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江文笑了笑,乔苏肯定为他的到来感到疑惑了,他不出现在早朝就是要让文武百官注意,让他们可以注意昨日漫妃的回归和乔苏即将揭晓的身份。
乔苏其实该叫他一声舅父,可是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就如他依然叫不出蒋漫茹娘亲那样……
复江文丝毫不理会,看着池塘里扑腾着的两只鹅……
“太师,天寒,请入屋里就座。”今早起床已结了霜,估计再过几日就得下雪了,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是个吃火锅的好季节!
“乔苏,我之前说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太子之位,你考虑得怎么样?”复江文直接进入主题,吓得乔苏四处张望有没有人在偷听……幸好,这里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了。
“太师,你可知这是等同于……造反?”乔苏迟疑了一下,不知该用什么词语表达。
复江文捋了捋胡须,造反?都是阳明帝的子嗣,何来造反一说,他只是挑选一个更合适人选……
阳玺急功近利,心胸狭隘,一早他就反对他登太子之位,可是阳逍比他更为差劲,好不容易把乔苏弄回来,漫妃也回来了,如今这么好的时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阳明国能如此繁荣昌盛,离不开先皇的丰功伟绩,也离不开皇上的劳苦艰辛。可是要能继续保持阳明国的昌盛,估计不是那么容易,如今太平盛世,可是难保他日就战火连连,我相信你的才学,虽没有经验,可是治国有道。”
阳明城如今的繁荣和秩序离不开乔苏的提议,虽然他没有参政,可是却一直暗地里为国效力。
乔苏不知如何回答,他当初的本意只是想让他所在的地方能安定繁荣,他生活得也无忧无虑,完全没想到复江文会把这一切都放大来看,甚至把以后治理国家的重任都交托给他,说没有压力是假的,这种被寄托重大希望的感觉十分沉重。
“乔苏,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也无需有任何顾虑,如果你非贤才,文武百官那一关你肯定过不了。这可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乔苏不想再多说了:“太师,承蒙错爱,乔苏真的无心向政。太子殿下有过人之处,乔某十分敬服。”
“不急,一切由天安排……”然后复江文就去了后院,开始了练武……
乔苏挠挠头,这帮人怎么都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他同意了吗?无奈啊……
太阳升起后,下人陆陆续续回了巧酥阁,巧酥阁又再热闹起来,不同的是,巧酥阁府外多了很多骑兵在把守,出入都要搜身严检。
段墨昨天走了很多路,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不过乔苏有时候都会跟他赖在床上,两个有时候在床上聊聊天,有时候是天气太寒冷而不愿起来。
不过大多数时间乔苏定会比他起得早,每次起床都能吃上乔苏做的早点,何其幸福!段墨想着想着,这段时间好像都在巧酥阁住下了呢……
这种生活真的好像成亲了一样……
段墨自己想着想着,红了脸,低着头在偷笑——好幸福的生活。
阳明珠一出来就看到段墨红了脸,连忙上前询问:“段墨,有这么冷吗?一大早就被冻伤脸了?”
段墨:……
蒋漫茹一听,连头发还没梳好就跑出来了:“墨墨,你感到很冷啊?很容易感冒的,多穿点衣服……”
然后乔苏刚刚端来早点,就听到这三人在叫喊着,只依稀听见冷,感冒,衣服……
然后,就误以为段墨是感冒了……
“怎么了?伤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看大夫吗?”摸了摸段墨的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很凉,正常啊!也没咳嗽流鼻涕……
段墨彻彻底底被这三只打败了,明明他刚刚是在想着这婚后的幸福生活啊,怎么一下子变成染上了伤寒?
“我,我没伤寒,好着呢,我也不冷……”不知道怎么解释,然后这个早上就被乔苏偶尔问问他有没有冷穿够衣服没之类的话烦透了……
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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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群臣对于漫妃的回来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虽听闻皇上昨夜逗留在巧酥阁,可是后来也回了宫,今天也上朝了。以前皇上宠爱着漫妃,虽惹得后宫风声四起,可是漫妃其实也并没未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情。
不过大家对乔苏开始有了改变,以往乔苏为阳明国做出的贡献,如今被群臣再次提起,人人赞叹不绝,甚至有人拿他和太子做比较……
阳玺听着退朝后三五个官员在讨论着乔苏,不禁怒火四起,乔苏乔苏,怎么去到哪里都是乔苏?
在一旁的丞相廖明康看到此情形,连忙上前去。
“太子殿下,何须动怒,区区一个乔苏,怎能和太子相比并论”
阳玺一看是老奸巨猾的廖明康,本不想搭理他,不过看得出来,对方向着他这边的,遂应答着:“乔苏确实是为阳明国付出许多努力。”
“老臣当然知道,不过乔苏……要参与朝政还是缺斤少两”廖明康看着对方的脸色说话,很明显太子脸容放松下来。
阳玺回望他,笑了笑:“这些事情,何时轮到你我做主?!如果是为阳明国出谋划策,造福百姓,我很愿意看到乔苏可以回宫助父皇一臂之力。”
廖明康笑得意味深长:“当然,不过……要是有人威胁到到太子殿下的话,尽管与老臣说,老臣愿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阳玺笑了笑,希望你是站对了脚!
廖明康目送着阳玺,然后转头和尚书轻声说着话:“查一查乔苏的来历。”
两人相视而笑,看来这次可以大展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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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帝回了养心殿,换下了龙袍,又坐不住了,想带着路公公又再去巧酥阁,刚刚换下衣服,皇后就来了。
看着皇上似有出去的迹象,皇后马上向阻拦对方:“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后这么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阳明帝不想多说,遂单刀直入。
皇后一听就苦笑着,就这么着急出去找漫妃吗?
“也没特别的事情,就是想着今日阴沉沉的模样,怕是要下雪了,过来瞧瞧皇上,如此而已。”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吗?
“哦,朕无恙,皇后保重身体,天气就别到处走了,朕有事,你先回去吧。”既然没什么事情,他就要启程去巧酥阁了。今日天冷,得带上御厨才行,他可不想再让漫妃碰冻水了。
“哦?皇上要出宫吗?可带上臣妾吗?臣妾反正也并无其他消遣。”容福皇后第一次要求皇上,会被拒绝吗?
“皇后好好待在宫里吧,朕只想一个人去。”说罢就大步走出了养心殿,路公公见状不敢多话,连忙追上皇上的脚步,看样子,皇后都快委屈哭了。
看着皇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容福皇后呆在了原地,眼泪一下子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一幕让阳玺碰见了。
看着自己母后完全没有了母仪天下的姿态,反而哭得像个小女人,嘴里不停哭喊着漫妃,又是漫妃……阳玺一听不禁为父皇的偏心而感到愤怒。
“母后,别多想,皇上未必是去了巧酥阁。”阳玺与嬷嬷一同扶着容福皇后
“对啊,皇后娘娘,别哭了,皇上也没说去哪里,未必是去找漫妃……”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得很,阳明帝久不出宫,如今漫妃一回来,就连着两天都要出宫,不是去找她还能找谁?
“哼,漫妃……为何这么多年你还要回来?”容福皇后抹干眼泪,苦笑着……
“皇后娘娘,别伤心,谁知道她这些年发生过什么,还有没有跟谁有过不当关系,依老奴看,那个乔苏定也不知是谁的野种……”桂嬷嬷安慰着皇后,不惜说一些狠毒的话。
“对,这么多年了……桂嬷嬷,赶紧地,找人查查这些年来漫妃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另嫁他人?乔苏到底是谁的孩子……”容福皇后经桂嬷嬷一提,马上来了精神,对啊,只要找出漫妃不忠的证据,皇上就不用再一心想着她了……
桂嬷嬷觉得有点为难,毕竟皇上这么多年没放弃过寻找漫妃,最终也一无所获,如今不是漫妃自己回来,哪里有她的消息啊……不过也不能直接拒绝,这就是当奴才的无奈了
“是的,老奴现在就去办……”
阳玺看着离去的桂嬷嬷,不禁莞尔,女人的心思果然不一样……他怎么没想到乔苏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子嗣这事?
不过……就算乔苏真不是皇室血脉,漫妃硬说是,父皇肯定也尽信不疑的。
先等桂嬷嬷能查出什么花样再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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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的蒋漫茹一看又是阳明帝,马上拉下了脸,怎么一到饭点,这人又出现了,是来蹭饭吗?
阳明帝意气风发,并没在意漫妃黑下的脸,只和蔼的跟段墨乔苏说着话。
“段墨,你最近就一直黏着乔苏吗?”
段墨一听,马上做贼心虚,低下了头……
“皇上,没有的事,段墨只是偶尔来一下……”这个偶尔,是一天只来8个时辰吗?
乔苏也不禁假装咳嗽一下,怎么都来关心他和段墨的事了,搞得他家娘子都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