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 完结+番外 (绊步多)
身体上骤然增加了重量,有人压了上来,在唇被擭取住的一瞬间,景姒脑中“嗡——”了一声,骤然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推拒,而方才还不受控制的手脚,竟然真的受了他的意志驱使,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了些。
那药效还未完全散去,景姒手脚发软,但好歹生出了点力气,他缩起手脚,尝试着开口,“——滚开!”
喉咙里还有些刺痛,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痛楚,景姒说得艰涩,却还是竭力鼓起气势,“你想做什么?”
被推开的画奴惊讶了一下,景姒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这药效至少要过了今晚,才会逐渐散去,而景姒竟然这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
景姒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慢慢上抬,方才那番挣扎,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导致他现在连躲开都做不到。
失去的光明依旧没有恢复,他眼前漆黑一片,只能感受到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扎在脸上。
若是他能看见,就会发现,“画奴”的身体拔高了许多,纤细的腰肢已然有了成年男子的粗壮,一张脸也没有之前那么柔美,五官深刻了些,虽然还略带阴柔,但第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俊逸的男子。
没了遮掩的五官,与东宫的白蘅有五六分相似。
看到景姒空茫的眸子,白蘅便知道他还看不见,这让做好准备暴露身份的他有几分微妙的失落。
“我想做什么,殿下马上就会知道了。”白蘅低头,正打算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吻时,却听见景姒色厉内荏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话刚出口,察觉到“画奴”的停滞,景姒便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余的话,反倒让她知道了自己还没有恢复听觉这件事。
“你——呜!”话未说完,景姒的唇就被狠狠地吻住,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气音。
景姒只觉得空气被汲取殆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样激烈的触碰,让景姒身上很快出了一层薄汗,无神的眼眸越发朦胧。
“——扣扣”就在这时,门扉被敲响的声音笃笃响起,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女声响起,“斛律铖来了,快走!”
白蘅恍若未闻,反而噬咬了一口。
“啊——”景姒痛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痛苦。
屋外的人也听见了,她急切地大力敲门,“白蘅,你在对殿下做什么?!”
白蘅终于停下,温柔擦去滚落出来的血珠,拉过被子把景姒盖住了。
站直了身子,离景姒远了一些,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砸门声,冷嗤一声,打开了门。
一个黄衣女子冲进来,怒气冲天,质问白蘅,“你刚才,在做什么?”
白蘅凉凉看她一眼,不怒自威,“青梧,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女子噎了一下,不得不咬着牙低头,“主子,斛律铖已经到楼下了,您快离开。”
第20章 第一世(19)
“——砰!”景姒恢复听觉之后,首先听见的,就是门被一脚踹开的巨响。
以为是“画奴”进来了,景姒抓紧被角,有些不知所措。
身体依旧虚软,手脚都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更加让景姒慌张的,是那该死的敏感肌肤。
他身上的大片肌肤与绸面软被摩擦,光是这样轻微的接触,都能让他浑身发红,不由得微微颤抖。
虽然不知“画奴”为何突然停手,但若她想要继续做些什么的话,他仍旧没有半点推拒的余地。
洁白贝齿咬住嘴唇,景姒心里首次生出了难言的屈辱感——
他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锵!”宝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脆脆响起,景姒冷笑一声,“你想杀了我吗?”
“殿下?”回应他的的声音,却不是“画奴”捏尖了的低柔,而是独属于成年男子的磁性,带着激动,“真的是你?”
“……”景姒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斛律铖?”
斛律铖“嗯”了一声,景姒不知道,他已经挑开了垂下的暧昧纱幔,低头看着只露出头的景姒,神情莫测。
他记得幼年时,第一次偷偷溜进东宫,原本是想找景姒问罪的他,在看到窝在被窝里里静静睡着的景姒后,满腹的委屈,都被奇迹般地安抚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小恩人长得真好看,而现在,那秀美的眉眼长开,多了少年的英气,更多的却是眼尾上翘的靡丽。
鬼使神差地,斛律铖伸出手,隔空抚在他空茫的眸子上方,“殿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姒觉得眼睫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手掌灼热的温度,熏染他的眼球。他忍不住眨眨眼,“暂时看不见了而已。”
他精通医理,这诡异的毒他虽然闻所未闻,但也能判断出,这并不是永久性的毒。
斛律铖的手,已经从浓密的眼睫逐渐往下,一路划过粉白的脸颊,停留在艳红双唇的上方,仿佛只要往下一点,就能伸进那温热的口腔中,搅动嫩红软舌。
清明的绿眸,染上了某种只能藏匿于阴暗的欲念。
景姒久未听到斛律铖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微微偏头,唇上感到了灼热的温度,比绸面更加刺激的触碰,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斛律铖的手抖了一下,他将手收回,方才触碰到那软唇的手指揉了几下,像是在怀念,声音也有些不稳,“你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景姒无暇去想斛律铖的手为何会出现在他嘴唇附近,流遍全身的疯狂快|感已经快将他逼疯了。
几乎用了所有的理智,他才将到了喉咙的呻|吟止住,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紊乱无比,“你,不要碰我……”
绯红的脸颊,艳若桃李。斛律铖的眸色暗了暗,“殿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臣可以帮忙。”
“不,”景姒埋在被子里,浑身都是热汗,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你出去!”
“殿下……”斛律铖还想再说,景姒已经咬着牙,再次下了逐客令,“出去!”
“臣告退。”
景姒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心底一根名为羞耻的弦瞬间松弛下来,此时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便伸手将汗湿了的被子拉开,身上的灼热,终于有所缓解。
他靠在床头喘了会儿气,才颤抖着手,向下伸去。
斛律铖站在门外,身为练武之人,他的听觉比常人不知敏锐了多少,薄薄的门板根本阻隔不了屋内的声响。
绵长难耐的喘息,带着鼻音的轻哼……尽数传入他耳中。
“姒儿……”他在心里叫着这个称呼,终于意识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许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景姒到底鲜少做这样的事,没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铖叫进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一名白衣女子?”
斛律铖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艳的一张脸,有些神思不属,但好歹还能听清景姒在问些什么,“未曾。”
听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测那“画奴”许是听到斛律铖来的风声,溜之大吉了。
“殿下,今晚可还要回宫?”听到方才房中的动静,斛律铖当然能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这里。
“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宫吧。”出乎斛律铖意料的是,景姒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就待在本宫身边,不准走!”
斛律铖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属下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殿下放心。”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景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发泄了那一次之后,身体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时若是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怕是要当着斛律铖的面出丑了。
将斛律铖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无奈,斛律铖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离开了,难保“画奴”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斛律铖答应之后,景姒安心了许多,静静把自己埋在被衾里,竭力忽视那磨人的触感。
那感觉极为怪异,越是忍耐,却反而越是强烈。景姒几乎要咬破了嘴角。
“斛律铖!”迫不得已,他只好向身边唯一可信之人求救,“给本宫讲讲你的事吧。”
幼时,每当他睡不着时,景瑋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讲着故事哄他睡觉,现在,景姒也想从斛律铖身上故技重施。
斛律铖一撩衣摆,坐到床边,双目紧紧盯着景姒,“殿下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好。”景姒忍得辛苦。
“那我给殿下讲讲阙都的雪吧,京中似乎没有雪。”
“没有的。”
“……”
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飞快,飞鱼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到了底。
景姒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在斛律铖温和低沉的嗓音中,竟真的渐渐忽略了药效的折磨,眼皮沉重。
“殿下?”斛律铖唤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流了一烛台红泪的蜡烛,“咔哒”一声,燃尽了,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晚安,我的殿下。”低沉缱绻的男声,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