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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骑鲸南去)


  二人又走了一段,本来稍减的雨势又大了起来,他们两人只好找了一处初荷新上的小亭子避雨。
  徐行之与清静君在雨气弥漫的亭中石桌前坐下。
  坐定后,前者将怀中玉壶掏出,惹得清静君眼睛一亮。
  徐行之又把“闲笔”取出,化为一套酒具,取了其中两只酒杯,用玉壶斟了满满两杯酒。
  他举起其中一杯:“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清静君微微笑开了,伸手去拿另一只酒杯,却被徐行之用重新变化出来的折扇压住了手背:“师父,两个时辰。”
  “可,两杯……”
  “我喝一杯看一杯不成啊。”
  清静君把两只手压在石桌边缘,故技重施:“……行之。”
  “不顶用啊。”徐行之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师父,我可不是师叔。”
  清静君向来性情温软,也不生气,满目宠溺地望着眼前胆敢跟他油嘴花腔的青年,尽力转开心思,不再去想那酒香,只专心侧耳听着外头传来的雨声。
  一只广府君豢养的水鸟从荷香摇曳的池上掠过,嘴侧沾了一丝桃花红。它仰起颈子,欢快地鸣叫一声,又振翅飞去,惹得那一页清荷摇动不止。
  徐行之忙了多日,难得有了这么一段闲暇时光,自是好好享受了一番。
  但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又继续回了自己殿中,任劳任怨地继续忙碌去也。
  好在五日过得快得很,天榜之比很快便到了。
  从清早开始,徐行之便以风陵山首徒的身份前去迎接四门君长。四门及其他仙派的弟子陆陆续续都来了,一群群地聚集在青竹殿前的圆形广场之上。
  天上微雨细细,徐行之穿着风陵山重要典仪时才穿的礼服,外袍被润湿了薄薄的一层,好在衣裳偏厚,也不至于寒着身体。
  待各门君长先后在广场前搭建好的高台之上落座,广府君便宣布本次天榜之比于今日开始,二十日后方止。
  一切流程与徐行之事先核对过数遍的内容全然无异。然而,广府君突然在最后补充了一句:“在各家弟子天榜之比开始前,上届天榜之比魁首徐行之,将与风陵山主清静君进行切磋。比赛结果不计入最后总比成绩。”
  高台之下,四门首徒在弟子队伍的最前方并肩而立。
  闻言,徐行之眉头一挑。
  周北南乐了:“哟,师父揍徒弟,这个热闹。”
  徐行之面不改色,左脚一抬,准确踩在了周北南脚背上。
  周北南疼得身子一歪,好容易才稳住没跌倒。
  碍于此刻正在典仪进行之时,周北南强忍住了跟徐行之撸起袖子干一架的冲动。
  在徐行之右手边的温雪尘道:“北南,别高兴太早。按清静君的秉性,定然会让着行之的,不会叫行之当众丢人。”
  站在温雪尘身侧的曲驰伸出手,表示赞同温雪尘的判断。
  温雪尘自然地与他碰了一下拳。
  徐行之自言自语道:“……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流程啊。”
  台上的清静君亦是有些迷茫,待广府君退回他身侧时,他轻声问:“溪云,有这样的安排,你该提前告知于我才是。”
  广府君眉心微皱,纳罕地回答道:“师兄,此事分明是你昨夜唤我至青竹殿,亲口向我交代的。”
  清静君:“……嗯?”
  广府君道:“您说,让行之这样元婴级别的弟子参加天榜之比,必是要对他加以限制,不准他动用元婴级别的灵压,压制其他弟子。但这样一来,比赛便失之趣味,不如安排一场您与他的比试,既能舒展筋骨,也能叫弟子们一睹行之真正的实力,让他将来能够以实力服众,两全其美。”
  说到此处,广府君亦觉得有些好笑。
  师兄这些年来不涉俗务,偶尔正经地插手一回派中事务,自己反倒不适应了。
  谁料想,在他悉数作答之后,清静君仍是一副惑色:“……是吗?”
  广府君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道:“师兄,你昨夜不会是吃醉了酒才与我交代了这件事吧?”
  清静君摸一摸唇畔,无辜道:“说起来,我昨夜的确是吃了些酒……”
  广府君:“……”
  在宣礼典仪散去、各风陵外门弟子着手搭建擂台时,徐行之找上了广府君:“师叔,之前没说过有这一茬啊。”
  广府君叹了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交代了一番。
  徐行之明白过来,也没怎么上心:“师叔,事已至此,宣布也宣布了,您不必挂心,弟子上场走一圈便是。风陵山自家人切磋,是输是赢,都不丢人。”
  广府君冷淡道:“你倒是赢得了。”
  徐行之一乐:“赢不赢得了,弟子说了肯定不算啊,还是得看师父。”
  说实在的,徐行之并未把此次比赛的输赢放在心上。
  与清静君比试是不计入最后总比成绩的,也不会耽误他最终的计划。
  只是那小兔崽子说不回来还真不回来,这么些天了,亏得他能忍住,只言片语都没往回递送,惹得徐行之心里还怪想念的。
  想着孟重光,他取了“闲笔”,化为一柄他惯常使用的鱼肠剑,垂悬于腰际,早早登上了擂台。
  虽然温雪尘与曲驰都押定,清静君主动提出与徐行之当众比试,按其性情定会故意败于徐行之,以扬爱徒声名,就连徐行之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但眼见比试将近,他的心中却隐隐兴奋起来。
  说起来,自己也是许久未曾同师父比剑了。
  胜了便算了,哪怕是败,也要败他个痛快淋漓才是。
  眼见徐行之登擂,冲自己眨眼轻笑,清静君眸中也升起了几许柔色。
  他扶住座椅扶手,正欲起身,突听得耳畔生出一声怪笑:“……你倒是当真在意这个徐行之啊。”
  清静君眸色一凝,不先开口,便掐指巡纹,意图调集灵力护体,谁想他一催动筋脉,方觉所有灵脉尽被钳制,四肢酥软如烂泥,但他却仍然站直了身躯。
  ……但这并不是他自己要站起来的。
  清静君欲启唇说些什么,所有的声音却都卡在喉间,吞吐不得。而那个声音察觉到他的窘境,话语中更是含了无限戏谑,在他脑中恶作剧似的低语:“……岳无尘,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
  “真是许久没有见到青天白日了。借你身体同宿如此之久,却不能随意出来走动,可闷煞我也。”
  ……你究竟是谁??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你很快就都会知道的。宝贝儿,不急。”
  “清静君”双眸一眨,让那双清透的黑眸里泛过一缕鸦青色的嗜杀薄光,又活动两下颈项,发出脆亮的咔咔两声骨响。
  随后,他单脚往地面一点,乘风而起,将清静君的身体一路带至擂台之上。
  他单手押住剑柄,缓行至徐行之身前,唇角微挑起一个饶有兴趣的弧度:“来吧。”
  铮然一声,“缘君”出鞘,剑意啸出,元婴期修士的灵压轰然炸裂开来,登时令在场诸君神思昏乱,脸色煞白,有几个修为较低、离擂台又近的弟子甚至直接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徐行之喉间一窒,刚换上的一身劲装也被这巨大灵压震得风卷云涌,绽开了数条裂口,好在他步伐未乱,钉在原地,愕然抬头:“师……”
  他甫一抬头,烂银堆雪也似的剑光竟已落至距他天灵盖不过半尺之遥!
  徐行之立即横剑拦挡,罄的一声,他双手骨头被震得发麻,双膝跪地,被生生砸入擂台地面,将地上生生跪出了两道裂痕!
  “清静君”侧了剑刃,竭力朝下劈斩,霜蓝色的剑花一路落至徐行之剑柄处,眼看剑刃距他握剑的右手手指不过咫尺,徐行之当机立断,令“闲笔”重化折扇,与那灼烫剑锋铿然错开,自己也趁势撤开身形。
  谁想他脚还没站稳,剑锋又已逼至身前,徐行之只靠肌肉本能,刷的展开扇面,只见下一瞬,“缘君”剑尖便直撞上了他护于心口前的扇面,溅起一空碧光碎屑。
  徐行之来不及错愕,立即将折扇猛合,用扇面暂时吞住剑尖,押住剑势,往左侧下一推,一压,飞身腾起,身子凌空一旋,那“闲笔”便已化了千点寒芒星针,朝来人面门掷去!
  徐行之此招虽然阴损,换了旁人是万万避不开的,但就他对清静君的了解,避开这些个针芒绝非难事,他也好靠这一手短暂地拖延住清静君的攻速,再思量反攻之法。
  没想到,他刚一落地,便觉右肩一痛,他及时单脚往地面一点,避开了“缘君”主锋,但肩膀还是被剑身挑落出一道碧血。
  ……“清静君”对他甩出的寒针暗器竟是避也不避,能用剑锋荡开的便荡开,躲不开的,居然就任那寒芒扎入皮肉之中!
  徐行之抵死也想不到师父会采取此等以伤换伤的凌厉攻势,也要向他进攻!
  ……这样的打法,倒像是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取自己性命不可……
  擂台之下的温雪尘猝然受那元婴期灵压冲击,不觉低吟一声,曲弯下腰身,死死捉住胸前衣裳,亏得曲驰反应及时,掌心凝光,以灵光制了一面护心镜,遮挡在温雪尘心口,好歹是护住了他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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