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全世界都以为我是攻 完结+番外 (疯枣开花)
傅何歆在心里默默望天,他真不觉得系统会那么好心给他人生赢家的人设,结局肯定不会太好,八成是付出一切,周骞还被皇帝给抢走了什么的。
简直大写的悲剧!
这么想着他也跟着默默望床帐顶。
皇帝屏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坐到了他的床边,“皇弟,好久不见。”
傅何歆目光慢慢回到他的脸上,又慢慢移开,“皇兄此言差矣,前一阵子你我不是才抵足而眠?”
抵足而眠到,你拿了我的玉佩。
皇帝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猜他是知道了自己当时掉包玉佩的事,微微怔了下,脸上挂着的些许笑意又深了几分,“皇弟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
“是。”傅何歆不留余地地点了头,“事到如今,有些话再不说清楚,臣弟怕再没机会说了。”
“你……”皇帝话还没开口,就被傅何歆打断了。
傅何歆:“让我先说。”
他连敬称都省了,“我在你寝宫的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我知道你做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我会有今日的下场。”说着看向皇帝,“你大概在疑惑,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是你设陷阱要我的命,我还是跳了下来?”
皇帝没说话。
傅何歆继续,“我还记得好多年前,我不小心失足掉到水里,旁边的嬷嬷宫女都急坏了,却没人敢下来,我害怕得不行,想叫父皇可是一张口水就呛到了鼻子里,挣扎了好久,是你救了我,你还因此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差点醒不过来,我当时就对自己说,我的命是哥哥给的,从此哥哥就是我的一切,我要对哥哥好,要是谁敢欺负哥哥,那就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我也做到了。”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一句特别耳熟的台词,虽然记不太清楚,还是把那句格式套了进去,“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可是只有立下军功,我才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所以我总是冲在最前,负伤也总是最多,也比任何人都更努力,徐以富贵都觉得我傻,问我图什么,我说,我为民,为国,为天下,其实那都是假话,我身上共三百二十七道伤口,十四次险些伤到要害,两次濒临死亡,没有一处不是为了你。”
“可是皇兄……”傅何歆说着拉过皇帝的手,带上自己的肩膀,皇帝不明所以,惊诧还没来得及闪过眼底,傅何歆已经就着他的手抠到了自己伤口处,周骞刺到的地方本来就距离之前被箭刺穿的那处不远,还没长好又再次受伤,这么一抠,血迅速从纱布下渗出来,皇帝慌忙撤出自己的手,想喊大夫,领子再次被傅何歆扯住,白禹本身常年习武,力气本来就被皇帝大得多,用力一带,皇帝就朝他的方向倒了过来,傅何歆努力克服内心的不适,闭上眼吻了过去。
皇帝这会儿真是惊傻了!
待傅何歆自由发挥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推开。
傅何歆这会儿没再强迫他,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下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连皇帝手上也沾上了不少血渍,傅何歆的眼底更是比血还红,他说,“皇兄,你看,我也会疼,我也会流血。”
皇帝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自己的亲弟弟强吻,已经被他那个吻弄懵了,还没懂他那句话的意思,转身踉跄而去,在门口的时候似乎还撞到了个人,也没在意对方是谁,匆匆地走了。
门口那人也没进屋子,转身也离开了。
他回到为他安排的屋子,屋子里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走了出来,“徒弟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让我跟着睿王进来,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去照顾睿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骞此刻非常庆幸自己脸上贴了张人皮面具,师父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努力自持了下,才说,“睿王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处理不来,师父你快过去看看。”
“又裂开了?”田如意还真没看出自己徒弟有什么异样,睿王这两次的伤口距离的太近,抱他徒弟不敢下手包扎也不奇怪,怨道,“这个睿王到底还想不想要他的肩膀了。”便转头去找他的药箱,“那你先暂时留在这,等为师替他包扎好,你再过去。”
周骞点头,转身进了里屋,胸口那个地方又涩又胀,难过得快要裂开,闭上眼满眼都睿王那张冷淡的脸,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落雪山庄,他轻薄了自己。接着自己去醉仙楼打探消息,睿王也在那,还硬要玉昙出来陪他,玉昙不肯自己过去想找睿王说情,睿王却看着自己笑弯了眼睛,叫自己骞儿。
接下来,调戏他似乎成了睿王的一个习惯,总是嬉皮笑脸凑到自己跟前讨没趣,还喜欢用荤话噎自己。可是又是实实在在地对自己好,一次又一次掐着时间到比试场看自己比试,自己成绩出色那天,他就让人到西街买下那里全部的点心,分给在场所有的人吃,见谁都说,看见没,我家骞儿厉害不厉害!
他为自己挡箭,为自己铺路,被自己刺了一身的血,指着满场近乎在诋毁他的人笑着对自己说,“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你成为新的战神,无论是民意,还是实力,现在,虽然只完成了一小部分,周骞你看,他们都在为你而欢呼,你开心吗?”
可是,再好又有什么用?
在他用心追着自己的时候,依旧不停到南风院接人、身上也到处是别人留下来的痕迹、还和自己的暗卫统领暧昧不清、他甚至不知廉耻到自己和他才认识多久,便把自己带到了床上,自愿张开腿让自己上,就连最让自己动容的两次负伤,也在刚才,亲耳听他对另外一个人说,“我身上共三百二十七道伤口,十四次险些伤到要害,两次濒临死亡,没有一处不是为了你。”
周骞冷笑,“呵,你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为了他,是么?”手掌下意识抓住桌角,越想心里越难受,等他掌心感觉到痛感,桌子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卸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偷听墙角的总是我##媳妇又双叒叕在乱勾搭人了,我到底要不要黑化?#
#世上只有弟弟好#
第21章 风流攻<二十一>
田如意过来一拆开傅何歆肩膀上的纱布,整个人就炸了,包扎的时候下手非常重,像是故意似得,看傅何歆疼得龇牙也不停下来,一边包扎一边训,“你这条胳膊要是不想要了直接和老夫讲,省得麻烦老夫一次又一次给你包扎,老夫就算不累,还浪费药呢!”
傅何歆也知道自己自己不对,咬着牙忍着疼,听他训。
老人家絮絮叨叨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消了气,又说了几句要注意的事项,便让他睡了。
傅何歆本来没什么困意,但是估计这一天太过折腾,他脑袋才靠到枕头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田如意照旧来给他看伤,盯着他吃药,然后由他搀着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这种单调又无趣的日子,极其难熬,傅何歆盼星星盼月亮才熬过了八天,通过这八天的观察,他知道自己被软禁的地方守卫森严,而且据那些守卫的话,没有皇帝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傅何歆身边只留下个田如意,还有他府上那个送药被烫到的侍女薇芸,也是这个时候傅何歆才知道她就是之前皇帝送他的那个宫女,难怪富贵他们见他把人留在房间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那群人估计又脑补了,他正是因为她是皇帝送的,才故意对她那么好。
傅何歆在心里抱怨,这简直天大的冤枉,他要是早想起来她就是皇帝送的人接塞后院,或者给嫁妆嫁出去。不过薇芸确实是十分地懂事,知道傅何歆不待见她,不仅各个方面伺候得非常周到,从进了院子之后一直缩减自己的存在感,端茶倒水动作很轻,绝不发出任何声响。
傅何歆到底不是个纯粹的古人,没办法坦然地享受着这样的伺候,即便知道她是皇帝按自己身边的眼线,会有所提防,对她态度依旧一如在王府,该体贴的地方体贴,该冷淡的冷淡。然后他就意外的发现,自己被扣得只剩下个位数风流值,正每天以0.1的速度缓慢增长。
12315:“薇芸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不深,你有给以回应,系统才会给你加风流值。”
以证明你风流人设不崩!
傅何歆:“……我什么时候给她回应了?”
12315:“你平时对她挺不错的,知道她是奸细也从不对她大呼小叫,她偶尔端菜过来,太烫的汤菜你还帮把手,每日还提醒她记得上药……”
傅何歆:“我难道不是只做了一个一般人都会做的事?”
12315摊手。
傅何歆苦笑。
只能把更多的时间给了院子里另外一个活人田如意,在他替自己换药、盯着自己喝药之后,经常找他聊天。
田如意也从不拒绝,就是两个人聊天内容很诡异,无论开头聊的什么,总会扯到他和皇帝的过去,傅何歆也不忌讳,他要听就讲给他听,毕竟那不是他的过去,只是每每讲到一半,田如意总会不小心摔碎个茶杯,捏裂几次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