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皎儿看着十来个大老爷们瞬间手忙脚乱起来,忍不住笑了一声。
因为人多了,她便又多切了些菜。
江健洗好手后看着将身上弄得发白的楚寿康小手揉着面,蹲下身子逗了他一句,“你便是大将军认下的孩子啊。”
当下没有外人,他也不唤他大驸马了。
楚寿康想着当日楚子成回奉都时见过江健一面,也是一身盔甲,手里牵着高头大马,看着高大勇猛,现在见他一身便衣,没由得心起一种亲切感,便停了动作点了点头。
江健那几日也听说了楚寿康的事,起初听着是楚子成打仗的时候跟别的女子生下来的,江健差点笑掉了大牙,只是那一天恰好是军队演练,他们便没有参加。
江健虽不知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但知道大将军做事自有大将军的道理,只是多少还有些为他打抱不平,便张嘴说了句,“你这瘦胳膊瘦腿的小模样跟你爹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楚子成听得此话一脚踹了上去,江健差点一头跌到面盆里,硬是生生止住了。
楚寿康见他如此,继续揉起面板上的面团,他倒是不在意,“总有一天会一样的。”
江健听他声音还稚嫩着呢,不禁有些羞赧,便蹲下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个短刀,递给了楚寿康。
“好孩子,我跟你爹同患难共生死,也算是你叔父了,前几日忙,没来得及来参加宴会,这便是送你的礼物了。”
杜皎儿看了一眼,这跟楚子成曾经给自己的那把看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便瞪了她一眼。
楚子成有些无奈,见楚寿康盯着自己,不知该不该拿,道:“阚贲将军既然给了,你就收下吧。”
楚寿康这才揣进怀里,说了声,“谢谢叔父。”
剩下的几人见此纷纷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会儿功夫楚寿康怀里便塞满了。
*
夜晚点了爆竹,杜皎儿便将饺子丢到了锅里,因为人太多了杜皎儿没法炒菜,便多多少少做了些放在主桌上。
她大概数了下,一大家子加上下人一共摆了二十桌不止。
这种新年氛围,在现代实在是太少见了,杜皎儿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没有淡下去过。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筷子尝了口杜皎儿的菜,愣是把杜皎儿夸的飘飘然。
司故这一会儿已经被江健这群人灌醉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江健等人虽是酒量不大,比司故这个医师还是好一些。
杜皎儿以“今儿大年夜,应该高兴高兴”为由,喝了三大碗,这回儿是真醉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愣是吐了好几次,最后被楚子成抱回了房间。
楚子成也是有些晕,但毕竟喝的是喜酒,将杜皎儿送回后,楚子成又回来续了一坛子,最后一群人躺的横七竖八的,到了正子时,楚子成愣是被爆竹声吵醒了,才起来走回了房间内。
她看着杜皎儿睡得衣冠不整的,就着酒劲手便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而后一通乱吻。
杜皎儿感觉痒痒的,睁开眼睛便见楚子成俯在自己身上,她虽是醉意已去,却没有完全清醒,便抓着楚子成的衣服,愣是给她撕碎了,两个赤果的身体这才缠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勾了谁的内裤,当两个人的下/面正要蹭到一起时,楚子成突闻一股血腥,垂头一看才知道杜皎儿下面流血了。
战场厮杀数载的大将军愣是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平日里太用力了,赶忙穿上衣服想把司故叫来。
杜皎儿躺在床上看她突然间离开了,有些茫然。
坐起身子看着她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皱起眉疑惑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这几日床事上杜皎儿已经习惯了用娘子二字调戏着楚子成。
便听楚子成慌张的说道:“你…下面…流血了…”
*
杜皎儿担忧的月经问题,在大年初一那天彻底爆发了,许是因为这一个月下来冰天雪地的,这一次来愣是疼的她死去活来,把楚子成心疼坏了,扯着司故让他三番五次的看。
司故看她现在这情绪太过暴躁,也没办法说这东西除了喝点草药,他确实是没办法,只能让楚子成给杜皎儿暖着身体。
好在是楚秀灵一上午没看楚子成二人过去,有些担忧,过来看了才知道怎么回事,便给杜皎儿用了些偏方,杜皎儿才逐渐转好。
楚秀灵看二人也没有精力照顾楚寿康了,便说是要把他抱走。
楚寿康这几日看惯了杜皎儿活蹦乱跳的,突然间看她躺在床上不自觉的落了泪,又不想让他人看见,抹干了还是担忧,便向楚秀灵问道:“姑母,娘她…没事吧?”
楚秀灵这是第一次听楚寿康跟自己说话,揉了揉他的头,说道:“没事,你娘身子好着呢,这都是女人身体一些无可避免的毛病,寿康可要记住了,女人辛苦着呢,,未来娶了夫人,一定要要好好疼着,可别像你爹一样。”
一番话驯的楚子成眼观鼻鼻观心。
女人确实挺辛苦。
她也挺辛苦来着…
楚秀灵跟楚寿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杜皎儿身子总算好了些,她躺在床上听着街道上敲锣打鼓的,缠着楚子成让她带自己出去。
楚子成怎么可能同意,最后杜皎儿缠着紧了,便给了她睡穴一点。
杜皎儿醒来后,抱着楚子成身子好一顿啃咬。
正月初三,人心里头的喜悦还没来得及降下去,便得了一消息。
原来是杜任俭年前废了心思,与大臣们说了弃五城,与樾硕两国和解之事。
他想着新年里正是开心的时候,早早便派了董诉与另一人一同启程,大臣们得到消息时,董诉二人已行了一天一夜,也只能咽了一肚子怨气。
这一天刚好有人来报,说是上仲硕那人刚入了仲硕国内,皇帝还没及看见,身子便被人砍成了两半,他们只留下一人伤痕累累的回来传消息,说是仲硕宁亡不屈。
杜任俭听着一阵头疼,这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又听人说济溱使臣到了。
几乎是前脚刚到,祁山便开始异动,杜任俭也只能将江健等人派了回去。
江健他们走那天是初五。
楚子成骑着马随在他们大队后行了一天一夜,最后在山头上为他们送了行,才骑着马回来了,她还没等从复杂的情绪中拔出来,便听人说杜皎儿是济溱国的神女,济溱使使臣说要将她回国。
楚子成一听,下了马飞快的跑回了家,最后靠在小胡同里喘了会儿才忍住了呕吐感,回了家中。
*
楚子成离家后,杜皎儿一直闷闷不乐的,她知道楚子成心情不好,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说,便任她去了,谁想到楚子成离开当夜,杜皎儿房间里便站了个身着黑袍、披着斗篷的黑衣人。
杜皎儿看着他衣服上的纹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人是那夜接风宴上的济溱人,杜皎儿心里警钟大响,下意识的抓住了楚子成给她的短刀。
木簪她戴在头上,玉簪放在盒子里,除了这两样东西,楚子成唯一送给她的东西便是短刀了。
杜皎儿一拿出来便想起往日种种,因此便放在怀中。
如今她强壮镇定,学着脑海里楚子成的一言一行,“阁下深夜造访本宫府邸,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初到西平时便带着帽子,整张脸躲在阴影下,吃酒都不在摘的,现在看来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杜皎儿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似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开口说道:“你…或许可以骗得了其他人,但是骗不了我。”
“阁…”杜皎儿听他怎么说,不自觉的打了个嘚瑟,咬了下舌尖,“本宫不知阁下此话何意?”
“你是一缕孤魂,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过是赢到了这具身体的所属权而已,我说的是也不是?”
穿越这事对杜皎儿来说一直是心头里的一根刺,她每每情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跟楚子成坦白此事,复又想想,楚子成若是真知道了这身体原主傻到为她死了,会不会就此愧疚,冷漠了自己?
杜皎儿难以取舍,她觉得楚子成有权知道此事,却又不想打破二人如今的关系,终究还是自私了一回。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隐瞒一辈子,如今被人一语中的,杜皎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唰唰的往头上流,不由脚底一软,“疯子,你…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一声!济溱使者深夜闯入西平长公主府邸!传出去你八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黑衣人听了嗤笑一声,“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不如你推推那扇门,若是能推开,你大喊我也认了。”
杜皎儿一听,转身便推开了自己身后的门,她感觉双手像是探入了深海,遇到了一阵阻力,而后破海而出,木门应声而响,杜皎儿飞也似得跑了出去,正要大喊,发现自己又进入到了房中,黑衣人正在那站着!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杜皎儿瞬间想起来楚子成记忆中的济溱深通海上幻术。
幻术…难不成就是…
杜皎儿嘴唇打了哆嗦,“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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