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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 完结+番外 (芭蕉吃老虎)


  
  我为什么不抢在他劈晕我之前给他一拳?
  
  他脑子有坑吗?
  
  我是洪水猛兽吗?是封建家长吗?是那冷酷的太皇太后迂腐的赵光老头凶蛮的薛赏他爹吗?有什么话不能沟通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我在他眼里就那么不讲理非得暴力对待吗?
  
  他带着对我那么大的误会和偏见一跑了之,我应该立即把他追回来吗?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一道晴空霹雳劈头而下。
  
  许长安一身白毛雪扑门而入:“陛下不好了!左右丞相、兵部、缇骑、羽林并北苍、云、悯三州驻京给事殿前求见,边驿急报,羌人打到望京关了!”
  
  操他祖宗,这辈子的羌贼,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叭!





第14章 岁贡


  
  望京关顾名思义,都可以望见京都了。上辈子我强令驻守北三州的良王返都,敌军伺机突袭,望京关一夜失守,中北平原瞬息沦陷,八百里平川硝烟枯骨,三百年社稷地裂山崩……
  
  所以我现在很紧张。
  
  而众爱卿还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他们就“望京关该谁来守”这个问题,对“大兴天/朝/谦虚礼让的传统美德应如何传承发扬”展开了热切讨论。
  
  讨论的结果大概是让“美德”去守——他们坚信“宽仁诚厚”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北羌那未开化的小蛮王终究会被大兴的热情友好所感动,继续走河阳公主带去的和平发展之路。
  
  他们一提河阳公主,我就更紧张了:“朕现在的姐夫是谁呢?”
  
  兵部老尚书道:“是那病秧子羌太子阿蒲奴,陛下,这次阵前领兵的就是阿蒲奴,他从望京关迎娶了公主,是不会将铁蹄踏进关中的!”
  
  我:“……”
  
  扎心了老人家,三十年后踏破关中的正是这喘口气都要咳三咳的病秧子。朕的阿姐先后有过四个丈夫:阿蒲奴、阿蒲奴他哥、阿蒲奴他侄、阿蒲奴。没错,事情是这样的,阿姐跟阿蒲奴老兄举办过两次婚礼。
  
  朕的阿姐除了第一次出嫁是父母包办婚姻没有自主选择权,之后的每一次出嫁她都充分利用了羌人那“嫁我想嫁,挡我者死,爱特么谁谁”的自由择偶观。她给朕找的姐夫一个比一个勇猛凶残。三十年后的阿蒲奴,将会是二点零版的阿蒲奴。
  
  高配版良王能扛住二点零版的阿蒲奴,那恢复出厂设置版的良王和一点零版的阿蒲奴……得,出厂版良王不在服务区。
  
  我打算两眼一瞎将事情全抛给赵光薛岱,反正上辈子北羌这一遭也没能亡了大兴。然而……
  
  “陛下!这望京关,燕王殿下是不会去守的!公孙小石篡夺云州兵权后,勾结苍州晋王党羽,走私良州铁矿,换取羌人马匹,燕王殿下早就提醒过陛下,但陛下疑忌燕王,不予理会!”那名云州驻京给事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如今事发,羌人因公孙小石铁矿交付不及时怒而宣战,陛下才想起燕王……”
  
  “等等等等,”我一脸懵圈,“什么晋王、良州、铁矿,还马匹,怎么就扯到良州了?”
  
  “陛下,”赵光贴心地解释道,“良州有铁矿,原本苍州的晋王与良州地方官商勾结,买卖铁矿,私铸兵器,并以铁矿和兵器与北羌交易马匹,赚钱,养兵。后来公孙小石也想赚钱养兵,就跟晋王一起干了。但公孙不懂行情,生意做崩了,北羌生气要打他。”
  
  麻淡确实该打,我气道:“跟燕王说,公孙不要了,扔给阿蒲奴,燕王军退至中州,中州直隶军给他垫炮腿,苍州悯州的若不要脸一起打死!”
  
  “陛下!悯州军愿同陛下共进退!”悯州代表积极表态。
  
  “陛下!臣二十年前就从苍州来到京都,臣与晋王殿下素未谋面,苍州走私铁矿之事臣毫不知情啊!”......苍州代表积极与反动势力撇清关系。
  
  而我对他们丝毫不感兴趣:“良州的呢!良州驻京的人呢!巡察的御史呢!都给朕带上来!”
  
  ——你可以薅社会主义羊毛、挖社会主义墙角、偷社会主义矿山,但你不能在良王太岁头上动土。
  
  小太岁虽然昨儿才给了朕一记手刀、偷用朕的玉玺,并还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给朕下药、强行把皇后塞上朕的龙床……但他现在对朕的江山而言很重要。
  
  良州那么乱,他一头栽进去朕的江山怎么办?
  
  我急得嘴上起了一溜火燎泡。
  
  有一天下了朝,卫裴私下里找到我,说:“望京关燕王算是守住了,陛下别太心急。臣这里青州科场案已查无可查,请陛下将良州铁矿之事也交给鸿都府,两案并一,立查晋王。”
  
  我一听“良州”,就心里发慌,皇侄说他“此去良州,也查晋王案”。他是开了天眼啊?他早就知道有人挖他家铁矿?
  
  “陛下?”卫裴唤我,“陛下,此时或可令良王殿下离京赴良,坐镇州府,以严查此案。”
  
  “还是你来查罢,”我十分焦躁,“卫卿啊,你知道从京都到良州,骑马要几日?乘车要几日?走路要几日?路上盗匪多吗?”
  
  卫裴盯着我看了一眼:“陛下,良王殿下是否已经秘密离都。”
  
  我大惊:“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又看了我一眼,条分缕析道:“陛下圣明。如果是那样,看陛下嘴上燎泡结痂的情形,良王殿下可能已经抵达良州了,若三月之后良州府尹还未递奏良王到任的消息,请陛下立即派出李明崇两千军,沿途剿匪,斩杀地方官,为殿下讨回公道。”
  
  我直接昏厥过去。
  
  高烧不止地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烧到我亲娘站在眼前,我都没认出那是我二舅姥爷。
  
  我二舅姥爷也是个道士。但道士大概也分派系,譬如皇后她就从来不跳大神。
  
  二舅姥爷绕着我跳了三天三夜的大神,最后向我皇娘说:“娘娘,陛下他魂魄不稳,神佛不应哇。”
  
  我师父芥子和尚在旁边踹了他一脚:“放你娘的屁!”
  
  赵光横插一嘴:“娘娘,老臣建议娘娘以太后之名册封姜氏之女为后,给陛下冲喜。”
  
  薛岱刻板道:“臣认为应做两手准备,太后必须在诸王闯京之前推立新皇。”
  
  我可怜的皇娘如同深陷狼虎窝的小白兔。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把我的棺材板都备好了,只等我一咽气立马塞进去订钉子。但我余念未了,这一口气一吊,又吊了三个月。
  
  等我能从病榻上爬起来,已是深秋。阿蒲奴老兄被燕王怼出望京关后,遥遥向我致信慰问,说我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约定等我俩双双养好了病以后,再一起大战三百回合。
  
  我深受刺激,急于摆脱病秧子的名号,开始起早贪黑地去找老和尚练剑。
  
  我带着从宫中侍卫身上学的花把势,风雨无阻地去须弥寺领了三个月的揍。老和尚坐在莲花蒲座上,往我身上敲劈了三把打木鱼的槌头。
  
  我每天都很气:“为什么不愿教我!”
  
  “你为什么病了?”
  
  我指天划地地冲他嘶吼:“你这个缩头乌龟,大兴要亡了,抱着你的破经书烂死在庙里头吧!文帝爷爷的棺材板朕给你按住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病了,想明白再找我,”他渐渐连文帝爷爷都不在乎了,“小毛头,你是为了大兴吗?”
  
  看他那发问的架势,想必以为自己的话将对我如同当头喝棒,只等我一听之下豁然顿悟放下屠刀浪子回头。可我就很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是为了大兴了?
  
  我为这个问题愁肠百结,直到和尚敲劈了一箩筐木鱼槌头,我放弃了。那天盛夏大雨,值我继位五周年,父皇他老人家忌日。我坐在逝波台西阁里喝酒。
  
  酒浇愁肠愁更愁。我又开始做梦。梦见良王失踪三个月零八天五个半时辰后,良州府急奏称他们捉到了一个冒充皇亲的乞丐,问是否要将之问斩。我病中惊起,心惊肉跳地派人将那乞丐提至京都,一瞧之下并非我皇侄。又过了三个月,李明崇押解三十七名良州地方官返京,薛赏动用大理寺十八般酷刑对其进行拷问,也未能拷问出半点良王的踪迹。再过三个月,良王离京失踪的消息闹得天下皆知,天下人颇有洞见地传说,朕利用良王转移燕王晋王注意力,等燕王晋王全扑进陈芝麻烂谷子仓里的东宫旧案上,就过河拆桥地杀了良王。原来又是我杀了良王吗?
  
  我被这个念头吓得梦中惊醒,冷汗淋漓。片顷细思,又发现梦不讲逻辑。现实里良王不过失踪了十多个月,那年年底,他还给我进了岁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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