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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夏夜秋浦)


  ——因为他心里有鬼。
  对方这么一想,更加怀疑他了。
  坏事了!
  这个坑可不好填上去。
  姜越收下了药,想到那句怀疑值达到百分之百就算任务失败的要求,一时间没有心思思考其他的问题。
  他坐在桌前,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说得通那一日自己的表现?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动作,还对着空气说谢谢?就算不计较这一点,要是日后有人要跟他比试,他又该怎么办?到时候只会露出马脚。
  如果是不知道倒是能说得通,可要如何不知道?失忆是不能再用了,周围的环境人都太过复杂,现在的情况像是个找不到头的乱线团,万一有人趁着他装失忆的时间对着他布局,他还不能表示出知道,还要按照对方安排的走下去。而且他要是说自己失忆后,在这个背景设定下又能得到几句真话?
  不行的。
  姜越伸出手在桌子上点着,他沉着冷静的想着,要让他们觉得他的奇怪是正常的,可又要让他们不敢欺瞒。他要原主手下的人即使知道他有问题还是不敢放肆,不敢欺骗,依旧听命于他不会妄动。
  他沉思许久将目光放在了那本是给柏成君准备的药上,睫毛轻颤,伸出手拿起了那个瓶子。
  神智混乱是怎么个混乱法?
  他又唤来了常归,握着瓶子对着常归说:“我是想让外人觉得我中了这种毒,又不想神智混乱可有办法?”
  常归微皱眉头,“公子为何要这么做?”
  “我有我的理由,我要试探一些人,试探一些事。看看他们在我出现问题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常归沉吟片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服用的量不大,在配合着吃下几河草,就算医术再高明的人也无法确诊您吃下的药量,会制造出一个假象。到时候在之后五日里不断药的每天吃一粒解药,就能恢复正常。期间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会在前两日浑浑噩噩。”
  “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一下,明天就把药给我。吩咐清湛他们将线索引到我在宁王府的期间,除了你们几人无论谁问什么都不要多说一个字。”
  “是。属下明白。”
  常归带着他的新命令转身离去,在他走之后姜越叫了一声系统,求对方如果他有不清醒的时候,麻烦对方在他清醒之后告诉他,他都做了什么。
  姜越在服用了药之后如常归所言那般,这两日精神状态很不好,他总是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一种飘然的像是脚下踩着云朵一下子可以飞起来的感觉,又有种身上压着巨石动弹不得的焦躁。
  系统帮他记录下他迷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每天都在提醒他吃药的时间。
  他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现在的状态跟常归说的不太一样,两日已过了他依然如此,很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问题,可他又无心计较,也懒得计较。
  柏成君在到达温山行宫的当夜收到了京中的信,连忙启程往京中赶回。白子容难得出来一次,说什么也不愿同他一起走,姜越用既然到了这里就去祭拜一下祖先的原因也不离开,无奈之下柏成君只好丢下了他们自己动身回了京中。
  他前脚走了,姜越在第二日的时候就出发启程去姜家的故乡,源盛。他在路上刚出发没多久就遭到了埋伏,当马车进入竹林中的时,随着风一同落下的除了竹叶还有一群蒙着面的杀手。
  姜越他们出来的时候特意小心的挑选好路线,一路上也很低调,离开行宫的时候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结果没料到还是遇到危险。
  还有这危险来的也太快了些。
  姜越在车内,常归不便露面他只带了清湛出来,清湛见外边有动静立刻拿起刀,迎上捅进车内的刀,跳出车外与人动起手。
  车外的侍卫与杀手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马被扔过来的暗器刺中,使感到疼痛的马受了惊的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姜越含了一粒药在嘴里,此刻并不是很清醒,眼前这么危机的情况他没有紧张感,也没有防备意识。他坐在车内只觉得马跑的有些快了,他坐着不舒服就很想发脾气。
  几名杀手冲出包围朝他追赶过来,他们轻松的将马杀死,马儿悲鸣一声向旁边倒去,连带着朴素的马车也一同侧翻了。
  姜越在车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身体撞到了木板上,眼前一黑,似乎有无数条乱线在脑海中闪过,任他伸出手也没有办法抓住一条。
  他能意识到这是毒发了,又不能思想行动如正常那样,反应变得很迟钝。他趴在车内晃了晃头,从车里费力的爬了出来,趴在木板前想要清醒一些,可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所想。
  蒙面的杀手见他出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原来情报来源是真的。”他拎着刀朝状态不好的姜越走了过去。
  “你这条姜家养出来出谋划策的狗。”他拽起姜越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就送你走。”他的眼神怨毒,恨不得把姜越全身的血全部放光。
  他握着刀朝姜越的肚子刺去,却被一道声音制止了动作。
  “他就算是狗。”
  沙哑的声音如同大漠中干渴许久的人,带着几分沧桑,响起的时候像是较大的沙粒与坚硬的石壁摩擦碰撞,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杀手们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马车的背后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他下半张脸带着黑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绣白鹤的窄袖衣服,下/身的裙裤宽松,上身的衣物紧贴着身体的轮廓,华贵中又带着几分干练的洒脱。
  他一只手拿着□□,一只手扶在身旁的马车旁,瞧着漫不经心却霸气十足的朝着他们说:“也是有人养的狗。”
  “外人,少给我碰。”
  姜越眯起眼睛,连回头的精神都没有。他低着头,无力的合上双眼,随着耳边响起的惨叫声,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带着燥热难平的的温度。下一秒,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来人已经蹲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漆黑细长的眼眸对准了他的脸孔,许久之后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姜越溅到血的脸。
  周围终于没有了那些会用刀对准自己的人,却有了一个比那些人还要危险的存在。
  姜越移开了眼睛,除了耳边的翠竹摇曳的沙沙声和眼前落下的竹叶,其他的似乎全部离他远去,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世界中只有模糊化的背景与那些翠绿。
  缓缓落下来的翠绿。
  姜越跪在林竹中一动不动的仍由男人给他擦脸,男人的动作起先很轻柔,他的手也很温暖,轻碰着他的脸的力度让姜越非常喜欢。
  在姜越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的轻柔被凶狠取代,他大力捏住他的脸,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问他:“你是谁啊?”
  姜越也不挣扎,他看向天空,愣愣地回答:“我是姜越。”
  “你不是他。”来人一边掐着他一边扯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姜越熟悉的脸,一张跟白子容一模一样的脸。
  他否认着姜越是原主的说法,系统的声音沉重的在同时向他传达着不好的信息。
  【警告宿主,当前怀疑值已达到50%。】
  “他会武功,也知我会武功。”他说着怀中拿出一把匕首贴在姜越的脸上。
  【警告宿主,当前怀疑值已达到65%。】
  越来越不好的消息不停地传来。
  “你觉得我不会说话,而在这世上只有姜越知道我不是哑巴,他知道我能说话,我们只是在别人面前用写字沟通,如果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写字与他沟通,他只会不耐烦并告诉我用嘴说话。”
  姜越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地说:“那你说我不是他了?”
  他现在的表现有点很奇怪,像是根本不在意白子容的怀疑一样,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紧张和想要补救的举动。白子容虽说对他的表现有些疑惑,可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姜越见他不否认也就点了点头,配合着说:“那我就不是了。”他说完自己也有点迷茫了,竟然开始反问着面前的人。“那我是谁啊?”
  白子容见他这样反应和他干脆的承认态度,紧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白色的、上方有着黑色血迹的石头,划破了姜越的手,将流出来的血滴在上面,注视着石头上的结果。
  鲜红的血落在石头上的一瞬间立刻被石头吸了进去,与之前的血迹混在一起。
  这……他诧异的松开了紧捏住姜越的手。
  【恭喜宿主,当前怀疑值下降到55%。】
  姜越没了对方的支撑直接躺到了地上,他闭着眼睛,因为指尖传来的疼痛导致他有了几分的清醒。他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人影满头全是汗水。
  “开了吗?”他的嘴唇发白,声音很小。
  白子容说:“什么?”
  他对着白子容的身影问他:“篱笆上的花开了吗?”
  竹林中他们两人一个半跪着,一个躺着,景象在这一刻被拉远,竹叶落下的速度慢了许多,连风声都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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