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完结+番外 (绊步多)
一行人很快到了东宫,一路上竟然一个守卫都没遇见,景姒不知道景谟与景柔使了什么手段,但他知道,最多半个时辰之后,一定会有援军来。
因为知道这里将是火场,景姒把人都赶走了,显得东宫里空荡荡的。
这样诡异的情景,让景柔后背发凉,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什么气味?”
景姒觑了眼正从屋檐上滴落的黑色液体,没有回答。
那是他看怪志时,无意间发现的,一种黑色的极易燃烧的液体,派人寻了许久,才终于在一处洞穴发现。
好在景柔也没有追问,她推了推景姒,“开门!”
景姒知道她在怕什么,也没做无谓的挣扎,伸手把门推开了。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只有地上躺了一个人,那人脸色涨红,神情迷乱,嘴里不断叫着什么,似乎正沉迷于某个光怪陆离的环境,手脚还胡乱挥舞着。
正是景谟!
景柔看他情况不对,便迟疑了脚步,“他这是怎么了?”
景姒亲自为景谟布的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还没说,景柔看到景谟前后顶弄的胯部时,就已经明白了,让他不用说了。
赶两个舞娘守在门外,景柔让人把景谟从地上搬到了榻上,看他久久无法清醒,便质问景姒,“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景姒也不知道,但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至少也得明天早上。”
景柔便没辙了,景谟这幅丑态,总不能现在把他抬出去吧?否则要是传了出去,即使只剩他一个皇子,皇位也不一定是他的。
她打算先在东宫熬过今晚再说。
就在此时,燃尽了的蜡烛抖了抖,熄灭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这黑暗让景柔十分不安,她声音有些尖锐,“去找蜡烛,快去!”
“是!”留在屋里的几个舞娘顿时四散开来,寻找蜡烛。
终于,她们在一个小箱子里发现了几根新蜡烛,便都取出来点亮了,看着逐渐亮起来的视野,景柔终于放心了些。
景姒趁着刚才的混乱,从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颗药丸,想塞进斛律铖嘴里,但斛律铖昏迷着牙关紧咬,药丸怎么也塞不进去。
景姒深吸一口气,低低说了声“抱歉”,把药丸丢进嘴里,慢慢俯身,含住了斛律铖有些胡茬的唇,然后伸出舌尖,试探着顶开他的牙关。
景柔一转身,看见的就是景姒正低头,垂着眼睫在吻斛律铖,纤长的羽睫,在白净的眼睑上投下一个虚影,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画面,却让人觉得莫名情热。
她鄙夷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景姒尝试了许久,舌头都有些发麻了,才感觉到那牙关松开了些,他心里一喜,急忙将之撬得更大,还没来得及把药丸送过去,便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勾住了,另一条更具侵略性的软舌,顺着他的舌头,往他唇里钻。
他脑子里嗡了一声,睁开了眼,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同样大睁着,如同擭取猎物般,紧紧盯着他。
有些粗粝的舌头没有停,卷走了景姒口中的药丸和许多津液之后,竟然隐隐有越发深入的趋势!
景姒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把斛律铖推开,斛律铖贴上来还想吻他,被景姒歪头躲开了。
他没想到斛律铖会醒过来。
斛律铖喘着粗气,也没有再勉强他,甚至还主动向景姒道歉,“抱歉,我刚刚,没控制住。”
景姒自己先吻人家的,虽说事出有因,但实在没脸兴师问罪,只能违心地低声说了一句,“没事,我不怪你。”
第29章 第一世(28)
嘴上说了不怪斛律铖,但景姒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他羞恼地低着头,面皮发红。
斛律铖想安慰景姒,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方才并未完全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唇齿之间有什么濡湿的东西在钻,唇上也有柔软的触感,他挣扎着睁开眼,怎么也想不到,景姒居然在吻他!
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心上人,正与他脸对着脸唇贴着唇,他怔怔看了许久,低垂的眼睫,瓷白的脸颊,如蔷薇般娇嫩柔软的唇舌……都通通纳入眼帘,如他少年时做的那个梦一般,景姒的一举一动一毫一发,都带着灼热的致命诱惑!让斛律铖激动得难以自持。
他不是柳下惠,景姒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站在那里,都能让他呼吸变得急促,更何况现在,他们靠得这么近,斛律铖都能清楚地听见景姒气闷时发出的哼声。
他终于忍不住暴露出侵略的、擭取的本性。
在景姒震惊的眼神中,他狠狠回吻过去。
察觉到那颗药丸的存在时,斛律铖便已清楚,景姒的真实目的。
但是,绿眸只暗了一瞬,粗粝的唇舌没有停止攻伐,而是一路侵占、席卷,似乎要将景姒整个人吃下去一般。
直到景姒推开他,露出推拒的情绪,斛律铖心底那只初尝到荤腥的饕餮,才终于不甘不愿地安分下来。
他知道景姒现在大概很慌乱,自己应该再多说些什么,以打消他心底的戒心。
斛律铖平息了一会儿喘息,他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后背上伤口的血,又在往外流了。
景姒与斛律铖,此时正面对面坐在一张软榻上,看不到他的后背,再加上方才发生的事,他就更加想不到去查看斛律铖的伤势了。
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噬过的酥|麻感,景姒抿了抿嘴,不禁想起刚刚在观星台上,斛律铖迷茫之间叫了他一声“姒儿”。
他心里仿佛塞了一团乱麻,还没等理清楚,一具健硕的身躯便伏了过来,敏感的颈边嫩肉,被湿热紊乱的气息冲刷着。
景姒浑身抖了一下,他试着把斛律铖推开,但斛律铖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让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终于,景姒有些生气了,低声道,“斛律铖,你快起来!”
斛律铖却一动不动,就在景姒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斛律铖说话了,“姒儿,等会儿我拖住她们,你趁机逃出去!”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景姒却无法像上次那样淡然了,他忍不住有些愠怒,“放肆,不准你再这么叫!”
“姒儿,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斛律铖却听不见似的,喃喃道,“七年了,我只喜欢你。”
“姒儿,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你可不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身体一软,闭上眼睛了。
景姒收回刚点了斛律铖睡穴的手,转而抱住了他正往下滑的上身,神情有些无奈,“本太子能自救,不用你添乱。”
景柔听到景姒那边动静不断,忍不住瞥了一眼,见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景姒没搭理她,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他手掌扶在斛律铖背后,感到黏糊糊的液体正侵透衣料,爬到他指缝里来。
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暗红色的血沾满了手掌。
景姒眉头一皱,这傻子竟然伤口裂开了也不说!
“景柔,斛律铖的伤口裂开了,你让人来给他处理一下。”景姒掰开斛律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费力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很是担忧。
景柔下意识就要让人过去,纤手刚抬起来,她就想起,如今景谟已经找到了,那么景姒与斛律铖,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都怪这东宫总给她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冷笑一声,踱步走过去,“我倒是给忘了,既然已经找到三皇兄,那么你们也该共赴黄泉了。”
景姒的手,在斛律铖衣袖上狠狠攥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景柔一步步靠近。
由东宫往北十里,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宫门,直通宫外。
此时,这人迹罕至的宫门外,停了几辆其貌不扬的乌篷马车,其中一辆,坐在赶马位置上的是一个清秀少年,他一身布衣做普通百姓打扮,但不俗的容貌还是让他充满了威仪。
他姿态悠闲,但总往灯火最明亮那个方向飘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他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眉目柔美的少女从里面钻了出来,月光打在她脸颊上,赫然是不久之前在画舫上出现过的青梧。
从打开了一会儿的车帘看进去,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车帘落下来,便又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青梧不敢与白蘅待在同一辆车驾上,她跳下车,躬身行礼,“回主子,陛下的情况十分凶险,必须尽快启程!”
鲜少有人知道,医仙谷正统的主人是不学医的,他们只习武,而且往往是武学奇才。
医仙谷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白烨这一个谷主是学医出身,但他只是暂代谷主之位,真正的谷主是一直远离江湖,潜藏在大雍皇宫中的白蘅。
等到白蘅及冠,白烨便要把位子还给他,所以青梧等人才对他如此恭敬。
“再等等。”白蘅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站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远眺,心里不住地想,景姒怎么还没出来?宴席还没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