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完结+番外 (绊步多)
瑟瑟缩在角落里的丁香软舌,怯怯地探出了一点,回应了另一条正在自己口腔里兴风作浪的大家伙一下。
感应到这久违的主动,伍霍的动作顿了下,景姒满脸都涨红了,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上眼睛,请君多采撷的羞赧模样,看得伍霍狼血沸腾,亲吻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把景姒拆吞入腹一般。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从阔背椅转移到了床榻上,伍霍压在景姒身上,伸手拆开他的腰封,正要更进一步时,大手却被一只素手按住了。
伍霍抬头,对上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眸,“不要再做下去了……”
知道景姒在担心什么,伍霍拉着他的手往下,覆在某处,看到景姒蓦然瞪大的眼之后,笑了一声,“小伍霍饿了,娘子真的不愿意喂它吗?”
“而且,”伍霍的大手也游移着往下,笑的得意,“小姒儿也有反应了。”
景姒已经是正常人的身体,才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样撩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正如伍霍想要他那样,景姒对伍霍身体的温度,也不是没有怀念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去问花魁那些难为情的问题。
罢了,这次便由着他吧。只是小伍霍一点也不小,花魁说的那些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准备,这次以后少不得又要在床上躺几天。
景姒难堪地闭上眼睛,一滴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枕头里。
“不要射进来。”
伍霍爱怜地吻去那些泪水,景姒正紧张地等他动作时,却感到身上一空,伍霍离开了?
慌张地睁开眼,景姒看见伍霍半裸着上身,正拿着一个眼熟的布袋,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伍霍闻声回头,勾唇一笑,“宝贝等会儿就知道了。”
“?”景姒脸上的疑问,在伍霍一件件拿出他在花魁那里见过的物件之后,消退下去,转而变成了红霞。
床幔垂下,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如鸳鸯交颈般发出暧昧的喘息,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云雨初歇后,景姒盯着上方的床帐,放空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伍霍究竟有没有射进去?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已经被伍霍清理过了,除了还有些酸软以外,并没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痛感。
方才意乱情迷时,似乎……白玉脸骤然涨红,景姒把脸埋进被子里,懊恼万分!果然不该相信这个混蛋!
被子被扯开,伍霍把他挖出来,“怎么蒙着头脸睡觉?”
景姒不说话,伍霍只以为他累到了,没有多想。
让景姒半靠在自己怀里,伍霍捞过汤碗,送了一勺汤在他嘴边,“姒儿,张嘴。”
景姒喝了几口,突然开口,“伍霍,你能去帮我熬碗药吗?”
伍霍喂汤的动作顿了顿,“好端端的,喝药作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景姒没好气,他回想着以前在宫廷里听说过的避子秘法,不确定道,“大概需要一点水银?”
“水银!”伍霍把碗放下,冷冷看着他,“你想干嘛?!”
军中处置奸细时,才会往他们嘴里灌水银。那些被灌了水银的奸细的死相有多么惨烈,伍霍这样见惯了死生的人都看不下去,现在景姒竟然说他想喝水银,伍霍怎么能不感到心惊肉跳。
“只喝一点点的话,是不会有事的。”景姒被他的黑脸惊到,连忙说出替代方案,“不喝水银也可以,你帮我弄点藏红花来。”
比起水银,藏红花的用途可就明显多了,景姒究竟想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伍霍神色微妙起来,“你要避子?”
“是,是啊。”景姒尴尬不已,说话都结巴了,想起罪魁祸首是谁,他又气不打一处来,“还不都是怪你!”
弄清景姒在想什么之后,伍霍脸色放晴,他以拳抵唇,闷笑了几声,“姒儿,你可真是个宝。”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已经不止是诡异能够形容的了。景姒面红耳赤,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你还不快去!”
没成想伍霍非但不走,还两手从后面抱住了景姒的腰,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了景姒耳后,“小笨蛋,你怎么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嘉元帝生下你。”
“为什么?”景姒不明所以。
“你没注意到那本书里说的吗?你是仙胎下凡,或许下来的时候太迷糊,不小心撞进了嘉元帝肚子里,才会托生成人,若是普通凡胎,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更别说平安诞生下来了。”
景姒思索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伍霍说的在理,也终于明白了斛律铖为什么要把这个着重地说出来。
他把《斛律遗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这层意思,伍霍却只看了一遍就明白了,该说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吗?景姒心情复杂。
“所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对吗?”景姒松了一口气,眸子带着动人的光亮。
“不,你还要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喂饱我。”伍霍看他灵动起来的面容,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弄他,“小伍霍被饿了这么久,今天只是收点利息。”
“……不要说了,”景姒脸上烧红,羞得头顶滋滋往外冒烟,“老是说这种话,你不会难为情吗?”
“来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伍霍见好就收,嘴角上扬,翻过这个话题。
喝完汤,伍霍把碗放回厨房回来时,发现景姒坐在床头,蹙着眉,似乎正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在想什么?”伍霍突然出声,把景姒的神智唤回来。
“在想钟浚,还有容白。”景姒手托着腮,话音刚落,果然闻到了某人吃醋的酸味。
“想他们做什么?”
景姒让了一半的床铺给伍霍,等伍霍上来以后,又自发地窝进了他怀里,这一连串举动让伍霍满意了些,酸味淡了一点。
“他们也能看见我的魂体,应该就是皇兄和白蘅的转世。”景姒说出心中的猜想,“但他们都跟你不一样。”
伍霍抱着他,满足眯眼,“哪里不一样?”
“钟浚从小就能看见鬼,容白虽然长生不老,却感知迟钝,不人不鬼。”景姒不紧不慢地说着,“可能是因为他们都缺失了一半灵魂,才会这样不正常。”
而伍霍除了能看见“小寒”以外,一切都很正常,景姒猜测那是因为他煞气重,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灵魂的缺失。
“容白说我的血能让他恢复正常,会不会以我的血为引,就能把那一半的灵魂还给他?”
伍霍也跟着沉吟,半晌,才说,“恐怕是这样的。”
“明天,我们就去找容白,把灵魂还给他。”景姒觉得,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回报前世容白为他献祭的事。
若是钟浚没走的话,他也能把灵魂还给他,这样他就能成为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不用再担心随时见鬼了。
伍霍抱紧他,未发一言,心里隐隐担忧。
《斛律遗书》说的很清楚,景姒是因为三个人的献祭才能留下来,若是容白把属于他的那一半灵魂取回去了,对景姒当真没有影响吗?
第59章 第二世(29)
伍将军军中事务繁忙, 无法停留太久, 恰好京中传来催国师回去的意旨,国师与伍将军两行人便索性结伴同行, 启程进京。
学子们前去送行, 往日空旷的山门外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伍家父子俩之间鲜少有温情的时刻,即使是这样临临惜别的时刻,也是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景姒看着他们, 眼珠转了一圈, “我去找容白说些事情,你与伍将军好好告别吧。”
“去吧。”知道景姒找容白做什么, 伍霍放心地让他过去了。
景姒离开之后, 伍将军才咳了一声,捏着拳头,往伍霍肩膀上锤了一记,“臭小子, 你好好待在这里, 爹走了。”
“早该走了,堂堂大将军擅离职守这么久,也不怕戎人趁虚而入。”伍霍嘴硬地插科打诨着, 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莫名鼻头一酸。
虽然知道他的前世斛律铖是伍将军的师父, 但对于只有今生记忆的伍霍来说,伍将军始终都是又当爹又当娘, 把他抚养长大的父亲。
伍将军年轻时,也是大雍万千少女崇拜的风流人物,娶了公主之后又喜得麟儿,生活美满得人人歆羡。
但自从他在战场上受了暗伤,那方面的能力丧失之后,生下伍霍没多久的公主便变了心,竟然与伍将军的副将私通,彻底背叛了他。
公主对常年征战在外的伍将军早已心存不满,丑事败露也有恃无恐,甚至恶人先告状地请旨和离,把还在襁褓里的伍霍丢给伍将军,一身轻松地再嫁逍遥去了。
伍霍不近女色,与他不负责任的母亲也不无关系。
“爹,这次回去,把后院里的那群莺莺燕燕遣散了,把梅姨娶了吧。她等了你这么久,也挺不容易。”伍霍知道那些女人都只是伍将军为了掩饰而娶的,其实这么多年都没踏足过那乌烟瘴气的后院。
私事被儿子过问,伍将军罕见地心虚起来,他视线飘忽,“你不是一直反对我续弦吗?”
“……如果是梅姨的话,我就能接受。”伍霍少年不懂事时,的确说过一些不过脑子的话,现在旧事重提,便宛如公开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