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和三七唠了一会儿嗑,然后做出一副深思不属,恍恍惚惚的模样,飘着走了。
完成了任务的将士也走了,他这个月的月俸足足涨了三倍。
楚佩晟知道了齐墨的反应,心里不由有了一丝暗喜——哪怕齐墨对他依旧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齐墨能有这样的反应,就足以让他开怀了。
于是楚佩晟整整三天的心情都十分愉悦。
随后很快,处理了刺杀一事之后,楚佩晟就要回京了。
齐墨更加坐立难安,他沉默地一众同僚听着楚佩晟的一道道命令,心里不知为何,变得极为苦涩惶恐。
他隐晦地看着楚佩晟的面容,手指不断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原本舒适的座椅上似是扎了针一般。
楚佩晟自然能察觉到齐墨的目光,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心里却像是火烧一般灼热。口中的话语有条不紊。
然后他端起茶杯,用茶水沾了沾唇,“众卿可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便是。”
他的语气温柔似水,齐墨有些按捺不住,一眼又一眼去看他的脸庞。
“老臣以为,陛下还是要几人协同才是。”
许老将军紧紧皱着眉头,他们这一日商量的,就是楚佩晟准备回京的事情。
然而问题也是出在这里。
楚佩晟要回京,离开边城,势必会成为某些人眼中刺杀的好时机。然而要是要人陪同,一群人又都不好开口——尤朽的先例还摆在那里呢。
现在的形势,是敌暗我明。想要刺杀楚佩晟的藩王与各方势力鱼龙混杂,难辨敌我。就连边城都被藩王安插上了人手,这些藩王的势力可见一斑。
“朕也以为,得有一位将军陪同才是。”楚佩晟面上带笑,开了一个小玩笑,打消这些人的惶恐不安。“毕竟,朕也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呢。”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随后又是一番商议——意料之中,齐墨就被一群人推了出来。
齐墨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一直盯着楚佩晟出神,一时之间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楚佩晟咳嗽了一声,才慌忙跪下。
楚佩晟眉头一皱,却也忍着没叫他起来,他道:“行了,再过几日,你陪朕启程回京罢。”说完便甩袖而走,一副不愿与之多说的模样。
齐墨还是有些懵懂,他动了动嘴唇,被一边的同僚拉了起来,正是许老将军。
许老将军皱着眉头,看向齐墨,他道:“你与陛下是怎么回事?”
齐墨顿了顿,没说什么,他神色郁郁,带着几丝疲惫的意味。许老将军一看,也说不下去了,只能低叹一声放开他。
很快,一行人就已经收拾妥帖,齐墨领头,护着楚佩晟启程回京。
这一路上,自然又是楚佩晟的各种套路不提。
他那欲擒故纵的招数用的是越来越熟练,那小媚眼也抛得越来越出神入化——要不是齐墨自己也曾经这么套路过别人,他就真以为是自己心思太龌龊,脑子里废料太多,才经常想歪,还夜夜春♂梦了。
然而齐墨可不是这个世界里头那个纯情正直老古板,就是造反都是黑成碳了精心谋划许久还没成功的原主。
他心里对于楚佩晟的套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被套路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然而表面上却还是要强行微笑。
这一夜,又是一个月黑风高适合杀人越货的日子。
齐墨照例嗑药,睡觉,被子一拉,然后去和三七打牌,顺便带着楚佩晟过来走一遭。
约摸到了三更的时候,微分浮动,暗香袭来,齐墨神智清明,却要装作睡得更熟的样子,着实辛苦。
楚佩晟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然后就开始亲亲摸摸,那神色之荡漾,行动之猥琐,让齐墨眼睛都要辣瞎了。
楚佩晟开始宽衣解带。
齐墨:“a。”
三七:“跟。”
齐墨:“2。”
三七:“小王。”
齐墨:“不行不行,没比这大的了,重来。”
楚佩晟开始缠绵亲口勿。
三七:“三。”
齐墨:“九。”
三七:“j。”
齐墨:“k。”
三七:“大王。”
齐墨:“诶诶诶?怎么大王小王都在你那里?三三你没出千吧?”
三七:“绝对没有,继续继续。”
楚佩晟开始东摸西摸。
三七:“对5。”
齐墨:“对9。”
三七:“对a。”
齐墨:“对2!”
三七:“炸弹。”
齐墨:“……”
楚佩晟开始进入正题。
齐墨和三七已经开始摸王八了。
三七:“摸。”
齐墨:“嗯。”
三七:“摸。”
齐墨:“……”摸到了王八。
三七:“咳,运气……不错啊。”
齐墨:“别忍了我听见你笑了。”
楚佩晟开始九浅一深。
齐墨和三七已经开始比大小。
齐墨:“3。”
三七:“4。”
齐墨:“跟。”
三七:“5。”
齐墨:“q。”
三七:“a。”
齐墨:“……大王小王是不是又在你那?”
楚佩晟终于弄完了,开始帮齐墨清理身体,然后又鬼鬼祟祟地跑了。
齐墨:“晚安,三三。”
三七:“好梦。”
齐墨:“明天搓麻将?”
三七:“还是斗地主吧。”
齐墨:“行,那就斗地主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之后,楚佩晟满面春风,齐墨眼底下却略带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早上又洗了亵裤,这段时间连连“春梦”,连带着他的换洗衣裳都不够了。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京都附近,再过几日,他们就能回京了。
楚佩晟为了齐墨的面子,却也没有再去让他做“春梦”,总算是让齐墨的黑眼圈消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都。
京都之中,百姓夹道欢迎,纷纷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齐墨领着一群精兵走在前面,警惕这周围的动静。而楚佩晟则坐在后边的轿子里,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总的来说,他们回京的时候,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两旁夹道的百姓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形成一片让人震撼的浪潮,震得人耳朵都疼了。
齐墨便走在前边一路走了过去。
楚佩晟被一大群人呼啦啦围在后边,也走了过去。
他们就安安静静,不起一丝波澜的回京了……
后宫之中,苏黛盈也知道了楚佩晟回来的事情。
她剥着葡萄,把绿莹莹的葡萄剔籽后放到一个小瓷盘里。那瓷盘中还放着几块冰块,衬得那绿莹莹的葡萄越发晶莹漂亮。
“皇兄回来,姐姐难道不开心吗?”
楚佩葶一颗一颗地吃着苏黛盈亲手为她剥好的葡萄,微微眯着眼睛,神色十分之享受。
她们二人的关系,两年来,也有了质上的突破。
——嗯,有楚佩晟做推手,她们就是没有突破,也得被迫性的有点突破。
突破的原因嘛,就是因为……苏黛盈喝了酒。
她那一日本来没想着喝酒的,然而与她关系已经变得如胶似漆,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的楚佩葶举着酒瓶子来找她时,她还是喝了。
苏黛盈的酒量不错,但是碍于那酒是百年美酒,所以她还是醉倒了。
醉倒了之后,两个人就顺其自然,自然而然地,把床单滚了。
第二日一早,苏黛盈头痛欲裂地醒来之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具温软滑腻,娇小玲珑的身躯。
楚佩葶身上的痕迹百般凄惨,小脸上也是惨白一片。心理年龄加起来能当她妈的苏黛盈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然后,然后楚佩葶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的楚佩葶先是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处,随后就反应过来,忆起了前一晚的事情。
楚佩葶身娇体软:“姐、姐姐。”
苏黛盈虎躯一震:“……葶儿。”
楚佩葶面色晕红:“我、我们——”
苏黛盈沉默良久:“……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苏黛盈回忆起曾经的黑历史,不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回来,我高兴做什么,倒是你,应该开心开心。”
楚佩葶面上含羞,她道:“嗯,嗯。姐姐开心,葶儿就开心。”
苏黛盈手一顿,然后继续剥葡萄:“嗯,我开心。”
楚佩葶顿时双眸含春,欲语还休。
苏黛盈等了半晌,还是没等到楚佩葶说到正事,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楚佩葶咬着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说,“那我说了,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且说便是,我怎会生你的气?”苏黛盈微微一笑,温柔美好。看得楚佩葶双目异彩连连。
她家姐姐都这么说了,楚佩葶犹豫了几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蚊子嗡嗡一般说道:“就是,就是皇兄,皇兄想要与我许一门亲事……”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比起蚊子大不了多少,然而苏黛盈身怀武功,有内力在身,又怎么会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