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主角你清醒一点/美梦成真 完结+番外 (想要猫)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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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边缘暗巷里——
“嗷啊啊啊!姐!姐我错了!求求您别打了——啊啊啊!”
三四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青年吹着口哨对地上翻滚的两个人拳打脚踢,不远处一个年轻姑娘抖着手哭泣穿衣服,巷子里时不时传出闷|哼和惨叫声
终于混混们打累了,他们甩了甩胳膊,将痛苦喘气的两个男人扭着胳膊拖死狗一样拖到铁桶前。两个男人脸埋在土里不住咳嗽,突然下颌被迫抬起,入目是两条交叠的长|腿,腿型优美而充满爆发力。
“呦,不行了?”叼烟的红唇里吐出略沙哑的话,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外国腔。
坐在铁桶上的运动衫女孩有一头微微卷曲的亚麻色长发,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意。她翘着二郎腿,马丁靴使力迫使其中一个男人仰头,而男人在看见那张五官深刻立体的精致面容时忍不住颤抖,眼泪混着血汗淌了满脸,“求求放、放我们走吧……”
女孩长长吐了口烟,夹着香烟的手指伸长到男人头上轻轻抖了抖,温热烟灰落了两个人一脸,他们却敢怒不敢言。
“行啊,教育马上就结束了。”
“玛林姐,今儿个心情好?”青年们笑嘻嘻起哄,仿佛地上那两条人命对于他们就是玩具。
两个男人闻言大喜,顾不得疼就支撑身体想逃离这些人,却没想到背上传来重力。女孩一脚踩在一人背上,一边摁灭烟头弯腰轻轻拍了拍另一人脸颊,血红指甲油在远处霓虹灯映射下闪着光泽,“我最厌恶那些欺负妇女和儿童的渣滓了。”
说罢她直起身子:“这两个人给你们玩了。”
玛林无视身后的嚎叫,她想今早学校开出的劝退以及罗列她的一系列恶行,不屑地扬眉笑了。正好她也懒得被人管教,整天去学那些枯燥无味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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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在半睡半醒间感到身侧一沉,悉悉索索声后,他闭着眼睛把自己再一次窝入温暖的怀里。只要靠近这个人,与他肌肤相贴,他内心所有的躁动都会在一瞬间平复下来,坏心情全部消散。
简阑舟垂首看着男孩像奶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眉间似乎有不安,但细细看去却只剩一片宁静。他爱怜地在男孩眉心处落下一记轻吻,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小竺今天在饭桌上状似不经意提起了父母这一话题,还询问他家人的情况。自己一时愣住,小竺却以为戳到了他伤心事,他不愿说。他可以感觉小竺心情复杂,也察觉到小竺原本想说什么,却犹豫半晌又放弃了。
其实他一直都察觉到小竺在对他隐瞒很多事情,但时机还不到,还需要更多耐心才能让这个人完全属于他。
之所以没有对简竺提过他的家庭,因为他没有家庭。他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一张卡,卡里有足够他花到下辈子的存款。
他的一位邻居的儿子是警察,邻居托儿子帮忙查一下自己的亲人。那天他坐在派出所里等着调查结果,从天亮等到天黑,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叔叔拿着文件一脸怜悯地走过来。文件看完后他垂下头,那个叔叔蹲下来想拍拍他背,却发现他无声中泪流满面。
没有拐卖、没有走失、没有抛弃,只是单纯的没有亲人罢了。
只是存在被质疑了而已。
简阑舟一个人在清晨走过街道去上学,一个人在傍晚路过万家炊烟回家,一个人见证十几个春秋里的合家团圆。他时常听见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这孩子真可怜。”“他家怎么回事啊?”“骗人的吧,又不是被拐了,怎么会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当他见到小竺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想过要放手。
第一次见到小竺那天黄昏,他走在回租屋的路上,三个幼童手举彩纸做的风车擦着他跑过,然后扑进前方满脸宠溺的父母怀里。看着他们,他就在这一刻做下了一个决定。
小竺是他的恋人,也是他的家人。
生活让他学会随遇而安,但小竺的存在就是他的缘分。简阑舟第一次开始渴望一个人,像是脱水的旅人看到了绿洲,只是他惯于将情绪隐藏在温和面孔下。他将毕生耐心用在小竺身上,只求红线相结。
小竺不愿说,他便安静等待;
小竺想独占他,他将锁链扣在身上;
小竺渴望触碰他,他就张开怀抱拥紧对方。
如果是你。
只要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去参加一次重要谈话,怂,特怂,非常怂……有没有草鱼锦鲤让我蹭蹭欧气_(:_」∠)_
第34章 我教你
“这里晕染会更好看…笔尖干了,要蘸点水。”简阑舟站在简竺背后教他画水粉画,“对,不要怕画坏,先学会调色。”
简竺苦笑,“我怎么觉得手拿水粉笔的时候软|绵绵的?”
“你以前没画过,多练几次就放开了。”简阑舟接过他递过来的笔,顺手在桶里涮了涮才蘸颜料,“你看,蘸白颜料的时候最好把笔涮干净,这样调出来的淡色更纯。”
简竺真心实意地感叹:“怪不得都说画手们是天使,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在电脑上画画的多厉害。”他看着近在咫尺恋人的笑脸,心里一痒,忍不住凑上去偷了个香。
简阑舟没防他来这一下,愣了一下接着回吻回去。
“唔唔。”简竺挣扎着从简阑舟怀里钻出来,满面通红道:“咳咳,继续继续。”
这次简阑舟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勾勒轮廓。
热意从相贴处一路上窜,简竺看着看着视线便胶着在包裹着他的那只手上。简阑舟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纤直,白|皙的肌肤如玉细腻。握着他的手上下移动时让简竺想起他们昨晚在江边散步,这人也是用这双手与他轻柔交握。
虽然两个人同居有一段时间,口味几乎一样,但简阑舟明显更嗜辣,简竺怕他晚上吃太辣烧胃,所以泡了茶后又拉他出来散步。晚上的江边是连成一排的霓虹灯,商业区高楼巨大的招牌明晃晃闪烁着。更远处的广场上放着嗨爆的音乐,大妈们组团跳舞。
他俩靠在江边栏杆旁听音乐,微凉江风中简阑舟低头,将简竺的风衣扣好,然后抱住他。
真暖和啊,他们心里想。
风衣是简阑舟挑的,简竺似乎抗拒在人前展露身体,即使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不会穿背心。和他睡在一起简竺有时也躲避他的触摸,有一次他的手碰上了简竺的背,简竺立马抓|住他的手。
简阑舟隔着风衣轻抚简竺的背。
即使是一触即离,那次他仍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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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后简阑舟对简竺说:“假期我们出去玩吧?”
简竺呆了呆,“啊?”
“这大概是我们今年最后一次旅行了,过了这个假期大家都忙得不行。”简阑舟道,“我们去川西吧。”
简竺犹豫了一下,想起刘老师也要放假,他迟疑道:“就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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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一些了,我不知道…也许是阑舟他一直陪着我。”
刘老师慢慢道:“我们接着说你的梦。这两个梦有非常明显的连线——家庭,父母占的分量不小。”她顿了会,看简竺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古代小孩的一生有父有母,家庭完整;童话中的孩子虽然也有父母,但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在十四岁时休学一段时间。我看过你的病历本,那段时间你因为过度劳累至昏厥而进了医院,出院后还去找了心理医生。愿意谈谈你那时侯的心理状态么?”
昏暗的房内静悄悄的,简竺躺在床|上捂着眼,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良久,他慢慢开口:“我的家庭…有点糟糕,家里勉强糊口。我的父母是农民,那个男人酗酒,脾气很大,特别是喝醉酒后,动辄打骂。不是那种打两巴掌就完事的,他经常拿棍子或者跳绳抽人。小的时候每次他喝醉了妈妈就把我锁到房间里,我听到叫声和碎裂声吓得不敢说话,一闭眼都是妈妈满脸血的样子。邻居们劝了今天拦不住明天,报警也没用,本性难改。祖父母去世得早,妈妈又没有娘家撑腰。
等我大了点那人又染上赌博,一输钱喝的更凶,回来就更闹腾。而且连我一起打骂,棍子打断了好几根。欠债越来越多,他开始偷家里钱,又想跑去借高利贷。妈妈终于忍不了了想离婚,我护着妈,他暴怒下热汤浇了我一身。”
离婚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天自己像疯子一样拿着菜刀,刀锋擦着男人的脑袋,一刀砍进地板里。
他不知道那时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应该很骇人,因为妈妈也吓得呆住了。
“十四岁那年我和我妈妈离开那个人……那时我们生活拮据,妈妈一个人打五份工,每天睡三个小时。工厂的烟尘很大,很快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她开始不住地剧烈咳嗽,整宿失眠,有几次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妈妈真的很能忍,咳出|血丝也瞒着我。
我们每天只能花十块钱,只吃素菜。吃馒头时妈妈永远最先吃上面浅浅的一层皮。后来我对她说,你要吃完一个馒头,因为你付出最多。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帮她摆摊。但前些年折腾的太狠,妈妈底子虚,终于还是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