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需要逃离这一切,顺着山渐母妃的心意,他把山渐送去出家,这一逃避就逃避到了现在。
山渐没有回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说罢山渐顺着刚才的路走了出去。
陈方允决定起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山渐的影子,被窝里的温度也已经凉透。他一个激灵跑到院子里去找山渐,侍女想要将他拦下来无奈他动作实在太快。本来就没有梳好的头发变得更加的散乱。
下朝回来的风雷益说到做到准备亲自去关照一个他这个九皇弟带来的人,刚走到一个拐弯处就被飞奔过来的陈方允撞的倒退几步。
“大胆!”风雷益身后的奴才上前就要教训教训陈方允。
风雷益看清了来人把人拦下,陈方允身后的侍女也匆匆追了上来。
“参见四殿下。”
“起来说话,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禀殿下,这位小公子执意要找九……九殿下……”
风雷益饶有兴味地看着陈方允:“你倒是黏人。”
“哼!你把山渐弄到哪里去了?”
“山渐……这称呼倒是亲昵,想来你也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这么黏人可不行。”
陈方允瞪他一眼绕过他就要离开,风雷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你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
“要去找他你也该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份,你连皇宫的城墙皮都摸不到就会被弓箭手乱箭射死了。”
陈方允一瞬间有些迷惘,他问:“那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风雷益轻笑:“陪我用早膳吧,吃完我就告诉你。”
陈方允的拳头握紧,有些艰难地点头。
陈方允这幅天真赤忱的模样让风雷益好奇的很,和宫内的人完完全全是两个模样。
他有意要逗陈方允,便问他:“你可知道为什么这次山渐要回来?”
“住持说过,山渐的亲人想念他了,所以才放他回来。”
风雷益眼中带了笑意:“你可知道山渐现在还有什么亲人?”
想问题想的太过入神,陈方允手里的鸡腿都忘记下嘴。
他看着风雷益,说:“虽然说你是山渐的哥哥,但是我觉得你一点都像一个好哥哥。”
风雷益放下筷子不再说话,仔细打量着陈方允。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呢?他这个皇弟还真是把人保护的好。
两人之间的沉默让陈方允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擦了擦手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风雷益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陈方允甩了甩手,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强制过他,这让他很不舒服。
“是关于山渐的。”风雷益补了一句。
陈方允想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他对山渐现在的处境十分好奇。
风雷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索性命人将饭菜悉数撤下,有些事情陈方允应该做个知情人,就比如,当年的那些事情。
他风雷益不信风山渐会对风之泽一点怨恨也无,由风山渐看重的陈方允再去点一把火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一个故事听到最后陈方允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他想不到山渐有那么难堪的过去,一定很伤心吧?
虽然他自小无父无母,唯一亲近的人便是山渐,但是无嗔师兄跟他讲过,父母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
他听的难受,风雷益的叙述不在乎他的感受,会更加的残忍一些,陈方允按着桌子站起来:“你不要再说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话就不会难过。
风雷益却不肯饶他,身后的侍女只需一个眼神就上前想要把人再按下。
“别动我!”陈方允甩开这些侍女,很快她们又缠上来。
陈方允的反应太过激了。
风雷益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喂,你是不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啊?”
陈方允没有回答,又气又急的一张脸证实了风雷益的猜测。也是,自小在寺院那种地方长大,又被风山渐保护的那么好,怕是连女人都没想过。
第94章 尾巴收收好
这问题让陈方允难堪的很, 他原不过是只懵懵懂懂的小狐狸, 整日只需要为食物发愁,后来被山渐捡了回去连着唯一需要烦恼的事情都不用去担心了。
很多事情他只是朦朦胧胧的知道些, 再从无嗔师兄那里听一耳朵, 女性对他来说是极其陌生的存在。
陈方允向后退了一步出拳直逼风雷益的面门, 花拳绣腿的功夫自然比不过风雷益这个自小训练有素的皇子。
风雷益全掌抵住陈方允的拳头, 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陈方允一个趔趄。
“扒了他的衣服。”说话的同时,风雷益不忘钳制着陈方允。
在场的侍女个顶个是人精,风雷益一说话她们就知晓藏在话下面的是什么意思。
可怜陈方允虽是只狐狸精, 却没什么特殊的法力, 风雷益人多势众, 现在这个亏他也只能吃下。
风雷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方允,对方发丝散乱,腰间的带子被扯下来扔掉一旁, 腰间以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风雷益扫过陈方允的肩头和胸前的两点,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是他纳的几个侧妃瞧起来也没似眼前这个小少年这般精致,皮肤看起来又白又滑, 胸前两抹粉色看起来娇嫩的不像话, 倒是和那张因为羞恼泛红的脸颊相得益彰。
风雷益以拳抵唇:“咳咳, 都退下吧!”
说罢他蹲在陈方允的面前:“你和风山渐是什么关系啊?”
这具漂亮的身体总是会让人遐想许多, 何况陈方允本就不是人类, 他是只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只是现在被山渐养的颇不知事了些。
陈方允瞪他一眼, 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穿衣服。
风雷益还想说些什么,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这就不劳皇兄费心了。”山渐回来了。
风山渐径直走向陈方允,帮人把衣服整理好,衣带系好,然后把人拦腰抱起。
“今日之事,山渐记下了。”
风雷益觉得他这话甚是好笑,便是记了仇他又能怎样?
风雷益不慌不忙地挡在要出去的两人面前。
“那我便问问皇弟,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山渐抬眼去看风雷益:“皇兄想说什么?”
“若是皇弟愿意割爱,不如把他赠与我,我不会亏待他,好过他跟着皇弟你一起吃苦。或者,皇弟此次回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养尊处优地人总是会有种错觉,以为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
风山渐笑了:“那皇兄将予他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
俨然是有戏。
“皇弟想让我怎么做?”
风山渐摇摇头,绕过风雷益继续往外走:“我只告诉皇兄,他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正妻位置。”
你给不了。
风雷益看着风山渐的背影沉思片刻竟然笑了,他这个弟弟还真是风家的种啊!
回到房间之后风山渐坐在床沿上,没有把人放下来。
“你什么时候才肯松口啊?”从他问风雷益要给陈方允什么身份的时候,陈方允埋在他肩窝咬着他的肉到现在都没有松开。
没有松口。
风山渐拍拍小狐狸的背部:“是我的错,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带着你。耳朵呢?给山渐摸摸。”
身体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可是风山渐更难受了,小狐狸竟然哭了。一颗一颗地泪珠落在他的伤口处。
他想帮陈方允擦擦泪,陈方允埋在他的肩窝处不肯出来。
风山渐轻轻地叹一口气,把两个人的衣服脱掉,搂着人躺在床上。
他撑着胳膊,俯下身去亲陈方允的下巴。
陈方允侧着脸去迎合他,勾住他的脖子:“想洗澡。”
声音哽咽,眼眶发红,风山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方允。
他抱着人坐在浴桶里浸没在水里,陈方允坐在他的腿上。他从陈方允的下巴亲起,然后是喉结,锁骨,肩头。
他知道陈方允是什么意思,陈方允是觉得那些人不干净。
一路亲到陈方允的小腹上,风山渐把陈方允抱起来跪在浴桶里,他顺着陈方允的小腹一路向下亲下去。
陈方允身体微微颤抖,按住他的头顶,想要把他推开。
风山渐一只手环抱住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唔嗯……”
“你要记得,你是我一个人的。”
一番折腾过后陈方允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山渐帮陈方允擦干头发上的水迹,搓了搓他的耳朵,从背后把人抱住。
“有什么好哭的呀?”
“你在上山之前过得很苦吗?”
风山渐明了,风雷益一定和陈方允说了什么。
“我都忘光了,你也不要记得了。”
陈方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就为这点事情哭鼻子?”即使知道并不是,风山渐也还是要问出来。陈方允需要敞开自己,起码要接纳他一个人。
“她们……她们还脱我衣服……你还要把我送给别人!”
风山渐贴在陈方允的耳旁轻声说:“不会的,不可能把你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