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宁瞳孔微微放大:不是说越无牙喜欢男人吗?这女子哪里来的?咋跟原剧情不符啊。
陆家宁拧着眉不得其解,江月儿只以为子鸢生气了,不免心中得意更甚。她还以为独宠教中两年的子鸢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越大哥也真是善良,既然厌了这人,就该将人早早发卖了才是,还留在教中做甚。
尤其对方还有一张狐媚子的脸,便是不笑,都带着三分勾人的意思。
江月儿心中烦躁更甚,倏地,她感觉衣袖被人扯了扯,江月儿脸色一变,面上扯出个笑容来,“月儿听说子鸢哥哥有一手做点心的好手艺,不知道子鸢可否为月儿展示一下呢。”
陆家宁不语,他的目光都被刚刚偷偷拉扯江月儿那个灰衣男子吸引了去。
那男子生得一股阴柔之气,与子鸢的男生女相又有些不同,如果说子鸢的容貌是妖娆美艳,那男子倒是显得有些怯懦和不起眼。
不过陆家宁看了原主的记忆,可万万不敢小看这男子。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扮柔弱装可怜,对方可都是玩的溜溜的,就连原主差点被车 仑.女 .干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陆家宁虽然不怎么喜欢渣贱配,但是他尊重每个人的爱情观,原主固然有些恃宠生娇,却并没有因此害过任何人的性命,这也是为什么陆家宁选择原主的原因。
性格不太好没关系,但心却不能是脏的。
现在他收了原主的“东西”,做事情自然要尽善尽美才好。
陆家宁眼眸一转,眉峰一挑,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像一把锋芒四溢的剑,他抬脚,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以江月儿为首的众人走去。
江月儿之前听说过这人娇纵,以为对方想做什么,不禁怒斥,色厉内荏道:“放肆,子鸢,你想干什么?”
陆家宁理都未理她,径直越过她向着灰衣男子走去。
“文竹,多日不见,你笼络人心的功夫见涨啊。”
灰衣男子,也就是文竹,闻言,大惊失色,他猛的抬头看向子鸢,抖着唇瓣,哆嗦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不要污蔑我。”
陆家宁撇了撇嘴,不屑道:“你装可怜的姿势就不能换一套吗?每次都是这表情我都看腻了。”
第61章 那个渣了我的教主想回头(三)
“你不要欺负文竹!”江月儿见情况不对, 急忙上去把子鸢推开, 挡在文竹身前。
陆家宁不甚在意的努努嘴, “得吧,得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一步。”陆家宁掸了掸衣袖,潇洒无比的走了。
江月儿急着安抚文竹:“你怎么样?没事吧。”
文竹摇了摇头。
江月儿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哦,对了, 你跟子鸢以前是不是有过节啊?”
“月儿姐姐这话说错了, 在这教中,可没有谁是与子鸢没有过节的。”适时, 一名黄衣男子出声说道:“毕竟,那位以前可是独宠教中两年的人物,脾气大着呢。”
“是吗!我倒要看看他的气性有多大。”江月儿扬了扬下巴, 说:“走, 跟我去找越大哥, 我要让他好好给我们评个理, 不然这教中的风气非得让某些人给祸祸坏了。”
“对, 找教主评理。”
“月儿姑娘, 果然是侠者人心, 实在令我等佩服之至。”
江月儿信心满满,领着一大票人向着主殿出发。
主殿内室,越无牙正在查看,他私下派人收集到的有关江川的事情。
上辈子,越无牙只知道江川是江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备受嫡母,嫡兄,嫡姐打压,越无牙心疼心上人,私底下没少给这些人捅刀子。
但是现在通过查到的资料来看,江川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什么往事随风,过去的都过去了。表面上仁义大度,但是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也就只有对方自己知道了。
资料上清楚记载着江川如何买通下人,雇佣江湖草莽,在嫡姐大婚之日他派人劫了对方,然后掳虐到一个山洞玷污了,随后又找到几个小乞儿把这消息透露给嫡姐的夫家,最后逼得嫡姐自尽以全名誉。
随后趁着江家嫡子和江家主母心神失守之际,故意找人诱使江家嫡子进了青楼,“偶然”遇上一个红颜知己,几番交合,最后染了性.病,死在女人床上,名声大臭,而经历丧女又丧子的悲痛后,江家嫡母经受不住打击,疯了,江家家主为防正妻丢人现眼,直把人关进了家庙,任其自生自灭。
若非重生一次,越无牙以有心算无心,都还不知道他心中洁白无瑕的人,早从骨子里都烂透了。
虽然那江家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江川以这种方式逼死一名女子,委实也太过阴毒。
越无牙还沉浸在回忆与现实交错中,内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玄一,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玄一领命,不过少顷,玄一便回来了,“禀告教主,外面吵闹的人是,江家四小姐。”
越无牙眼睛微眯,“江四,那个江月儿,江川的亲妹妹。”
“是的,教主。”
越无牙敛目低垂,抬手,道:“让她们进来。”
“是。”
……………
江月儿身后跟着四五个或俊俏,或秀美,或阴柔的男子,几个人一进内殿,浓浓的香粉味让越无牙直皱眉。
好在,看在江月儿的份上,越无牙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悦,淡声道:“江姑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江月儿俏脸微红,害羞道:“越大哥何必叫的那么见外,你与兄长是好友,如此,唤人家一句月儿也是可以的。”
越无牙眸光闪了闪,从善如流道:“好吧,月儿姑娘来找在下是为何事?”
江月儿气闷,但总算还记得正事,嘟着嘴不满的告状:“越大哥,你真的该好好提升一下眼光了,怎么什么人都敢往教中带啊。”
越无牙不动声色,问道:“喔?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月儿姑娘了?”
江月儿双手握拳,义愤填膺道:“还能有谁,就是那谁,哦,对,子鸢,目中无人,嚣张狂妄,明知道我是你的客人,还对我大放厥词,而且他还故意欺负文竹,你瞧,他把文竹脸色都吓白了。”
“喔!那依月儿的意思,该怎么处置那个谁呢?”
江月儿神情激动,“越大哥当真听我的?”
越无牙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看的其他人忒着急。
江月儿可不管那么多了,从小在江家,她跟哥哥就是被欺负的存在,现在哥哥突然开窍,闻名天下,哥哥说过她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再怕任何人。
现在越大哥跟哥哥关系那么好,想必心里肯定也是偏帮她的多一些,江月儿思及此,心中窃喜不已。
她清咳了两声,强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文竹等人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毕竟打压下去一个子鸢,他们承宠的机会又要大上一层。
江月儿娇娇嗲嗲的声音响起,“越大哥,你知道的我素来善良,平日里也是不肯与人为恶的,但这次,子鸢确实太过分了,我是魔教的座上宾,他不尊重我,就等于不尊重魔教众人,所以月儿认为,不如将子鸢打断手脚,划了脸,卖去那些男风馆如何。”
“越大哥莫要误会,月儿这般做也是有理由的,今日咱们将子鸢的罪行和惨状都公开给教中众人,来日必定没有人敢再犯。这样对越大哥治理魔教也是大有好处的。”江月儿羞羞答答的将一番话说完,看那小女儿的娇羞,根本无法将刚刚那番恶毒的语言和她本人联系在一起。
该说这两人果然是兄妹吗,唱作俱佳,若非他事先知晓实情,恐怕真要被糊弄过去。
越无牙偏头看向其他人,问:“你们也是这般想法?”
几名男宠闻言都有些惴惴不安,但最后还是利益占了上风,齐齐点了点头。
越无牙叹息一声,“既如此,那便依了你们。”
众人大喜。
哪只越无牙接下来却说:“来人哪!将文竹,青灯,鱼跃,流连,佛曲五人通通压下去,发卖了。”
“教主!!!”
越无牙疲惫的揉了揉眉头,说:“我也不为难你们,只是把你们送回你们原本的地方,至于今后是福是祸,端看个人造化。”越无牙摆摆手,“将他们压下去。”
“教主,饶了鱼跃,鱼跃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生是非了,教主,教主!!”
“呜呜……,教主,不要卖了流连,流连知错了,求教主饶我这一次。”
“求教主饶了青灯/佛曲/文竹………”几人哭哭啼啼的被压了下去,目睹全过程的江月儿彻底傻了,愣愣的抬头看越无牙,结结巴巴的问:“越,越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越无牙回以她的只有冷漠。
“江四姑娘,回去告诉你令兄一声,越某这人是个直肠子,素来不喜表里不一,既然令兄没有诚意与在下结交,那也莫怪在下翻脸无情,来人呐!送江四姑娘下山。”
江月儿所有解释都被赌回了喉咙里,一脸呆滞的被人强迫着送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