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缪邬应声。接着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男人开口说道,声音中竟然带着颤抖。
“自从落水之后,所有的事情全都忘了,我也不想想起来,现在就挺好的。”缪邬转头对着振理笑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楚慈仁吧!”缪邬说道。
“你......”楚慈仁被猜到身份后,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刚要开口说道缪邬又继续说道:“按计划来说,你不是应该进京去做你的太子殿下了吗?我还等着传来假太子已死,真太子被找到的好消息呢!”
“所以你无所谓?”楚慈仁问道。
“不是我的东西,我要来也没用。”缪邬道。
“可以这样东西你已经拿了很久了。”楚慈仁道。
缪邬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太子殿下,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不管是你还是我,当初的很多事情现在都说不清了,你或许该回去了。”缪邬心想既然楚慈仁已经出现,那么刚才的另一批人就是皇帝派的,不过还是得帮暮亲王看一下。
“缪邬,你当真非要把我们划为两个阵营吗?”楚慈仁缓缓说道。
“我......”缪邬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心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喊了句振理就晕倒在地。
第18章 几年前的时光
“臭小子,就是你偷的钱。”一个凶神恶煞的大人抓着一个衣着普通,但气宇轩昂的少年说道。
“我没有。”少年争辩道。
“没有?钱袋都还在你手里呢!”大人大声叫道。
“这是刚才另一个人抛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叫道。
“你还有同伙,我这就带你去见官。”大人说完就作势要拉着少年去做官。
“好了,刘叔不是他。”另一个少年突然说道。
“缪邬,你确定?”被叫到的刘叔问道。
“刘叔,那就是住在我们旁边的那个小孩儿,看那家的样子也不像特别穷的样子,而且我刚才一路都是跟着他的,确实不是他偷的。”缪邬说道。
“好吧,我就相信你吧!”说完放开了手里的少年。
缪邬看到没事之后就径直走了,还没走几步,后面的少年突然叫道:“站住。”
缪邬停下脚步,转头道: “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跟踪我?”少年怒道。
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事一样,阿邬一直笑个不停,而少年却一直瞪着他。笑完缪邬才说道:“你话都只听一半的,我说了你家挨着我家住,这条路是唯一可以通往家的路,我只是贪玩比你晚了一点而已,你凭什么说是我跟着你。”
“你怎么知道我住那里的?”少年又问道。
“我有一天大早上才偷溜回家,无意间看到的。”缪邬道。
“哦!”少年知道是冤枉眼前的人了,于是低头说道。
“我看你家境挺不错的,怎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和谢谢怎么说呢?”缪邬笑道。然后转头又走了。
等阿邬走了一大段路后,少年才在后面叫道对不起。虽然距离远,但缪邬还是听到了,但也没回头,继续走了。
第二天,缪邬刚出门就看见那个少年在自家门口等着,走上前笑道:“有什么事呢?”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少年道。
“是谁死了吗?我为什么笑不出来。”缪邬道。
“好吧!这个给你。”少年说完便递给缪邬一个小食盒,里面是一些糕点。
“谢了,常慈,对吧!”缪邬笑道。
“你知道我?”少年问道。
“这一片总共就一个学堂,而且你这种坐第一排的能看到我这种坐最后一排的吗?开始我也不知道你的,昨天先生把我留下来特地夸了你一顿,想不知道也没办法啊!”缪邬边走边说道。
“你功课不错,为什么要坐最后一排?”常慈说道。
“坐最后一排才能好好玩啊!”缪邬笑道。
“你就没想过登上庙堂吗?”常慈问道。
“没有,做一个小官就行,最好就是在陌城,这样就可以跟我娘在一起了。”缪邬道。
“胸无大志。”常慈说道。
“你有大志就行了呗,好了,到了。”缪邬说完就朝最后一排走去了。
常慈看到缪邬坐到最后一排就开始和几个人嬉笑打闹起来,站了一会儿就回到座位上去了。放学了,常慈回头看,缪邬还趴在桌子上,走过去推他,缪邬抬头问道:“放学了?”
常慈点头,然后缪邬就收拾一下就跟着常慈出去了。
“你每天都那么困?”常慈问道。
“不是啊!下课之后我就不困了。”缪邬笑道。
“懒得跟你说。”常慈道。
“不是你先跟我说的吗?而且现在这个岁数就应该多玩儿嘛,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缪邬说完就拉着常慈往家的反方向走去。
常慈被缪邬拉到郊区的小河边,缪邬一到了小河边就开始脱鞋袜。
常慈问道:“你要干嘛?”
“抓鱼啊!”缪邬笑道。说完就已经下河了,看到常慈半天没动,缪邬又说道:“常慈兄,快下来啊!”
“胡闹!”常慈说道。
“胡闹是吧?”缪邬说完就用手把水泼到常慈身上,常慈衣服湿了一大片。
见到常慈要发怒,缪邬赶紧道:“别生气,别生气,我送个东西。”缪邬说完就往河里摸了摸,很快就摸出一条鱼出来。道:“看,拿回去让你家里人给你煮鱼汤喝,补身体。”
“你快上来吧!我要走了。”常慈道。
“再等我一下。”缪邬说完就又朝河里抓了两条鱼才上来。缪邬走上岸对常慈说道:“走吧!”
等到了常慈家门口,缪邬说道:“你今天递给我的小糕点挺好吃的,明天再给我送一点呗!”说完挠了一下常慈的痒痒肉。
常慈被缪邬闹到不行,赶紧说道:“不准动手动脚,不然就不给你带了。”
“好的,好的。”缪邬把自己手里最大的一条鱼递给了常慈,然后就上前跑去,还没到缪家门口,就听到缪邬大叫道:“娘亲,我抓鱼回来了,今晚吃鱼汤吧!”常慈看着缪邬进了家门口才慢慢走回家。
常慈被缪邬带着各处好玩的地方,让常慈体验到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事。缪邬也慢慢听从常慈的建议,认真的读书,逐渐两人的功课水平也是相差不大,引得教书先生连连夸赞缪邬长大了,再用功一点,怕是可以考大官了。
这天,缪邬被常慈邀请到家住中复习功课,常慈家里人很高兴,难逢常慈主动邀请人到家里,于是找个安静的房间让他们自己玩。常慈漫不经意问道:“你现在学得很好,还是只想做个小官吗?”
“大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伴君如伴虎,我嘴又欠,估计待不了多久,不是我气死皇帝,就是皇帝把我杀了。”缪邬笑道。
“我觉得不会。”常慈道。
“你又不是皇帝,怎么知道?”缪邬又笑道。
“哼,这个给你。”常慈说完就把腰上的玉佩递给了缪邬。
缪邬开始看到这个玉佩后就特别喜欢,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玉佩,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缪邬觉得这块玉佩对常慈挺重要的。缪邬看了看玉佩,开口笑道:“这玉佩好像对你挺重要的,送给我是当定情信物吗?”
常慈被缪邬说的玩笑话弄得耳根红了起来,怒道:“不要拿来。”
缪邬连忙道:“开玩笑的,不过这玉佩那么重要,我不能收。”
“这不是定情信物,但却是信物,以后如果我不住这儿了,你就到京城去找我,我让你当大官。”常慈道。
缪邬笑道: “我只当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多好。”
常慈点头,但抬头看着缪邬这笑好似在嘲笑,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