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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 (孤注一掷)


  背靠着门,确保不会OOC了的贺羽,这才长舒一口气。
  然后, 智商归位, 看着手中的副卡,贺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姬清说,这是以前的邻居留在他那里的。那么,姬清也认识谢云缺?
  谢云缺戏外机器人似得没有感情的样子,也会跟姬清熟悉到把住所的钥匙卡交给对方保管吗?或者, 姬清说的是,以前被谢云缺安排住在这里的, 某个金丝雀?
  贺羽内心有些微妙。
  换了一套衣服, 对镜再三确定了一下形象,贺羽这才过去姬清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姬清屈膝坐在地毯上, 伸出一只手挠着那只蠢猫的下巴。
  那只手骨节修长, 薄薄的,莹润如玉。又稳又美,跟他的人一样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此刻却任由那只蠢猫抱着,牙齿轻轻的咬着食指的指腹。
  那喀索斯的尾巴兴奋的竖起来,圆溜溜的眼睛活泼精神。似乎咬疼了点, 姬清拿开了手。它就立刻站起来,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的蹭着姬清的身体转圈。
  从他的膝下、手臂、手掌下钻来钻去,身体的每一寸,从耳朵到背到尾巴梢都贴着姬清擦过,蓬松的尾巴一寸寸平顺的蹭过后又高高的竖起。
  间或嬉闹着跳上姬清的怀里坐好,时不时的又狩猎一样的去抓住那只手,轻轻的咬一咬,又安抚的舔一舔。
  姬清见他一直看着不出声,有些迷惑的问道:“那喀索斯这是在干什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
  贺羽呆呆的,闻言立刻眉眼弯弯,脸上挂出温和的笑容:“动物发出呼噜声,尾巴翘起,应该是不高兴警告进攻的意思吧。也许那喀索斯是拿你当假想敌在练习?”
  “是这样的吗?”姬清也是第一次跟猫这种生物接触,“可是它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贺羽笑容虚弱:“猫这种生物是很懒很高冷的,尾巴翘这么高还这么亲人,只有狗才会这样。那喀索斯很可能是出去沾上了什么身上痒,或者肠道不舒服,明天我就送它去兽医那,检查一下。”
  玩得炒鸡开心,兴奋得不行,可劲撒欢的那喀索斯不知道,铲屎官正当着面黑它。
  姬清揉揉那喀索斯的头,对贺羽说:“我带它去吧,你明天还要去剧组。不是说要对戏吗?”
  大势已去,贺羽极力稳住,想想还有什么能刷回自己的好感度:“你饿不饿,我煮碗面条给你吃?”
  黑猫咕噜咕噜的声音压低,长长的喵嗷一声。头耳软软的乖乖的蹭着姬清的手指,双眸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细细柔柔的喵喵叫。
  姬清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好吧,给那喀索斯也准备一点吧,少放盐。”
  内心凄风苦雨仰望苍天,贺羽第101次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养猫?还养一只有两幅面孔成了精的?
  等到对戏的时候,黑猫安静的团在姬清腿上闭目养神时,贺羽已经能装作视而不见了。
  贺羽卡住,怎么演都被谢云缺否决跳过的那一段,是夏星河的父亲再婚,婚礼之后的晚宴时候,酒意微醺的两个人站在夏家的庭院里,并肩看仲夏夜景。
  姬清仔细的看着薄薄的纸张上的对白,似笑非笑。他垂眸敛下眼中的神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贺羽便在姬清的面前演了那一段,完成的只是中规中矩,并不比在现场出色。
  一方面是,贺羽还没想暴露自己喜欢演戏的爱好,另一方面是,贺羽留的余地多,姬清就可以在他面前说更多了。
  贺羽神情专注而疑虑,望着姬清:“就是这里,角色应该是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对好友的好感,但是因为身体的自卑和太过在乎对方,习惯性压抑隐藏感情。毕竟,在那个年代,同性爱对他们那种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知道我哪里处理的不对。你要试一遍吗?”
  姬清侧对着贺羽,视线微微转过来一点,气氛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眉目神情温柔无痕,似乎长久习惯了安静,没有任何棱角,却又因为清寂而有些薄凉。
  清澈的眼里藏着一点星河似的遥远的秘密,温和的望着贺羽,什么也没说,又好像都说尽了。
  贺羽专注的看着他,许久呼吸才恢复:“也许,应该你来演这个角色。”
  演自己需要什么演技?
  姬清摇头:“我只会一种演法。那位导演不满意的原因,可能不是你演得不对,而是不符合他的期待。你的角色大多时候是戴着面具的是吗?”
  贺羽点头:“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
  姬清笑了,琥珀色像浮光投影水面:“明天试试戴上面具演,或者只带一半。”
  ……
  谢云缺怔怔的望着,贺羽脸上的面具明明已经摘下来,却又手持着不完全拿开,遮着眉眼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阴影下的人声音平和:“你婚礼的时候,我也会在的。”
  谢云缺的话自然的脱口而出,眉目舒展张扬,无限的快乐欢畅:“那是很久以后了,我身边最近的位置留给你。”
  面前的人,如这夜色一般的温柔:“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谢云缺顿了一下,下一秒就笑容扩大,伸手揽着那个人的肩,头快要碰头的距离,目光望着夜空繁星:“所以要超级喜欢我啊,我可是从小就认定了你是我展希宇最好的朋友。”
  微醺的酒意和夏家庭院的茉莉花香隐隐交织,愉快的像要漫步到月亮上的云里,却又被夜风吹拂开一点悄然的宁静。
  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导演喊了一声,“云缺,这条你看怎么样?我觉得行了,完美。”
  导演都没磨得没脾气了,觉得拍完这个,她都可以去执掌一部文艺片拿奖了。
  “过吧。”谢云缺这一次没有回去看回放,也没有看旁边的贺羽。
  他出戏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只需要看一眼对戏的演员。
  谢云缺不知道前世的姬清拍这个戏的时候,藏了什么秘密,但他知道,贺羽参演的这部剧,已经越来越偏离前世的了。
  演员换了是其一,剧情有些改变是其二,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重来再拍摄这个剧,谢云缺自己入戏后的感觉不对。
  虽然入戏后的他仍旧为故事里的那个人神魂颠倒心动不已。但入戏出戏的速度开始变快,但也更加难以分清现在的戏和前世的戏。
  夜里梦境增多,即便醒来大半都不记得,但是梦里强烈的情绪波动和饱满浓烈的感情,却在醒来以后残留着印象。
  他不知道这代表着,自己的病情恶化了,还是开始好转了。
  ……
  贺羽在休息的时间给姬清打电话:“用了你说的办法,导演终于点头通过了。所以,他这只是不想看见我的脸?化妆师画得并不丑的。在其他的机位也有特写,到时候观众还是会看到我的脸,不明白他为什么。”
  姬清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脸上般若的面具,声音轻柔平静:“也许是留白。”
  挂掉电话,通讯里多了几条新的讯息。
  姬清没有看,只是轻轻的叹息着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脸被汗水濡湿了一点。水色柔软的唇自然的翘起,眼底的琥珀色漫不经心。
  黑猫安静的卧在窗前,和他一起望着窗外。贺羽的剧组取景的学校,就在视野正前方的远处。
  剧组似乎突破了演员磨合的瓶颈,进度越发顺利。
  贺羽终于告别了以往的悠闲,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还要跟组住在那里。
  贺羽的电话起先还很多,后来一天一个,慢慢的没事就很少打来了。
  也许是新的套路,也许是有意无意的欲擒故纵,又或许是有了新的感兴趣的人设……
  姬清摊开手,任由那喀索斯玩着他的手指。
  他脸上的笑容漫溢,眉眼发梢都流出蜜糖一样的甜蜜和天真。只是狭长的羽睫半敛,看不清眼底的温度和颜色深浅。
  “喜欢演戏的人,戏里戏外反而分得很清,至少他们自以为是。你的主人扮演什么角色,他自己清楚吗?”
  ……
  “不要用他的样子看着我!”
  谢云缺猛地从梦里惊醒,剧烈的喘息着,心底喷涌的愤怒和执念,没有因为醒来而有一丝退却。此刻,他却顾不得注意这个。
  醒来之前,前世的姬清不为所动的望着他,眉眼有漫长深远的温柔:“你不是喜欢我扮演那个人吗?”
  “不要用他的样子这样看着我。”谢云缺喃喃的重复。
  可是,是谁的样子?
  情绪像暗涌之下的海水,激烈汹涌。此刻,潮水涨落慢慢平息,情感才开始了解理智。
  谢云缺不知所措,满目疑惑。
  梦里,如果姬清扮演的是故事里的那个人,他怎么会脱口而出不想看见?
  前世到后期,他的病情越发严重,越来越难以入戏。
  空虚,绝望,什么都抓不住。极端激烈的情感却无时无刻不在灵魂里煎熬折磨着他,像封印体内的妖魔日以继夜的撕扯,寻找着宣泄的出口,却又被死死的按捺着,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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