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陆将臣去找陆瀚飞视线。
“不、不——”要不是他执意去找古小漫,掩盖那点龌龊的心思,就不会害他哥被桑西袭击了!
陆将臣按住陆瀚飞的后颈,“冷静点。”蓦地吻住陆瀚飞。
唇舌交缠之间,陆瀚飞像是被九霄神雷打中,舌尖里还裹着一个字,声却发不出来了。他沉醉在对方温柔的亲吻之中,肌肉不再僵硬而是放松,眼中的血丝消退,理智有一瞬间支配了大脑,后来又逐渐沉沦。
陆瀚飞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视线飘忽不敢看对方,“哥,我……”
“你什么。”陆将臣靠在圆形浴池里,笑问。
“我爱你。”陆瀚飞如同赴死,他握住浴缸的边缘,那块可怜的大理石已经开始变形,陆瀚飞声音稳了不少,却低沉晦暗:“你不能接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陆将臣用食指勾起陆瀚飞的脸,原本涨红的俊脸变得苍白。
“我的□□能解丧尸的病毒,我去放一碗血,之后护送你们到了大兴安岭,我就走。”陆瀚飞满眼恳求。
陆将臣笑了,“有趣。”
陆瀚飞的眼睛彻底被灰暗取代,他别开桎梏的手,扶着什么东西起身。
“我有让你走吗?过来。”陆将臣道。
陆瀚飞恨不得他哥能一刀砍了他的头,也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陆瀚飞只能再次蹲下,惨白着脸,不敢抬头。
“拿毛巾过来,还有止血药粉,先处理伤口。”陆将臣道。
陆瀚飞无法弄明白他哥想什么,不过他觉得有道理,光顾着自己要死要活,他哥还在流血。
等他哥坐在床上,上完药之后,陆瀚飞突然眷念起他哥的温度,对方没有给新的指示,是让他滚蛋,还是待在这里。
“洗澡,上床。”陆将臣又清淡的说。
陆瀚飞心中希望的小火苗瞬间点燃,他到浴室里洗了一个战斗澡,小心翼翼睡到他哥身边。
过了半晌,陆将臣转过身,胳膊伸了过来,陆瀚飞堪堪朝右边躲,还好这张床够大,不然他要掉下去。
陆将臣却越靠越近,陆瀚飞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他是故意的,你可以试着进一步。
月色下,陆将臣的脸俊美的不可思议,陆瀚飞心神恍惚,他想起浴室里的那个吻,对方主动吻了他。
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触到男人的嘴唇,温凉温凉的,突然指尖传来一道湿软的触感,陆瀚飞吓得手一缩,赫然对上男人的眼睛。
“哥!”
陆瀚飞本能喊出。
陆将臣咖啡色的眼睛泛着冷光,可又与往常的冷有所不同,没有苛责、疏离,水润水润的,说不出的撩人。
僵持十秒之后,陆瀚飞忍得心口发疼,肌肉紧绷,他再也压抑不住,“对不起,别怪我。”低头吻上对方。
一只河蟹爬过。
第二日,陆瀚飞腰酸背疼,他坐起身来,腰部差点抽筋。
他有些懵,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在月光照耀的梦里。
陆将臣勾引他,他忍不住兽性大发扑上去,起先是占尽优势,又啃又咬,后来局势有点不太对,可是情-欲上头,只顾着怎么舒服怎么来,然后他就被吃了。
陆瀚飞双手插-入发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近十年的梦就在逃往时实现了。
立马转头看向他哥,对方还在睡,修长的胳膊垫在他的枕头上。
陆瀚飞恨不得能腻在他哥身上,扶着腰慢慢躺了下去,枕在那条结实的胳膊上。
等他一睡下,男人臂弯一收,把他牢牢的圈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即将开始!
第99章 第七章 终章·末世
第七章
他哥已经醒了吗?陆瀚飞忍不住想。
看着男人犹如刀劈斧凿的英俊侧颜,他渴望多年的事终于发生,不由怀疑自己是否做梦,而这个梦,从十六岁起,便开始了。
*
那时他还不叫陆瀚飞,叫陈二,名字是由刘一陈二张三李四这个顺序来的。住在南江市云垂县孤儿院,由一群护工和志愿者照顾。
县孤儿院待遇不好,工作人员工资低,分拨的金额费用也不足,孤儿院有时候会接到社会慈善组织或者个人自发的捐款、物资,但分到孩子们手上的物资,精致一点的,没玩几天就会被护工阿姨抢走,带回家给自己的孩子。
陈二很幸运,他四肢健全,而这里最普遍的,都是身体有残疾或者心智有缺损的孩子,不然父母为什么丢了自己的子女?
院里为了能增加一些收入,后院一块小地界租了块地,养殖家禽,勉强能维持孤儿院里的平衡。
陈二到了十岁的时候,就要去帮护工们喂鸡。他手脚麻利,做事机灵,可勤快和聪明没有换来更好的待遇,而是被使唤得跟牛一样,大人觉得勤快肯做事,就把手里的活都放到他手上,半点不会觉得你小承受不住,做不好了,一个没身份的也能对他吆五喝六。
陈二只为混一口饭吃,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忍着,因为除了孤儿院,他没办法再去别的地方。
等到了十几岁的年纪,陈二开始长身体,他那时已经有一米六几,正奔一米七,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营养,而孤儿院的只管温饱,不管你孩子是不是在长身体,所以陈二干完活,大部分时间都在饿肚子。
有次饿得厉害了,他提着空桶回院里,路过一个垃圾站,生了锈的蓝皮垃圾桶下有一碗□□红烧牛肉面,面条已经被吃完了,只剩下一点红艳艳的汤汁,他瞧见四下没人,冲过去,端起那碗汤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喝完后舔了舔嘴角,从来没尝过这么好喝的汤。
回到自己的屋子,陈二把经历告诉了其他孩子,那些瘫痪在床的,还有无法说话的,都睁着明亮的眼睛,仿佛也想尝尝那碗红烧牛肉面。
尝到一次甜头,陈二在养殖场做完活,便会蹲在垃圾桶边上,等人扔垃圾,他会注意那些鼓鼓的,湿湿的垃圾袋,因为里面会有吃的。
后来,他发现了更妙的注意,公园、街上会有些年纪比他小,或者挺傻的小孩,他会骗他们去买吃的,分他一份,有时候能多吃一碗面条,一个鸡蛋,最好的时候是蛋糕。
陈二的身高极速拔高,也成了院里难得强壮的孩子,院长觉得他拿得出手,社会各界人士来采访、慰问,陈二一出现,大家都觉得孤儿院伙食好,养出一个这么帅气精神的小伙子。
其实各种辛酸没有人知道,陈二心里也知道,这群人都是人面兽心,没有人能帮他们,除了他自己。
云垂县有个化工厂,以前生产肥料的,因为各种原因,化工厂倒闭,老板捐款潜逃,这里成为荒无人烟的废墟。
陈二没事就在这附近转悠,想着怎么填饱肚子,十六岁时一定会被赶出去,他又该去做什么,总不能替孤儿院养一辈子的鸡。
那时云垂县里有一群三十、四十岁的成年人,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混子,自发组织在一起,各种拉帮结派,到学校里认小弟,在云垂县混的风生水起,弄得人心惶惶。
陈二经常看到他们在学校附近出没,特别看不起这群人,成天吆五喝六,外套挎在肩膀上,点跟着咽觉得自己特有范。
他不去惹他们,可是麻烦总是会找上门。
“小子,我早看你的眼神不顺眼了,什么意思?”有个麻子脸见陈二与他们擦肩而过,用力撞陈二的肩膀。
陈二骨头硬,身体晃了两下就稳住了,那麻子脸却捂住肩头面孔扭曲。
“艹,你敢撞我?”麻子脸指着陈二大叫。
跟着麻子脸的三个男人早等着大打一架的理由,这下纷纷叫嚷:“敢欺负我兄弟?!找死!”
陈二能一个打两个,可是四个人一起上,他不免会吃亏,但凡打架都有一个规律,如果对方人多势众,就盯着一个倒霉蛋往死里打。于是陈二任其他人的拳头招呼在自己身上,揪住麻子脸,拳头全数往他脸上送。
他扛住了三个人的殴打,麻子脸没扛住他一个人的拳头,率先讨饶,满脸是血,鼻涕眼泪齐下,估计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那四个人都走光了,陈二坐在石子路上,身边歪倒着一个破桶。
桶坏了,怎么去装鸡饲料?
他不信邪的拿过桶,各种检查,发现塑料外壁,包括桶底都破了大洞,歪歪斜斜,四处漏风,没有办法,只得扔掉。
养鸡场的人恐怕又要骂了,算了,大不了被打一顿。
心情有些沮丧,到了垃圾桶旁,陈二蓦地眼前一亮,有一只颜色大小样式一模一样的新桶正立在垃圾桶旁边,他赶紧过去捡了起来,用手抚摸桶壁,光滑噌亮。
他四下张望,没发现有别人,于是拿起桶飞快的跑走了。
来到养鸡场时,清洁工还疑惑的问他,“桶怎么变新了?”
陈二道:“捡的!”
大妈忙问:“哪里捡的?还有吗?我再去找找!”
陈二不理她,熟练的拿起墙壁边上的铁铲,铲起鸡饲料放到桶里,心道,有那好事还轮得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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