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林凡,是武林盟的掌事,我,方竹林还有他是拜过的兄弟,他是中原人,对我情迷已久,这是后来方竹林告诉我才知道的,那天因为心情不好贪了几杯酒,方竹林就没让我回岛,安排在了他的住处,半夜没想到林凡去了我的房间,我当时睡得糊涂,意识模糊,没认出是他,还以为是玉儿,就…”
“就把人给上了,过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跟没发生一样,对吗?”靳诚的心都揪了起来,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说什么爱玉儿爱的要死,回过头来吵了几句嘴就出去偷腥,什么狗屁的真爱,都是他妈胡扯。
“那要怎么办?我心里一直是装着玉儿的,对林凡,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更何况他是中原人,我们异族人是不会和中原人婚配的。”
呵,还挺有理。
“那你为什么还碰他?”靳诚拔高了声音,气的心跳的差点从脑尖蹦出去,干都干了,还为自己洗什么白。
“那是因为我喝多了,醒来后才知道是自己做了错事,可是已经晚了,我很后悔,从那以后我再没饮过酒,也没和林凡单独相处过,之后他出了事,离开了武林盟,我们就彻底没再见面,诚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他就真的只是这么一次错事,真的什么都没有过。”简慕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个污点注定要跟着他一辈子。
“有没有过,是不是只有一次,你去跟玉儿说吧,跟我说不着。”
“诚儿,我向天发誓,我这一生只做过这么一次错事,如果不是酒的作用,我怎么会跟他,怎么会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和他做这样的事。”
“但你想没想过林凡是什么感受,就那样被你白玩了,对人家还是那样的态度,你说你是不是很渣。”靳诚指着他的鼻子,可以相信简慕的话,但也可怜林凡的感情,白白付错了人。
“他一直自负清高,我也很早跟他坦明我的心意,可他不听,那次也是他主动…勾…引的,不是我主动找的他。”
“行了,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德性。”
这话一说完,靳诚才发现自己也被骂了进去。
男人守身在一定情境的情况下要比守心难得多,多数时候都是靠身体去思考,而不是头脑,自己何尝也不是这样,他们的第一次,刚刚在晴风面前把简慕骂了个遍,回头到家就跟人家香绡帐内滚床单了。
你说是心在先,还是身在先。
还不是本能控制着。
说来说去,性与情不能合为一谈。
气是气,话说回来,从今日这两个人相见时的场面来看,也能断定当年他们并没什么,不难猜测就是林凡爱而不得的郁闷,再加上两人恩爱的场面刺激到了他,才出此酸言,想来他林凡也是命苦之人。
“跟你说,如果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我绝不打狂言,我肯定跳崖穿回去,再也不见你,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这不是靳诚要挟,他能做出来,付了心又付了身,一切的聚焦点都在这一个人身上,如若被弃,他定是会要死的。
“诚儿。”简慕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说要离开自己,一把把他带到怀里,顶着他咬在自己肩头的疼痛发着誓,“不会的,我不会的,我要和你长相思守,永不分离,你也莫要再说离开的话,如若我有背叛,就让天雷劈了我,让地神收了我,可好?”
“好,如果那样,我就先把你剁了,然后再把你丢到树林里喂狼,让你风流都没机会。”
“好了,不要气了,如果真的,你就那样做就好,我没怨言。”
简慕抱着靳诚亲了亲他的额头,终于是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祸害给解决了,放了心,两人也该去办正事了。
一路上靳诚少了之前的兴奋劲儿,只是倚在简慕身边任由七彩祥云带领着,对脚下的风景全无兴趣。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让他联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将来,是和简慕幸福的生活一辈子,还是再半路杀出第二个,第三个林凡来干扰他们的生活,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之大,儿女情长,必不可少,而简慕他,真的能对他一如既往的这样好下去吗。
靳诚不得不多想。
无论在哪儿,诱惑都存在。
而简慕也回想了当年,自己做贼心虚,回到家见玉儿都是闪闪躲躲的,可是玉儿并没问他,如常一样的对待他,如今想想,玉儿可能是知道的,但心思重没有挑明,再有就是侥幸,玉儿真的不知道,总之,玉儿平静的就像两人从未吵过架一样,恩爱依旧。
再看靳诚,就直接的不给你余地,想逃不交待都不可能,因为你爱他,就不想有所隐瞒,也不想他不高兴,更不想两人因此产生隔阂,甚至靳诚要离开他。
他相信靳诚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是如若他真的出轨,靳诚说出的话也就真的能成真。
靳诚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是能降得住他的人。
在外呼风唤雨,雷厉风行,在家,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妻奴。
爱一个人,就是内外两种人格,简慕如今算是体会了。
第34章 野-战
第34章
盘古开天之时,地面霍乱频生,洪水肆意,所有生物瞬间被侵蚀吞没,几次神仙来救,都不得法,最后上神盘想,大概动荡之大是动了天怒,引来了天威,扰乱了固有的安宁才得以至此,再加上开启之时,地面毫无镇脚之物,轻飘无比,堪堪犹如枝叶,于是撒下千粒石子,霎时堆积成山,阻截了洪水的肆虐,也把所有霍乱压在了山底,从此,民生安乐,牲畜物种也渐渐兴盛丰富了起来。
此前,这山被众人称为神山,仙山,玉祥山,上神山,但随着日行脚步的推移,人间的变化,众人发现这山看似普通,可又有它的不普通之处,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近不了它的跟前,更不能动它的一尘一土,自有此山以来,近百里范围内日照充足,风调雨顺,人畜兴旺,百鸟争鸣,故此,当地的百姓又称它为玉魔山,天佑山,常常有人每遇初一十五还前来上香敬拜祈福,祈求天顺人和,天下太平。
近些年来,由于藤萝剑所引发的谣言甚广,贪念之徒不乏千里万里来此欲寻求宝藏,山,固然是动不了它分毫,但当地的百姓也是没少遭殃,兴师动众被踩踏的良田让农民们叫苦不迭。
前面说过简慕也曾想过开山验宝,想为此了了大家的一桩心事也好,有和没有也就消停了,可是,难在开山。
相传那藤萝剑有开山劈石之攻力,涉水分界之气势,但简慕试过之后发现,那只是一个谣传,谁也没看见过它有此威力,就连师祖都没见过,显然这就是一个瞎说的玩笑话。
当靳诚简慕二人走近,这座雄伟之物庞然立于眼前时,靳诚不得不感叹它的雄壮和威严,虽看上去和现代的任何一座山别无二样,树木葱茏,层峦叠嶂,壁立千仞,陡峭高耸,但隐隐的他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气势,说不出来的一种迫人的气势。
绕山走了一段路,抚摸它的棱角,感受它的壮实,靳诚就在想,这山无门无缝,上看直耸云霄,下看望不到尽头,那仙人是怎样把东西封在里边的,难不成像孙悟空一样能变大变小,能驻山石之尖,也能如尘无孔不入?
“你以前来过吗?”靳诚不解中随口一问。
“只来过一次,师傅传剑与我之时,当时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这并不可能。”简慕跟着靳诚继续向前走着,不时望着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你可想过这山有着奇门暗道?”靳诚停下又问。
“想过,但一直担心如若真有,那岂不是更加惹祸上身,再者,也没那精力想那些意外之财,那些与我何干,我只管保护好这剑就好。”
“不为那财,只为一探究竟,这么多年来,你没得财,也没让你过上安生日子,所以,有时候别人的思维,不是你想不去做就真的太平无事,可能顺着别人的想法就会有新的发现,今天,我们既然来了,就弄个明白再回去。”
靳诚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都说这山既普通又奇特,那么他就想看看它到底奇特在哪儿,有什么可神的。
这山无路,绕过树林就是光秃秃的岩石,靳诚想踩着石头向上再走走,刚蹬上去就被简慕拽了下来。
“诚儿,危险,我们还是不要上去了。”这山对于简慕来说可能容易些,驾上云就可到达山顶,可靳诚说那样没诚意,山神肯定不乐意,更不会现出山门迎接他们,定要自己爬上去不可。
简慕看了看望不到顶的山峰,既心疼宝贝累着身体,又不想败他兴致,索性劝说一通人家没听继续往上走,他也没辙的在后边护着跟着。
谁叫爱他呢,爱他就要满足他一切要求,包括赴汤蹈火。
他深知靳诚的性子,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如果累了,或是一无线索肯定会乖乖的跟他回家,过自己的甜蜜小日子,有外人来扰自有他来顶,任谁也扰乱不了他们的感情,但一旦宝贝受伤或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他怕再次对这个人的失去。
所以一面护着不能让他有闪失,一面又惯着他的脾性,予取予求。
靳诚精力十足的倒是有几分攀岩的天分,有几次简慕在后面托着都感觉相当的危险,吓的汗都下来了,可靳诚依然不放弃的向上爬着,就像前面有股力量吸着他,停不下来,心里莫名感知那里定会有着什么,今天这一次绝不会白来,肯定有收获,所以,越爬越起劲,一丝一毫的疲乏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