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热得天气里,陆天竟然还穿着笔挺不透气的制服,陆瀚飞想,这人不会悟出痱子么?
“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因为炎热,陆瀚飞语气不好,心道,这人就是变着法子折腾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捉虫的小天使=33=么一大口
第50章 第十章 监狱剧
陆天的手上提着一个铁桶,等他走近了,陆瀚飞才看见桶内冒着一层白雾,里面装着无数枚小冰块,浸着丝丝凉意。
陆瀚飞大感不妙,陆天从桶里面取出了小冰块,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胸口。
沁人心脾的凉意瞬间传入四肢百骸,陆瀚飞全身一激灵,“卧槽。”
陆天扳过他的脸,白手套摩挲着陆瀚飞的脸颊、下巴,把汗一点点擦拭干净,“想我了吗?”
陆瀚飞的眉尖皱着小小的“川”字,冰块游走在他的全身,热气全数退散,只剩下冰冰凉凉的触感,这比吹空调还要解暑、舒服。他哼了一声,算是对陆天的回应。
陆天捡了一块冰,殷红的嘴唇开合,笑道:“我很想你。”
陆瀚飞怔住,不由正眼看向陆天。对方把冰块含进了嘴里,雪白的牙齿咬着,磨出淡淡的齿痕,他吊着凤眼看着自己。
咽了一口唾沫,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喝水了,体内严重缺水。
陆天没动,静静地衔着冰块,化了的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没入领口,陆瀚飞想,太可惜了。
僵持了不到一分钟,陆瀚飞举手投降,身体前倾碰上了陆天的嘴唇,和着冰块吻进对方的嘴里,唇齿交缠,急不可耐的吮吸对方口里的液体,舒缓多天来的郁躁。
两个小时后。
一桶冰被两人全玩化了,陆瀚飞被放了下来,赤-裸着肌肉结实的上半身,陆天坐在禁闭室的角落里,制服和衬衫敞着,衣服上沾满了水渍。
乍一看,以为被玩坏的人是陆天。
陆瀚飞把掉在地上的囚服上衣捡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上面既没有精-斑,也没有脏东西,他走到陆天跟前,蹲下身,用囚服给陆天擦脸。
陆天勾着嘴角,别开了脸。
望着暴露在眼前雪白修长的脖颈,陆瀚飞拿衣服盖了上去,替他把汗和水擦干净,“回去好好洗个澡,别悟出味道了。”
话刚一说完,陆天就靠了上来,埋首在陆瀚飞的颈窝里,“我喜欢你的味道。”
陆瀚飞一身汗味,还两天没洗澡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熏,伸手要去把陆天的脑袋抓起来,对方双手攀上他的腰,死死不肯放。
陆天成天里戴着白手套,夏天也不取,他不是有洁癖吗?
赤-裸的胸膛贴上陆天半开半合的衣襟,偶尔能碰到对方的皮肤,陆瀚飞又有些心猿意马,心里想着窝藏打火机的事,如果他认了,恐怕关两天紧闭是理所当然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和陆天在这里腻歪两天了。
陆瀚飞叹了一口气,把陆天抱牢,本以为会热得发闷,可没想到陆天的身上透着丝丝的凉意,之前有冰块还没注意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抱着另一个大冰块,凉得温温和和的,很舒服。
一下子就舍不得放开手了。
陆天身体一歪,陆瀚飞赶忙接好了,抱在怀里。对方呼吸匀称,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陆瀚飞拂开陆天额前的碎发,望着那张俊美的脸,据系统给的消息,陆天还要比他大两岁,陆瀚飞想,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靠在阴湿滑腻的墙上,或许是怀中人睡得太过安稳,陆瀚飞也睡意来袭,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嫁祸的“私藏打火机”事件,陆瀚飞打算认,可是陆天却不让他认。
“不是你有意栽赃的吗?”陆瀚飞不解。
陆天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陆瀚飞心里无数个卧槽飘过,他真是色迷心窍了。
关了一个晚上,陆瀚飞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被放了回去,狱警告诉他:“副监狱长允许你中午去洗一次澡,算是对误解你的补偿。”
中午时澡堂一个人也没有,也没人管他,也不限制时间,陆瀚飞脱光了,痛痛快快地冲个了淋浴。
等他神清气爽的回去,平爷紧急召集他们开了个会。
“私藏打火机的事怎么回事?”平爷面色不善,在这个节骨眼上陆瀚飞出了这么一件事,他十分不痛快。
陆瀚飞冷冷道:“查清楚了,是个误会,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平爷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兄弟,我们过两天计划就开始了,这一个亏,可能没机会帮你讨回公道了。不过,计划更要紧,明白吗?”
陆瀚飞表现的十分识大体:“那是当然。”
平爷点点头,“后天,晚上十点,切记。”
包括陆瀚飞在内的人全部表示没问题。
夏季的高温将整个监狱的人蒸得蔫蔫的,只有平爷一帮人期待最热的那一天的到来,他们潜伏在阴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
这天,地里种的西瓜全熟了,犯人们又可以饱餐一顿。为了不让瓜坏掉,陆副监狱长特意下达指示,让犯人们连夜收割,三分之一留下自己吃,剩下的拿到附近的菜市场卖给群众。
平爷暗叹真是上天给的好机会,他们晚上开始不停地收瓜,十点一到,黑子第一个发难,把看守的狱警打晕,藏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车里已经塞满大大小小的瓜,平爷、黑子和陆瀚飞,以及其他几名犯人一起藏进农场运输车里,后备箱一关,车子载着他们就往监狱外走。
陆瀚飞显得比较镇定,但平爷和黑子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泛着幽幽的绿光,像两匹谨慎戒备的狼。
如果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陆瀚飞无不怀疑,这两人肯定要咬死那人。
农场运输车一路行驶,到了大门口,值班狱警拦住他们,“不是说连夜摘西瓜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司机主动下车,他把后备箱打开,里面清一色水润的大西瓜,他道:“装不下了,张警官让我先运出去一车,然后再回来拉第二车。”
狱警跳上车,在车里望了一阵,陆瀚飞一抬眼,正和那个狱警四目相对!
狱警表情一愣,然后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道:“行了,出去吧。”
这人也被收买了?
陆瀚飞想。
从岐山监狱大门出来之后,一路颠簸,等驶到了大路上,平爷一下子从西瓜堆里站了起来,他大叫道:“老子终于从那个鸟笼子里出来了!!!”
陆瀚飞也换了个姿势,他笑了笑,没说话。
一车厢里泥土的腥味,汗臭味,以及黑暗完美地掩饰住了陆瀚飞那点小惆怅,再也闻不到那清爽的皂香味了。
车子开了很久,约莫两个小时后,才停了下来。
他们换了辆车,坐进宽敞的SUV里,这次逃狱出来的共有五个人,除了陆瀚飞,所有人都如同从笼子里逃出的鸟儿,激动地脸都涨红了。
到落脚的地方,平爷给他们一人发了件体面的衣服,到澡堂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全部人躺在客厅里吹空调。
平爷的老相好——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件改良的汉服,偏现代风又没有脱离古风的韵味,坐在平爷的身边,眼里满是倾慕的神情。
其他人看的眼睛发红。
平爷道:“想女人了?”
黑子嘿嘿地笑,默认了。
陆瀚飞想,这些人坐了七八年牢,可能都憋疯了。
“蓝兰,带四个干净的姑娘来,给这些狼崽子解解馋。”平爷抽着监狱里没办法碰到的雪茄,笑道。
黑子等人眼里泛着明亮的光,口水已经流到嘴边。
晚上。
陆瀚飞的房间里来了一个姑娘,姑娘鬓角边扎着一朵红色的大花,一袭红衣,长得娇艳动人。
“孟爷。”女人靠近陆瀚飞,她笑道:“您叫我红牡丹吧。”
“红牡丹?”陆瀚飞把脚搭在床边,心道这土拉巴几的名字是哪个寨子里出来的,他乐道,“你的艺名啊?”
红牡丹趴在陆瀚飞的肩头,朝他耳里轻轻吹起,一副含情脉脉又柔情百转的模样,可她说出的话却让陆瀚飞吓得差点跳起来。
“红牡丹呀,是我的行动代号。”
陆瀚飞不由往床的另一头挪,和这红牡丹拉开距离,他道:“什么?”
“奉陆长官的命令,红牡丹潜伏在‘5·81’贩-毒集团内部已有三年,现在由我来向陆长官汇报你的情况。”红牡丹挽了挽自己的头发,嘴唇因为口红而显得丰盈饱满。
陆瀚飞心道,他根本没有逃离陆天的掌心。
红牡丹合衣躺在陆瀚飞身边,中规中矩,她道:“睡吧。”
陆瀚飞道:“咱们不做出点声响,干扰一下敌人?”
红牡丹已经拉过被子,和陆瀚飞划出明确的界限,离他远远的,“一群憋坏的了男人出狱,谁还有闲心思去听别人的墙角,你不睡我可睡了。”红牡丹打了个哈欠,闭眼就睡。
陆瀚飞抱着他的被子,心道,这红牡丹不愧是陆天培养出来的,比男人还心细利索。他坐在床边,把外套脱了,红牡丹像是有所感应,立刻转身,拿背对着他,半点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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