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身为姜家嫡长子,又不是心智不全,身体有损为何姜家不容外人知道原主的一切?
为什么他们不想让外人看见原主?——这个原因多半是因为原主的样貌像极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宁王。而她们这么藏着掖着也就是说,原主长得像宁王的事情他们很忌讳,不想让外人发现。
那为什么忌讳?不想被人发现?
——恐怕是因为原主与宁王相像不是无端的相像,而是有着血脉关系的像,一种可以被人查验出来的关系。
原主和宁王在京中的传闻绝不是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问题来了。
姜越是谁和宁王的孩子?是谁跟宁王在一起后弄出来了孩子,宁王不养送到了姜家,姜家还一声不吭,姜妍还把嫡长子的名号给了一个不是她的孩子,居然愿意替宁王养她的孩子?
是谁有这个面子能让姜妍认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又为什么要在长大之后被送出京城?
姜越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柏成君靠在美人榻上的一幕出现在眼前,男人艳/丽的面孔在姜越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他的答案早就放在了心中,也有了肯定。
宁王能把孩子扔到姜家,姜家能不啃声养下这个孩子就说明了原主是宁王和姜家的人所生。那这个人是谁?谁在姜妍面前有这个面子,能让姜妍养下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还让出嫡长位?——似乎只有那位柏成君能够有这个面子。
原主应该是柏成君与宁王的孩子,宁王生下后送回了姜家,按照柏成君进宫的年龄和姜越的年纪推算,柏成君当时并未婚嫁,与女帝还有婚约,所以这个孩子不能养在他的膝下,可让他丢弃,他初为人父应有不舍,所以去求了姜妍。
姜妍是个女子,不在意名声,也愿意买即将进宫的柏成君人情,让他记挂着她的相帮和对他儿的善意就把姜越收了,还给了嫡长子的名号。只不过姜越长得太像宁王,他们怕被女帝发现就不让他出去,免得惹麻烦,哪知后期他与宁王越来越像,像到姜家容不下他了,也就把他送出去了。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原主这种身份还会流落在外,还会被姜家藏起来。如果不是柏成君的孩子,而是另一个姜家公子与宁王的孩子,姜家不会如此忌讳,也就当做是一桩风流往事,宁王不养他们养了也就是了,不会有那么的纠结,也不会给他这样的位置。
所以姜越猜测他与柏成君应该是父子关系,与白子容应该是兄弟关系,所以柏成君看到白子容欺/辱他的画面怒不可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事太龌/蹉了,在对方的眼中还真是个可怕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按照他所想的话,原主是宁王的孩子,那宁王府就是他的另一个家,他与他所嫁的白筱筝就是兄妹!
他用单手扶住额头,有些头疼的纠结着这一家子的乱/关/系。
弟弟想/搞/哥哥,哥哥/嫁给了妹妹,这都是什么?
他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随后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玩笑的看法。
柏成君对原主不是没有感情,再看白子容压/在他身上时候的画面,柏成君一定不会接受原主乱/伦。在大人们都清楚的知道原主与宁王的关系后,绝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闹出天大的笑话。女帝后来应该能知道,她也许愿意恶心他们看热闹,还赐给了姜越一个称位。但姜家和柏成君与宁王却不会愿意他们兄妹/乱/伦。也不可能任凭他们只因为原主的喜欢就在一起。而原主也不是个傻得,他不会看不出这个问题执意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综合以上,在与宁王有血脉的情况下,他还能嫁给白筱筝就说明了两个问题,要不是他想错了,他不是宁王的孩子;要不就是他与白筱筝不是血缘关系,他们在一起不会是乱/伦,所以宁王和柏成君都点头答应了。
而这也就是说,他和白筱筝之间肯定有一个不是亲生的。从目前看来,白筱筝不是亲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到底是与不是,回京一验便知道了。
姜越心里有了主意,就不在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和秘密。
姜家有姜家的打算,宁王有宁王的打算,原主似乎有也原主的打算。一件事情可能牵扯出来许多秘密的往事,让人如同置身于迷雾中,只能随着前进的步伐勉强看清脚下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中每个人似乎都拿着两个剧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明面上的剧本是浮夸的一目了然,掩藏的剧本是外人不清楚的危险。
在这其中原主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长夜和渠荷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
刨除掉这些未知的,可以肯定的是宁王与长夜是有关系的,不然清湛不会对白子容说,“你向宁王举荐自己”,而白子容后期与长夜在一起,这也就是说,向宁王举荐也就是向长夜举荐,他才会在长夜那边。
长夜与宁王。
原主与渠荷。
姜越闭上眼睛。
被攻略者是渠荷的主人。
每一个世界被攻略者都会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他身边的人太多了,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点,他急需一些有力的信息来缩小范围。——比如说,那个见过渠荷主人的药老。
因白子容之前无时无刻的黏在他的身边,他也没有太细致的问过药老些什么,现在他恢复了自由,不用束手束脚,药老要如白子容所说的被人抬上明面,那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不能放手。
至于现在……他睁开眼睛对着清湛说:“我的情况出了点问题。”
闻言清湛满眼担忧的看过来。
“常归之前有给我看过脉吗?”
清湛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摇了摇头,“您身子骨向来很好。”
姜越点了点头,“我现在有时记不住事情,常归的药让我偶尔会有神志不清的时候,虽然只是很少数,时间也很短,但我还是很在意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回京的时候让他帮我看看。”他强调了时间与发作很少,一方面是想告诉对方他现在会糊涂,一方面是在敲打对方不要以为他糊涂就可以摆弄他。他神志不清的时间很短,恢复正常后如果让他发现清湛在其中有什么问题,那清湛的下场就需要他自己掂量掂量了。
清湛皱眉,“怎么会这样?”
“我在中毒期间出现了意外,其中过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这也是我和那人出现在药老那里的原因。”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干净的手指甲,“药老本来再帮我配药,结果却被渠荷抓走了……我现在情况不稳定,希望在我糊涂的时候,你要告诉我该做的事情,别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些人中,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你。”
他这么说着,没有说全好了反而留了点余地,也就给自己增添了一些询问的机会。
比如说,原主要渠荷做什么?
原主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唯独这个清湛知道,看来原主最相信的只有他,所以无论是对着哪一方都没有瞒着他,而且他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让白子容信他绝不会去害原主的证明。
他对原主应该是很忠心的,这点姜越是清楚的,只不过他还是无法轻易相信他人,才会说之前的那番话,想要起到震慑性的效果。
清湛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姜越又问他:“你为什么会跟渠荷的人在一起?”
清湛说:“渠荷内部的暗线费力传来信息,说渠荷最近动作很大,一队人赶到了这里。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要找什么,但您之前同我说过要注意他们的动向,我就带着人偷偷跟了过来。这才遇见了您。”
渠荷内部的暗线?
原主在渠荷有安插人。那在长夜呢?
姜越思考了一下,渠荷找药老是为了治病这点是肯定的,可应该不是给渠荷内部看病。渠荷是暗处的组织不可能存在过大的动作。
白子容之前说的是对的,药老要是给渠荷看病也就是偷偷看完就回去了,并不存在放在明面上被人注意。所以他们抓他应该是给其他人看病,才会在意怕人找去。
那这个病人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位置,这个病人也是一个他们将药老推出去后,天下人会知道的存在。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人会这么有名,有名到天下皆知?
那这个地方最近有谁病了?
姜越的手指轻抬了一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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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与清湛回到了宁王府,他在回来的路上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只在进了城的时候告诉了白筱筝,快到府时派人去姜家知会一声。
白筱筝站在门口等着他,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衣,像是暖阳中的垂柳,婀娜多姿的,秀美的让人舍不得眨眼睛。
她还是这般好看,柔弱娇美的让其他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白筱筝见他回来先是反射性地缩起肩膀,身旁的男仆在她耳边说了好几句话她才挺直了腰板,弄出了点不屈的气势。
姜越穿着一身黑衣外披深灰色袍子,由清湛扶着下了马车,气势与在白子容面前时候不同,从那个无害的阿长,他变回了那个端庄威严的伺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