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分量的东西刮跑是不至于,但是刮飞个三四米都是不能再正常的了。
“你先稍微收拾一下吧,我先去做饭,等我做好饭,我们就去村里找人来帮忙修房子。”
不会做饭的云黎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异议。
把各种东西里面稍微有用点儿的都收进了杂物间以后,云黎就拿了把大扫把在那里清扫地上的杂物。
地上全部都是落叶和那种枯枝什么的,总之是一塌糊涂,然而又是泥地,下过雨后着实是不好清理。
还好云黎没洁癖,不然看见这种样子,估计连脚都下不去了。
没洁癖的云黎毫无心理压力的在泥地里面走来走去,泥水沾上了衣服鞋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看样子,云黎俨然是已经是完美的融入了现在的生活环境中了。
就连司言都不一定能做到像他这么坦然的在刚下过雨以后的泥地里面走动的。
“待会儿我们只要找人来修房顶就好了,再好的话,村里也找不到材料,所以哪天我们得问村里的人借一头牛,去镇上买一些必须品回来。”
真的是再不去镇上买东西就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衣服也不够穿了,油什么的也快没有了,总之是什么都很缺。
早上司言和云黎都是没有吃干饭的习惯的,但是条件又有限,所以司言只好变着法儿的做粥喝了。
番薯粥喝了就换熏肉粥,熏肉粥喝了就换成白粥配咸菜,总之早上是不吃饭的,司言和云黎都吃不下。
所以,和别人家不同的是,别人说早上一顿晚上一顿,他们一贯是一天三餐的。
云黎刚开始几天还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早上只喝点粥怎么可能抗到晚上,所以,渐渐的就这么直接变成一日三餐了。
云黎也能理解,他以前还是皇帝的时候,他也是到了这个点就会饿,但是宫里也是一日两餐。
然而,他是皇帝啊!所以他饿肚子是不可能的,虽然没有午膳,但是却有午点和茶水,撑到晚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把粥喝了,云黎继续在院子里面整理东西,司言就去村里里面叫人了。
这种时候想叫到了其实并不容易,家里被刮的乱七八糟的可不止他们一家。
不过,别人家里人口比较多,平时就有意识的会去一天天的修缮屋子,所以像司言家里那样被刮得这么惨的还真没几家。
最后他也就找到了柱子一个人帮忙罢了。
不过,有柱子帮忙也就够了,毕竟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家呢,也不缺人力,缺的只是修屋顶修房子的技术。
“昨晚那种天气也是少见,果然有钱还是要做青砖的房子,像这种土砖的房子根本就不牢靠,指不定哪天就倒……了……”
轰~
刚刚走进院子的柱子话音还没落呢,司言家里那间原本只塌了一半的房间这下子已经全塌了,就连用来做仓库的那间也被波及到了,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口子
云黎正在厨房里面喝水呢,猛不丁的被这动静一吓,水直接喝鼻子里,呛得连连咳嗽。
听见厨房里面传来云黎急切而又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司言连忙进去看看他的情况。
看云黎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司言连忙帮他轻轻的拍了拍背,帮他顺气。
好一会儿的功夫,云黎才缓过来,眼尾微红,眼眶含泪的说道:“我也觉得,建青砖房子比较好。”
司言一边轻轻的给他拍背顺气,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好好好,建!”
柱子在厨房门口看见这样的情景,显得有些惊讶,道:“你要和男人成亲?”
他惊讶的好像不是和男人结婚这回事儿,而是司言居然要和男人结婚这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
最近单位有个人离职,然后全部工作都交接给我了,所以我最近几天一直忙到昏天暗地。
给大家说对不起了!
话说,我的新封面好看不!
第18章 律令
司言对别人微表情观察是很仔细的,这是他的职业病,他的判断是很少出错的。
所以,这次他也不觉得自己看错了。
柱子这话,有点耐人寻味啊!
司言开始搜寻起脑海中有关这类事情的相关信息。
不过,可能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久远或者是原主没太放在心上吧,反正他没在记忆里面找到相关的讯息。
“难道可以和男人成亲?”刚从地里爬出来的云黎一下子问到了问题点上了。
这……他才死了三十年,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太快了?
柱子点点头,道:“是啊,当今圣上登基以后就颁布了两个男子也能成婚的律令,不过很少会有两个男人结婚的,因为两个男人结婚的话,是不能娶妾的,这香火可不就断了吗?”
听他话意,也不是很能理解两个男人成婚的行为。
司言和云黎都没接这话,他们现在脑子都有点儿糊。
别说云黎了,就是作为现代人的司言都觉得魔幻,毕竟就连他之前生活过的华国都没有同性婚姻合法化呢,有理由怀疑现任皇帝是个穿越人士!
云黎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这孩子随他,性子不喜约束,甚至是比他还要放肆的状态。
有了柱子的提醒,司言才把记忆中的一段旧事挖了出来。
好像是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刚刚过世,同村有个人向原主求婚来着,被钢筋直的原主拒绝以后,那个人没多久也搬走了。
所以,这才是柱子惊讶的原因,他记得司言是不喜欢男人的啊。
司言和云黎其实现在都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柱子,但是奈何他们两个心里都有猫腻,所以只能选择憋着。
“没呢,我暂时没想过结婚的事情,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把住的地方修好,不然今晚都睡不成了。”司言笑了笑,把话题岔开了。
如果在他面前的是长辈或者是死党什么的,大概还会就这个话题说他两句。
但是柱子二者皆不是,所以便什么都没说。
由于这房子已经塌了一间,所以司言想的是,先暂时把仓库的角落修好,然后找人来建砖房。
“柱子哥,你家就是砖房,找的哪里的师傅帮忙盖的啊?”司言一边把完全废弃的土砖清理到边上,一边问道。
柱子家是本村第一个住上砖房的,所以司言问他还真算是问对了人。
“我认识一个自家就烧砖的师傅,他手底下也有几个人,请他们是可以全部包了的。到时候,你什么时候去镇上,我介绍你去找他。”
“那就先谢谢柱子哥你了,我明天就去一趟镇上。”
司言手上其实还是有些钱的,都是原主自己攒的,以及原主父母留给他娶媳妇的。
然而,一根筋的原主根本就没想过,没有房子怎么娶得到媳妇啊!就这样一间破房子,你说自己有钱也得有人信啊!
司言和云黎负责把院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掉,柱子就帮他们简单的修了一下屋顶和墙壁。
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这房子的年岁实在是太大了。
干完活儿以后,付给了柱子一些钱作为报酬,司言就出言留柱子吃饭。
柱子摆了摆手,道:“不了,我媳妇和娃儿在家等我吃饭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司言也就没有强留他。
“到时候做房子的钱我来出吧!”柱子走了以后,云黎拍拍手上的泥巴,对司言说道。
他从自己的墓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就顺了不少的珠宝,虽然都是成色最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不打眼。
但是,能给他做随葬品的东西,都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司言闻言,笑了笑道:“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穷,存款我有一些,做房子没什么问题。”
原主的父母给留了五十两银子,要知道,就算是柱子家那样的家庭,一年的花用也不会超过五两。
柱子家可是本村最有钱的人家了。
这倒是让云黎很惊讶了,明明有钱,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司言真的超级穷呢。
“咳咳~省着点儿花总是没错的!”无法辩驳的司言轻咳两声,没有试图解释什么。
这种事情,可不是光靠解释就能解释的通的。
那些钱被原主埋在了床底下,用一个木盒装着,甚至不是什么散碎银两,而是几个完整的银锭。
这让云黎好奇起司言父母的身份来了,会读书会写字,看上去也不是很缺钱的样子,为什么会就这样流落到小山村来了呢?
这些都是没办法解释的问题,毕竟他也没办法告诉别人,他为什么带着几件价值不菲的珠宝也非得窝在这小破屋里面。
等到司言把那几个银锭拿起来,云黎就看见盒子里面出现了两块他十分熟悉的腰牌。
这是暗卫的腰牌。
如无意外的话,司言的父母可能曾经是跟随他的暗卫。
“盒子里面的东西你还是埋回去吧!这玩意儿不适合出来见天日。”云黎心情复杂的说道。
确实是不太适合见天日,他或者的时候,这些影卫便见不得人,他死后,这些影卫可是都得陪着他一块儿“不见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