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完结+番外 (绊步多)
见他醉得口齿不清的样子,伍霍心尖莫名萌动了几下,随口说了一句,“小醉鬼。”
“醉鬼?”小寒又失落起来,自顾自地说,“阿淼说我是饿死鬼,但我觉得我应该不是。”
“阿淼是谁?”伍霍关注的是这个从小寒嘴里吐出来的名字。
“阿淼,是一只水鬼。”小寒现在乖得不像话,伍霍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五年前,他送了我半块桂花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睫毛不停地抖动,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伍霍扯了扯他的小手,“你怎么会和钟浚在一起?”
小寒挣扎着不睡着,在脑子里想了想,说,“太阳大,我借钟浚哥哥的玉佩,躲躲……”
“只是这样?”伍霍有点不相信。
当然不止是这样,小寒愣了愣,接着说,“然后,玉佩就被大坏蛋抢了!”
“……”伍霍摸摸他的头,语带宠溺,“喝醉了也不忘骂我。”
太阳已经落到山后面,该回去了。
那些与相好缠绵了半日的学子们在城外等了许久,才看到伍霍拎着个巨大的布袋,慢悠悠地从城里晃荡出来。
若是迟到的是旁人,他们早就驾着车先行一步了,但迟到的人是伍霍,他们还得陪着笑脸,寒暄道,“小将军怎么现在才出来,莫非有了什么艳遇?”
“是啊,遇到艳鬼了。”伍霍瞥了正躺在他衣襟里熟睡的小鬼,应了一声。
来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勃勃,回去的时候,他们的精力都发泄殆尽了,反而没有说话的精神,一路上都很安静。
他们赶在山禁之前进了山门,奔波一天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不堪,便四散着回了各自的学舍。
伍霍的学舍在最高的位置,等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没走到,伍霍就发现他房门口站了两个人影,隐约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钟浚,你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听夫子的话,不要再等了,快回去!”一个是中年男子的声音,伍霍听出来那是楚夫子。
另一人,很明显就是钟浚。
“不。”钟浚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不接受楚夫子的好意相劝。
伍霍了然地笑笑,从阴影里走出去,“楚夫子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呢?”
楚夫子见到是他,冷着脸哼了一声,“小将军的房间,我可不敢轻易进去。”
伍霍知道这楚夫子曾是状元,但因为他出身寒门,脾气又奇臭无比,在官场上总是被排挤打压。
楚夫子官场失意,也索性不再当官,而是跑到这乡野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
大概是他经历的原因,楚夫子对伍霍这样出身勋贵之家的学生抱着本能的厌恶排斥,反而对钟浚欣赏有加。
楚夫子语气不好,在伍霍意料之中,他也没在意,而是直奔主题,“若是没什么事,两位能不能让开些?我要休息了。”
“——伍霍。”钟浚说话了,不知他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身上的绑带都被汗水打湿了,声音也是虚浮着的,“把玉佩还给我。”
约摸是刚醒来就从床上爬起来,等在伍霍门外了。
伍霍心里清楚,钟浚为的是要回玉佩,或者是小寒,亦或者二者都有。
他看看窝在他怀里,抓着他衣服正睡得香的小家伙,心里的选择已然很清晰了。
“伍霍,那可是钟浚母亲的遗物,你怎么能抢去霸占呢?”楚夫子也在一旁帮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世家子仗势欺人。
“那便还你。”出人意料地是,伍霍很干脆地掏出玉佩,看也未多看一眼,便丢给钟浚。
钟浚这次伤的重,再加上站了一天,已经是强弩之末,玉佩丢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若不是楚夫子眼疾手快地接住,玉佩没准儿就要砸碎了。
“伍霍,你怎么能这般轻率,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楚夫子气得胡子哆嗦,刚想再说教几句,就发现站在他身边的钟浚已经坚持不住,瘫软下来了。
楚夫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钟浚,伍霍看热闹一样,在一旁抱着怀凉凉开口,“夫子还是快送他去看大夫吧,可别玉佩要回来了,人没了。”
“你!”楚夫子听到他的风凉话,气得不行。
伍霍却笑了一声,绕过他径自回房了。
楚夫子大声喊人帮忙,伍霍把门关上,隔绝了喧闹,才慢慢把小寒拿出来,为他除去鞋袜之后,把他放在早晨为他铺设的楠木盒子里。
等伍霍洗漱完,路过书桌,看到蜷缩在盒子里的小寒时,觉得那个盒子还是太简陋了,铺的绢布也太薄太粗糙了。
这么小、这么软的人,怎么能睡在这么糟糕的地方?
他思来想去,觉得把小寒放在哪里都不放心,最后,他躺在床上,把小寒放在手边,才终于能安然入睡。
夜半时分,伍霍感觉到一个温温凉凉的东西钻进了他怀里,带着甜甜的酒香和桂花香,他没多想,把这个软软的东西抱在怀里,又沉沉睡去。
第40章 第二世(10)
伍霍昨晚睡得很好, 往常他睡觉的时候, 总会因为体温过高而中途醒过来,但昨晚, 他怀里抱着个温温凉凉的软枕头, 竟然一夜好眠。
晨光透过窗柩,逐渐明亮的光线让伍霍醒了过来,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一股幽甜的桂花香便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伍霍一愣, 低下头, 便看见了睡在他怀里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寒。
与昨天那个拇指高的小人不同,如今的小寒是常人大小, 约摸比他矮了半个头, 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耳朵能刚好贴到他心口上。
看到他安然沉睡的模样,似乎伍霍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最开始,他只是将小寒看做一块玉佩, 一个无聊时解闷的小玩意。但短短一天下来, 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小家伙的好感激增,到现在, 伍霍已经觉得小寒就像是他的亲弟弟一般,让他忍不住就想宠着他。
至于昨天生理上的反应, 粗枝大叶的伍霍小将军只认为,那是他太久没发泄, 又处在经不起撩拨的年纪,随便被刺激一下产生了反应并不奇怪,而不是对拇指小寒有什么罪恶的想法。
虽然知道小寒是鬼,但伍霍紧紧盯着他,瞧了半晌,也没觉得他哪里像个鬼。
会脸红,会哭鼻子,还会撒娇吃桂花糕……相比起来,那天在庐州街头上遇到的少年道士更像是个没生气的鬼。
想起道士说的,小寒晒到太阳会浑身刺痛,伍霍下意识侧起身子,把小寒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继续拿眼睛看他。
小寒似有所感一般,闭着眼睛往伍霍那边靠了靠,手还下意识抓紧了伍霍的衣角,小小地叫了一声,“父皇……”
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幼兽,蜷缩在唯一干燥的狭小洞穴里,躲避外界的狂风暴雨。
“什么?”伍霍看见他蔷薇花一样的唇翕动了几下,把耳朵贴近他,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别走。”小寒接着说了两个字,眼里竟掉出了几滴泪水,挂在浓密的睫毛上,看得伍霍心疼得不行。
这次听清了,伍霍爱怜地搂住小寒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我不走。”
手掌下柔韧的腰肢,比一般男孩的,要纤细很多,伍霍手停在上面,呆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他怀里的人有了异动。
“嗯……”两只玉白的手,抓在了伍霍的衣襟上,闷闷的微喘从他怀里传出来,伍霍脸黑了一瞬,因为他感觉到,一个渐渐由软变硬的小东西,抵在了他腹部。
想到了那个可能,伍霍脑子炸了一下,他把小寒推开了一些,果然发现他脸上布满诡异的潮红,红唇也微微张着,正发出难耐的喘息。
小寒昨天喝了和春楼里的半壶酒,而青楼里的酒,大多有助兴的功用,这一点伍霍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酒对鬼竟然也有效?
睫毛上沾着的泪水还没干,羽毛一样的青睫脆弱地颤抖了几下,随着眼睑缓缓睁开,露出里面迷茫的、湿漉漉的眸子。
小寒醒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难受啊,”小寒觉得,似乎全身的气血,都往下腹冲去了,而那个地方,也变得肿胀起来,他下意识向伍霍求助,“伍霍,我想尿尿……”
他抬起头看伍霍,眼里像是有雾气缠绕,随时可能凝结成水,滴落出来,软绵绵的语气,绯红的眼角,纤弱的身子正散发着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抗的诱惑气息。
“……”感受到那个半硬的小东西,正在他腹肌上磨磨蹭蹭,伍霍深深叹口气,认命地伸手把床幔放下,厚重的布料一下子垂下来,遮挡住了窥探的阳光,“不是尿尿,我帮你。”
在北疆的军营里,没有女人,士兵们也常常这样互帮互助。
伍霍虽然没帮人做过这种事,但好歹自己发泄过许多次,比起小寒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
心里默念着,这只是兄弟之间互相帮助,伍霍轻声对紧张的小家伙说,“别害怕。”
伍霍以前觉得这样的事情恶心,但若是对象是小寒的话,他竟然没觉得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