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后,正好没事,朋友相约,自然要应付一下。
用手机导航找过去,快到时,谢采爵联系朋友。
朋友恰好也刚到几分钟,就在入口处等着他。
下车后两人互相招呼了几句,朋友就领着谢采爵往一扇门里走。
“人都给你找好了,提前预定的,绝对让你满意。”
谢采爵面上毫无笑意,没有太多期待,都是些卖笑卖身的,入了这一行,无论什么原因,都已经染黑,和好字沾不上边。
朋友看出了谢采爵不高的兴致,可只装作没看见,他自己玩过一场,不说颠覆过往的观念,也算是别出心裁。
一路走到一间贵宾房,两人碰杯喝酒,朋友主動解释,对方还要做点事前准备。
谢采爵到是不急,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时间早或者晚,自然无所谓。
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有个穿马甲的服务生前来,在朋友耳边说了些话。
朋友随后看着谢采爵:“已经准备好了,玩得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点谢采爵的时间轴和下一章骁宝宝那里算是平行线,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还是特意提一下,
原本没有最后那一段,似乎有人挺喜欢这只羊,就又特意添加一千多字,加重他的戏份,
第20章 二十只羊
骁柏往身后转头, 朝他走近的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垂落在身侧的手里握着一把白刃, 一抹冰冷的寒光在空气沉闷的地下停车场里,倏地晃过。
汽车就停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距离, 车里的人,还有走来的,三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他。
如果他有任何异动, 对方想必就会忽然暴起。
两人体魄健壮, 面容坚毅冷漠,对视的一瞬间, 骁柏就猜测得到,他们是练家子,身手肯定很好。
若是手脚没有受伤,他或许还能搏一把,至于现在, 他强行反抗的结局, 只会是自己伤得更重。
骁柏抿了抿嘴角,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声音在天花板低矮的车场里回荡,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骁柏眼睛往侧边斜了一眼, 一点点退过去。
汽车安静停着,他退一步, 面前的二人近一步。
一直到脚后跟抵到冷硬的墙壁。
骁柏一手伸到兜里,将手机划开,想要暗里拨个号出去, 那两人仿佛知道他暗中的动作,一同扑了上来。
完全是身体的本能,见到有拳头上来,骁柏就拿手去格挡,拳头直击他腹部,骁柏往旁边避,手也跟过去,挡开那个看起来也许能一下就击断他肋骨的拳头。
不过攻上来的是两个人,他躲过了第一个人的拳头,第二个人的,他就没有那么幸运的。
一只脚还有点痛,在移动中,便慢了半拍,就这半拍,令第二人的拳头径直打在他胸口上,这一击,骁柏胸骨都似断裂一样的痛,他猛地躬下背,手往上,去抓扯自己胸口的衣服,企图缓解一点突如其来的痛楚。
可惜还没有碰触到衣服,两只手腕都在同一时间被人抓着,冰冷的白刃抵上喉咙,骁柏神色陡然怔住,他僵硬着身体没敢乱动,随后一张带着刺鼻气味的湿手帕捂住了他口鼻。
骁柏挣扎起来,开始时动作弧度很大,但几秒钟的间候,骁柏睁开的眼帘就慢慢垂落了下去。
不到十秒钟,骁柏就彻底昏迷,头耷耸着,身体軟弱无力地往下方滑。
提包里的手机再次传来信息提示音,周颖拿出来看了一眼,信息里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行了’。
周颖掀起眼眸,往屋里扫了一圈,除开未婚夫谭耀之外,其他所有人面上表情都是愤怒和阴沉的。
谭耀站在双方父母,还有一些亲属中间,冷木着脸,一副不认错不配合的态度,谭耀父亲气急,上去就一耳光扇得谭耀头偏过去,牙齿磕破口腔壁,嘴角随之溢出一缕猩红的鲜血。
“谭耀,你到底知不知错,现在周颖和她父母都在这里,你马上向他们道歉,说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和那个男的有任何来往。”
谭父怒不可止地命令道。
谭耀幽幽转回头,看着谭父,拿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谭耀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事情给闹大,明明是他的这些家人,在看到他受伤后,将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他现在就依着他们,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坚持,就显得像是一个笑话。
而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笑话。
对于骁柏的那种执着,随着时间的快速往前走,他发现,越来越深。
怎么就喜欢上了,怎么就爱上,在某些夜里无法深眠的时候,他曾问过自己。
答案?答案是没有答案。
他要这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他。
两方谁都不肯让步,哪怕有一方人数众多。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看起来好像要这么持续到一方主动退步,周颖觉得,多半有点困难。
结果已经差不多定了,那个人,经过这一夜,不会再插足进她和谭耀的生活。
周颖掌心贴着自己微突的肚子,低头,将眸底胜利的笑容给掩藏起来,然后表情一变,眉头揪在一起,张开嘴就痛呼了一声。
啊,周颖忽的冒出声。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都朝她望过去,就见到周颖身体摇晃,两手都紧紧捂着肚子,整张脸都揪成了一圈,眉目里都是痛苦和难受。
一屋子人顿时惊慌起来,注意力瞬间被夺走,往周颖聚拢过去。
周颖暗里往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下,将眼泪给逼出眼眶,她无力地由着奔过来的人扶着她,斜过眼去看谭耀,谭耀转目盯着她的肚子,眸内有一丝担忧和情意。
不管身边有多少其他人,她周颖都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个。
任何威胁到她的,她都会不折手段去铲除,没有例外。
骁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昏迷的时间不长,就半个多小时。
身体被人来回搬動,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最后停在一张柔軟的床铺上。周身衣物早在几分钟前,就让人给剥了个光,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趴伏着的,两腕被结实的布条同床头上的横杆绑在一起。
有人往他脖子里注射了一种冰凉的液体。
不需要系统的告知,骁柏切身体会到那是什么,能让肌肉松弛失力的药剂。
现在别说是翻个身,就是转動一下脖子,都异常艰难。
药效比之前在茶楼那里,李玲给他注射的,还要强烈一倍。
眼睛无法视物,周遭极度安静沉寂,骁柏只能听到自己沉沉的呼吸声。
“这里是哪里?”这个发展,怎么都不在骁柏的预料中。
周颖让人将他弄到这里,然后就这样,关着他?骁柏还不至于会这么天真,以为事情就是这样。
“一家娱乐会馆。”
96这么一说,骁柏旋即明白周颖的具体打算了,看来对方恨他恨到一个程度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卑劣的法子。
“来的会是谁?”骁柏想知道待会进屋来的那个人的具体身份。
96:“暂时还不确定。”
脸颊圧在枕头上,时间久了不怎么舒服,骁柏缓慢移动脑袋,换了一边脸靠着枕头。
“竟然是他?太巧了吧。”96惊呼道。
“谁?”听96的语气,肯定是他认识的人,那么会是谁,骁柏在心里做着筛选和排查。
方裘、卫崇……或者是夏炎。
肯定不会是谭耀。
“不是,都不是。”
关合的房门传来被人推开的声音,一道视线笔直投射过来,犀利沉厚,骁柏一动不动地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道视线极为锋锐,像利芒,刺在骁柏倮露在棉被外的后颈上,他努力往身后望,试图去看清对方具体是谁。
脸上蒙着的红布,将他视线完全阻断。
“谢采爵。”96在男人从床尾来到床头时,出声道。
骁柏面色滞了一瞬,他缓慢转过头,不再去看旁边一声不吭的人。
“他不知道是我?”
96:“不知道,你面上的布条遮了半张脸,这里光线也不怎么好,除非他扯开布条。”
这个可能性明显非常渺茫。
忽的,身上被子一轻,冷风猛地往倮露的后背上灌,冷得骁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谢采爵冷冷的视线,从他后肩顺着向里略凹的脊柱往下,缓慢移動,经过哪里,那里的皮肤就一阵发凉。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像是瞬间硬质实体化,从高处覆盖下来,圧得骁柏呼吸都隐有不畅,他牙齿咬着唇,只一会,就咬出了几个醒目的牙印。
下颚被人捏着,即使隔着蒙着眼睛的红布,骁柏都能感受到来自上方冷冽的注目。
嘴唇意外干涩得发痛,骁柏下意识用猩红的舌头润了一下。
呵,耳边一道浑厚且极具金属磁感的声音,像是从对方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里的服务,还真是特别,你叫什么?”谢采爵一手撑在床边沿,倾身下去,整个身体笼罩在骁柏上方,他身上还整齐穿着衣服,骁柏却是不着半缕,后背皮肤敏感地摩擦着谢采爵的衣服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