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还是萧埕忻走前的样子,谢君哲不允许家里乱开空调,那个给萧埕忻用来解暑的台式小风扇还放在沙发柜上,萧埕忻坐在风扇边上,顺手打开到最大档次,这个风扇是被谢君哲特意改造过的,最大档的风力才堪堪比得上普通风扇的最小档,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谢君哲故意给萧埕忻不好过。
萧埕忻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而后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睡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皮也变得沉重,渐渐合上。
“你们就这样让舅舅睡在这里?”
睡梦中,萧埕忻模糊地听到身前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一边的王叔战战兢兢道:“这是严爷的意思……”
“以后不允许他这么胡闹。”
谢君哲双眉紧皱低声呵斥着身后的人,再转头的时候萧埕忻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萧埕忻又打了一个哈欠,漂亮的眼眶里泛起一些泪光。
谢君哲对着萧埕忻笑了笑,柔声道:“舅舅,你醒了,我送你上去,你不要随意下床。”
“等等,我有话问你。”
一手挡住谢君哲伸过来的双手,萧埕忻彻底清醒过来,他没有忘记今早的怒火,满怀不悦地瞪着谢君哲冷声道。
谢君哲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萧埕忻一会儿后轻笑道:“好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房说。”
说完谢君哲也不顾萧埕忻是否愿意,直径将人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王叔等人本想跟上去,却被谢君哲冰冷的视线制止住:“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一个人也不要到楼上来。”
第20章 落魄少爷的好舅舅
“舅舅你想和我说什么?”
回到房间的谢君哲一改在人前的温和态度,变得面无表情。
萧埕忻躺在床上,半个身子依靠在床头,让他可以与坐下的谢君哲视线齐平,他不喜欢谢君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感觉,就好像把他视作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萧埕忻今天不想和谢君哲吵架,实际上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不是严泽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与谢君哲有过多牵扯。今天萧埕忻只想知道谢君哲还需要什么,以及他的满意度低下的原因。
“舅舅什么意思?”
谢君哲端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幽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萧埕忻。
“谢凯他们对不起你,你现在也已经报仇了,你现在有钱有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萧埕忻耐下心来循循善诱,他实在想不出谢君哲的满意度为什么会那么低,满意度都是依据主角对于现存生活的满足与否而定,如今系统显示谢君哲满意度才10%说明在谢君哲心里很不满意现在的生活,他还有想要的东西,他还想要什么?
“呵……”
正在萧埕忻苦苦思索的时候,一声清冷的笑声引起他的注意,床边的谢君哲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觉得无比的森冷。
“舅舅还记得余芳吗?”
听到余芳这个名字,萧埕忻的心猛地一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闭着一张嘴不说话。
“舅舅不记得余芳了吗?”
谢君哲见萧埕忻不答,慢慢倾身双手撑在床头,脸颊凑得极近,鼻尖几近相触。
“当年唯一能够证明我无罪的就是舅舅你了,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站出来还我清白……”谢君哲勾起嘴角悠悠地直视萧埕忻波澜不惊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即便是在监狱之中我也没有放弃过这个奢望,你知道当我遇到余芳的时候,听她坦白请求原谅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么?”
“你杀了她?”
萧埕忻平静地问道。面对面前带着病态的谢君哲,萧埕忻已经完全淡定了,至少他终于知道谢君哲满意度之所以那么低的原因了。
“没有,我只是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就跟林玉芬一样,死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仁慈。”谢君哲松开双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瞥了萧埕忻一眼道:“舅舅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萧埕忻抬头挑眉道:“解释什么,所以你现在想要报复我?跟处理谢凯他们一样?呵……谢君哲你别忘了,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只能是那个被冤枉入狱的谢家大少爷。”
萧埕忻说的话太毒,丝毫没有想请求原谅的意思。在他眼里这一切不过是完成任务的手段,要怪就怪他处理不善,让谢君哲捉住了把柄,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大不了就赔给谢君哲一条命,总之满意度达到就行。自从被谢君哲夺去了实权,萧埕忻内心里就一直感觉到不安与恐惧。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欲|望也愈加膨胀,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
“滴——滴——滴——”
房间里除了壁挂式的欧式复古时钟指针转动的声音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萧埕忻假作镇定地回视谢君哲的目光,就好像恐怖电影中那些鬼怪出现前的征兆一样,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突然间炸出一幕恐怖的画面让人揪心和恐慌。
“你说得对,没有舅舅,就没有今天的谢君哲,所以,舅舅,我怎么舍得报复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说着,谢君哲开始慢条斯理地在萧埕忻面前解开了身上的领带,再来是一贯的黑色西装,看向萧埕忻的目光暧昧而温情。
在多个世界浪荡的老司机萧埕忻脑子忽然转不过弯来,就在他脑子还在慢慢处理面前的画面的时候,谢君哲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干净了,并且开始压在他的身上脱他的衣服。
“!!!”
谢君哲的手指很冰凉,就像一个从寒冬里走来的人,触碰在萧埕忻身上激得他浑身哆嗦。
“谢君哲你他妈疯了吧?!”
萧埕忻憋着一口气一把推开伏在他身上的谢君哲,此刻的他在谢君哲眼里就是一只炸毛的小野猫,格外的真实可爱。
谢君哲喜欢这样看着他的严泽,只有这样,他才知道严泽心里是有他的,而不是像以往那般疏离。
大病初愈的萧埕忻根本就不是谢君哲的对手,才刚把人拉开想起身就被那人猛地贴上来,身子压在他的胸前,谢君哲的表情变得异常阴鹜,“舅舅,你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么?从我把你接回这个宅子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你认为你今天可以逃得掉?”
“你个疯子!”
萧埕忻狠狠地瞪着谢君哲,换来的是他粗暴的拥吻,两个嘴唇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毫无技术可言,就是像一场博弈一般,萧埕忻气不过照着凑过来的舌头就是狠狠一咬,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口中蔓延。谢君哲也不觉得疼痛,反倒是兴奋地报以惩戒。
“唔……”
一声低吟,萧埕忻感觉整个舌头都要被面前这个狼崽子咬下来一样,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眼眶不住地溢出泪水。
“哦……舅舅乖,不疼……”
就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听上去温柔而耐心。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是如此,冰冷的指尖划过萧埕忻苍白的脖颈伸入衣衫,很快将他身上的白色睡袍轻巧地脱下丢至一边,谢君哲的动作很熟练,就跟做了几百次一样,迅速快捷。
萧埕忻平日保养得很好,身子没有一丝赘肉,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好几的中年人。看着与自己相同的生理构造并不会让谢君哲产生反感和恶心,而是当场在这个比自己年长的长辈面前直接硬|了。
“舅舅,是你强行把我拉入了属于你的世界,现在我也只能将你牢牢攥在手里,你休想逃跑——”
……
……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而煎熬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萧埕忻脑子里也还是装了浆糊一样浑浑噩噩的,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就只记得谢君哲狠狠地贯|穿了他,剧痛席卷整个神经,再然后他就像一条被放在烧烤板上煎烤的鱼,被谢君哲翻来翻去,浑身上下都像堕入火海一般炽热,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舅舅醒了?”
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谢君哲没想到此时却一股子春风般笑意地站在门前,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肉粥走了进来。
“……”
你他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萧埕忻什么话也没说,不过表情却很生动地表达了对谢君哲愤怒。
“舅舅有哪里不舒服么?”
无视萧埕忻的愤怒,谢君哲今天的心情意外的好,嘴角老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馋猫。
“……”
真他妈有脸问。
昨晚被谢君哲咬破的舌头现在还觉得刺痛,不舒服的不仅是舌头,萧埕忻现在觉得从头到尾,从内而外都很不舒服!特别是某个私密的部分,疼得萧埕忻都不敢轻易挪动身体。他现在觉得很疲惫,觉得经过昨晚的运动他就只剩下半条命在那吊着,一点也没有心思搭理谢君哲这个罪魁祸首,干脆直接闭上双眼做出拒绝交谈的姿态。
“还是很疼么?我已经帮你上过药还是没有缓解?”
将手中的肉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附在萧埕忻的额前测了一下温度,听说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腹泻和发烧,一向镇定自若的谢君哲脸上不免出现一丝惊慌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