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冰淇淋味道有些不对,是坏了吗?”陶冶皱眉问。
“没坏,刚买的怎么会坏呢。”秦曹心虚的回答。
“真的?”撒谎都不会,怎么这么蠢,来,目光不要游移,像这样坦诚的看着我……这样我才能自然的把“好东西”分你一半。
“真的。”秦曹点头。
陶冶从秦曹手里接过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放到了嘴边,秦曹期待的看着他,陶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皱眉,“真有奇怪的味道,你尝尝。”说着把勺子放到了秦曹嘴边,秦曹躲闪不及只得张口准备吃一点,陶冶趁机把满满的一勺填到了他嘴里。
“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没有,很正宗啊。”秦曹咽下冰淇淋强颜欢笑,“你的味觉出问题了吧。”
“是吗?”半信半疑。
秦曹拿过勺子舀了堆尖的一勺放到陶冶嘴边,“你再尝一尝。”
陶冶看着他突然一笑,秦曹觉得屁股凉嗖嗖的,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的挪了挪,陶冶张口连勺子含到嘴巴里,松口时勺子上干干净净的像刷过了一样,秦曹硬着头皮把最后一点冰淇淋舀到勺子里喂到陶冶嘴边。
陶冶把勺子推过去,“我吃过了,到你了。”
秦曹干笑,友好亲切的说:“我特意给你买的。”
“好东西要分享,我不能做一个吃独食的人。”陶冶接过勺子,半是强迫的把冰淇凌塞到了秦曹嘴里,“好吃吗?”
秦曹点点头,陶冶笑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系统看的欢欣鼓舞:来啊,互相伤害。
壮|阳药的效果果然不得了,秦曹做了一晚上春天的梦,燥热的不行。手啊脚啊都伸展不开,胸闷气短呼吸不过来,梦里的人又咬他还绑他,真实的不得了。
早上起来时还感觉身体发软,颤颤巍巍的有些站不稳,要不是屁股不疼,秦曹都要以为梦里发生的是真实的了。
贾怡的手术初步订在下周六,今天他去医院参与手术方案的制定。
系统看着秦曹给自己打领带,不忍心的说:你换一条领带。
秦曹不解:Why?
系统不忍心的捂脸,它能告诉他昨晚这条领带对他做了什么不可诉说的事情吗?它是个善良的系统,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了!
“出门?”
“嗯。”
陶冶眼色变了变,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领带替换了秦曹手里的领带。秦曹莫名其妙的换上新领带,疑惑的出了门。陶冶抓着那条领带摩挲了片刻塞到了怀里。
秦曹去的比较晚,到医院时方医生和他的团队已经拿出了一个初步方案,秦曹看过方案后指出了几个问题,事实上他不满意这个方案,贾怡的心脏自小时候就不好,这次病发已是非常严重了,不适合太保守的手术,因为仅仅一个支架并不能保证她活的长长久久,她的心脏需要彻底的疏通和嫁接改造。
秦曹句句切中要害,方医生立马收起了他心里的轻视,严肃认真了起来,很快主导就变成了秦曹。
“这里的处理措施不严谨,如果病人出血过多,这些药物压根止不了血,把这个药物换掉……”方医生连连点头,笔在小本子上写个不停,恨不得把秦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贾怡的病例和各项检查结果及平时用药情况秦曹早就熟知了,为了确保万一又仔细核对了一遍,用了两三个小时方案才勉强改动完。
方医生不舍的放下笔,双眼发光的说:“这个方案太完美了,那些细节我们从来都没想到过!秦医生,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秦曹把改动后的老方案放下,心里的方案也逐渐成型,顾不上和方医生交流连忙把自己的方案记录了下来。
“秦医生你在做什么?”方医生疑惑的问,秦曹的全部心思都在方案的制定上面,方医生得不到回答就凑过去自己看起来,越看越惊讶,“这……这……”
等秦曹把方案的大概写下来时,方医生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方案。
“如何?”秦曹的手术方案向来不外传,但思着这是陶冶的精神世界,而方医生也要参与主刀,所以在方医生看时并未阻拦。
“不行!”
秦曹没想到方医生会如此坚定的否决,不由有些意外,“为何?”
“从来没有人做过这种方案。”
秦曹笑了,“方医生,没想到你是这般保守的人。从没有人制定过这种方案,并不代表它做不得。近些年心脏病手术成功率如此低,你们就没想过如何改变吗?你们制定的方案,太过保守,就算成功了,也仅仅是手术成功了而已,病人又能撑多久?再次复发怎么办?”
方医生一时堵塞,不知如何反驳,秦曹的方案虽说从没有人制定过,但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对症下药,细致到每一个损坏的细节,可是……
“就算方案可行,手术太过复杂困难,谁能做的来?”
“我啊。”秦曹笑的放肆,“我既然做的了这种方案,自然也有把握做的了手术。”
秦曹展现出来的专业能力,方医生无法反驳,他承认他无与伦比的专业,无与伦比的优秀,思维开阔不是常人可比的,细致到连可能发生的概率不足万分之一的小意外都能想到,对药物的了解专业到熟知它的分子式,可是,方医生坐在椅子上手不断抓紧他的白大褂,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动摇……
确定了初步的手术方案后,秦曹针对贾怡的身体状况对方案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和补充,有几种药物需要提前准备,秦曹特意用笔画了出来,一直到半夜,秦曹才拿出了最终方案,方医生坐在椅子上陪了秦曹半夜。
秦曹放下手中的笔,似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方医生你还没回家啊?”
方医生苦笑着摇摇头,秦曹站起来把方案装到了公文包里准备回家,到门口突然听到方医生说:“秦医生,你真做的来手术?”
秦曹开门的动作停了下,笑笑,“由我主刀我能确保手术百分之百成功。”
方医生垂着头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抬起头说:“能给我看看最终方案吗?”
“当然可以。”秦曹拐回来把方案从公文包里拿出,“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有些细节可能还需要改动,改天我会拿一份打印版的。”
方案虽改改画画很多次,但并不凌乱,大致的内容方医生还是看明白的,可是一些细节确实是不明白,还有里面的一些处理方法更是陌生的很。秦曹解释的很耐心,涉及到很多知识,方医生一时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
“独创?哈哈,这个处理方案梅洛有提过,他的著作《手术意外处理方法》47页里有详细的介绍。”
“这个?右室切口必须小于一毫米,不然愈合困难,病人后期很容易感染死亡……用刀切?哈哈,方医生你真搞笑,医院里的那些仪器都是买来当摆设的吗?”
一番讲解下来,方医生心服口服,刚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突然又乐观起来,这个人没准真能确保手术百分之百成功。
动摇的心一稳,方医生总算可以安心回家了,见秦曹没有骑车来,便主动要求送秦曹回家,“秦医生我送你吧,夜里搭车怪不方便。”
现在是夜里两点,搭车回家确实有些困难,有人主动送自己回家省了很多麻烦,秦曹立马点头同意了方医生的建议。
“秦医生教书以前是学医的吗?”
“算是吧。”
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秦曹家。
“今天谢谢你了。”秦曹下车关门给方医生道谢。
“别客气,正好顺路,今天一下午跟你学的比我这一年学到的东西都多,我才该谢谢你呢。我走了,你早点回去。”
“嗯,路上注意安全。”秦曹给方医生摆手告别,看着他的车掉头驶出很远才转身回家。
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打开灯就看到小孩冷着脸站在客厅里。
“噫?陶冶你还没睡啊。”莫名有些心虚。
“他是谁?”
“方医生,和我一起主刀的医生,今天下午我们一起讨论了手术方案。”
“昨天下午。”陶冶冷冷的纠正,秦曹楞了一下,“忘记时间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就睡。”陶冶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里,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
你个骗子!和谁都能相谈甚欢,对我却能随意丢下。
秦曹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不对,忙把小孩扯到了怀里,一抹脸才发现他哭了。
“别哭,对不起,我错了,不哭,不哭。”秦曹心疼的要死,“我不该忘记给你打电话的,让你担心了,我的错我的错,宝贝不哭,不哭……”
陶冶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天知道今天他有多害怕,多害怕这个男人丢下自己一去不回。晚上他做好饭男人还不回来,他告诉自己他在忙;八点了,男人还不回来,他有些惶恐,担心男人出事又担心男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准备抛弃自己;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陶冶的情绪已经崩溃,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会脑子里是男人都是血的身躯,一会又是男人冷酷的脸,残忍的掰开自己的手,说不要自己了,他已经分不清这两个结果哪一个好了,如果男人不要自己了,陶冶只是想一想心就难受的无法呼吸,巴不得男人是死了,可是男人若是死了,陶冶抹了把不争气的泪,他不想男人死,他想睁开眼就看到男人躺在自己身边,想看着男人被自己养的肉肉的,想看男人对他笑,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