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来了,他不会让渊天再是一个人,他想陪着他,度过一个个漫长无趣的黑夜,走过一个个平淡无奇的日子。不管结果如何,萧珵忻想珍惜彼此的时间,好好的和那个人在一起。
观星阁很阴暗,里面并没有掌灯,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在它的最高处,月光照拂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身形健硕的暗影,他修长的鲛尾静静地垂落在木质的栏杆下,不时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这时候,一个更浓重的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不需要很多的时间,只见沐浴在月光下的暗影飞快的掠过栏杆,速度快得惊人,像离弦的长箭。萧珵忻只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
渊天那双冰凉湿粘的手轻而易举地掐住他的脖子,萧珵忻整个人半浮在空中呼吸变得困难。
很快,渊天看清了来者的容貌,手迅速地松开,在暗处俊美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不知道奴隶不能乱跑吗?”
就算心底里看到这个人高兴极了,嗓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嗯,我只想过来看看你。”
萧珵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与胆量敢断定眼前这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不会杀害他,那个人从来就不会让他失望,纵是没有记忆,他还是会爱上他,就像他萧珵忻游走了多个世界却还是栽在了这个盲目的爱情里一样。
渊天没有说话,墨紫色的鲛尾左右晃动得愈加迅速,甚至可以听到水波翻动的声音,这证明他此刻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
“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这里,看星星吗?”萧珵忻假意轻松地走过渊天,来到他适才坐的木栏杆前抬头朝天看去,今晚的月色很美,盈盈月色中点点星芒如珍珠般散发着漂亮的光泽。
“不是,我在想事情。”
渊天默默地摇晃着鲛尾来到萧珵忻身后,宽厚的胸膛几近挨着对方的后脑勺,远远看去就像是他把人搂在怀中。
“在想什么?”
清脆温和的声音像泉水叮咚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还要动听,渊天抿了抿双唇目光紧紧地锁在这个人的身上,久久才道:“我觉得我好像丢失了一个珍宝,对我而言很重要的珍宝,但是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只知道我很喜欢它,喜欢到愿意倾尽我的所有去换取。”
萧珵忻心中一动,“那你现在找到它了吗?”
接着萧珵忻觉得他的双腿好像被什么湿润的东西交缠住了,墨紫色的尾鳍软若无骨地贴在他的脚根处,极具□□蛊惑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找到了。”
第69章 痴情鲛皇的好奴隶
今一大早,萧珵忻就被一名白尾鲛人从睡梦中唤醒。
“你该去伺候吾皇了。”白尾鲛人的发音很不自然,就在昨晚,他们崇敬的皇吩咐所有鲛人都不得冒犯这个奴隶,甚至给予了他自由走动皇宫的权利。
不明缘由,渊天的命令就要无理由执行,对首领盲目崇拜的鲛人即便心里别扭极了,在这个奴隶面前还是摆出了和‘礼貌’沾边的举止。
一路上,萧珵忻出奇地没有被白尾鲛人催促嫌弃,徐徐步入恢弘的鲛皇殿,一眼就瞧见了紧闭着浅色长睫的渊天。
他□□的身体上整齐紧致的肌肉排列十分强壮,线条优美且流畅。两条迷人的人鱼线隐入胯部,令人遐想非非。古瓷色的皮肤在微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美丽的光泽,就像一座精雕细琢的古希腊雕像,每一处都充满了男性致命的诱惑力和爆发力。
墨紫色的长尾带着幽暗的光芒,像一条打盹的蟒蛇静静地蛰伏在宽大的寒玉冰床上,细细密密的光滑鳞片看似深海中漂亮的贝壳,实则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萧珵忻悄悄走近,仔细端详着渊天精雕细琢的五官,浓密的剑眉给人以肃杀的感觉,即便是睡着的状态也丝毫不减平日的威严。
笃定这个人不会伤害他,萧珵忻索性大着胆子爬上了冰冷的床榻,他半跪在这个俊美无俦的鲛人身边,手好奇地摸了摸身下优美的墨紫色长尾。
他原本以为这个触感就跟抚摸一般的鱼类一样湿粘难受,其实不然,鲛人的鲛尾意外的触感很好,摸上去就跟丝绸一样光滑。它们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软绵,相反锋利的鳞片很坚硬,又像是上等的瓷器,散发着低低的凉意。
鲛人的温度比常人低一些,更像是蛇类生物,永远都捂不暖似的,透着深海的孤寂和清冷的感觉。萧珵忻一边胡思乱想着,手也不知道往哪摸去,原本光滑无暇的鳞片下有一处地方高高隆起,带着异常炽热的温度吓得萧珵忻放开了手。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是属于鲛人的性|器,它隐秘地藏在腹下的鳞片里,被一层薄薄的鳞膜包裹。异于常人的粗|大尺寸,呈现狰狞的紫红色泽,像个凶猛的困兽在半透明的膜|片里挣扎晃动,似乎下一秒就能突破出来。
萧珵忻的脸嗖得一下变得通红,他意识到他似乎闯了大祸,看着渊天安静的睡颜,心底的罪恶感油然而生。这种近似猥|亵的动作令萧珵忻低骂了一句,连忙起身打算逃跑,他可不想渊天一觉醒来还要无辜地问他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乱|摸。
“你在干什么?嗯?”
刚想下床的萧珵忻身体被粗|壮的鲛尾轻易地卷起,敏捷流畅的动作使得萧珵忻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像被人捉小鸡一样重新扯回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萧珵忻正好跨坐在那凸起的巨物之上,如刀剑般锋利的尾鳍似威胁般轻拍着萧珵忻的后脑勺,似乎在警示他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
萧珵忻无辜地眨眨眼,努力忽视身下的热度,对着清醒的渊天露出无害的笑容。
面前的渊天丝毫没有刚苏醒的迷茫之色,此刻他雄健的双臂支撑着他坐起身来,半眯着的眼睛兴起一丝兴味,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虎视眈眈地审视他的猎物。
“你的手前面在乱摸些什么?”
渊天的头距离萧珵忻很近,就跟所有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他嘴里潮热的呼吸一阵阵喷洒在萧珵忻微微发红的耳尖。暗哑的嗓音里藏着无尽的欲望,瞬间把同样初醒不久的萧珵忻点燃。
男人早晨的时候,那里总是格外的精神一点,很快萧珵忻的腹下就有了反应。他舔了舔双唇,眼睛躲避着渊天的视线,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着萧珵忻无助的模样,渊天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小奴隶,你打算怎么伺候我?”
“……”
真是个有歧义的句子。
“要不我也给你讲童话故事?”
萧珵忻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童话故事明显是对付小朋友的,渊天这样的成年男性表示完全不感兴趣。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让萧珵忻欣慰的是□□坐着的那巨物好像安分了下来,它不再勃|动地试图往外钻。
“去给我那些食物来。”
最终渊天放开了钳制萧珵忻的尾鳍,对他摆了摆手说道。
“好的,鲛皇。”
萧珵忻得了赦免忙不迭站起身来,走下床榻往殿外走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深陷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睛,变得阴沉寒冷。斑驳摇晃的水光映出毫无表情的冷质面孔,渊天的眼底很深,萦绕着数不尽的沉霾。
他怎么会爱上一个人类,他们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又蠢钝不堪。他们心灵肮脏为了获取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偏偏是一个人类?
渊天十分不愿承认他与他的叔叔一样愚蠢,竟然会对一个奴隶产生感情,他内心极力排斥这个事实,当小奴隶靠近他时,所有的抵抗又变得毫无效果。
仅仅是触碰都能激起他最深沉的欲望,足以证明这个小奴隶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鲛人天性冷淡,他们几乎很少发|情,这也是他们繁殖率不高的原因之一。除了一年中固定的发情期,鲛人很少会产生欲望,他们甚至认为发情是一种低级的行为,像没有意识的猛兽掠夺,沉溺在□□中丧失理智的感觉令他们鄙夷。
某种意义上说鲛人是天生的性冷淡者,只有血统卑微的青尾鲛人在这一方面才会对这项运动表露出一定的热情。
渊天从未有过发|情期,或者说他强大的意志很好的控制了并不强烈的欲望。他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伴侣,没想到这个认知却在今早被一个人类奴隶打破。
闭上眼睛,那轻柔的触感令他深深着迷,属于人类特有的温暖就像一把火炬,点燃了他沉寂的欲望。单是温存那似有似无的温度,下腹就已经肿|胀不堪,适才平复下来的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勃|动。
要不是最后将人赶走,渊天毫不怀疑他会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地贯|穿,那双明媚的桃花眼染上情|欲的红晕,一定很美丽吧。
渊天的头微微扬起,像吸毒的瘾君子,口里发出长长的喟叹,心里想着无数旖旎色情地风景。过了许久,早已钻出鳞膜的巨物顶端慢慢倾泻出一股粘|稠的白|液在墨紫色的幽暗长尾上显得尤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