似乎忘了这茬,闻言静了一静,转身去找衣服。
  
  我趁机坦坦荡荡地爬出木缸,热水泡得我头昏胸闷,腿脚发软,一落地,啪叽一蹄子踹翻了地上的油灯。
  
  ……黑暗中,大兴的皇帝和大兴的良王都有点懵。
  
  我率先开口:“那个……还有灯吗?”
  
  他朝我走过来,没摸准方向,一头撞到我身上。我后撤一步:“……”
  
  他弯下身去捡被踢翻的灯台,发梢扫到我脚背。
  
  我又退了半步:“衣服先给我吧。”
  
  他直起身,先是一只手碰到我的肩膀,似乎确定了我的位置,而后另一只手将衣服一抖,准确无误地抖到了我身上。
  
  我独自系好衣带,他已去添上灯油,重新点亮了那盏豆灯。
  
  我发现我穿的也是件红色轻袍,是皇侄的衣裳。
  
  皇侄唤人进来搬走浴桶,传进茶水温水巾等物。俩人漱口洁面,又拾掇了一番。
  
  好不容易拾掇完,我都嫌弃我自己麻烦,便不好再打扰皇侄,静静地躺下睡觉。
  
  我见皇侄还要看两份军报,不知他几时去睡,又打算在何处睡。还是去魏淹留躺过的那张榻上睡吧,不然太挤,午休挤着眯一会儿还可以,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没精神。思及此,我心安理得地摊平四肢呈“大”字横在了自己的榻上。
  
  说实话我没太能睡着。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我听见皇侄窸窸窣窣,吹灭了灯,坐到我身边。他把我往里推了推,又给我掖了掖被角。然后他也躺下下来。
  
  许久,我以为他应当睡着了,他忽然低低道:“十四叔。”
  
  我吓得一个激灵,他发现我装睡了?要是问我怎么还没睡着,我怎么说?还是他又做梦了?
  
  “我在东宫时……”
  
  句式完整,吐字清晰,不是做梦。
  
  “杀过人。”
  
  ……我要不要睁眼?
  
  他继续道:“是几个太监。我把尸体埋在正蒙殿后面的花坛里。我经常梦见他们。”
  
  你为什么杀他们?
  
  “不过是几个太监,”他低笑一声,“我这么胆小,挺没出息的吧?”
  
  他们欺负你了?
  
  “皇叔,”他唤我皇叔,“如果我死了,也被那样埋在东宫,你得过多久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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