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星舟说,“搬,最好三天内搬走,否则会有大麻烦的。”
“不行啊,我老公现在还在杭州出差,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搬得这么快的。”陈静说。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是说可以化解不好的东西的吗?”刘玉秀半懂不懂的说着。
落星舟说:“是可以化解,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住在这里了。”
刘玉秀说,“大师,你帮我们化解吧,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的。”
“对,钱不是问题。”陈静跟着说。
落星舟蹙紧了下眉头,“你们这么有钱,又何必一定要住在这里?”
落星舟没有跟她们明说,其实这宅子根本就是一座阴宅,换句话说,搭建起来就是专门给阴魂居住的。
陈静心里有些忐忑,家里的事她还要跟她老公商量,不可能说搬家就搬家的。
“大师,你还是帮我们化解吧。”陈静犹豫再三说。
落星舟说,“行,不过有件事情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大师只要是你说的,我们做得到的一定照做。”
落星舟说:“要化解你这个房子里面的煞气,凭我一个人是做不了的,我需要找个帮手,还有今晚你留下来。”落星舟说着,手指指向一旁的刘玉秀。
刘玉秀:“!!!”
她震惊了瞬,有些害怕地说,“……我留在这干嘛啊?大师你不是说这宅子不干净,是给阴人住的吗?我不敢……”
落星舟又看了刘玉秀的脸一眼,说,“你逃也逃不了,他们已经选好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听落星舟这样说,刘玉秀更加害怕了,连忙走到她妈的身后躲着,手脚微微打着啰嗦,有些颤巍巍地说,“妈,我不要……”
陈静知道女儿害怕,她说,“大师,就不能只留下你吗?”
落星舟:“……”
他拿着罗盘又四下看了看,之后回到陈静和刘玉秀的面前,极其认真地说,“刘玉秀你还是过来吧,否则房子里的阴魂也是会跟着你到别的地方的。”
刘玉秀说,“大师,你这样说我更加怕了,虽然我平时喜欢看一些恐怖小说,可我……胆子还是很小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落星舟说。
刘玉秀还是不肯答应落星舟,最后落星舟说,“你过来我还可以保护你,你如果在别的地方的话,鞭长莫及,我想保护你都保护不了。”
落星舟都已经这样说了,刘玉秀再不情愿也得点头答应了。
“那大师,我们要准备点什么啊?还有你说要找人帮忙,那找谁啊?”陈静说。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现在你就离开。”落星舟说。
陈静听后转身就要离开,刘玉秀很是害怕地说,“大师,我……能不能也离开啊?”
“可以,不过今晚10点之前你要回到这里,否则我也救不了你。”落星舟说。
刘玉秀听后连忙说,“好,我晚上再过来。”然后和她妈一起快速离开了,跑得比风的速度还要快。
她们离开后,落星舟拿罗盘仔细定了下这个宅子的方向。
“正西偏北25度角,离卦大凶!”落星舟低眼看着罗盘指针的指向,低声说了出来。
这句话说出口后,落星舟觉得挺耳熟的,他拧紧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昨晚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卦,也是离卦!!
脑海里很快闪过昨晚做梦时梦到的画面,他自己一个人被两栋大楼夹在缝隙里,浑身动弹不得,完全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光明。
这样想着,落星舟突然觉得这宅子对面的那两栋宅子很熟悉,立即又推开玻璃门来到凉台那站着,
抬眼看着眼前足有30多层高的楼房,居高临下地压着这个小宅子,在两栋高楼之间恰好有一道间隙正对着这个小单位!
“刀斩煞!”
落星舟登时睁圆了眼睛,他摇了摇头,没料到这个宅子居然会煞气这么重,不仅屋内的布局会蓄积煞气,就连屋外的“刀斩煞”也是直直砍向她家的凉台。
落星舟鼓了鼓腮帮子,吹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家子人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如果换做普通人家住进这样阴气浓重的宅子里,不出半个月,这家人一定会办丧事!
可这家人住进来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期间只有小女儿对煞气敏感,多次高烧不退,这样想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落星舟伸出白净修长的食指揉了揉鼻尖,之后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爪机给肖锐打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肖锐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
“肖锐啊,我是星舟。”落星舟说。
“我知道,有事?”肖锐说。
“没啥事,只是想问问你会不会化煞?阴煞的那种。”落星舟说。
肖锐放下握在手里的深蓝色钢笔,说,“会,不过不是很精通。”
“不用精通,会就好了。”落星舟说,“你晚上有没有空,我需要你帮我点忙。”
肖锐端起圆口瓷杯,喝了一口刚泡好的黑咖啡,这些天来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说不累是假的,可他还是说,“可以,你现在是在给人看阳宅风水不?遇上阴宅了?”
“对啊!肖锐你真聪明,我都还没有说你就知道了。”落星舟说。
肖锐脸上神情微冷,又喝了一口黑咖啡,低声说,“你……有把握不?”
“七八成啦。”如果功力完全恢复了的话,破解阴煞的阵法对落星舟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的。
只不过他现在功力只恢复了不到五成……
不过这也够用了!
落星舟说,“那行,我先去准备晚上要用到的东西,你下班后给我电话。”
“嗯。”肖锐说。
挂断电话后,肖锐坐在靠背的转椅上思考了一会儿,破解阴煞可大可小,如果落星舟这次遇到的是凶阴煞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锐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清俊修长,节骨分明的右手缓缓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淡黄色抽屉里面很小心地摸出来一张红色符咒。
这道符咒是十年前唐星洲画的,是专门用来对付凶阴煞的,肖锐一直珍藏着,就连他师傅问他要,他也说自己没有,为这他还受到闪电鞭抽打了五下。
背后的鞭伤依旧触目惊心。
这道破煞符是唐星洲留给他的,十年来每当想起唐星洲他都会拿出来看一下,很多时候会拿着没画符咒的符纸临摹唐星洲画符咒的笔触,可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画出来的破煞符也只是形似,却不能起到同等的法力。
终究是唐星洲自创的破煞符,认主。
肖锐把“破煞符”放置在左手掌心处,之后伸出右手食指触摸着符咒上面的咒语,这是唐星洲留给他的唯一有生气的东西了。
“小洲,你……会怪我吗?”肖锐看着红符,眼底热泪翻涌。
有关他和唐星洲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像是放电影那般来回在眼前播放着。
“我这是要用符篆来救人的,你知道了的话,应该也不会怪我吧?”肖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折叠好红符,“其实我比所有人都希望你怪我,你怨我,然后托梦给我,来骂我,骂我不珍惜你给的东西……”
“可你这些年来连半个梦都不曾拖给我……”
肖锐禽在眼底的热泪越发灼烫了,他伸手指去捏了下眉角。
就在肖锐伸手指捏眉角时,陆以南推开办公室的实木门进来了,看见肖锐眼睛湿红,陆以南说,“老大,你怎么了?”
肖锐清了清嗓子,说,“没事。”
“不是,老大你不会是被女朋友甩了吧?!”陆以南问。
肖锐:“……”
肖锐挺直腰杆坐着,禁欲高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声道,“谁跟你说我交女朋友了?”
“啊?不是吗?办公室里都传遍了,说老大你近来脸上的笑容多了呢,他们还说跟你打招呼的时候,有时你也会给回应了,以前你可是谁跟你打招呼都不回应,冷得像块冰雕的。”陆以南嘴角拧开水龙头,哗啦啦说个不停。
肖锐说,“你们要是能够把这些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还会有这么多案子没破吗?还会有这么多妖精小鬼敢出来祸害人间吗?啊?”
“……”
陆以南瞬间缩着头,有些小委屈地说,“老大,这些八卦不是我说的,我可几乎每天晚上陪你一起加班啊……”
肖锐沉了沉呼吸,稳定了内心的情绪,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对了你找我有事?”
“哦对了,老大你不说我都差些忘了,这是赵局给你的邀请函。”陆以南说着把红色边框的邀请函递给肖锐。
“什么邀请函?”肖锐说。
“啊?老大你不记得了啊,今天是赵局的生日啊,听说赵局今年的生日party搞得很隆重,请了很多官|职很大的厉害人物呢!”陆以南说。
肖锐拧了拧眉头,然后说,“以南,你帮我买份礼物送过去,我今晚有事就不去了。”
“老大,这可不行啊,赵局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你会出席的,再说了,他可是咱们的顶头上级,不给面子……不好吧……”陆以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