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虽然有,但画面较为模糊,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所以没法帮到成钧。
成钧阴沉着脸走出了酒吧,他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忘了什么,昨夜同他一块的人,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对对方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坐上车,成钧冷冷地笑了起来,他还不信自己会找不到对方。
如果让他找到,他一定……
一定怎么样?
成钧笑出声,一定让那人再没有从他手里逃开的机会。
攻略成功成钧后,亓素仍旧还是在茶楼工作,成钧过后,按照计划,该轮到蒋鹤了。
不等亓素主动出手,蒋鹤就自己送上了门。
周四的一个下午,亓素正在上班中,蒋鹤随同另外一张陌生面孔来到茶楼,茶楼暗里是赌场,这个蒋鹤是知道的。
身边的中年男子是他近期的一个合作商,这人有个小爱好,便是没事喜欢出来赌两把。
娱乐的那种,而不是大多数人那样,想靠赌博来赚钱。
茶楼环境优雅,里面的荷官牌技也相当了得,蒋鹤是没怎么来玩,认识的一些人来过这里,有好几个向他推荐。
因而蒋鹤就把合作商带了过来。
进了茶楼,茶楼大厅空荡,没坐几个客人,一穿黑色马甲衣的服务生前来迎蒋鹤,礼貌的交谈过几句,跟着就把两位客人往內里的房间领。
恰巧当时亓素那里刚送走一波客人,于是房间空了下来,因而服务生领着蒋鹤去了亓素所在的房屋。
门一开,蒋鹤就往屋里正中间的牌桌后门看,亓素出于工作礼貌,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抬眼,意外看到是一张熟面孔,将惊愕表现在了脸上。
在蒋鹤那里看来,亓素忽然的愣住,显然对方是认识他的,但他从记忆里搜罗不到面前那样一张俊美的脸。
青年的穿着就是简单的衬衣加一个小马甲,却因为青年绝色的颜,还有峻拔高挑的身材,将普通的衣服也给穿的仿佛高定一样。
蒋鹤面上声色不动,和合作商走到赌桌前。
桌前有三张椅子,蒋鹤坐在了靠右的一张,合作商坐中间。
“两位先生好,请问今天想玩什么?”亓素例行询问。
合作商在赌桌上也有些年头,还是第一次见到亓素这么帅气的荷官,难以想象这家赌场是从哪里将对方给弄过来的,盯着人脸直直地看着,他有妻女,说起来还是个妻管严,虽然震撼于亓素惑人的容貌,但心里的想法却是和大多数不太一样,他妻子身体不好,生了个女儿后,就再没法生育,他爱自己妻子,身边有许多人都让他在外面另找,他都回绝了,他个人观念没有那么古板,不是非得有儿子才好,闺女也是一样的。
他个人看得开,因而把很多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由此也就变得过于宠溺,造成女儿的任性性格,近来女儿爱上一个无业的社会闲散人员,和家里决裂。
看到亓素的瞬间,男人就在思考,以亓素这个相貌,说不定他女儿看到也会动心,进而离开那个男的,主动回家。
“就玩普通的牌。”男人心底各种念头,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
得到回复后,亓素脸转向蒋鹤那里,又问他:“这位先生不玩?”
不等蒋鹤说话,合作商就一把拍上蒋鹤肩膀,他年龄和蒋鹤父亲差不多,所以说话都是以长辈的口吻。
“你也来玩玩,钱赚这么多,不能不用,没事要花一点,拿钱买给开心,我见你这么几次,就还没有见你笑过。”合作商眼尾数条褶皱,笑容慈祥。
蒋鹤沉着眸,屋里两双眼睛都看着他,尤其是对面那一双,似有星火在里面熊熊燃烧,摄魂夺魄,被那样一双勾人的眼看着,叫人生不出回绝的心理。
蒋鹤略颔首。
“这才对嘛,年轻人就要多培养一些兴趣爱好,别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工作,钱是挣不完的。”合作商重拍了下蒋鹤的手臂。
蒋鹤和合作商的牌技都相对较好,亓素输过好几次,但结果还是和往日没差别,是庄家这边赢。
玩的不大,合作商输了十几万,至于蒋鹤,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没跟,中间就停牌,输了不多。
离开时,合作商问亓素电话号码多少,亓素以公司规定为由,不能在工作时间透露私人号码,摇头拒绝了提供。
合作商到是没强行追问,随后就换了话题,问亓素上下班时间。
这个到是可以透露,亓素说他六点钟下班。
合作商将袖口推上去一点,还有四十分钟到六点钟。
“那好,我在外面大厅等着你下班。”道了这句合作商没说等亓素的原因,叫上蒋鹤走了出去。
在茶楼大厅一处坐下,蒋鹤眉头微微拧着,他到是隐隐知道合作商家庭的状况,这人算是他遇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对家庭爱人忠诚的人,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对亓素那样一个姿容俊艳的青年感兴趣,以前没听说过合作商喜欢男的。
大概是蒋鹤的视线太过明显,合作商主動谈起女儿的问题。
他自认活了这么数十年,就算只一眼,凭直觉都能看出对方个人品性如何,根据他刚才简短的观察,他认为亓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蒋鹤对亓素的看法到是和合作商有些不同,他清楚在赌桌边那会,不是自己的错觉,对面发牌的亓素,偶尔投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勾引意味。
对方看中他的钱?
蒋鹤没有这样认为,他注意到亓素左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就那枚戒指的价钱,也在六位数之下,除此以外,他没有从亓素神色里感知到对物欲的过于贪求。
即不是为了钱,那就是另外的东西了。
至于那会是什么,蒋鹤有预感,很快就能知道。
到点亓素按时下班,从员工室里换下制服,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走出去,就看到真的和先前说的那样,在大厅等着的两个人。
本以为蒋鹤应该会先走,对方却是同中年男人一起等在外面。
自然清楚这两人是来在等他的,亓素默看了一会,走了过去。
“两位先生,久等了。”亓素一走近,就微笑着道。
“不久不久,下班了?”中年男问。
亓素点头嗯了声。
“那换个地方,有点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这里是亓素工作的地方,不适合和亓素谈事,中年男随即道。
亓素还是点头,换了个字‘好’。
离开茶楼,去了旁边的一家店。
中年男直接说明自己女儿的状况,表示如果亓素愿意帮这个忙,他可以付钱给亓素。
“这忙我帮,钱就不用给了,至于你说的,当然可以,我有个妹妹,作为兄长的,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亓素会答应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中年人看得出和蒋鹤关系不浅,二是他非常愿意帮助任何的女性。
他对女性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
“太感谢了。”中年男向亓素表达谢意。
“举手之劳。”亓素回以温和的笑容。
中年男很感激亓素,还想说点什么,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就道了别提前离开。
蒋鹤没跟着一起走,于是桌子边就剩亓素和蒋鹤。
沉默一瞬间散开,蒋鹤眸色冷沉地盯着亓素,他到是不怀疑亓素答应合作商的事,他觉得奇怪的事,对亓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蒋总,要一起吃晚饭吗?”肯定不能这样一直坐下去,亓素先行出声打破平静。
蒋鹤倏地收紧瞳孔,音色听出了一点逼迫:“你认识我?”他不记得先前有告诉过亓素他的名字。
“怎么会不知道,蒋总您经常登上财经杂志,对经济方面的事,我个人还是比较敏感的。”亓素笑容得体,找不出一丝谄媚的迹象。
两人走到街边,正要另寻家餐厅吃饭,蒋鹤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兆添出事了?怎么回事?”
“在医院守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蒋鹤面上的冷沉似被完全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显的担忧。
不等蒋鹤说什么,亓素先理解地道:“蒋总即有事,我就不叨扰了,下次见。”
亓素略低了下头,算是告别,随后转过身就头也没回地走了。
反而是蒋鹤盯着亓素远去的、不加丝毫留恋的背影,这一幕似曾相似。
从怪异的情绪中回过神,蒋鹤拉开车门快速坐进去,跟着发动汽车引擎赶去了医院。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堂弟蒋兆添那里精神方面都有些波动,他开始没发觉,那天两人见面,偶然里蒋鹤发现蒋兆添手腕上竟然有条血痕,拉着人追问过,才知道原来是蒋兆添自残造成的。
逼问蒋兆添因为什么,蒋兆添坐在沙发上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不清楚为什么会拿刀往手腕上划,像是丢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胸口难受揪痛,拿着刀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上去的。
蒋鹤着人调查蒋兆添前段时间发生过什么,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蒋鹤手指紧抓着方向盘,事情的忽然失控,让他觉得心里有点暴躁。
亓素其实下午那会吃了点食物,现在还不是很饿,原本打算回家自己买点菜做,走到公交站台,临时改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