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大男人......”缪邬不断地使眼色,让振理起来。虽然自己挺喜欢振理的,但是当着众人的面,缪邬觉得还是有些羞耻。
第5章 中毒
在大街上,一个天蓝色衣服的美男子把另一位穿着墨蓝色衣服的美男背在了背上。辞楚国民风比较开放,看到这样的也见怪不怪,只不过两个如此貌美之人在一起,好似一道亮丽的风景,忍不住让旁观的路人驻足。缪邬当然也看到那些人的眼光了,脸全部埋在振理的背上。嘟嚷道:“振理,才刚开始你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不过看在这次我实在太累了就放过你,以后必须听我说的话,不得反抗。”
“知道了,殿下。”振理还要说些什么,转过头发现背上的这个妙人已经睡着了,于是也不再说话,慢慢得走着。到了晚间,缪邬才慢慢爬起来,此刻不是在某人的背上,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忘记自己出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也不是没收获,至少振理是他自己的人,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不过转念一想,等到自己是假太子的身份被揭露后,振理怎么办,想到此处不禁蹙眉。自己是因为太子的身份才能把他留在身边,但如果自己不是太子了,不说要他跟着自己,但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正想着,传来了敲门声。外面振理说道:“太子殿下,该用膳了。”
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缪邬就出去开门了。一开门就看见振理捧着一个食盒,看见缪邬道了句:“殿下,我来送吃的。”
看见是振理手上的食盒,缪邬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打开门让振理进来。二人坐下,缪邬打开食盒,看见是香菇鸡肉粥,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现在有点晚了,不宜吃太多,就用这个垫垫肚子吧。”振理给缪邬盛了一碗放在缪邬面前说道。
“那就多谢了。”说着缪邬就开始拿勺子盛了点往嘴里放。“嗯!真好吃。是振侍卫做的吗?”
“嗯!殿下喜欢就好。”振理喝了口茶说道。
“是哪位大厨教的振侍卫啊!我也想学。”说完缪邬碗里的粥也少了一半。
“我娘以前是厨娘,我是跟她学的。”振理低眉说道。
听到振理提到他娘,缪邬有些尴尬,他知道振理的娘已经去世了,而且正是他落水那天。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个......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振理点了点头,正打算出门,突然回头道:“殿下,我振理的这条命从你落水那天晚上就已经是你的了。”目光坚定,缪邬看得有些呆。半天才说道:“你忠诚的是太子殿下还是我。”
“这有区别吗?”振理皱眉道。
“或许吧!”说完叹了口气,缪邬摆了摆手,示意振理可以出去了,然后转头不再看振理。
第二日,由于是休沐日,缪邬起得有点晚,唤元哲进来服侍,完毕出去准备早膳。今日早膳完后,元哲端着一盏茶杯进来,道:“殿下,喝茶。”
缪邬把茶拿过来,随意喝了一口就放在桌上后,就叫元哲出去了。随后进内室拿手扣自己的喉咙,想把刚才喝的茶弄出来,呕了半天,终于完了。缪邬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在想着什么。
凭借作为一名医生的直觉告诉他,茶里肯定有问题,虽然他不是中医,但对这些还是很敏感的。元哲是东宫的总管,一定是有本事才能做到那个位置的,如果茶里的毒不是他放的,怎么可能就不会察觉,况且“缪邬”的那本小册子可没有他的名字。缪邬猜想,以前的“缪邬”肯定是喝了这种药的,而且这种药应该是一种慢性药,从昨天自己的嗜睡开始,缪邬就有点察觉了,自己身体就算再差,也不可能如此嗜睡,以前当医生也经常熬夜,也没有像昨日一样,可是自己除了振理,其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而小册子上的那些也帮不到自己,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查出茶里到底有什么的,缪邬陷入沉思,越加烦躁。
“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缪邬的姐姐叫做缪清,比缪邬大两岁,也是中医出身,不管是哪方面,都比缪邬好,缪清一直都是家里人让缪邬效仿的学习楷模,虽然缪邬有些不服,但真的佩服自己的姐姐。想到姐姐,缪邬突然想自己的家人了。来到这里,很少有快乐而言,每天都心惊胆战的,而在家里,虽然姐姐经常怼自己,但每天都乐呵呵的。想着,缪邬又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缪邬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缪邬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帐篷里,身上穿的是一件白大褂。缪邬疑惑道:“我回来了吗?”突然不知哪里传来的炮弹声,惊到了缪邬的耳朵。缪邬扶着出了帐篷,恍然看见自己的一个队友后面被扔过来的一颗炮弹,惊呼道:“小心!”自己也冲了过去,把队友推开,虽然知道没用,但缪邬还是下意识的推开那个人。于是自己就正中炮弹,被炸飞了。
“啊啊啊......”缪邬惊醒,浑身都是汗。
“殿下,是做噩梦了吗?”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缪邬耳边打转,缪邬擦了擦眼,抬头看见是振理,也放松下来。
“嗯!是有什么事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梦到自己穿越之前的事,缪邬整个人头都要炸裂了。
“我在门口,听到你的叫声,就冲了进来。”振理轻轻拿开缪邬的手,自己的手扶了上去,为缪邬按摩,冰凉的手指轻触到缪邬的太阳穴,后又慢慢朝四周划去,使得缪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振理,以后如果我英年早逝的话,你在我每年祭日的时候送点你做的饭给我啊!”缪邬咳嗽完,看着玩笑说道。
“是出什么事了吗?”振理疑惑道。
“我觉得我被人下毒了。”缪邬闭眼悄声说道。
“怎么会,这可是东宫。”振理手顿了一下,感到有些吃惊。
“难道你觉得东宫的都是我的人吗?”缪邬突然睁眼,道“想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那么多。”
振理满脸都写着惊讶,眼前的这个人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那他又是有多信任自己,才把这些事跟自己说。
“殿下,我无能为力。”振理低头说道。心里藏着点恨,眼前的这个人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自己却无能为力。
“没事啊!我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的,你自己护好自己就行。行了,我没事了,你出去吧!”说完就挥手示意振理退下。
过了一会儿, 见振理还在旁边站着,缪邬低头笑了笑,然后伸手把振理拉到床上,然后自己靠在振理怀里说道:“既然振侍卫不愿意走,那就这样吧!”说完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6章 推举
由于药的原因,缪邬也没什么心情出门。每天上完朝以后就赖在东宫里,每天吃着振理做的饭,然后还求振理叫他武功,振理正经的教,缪邬“正经”的学。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已到了腊月时节。
“殿下,暮亲王府请殿下巳时于府上做客。”元哲进来禀告。
“知道了,出去吧!”说完缪邬又低头练字了。心里想:暮亲王?脑海里闪出了一些画面。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跪在一位衣着雍华的男子面前,男子不断地说,跪着的人听着,脸色特别难看。最后,男子终于说完了话,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少年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仔细一看少年的脸,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缪邬了然,看来要把这位先解决了。
第二日,缪邬按时去了暮亲王府,到了内厅门口,缪邬随意看了一下,除了服侍的下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缪邬跟着带领的人走了进去感到有些压抑。缪邬坐立难安,只想那个人快点来把事情说了就走,他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感觉。不多时,那个人终于走了进来,人长得比较瘦小,脸色苍白,一身雍贵的衣服不合适地套在了那个人身上,不过关键是浓重的胭脂味呛到了缪邬,心里暗骂死变态。
“贤侄等了很久了吧!咳咳!有些事耽误了,还望贤侄莫要责怪。咳咳。”几乎说一句话就咳一次。缪邬心想,这样的人还想当皇帝,真是可笑。
“我也是刚刚来,不知叔父找我何事?”缪邬回道。
“贤侄先请坐。”说完又叫下人们退下。
缪邬坐在暮亲王旁边,闻到暮亲王身上的胭脂味微微蹙眉,然后低头喝茶。
半饷,暮亲王才开口说道:“贤侄可知皇陵被匈奴袭击之事啊?”辞楚国皇室本是北方靠近匈奴之人候把前朝灭了以后把都城迁到适宜生存的淮河一带,本想把皇陵也迁过来,但钦天监说那里风水刚好,迁了反而会出事情,所以历来皇帝也就没提迁皇陵之事了。
“回叔父,侄儿不知。朝廷上也没有人提。”缪邬有些惊讶,皇上和朝中大臣都不知道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