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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 (有绯)


  本来打算虐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虐了小天使们会不会打死我。(顶锅盖跑


第45章 去好地方
  不管江彬心里是什么想法,一行人还是朝着阳和去了。
  正德十二年九月初四,刚过寒露不久,气候已经转凉。
  明朝的建筑多偏于精巧,而此地的雕栏褪去了繁复的雕刻,以简单的纹样勾勒雕琢,却并不显简陋,而是隐约彰显着一丝大气,一如那守边将士日复一日伫立边关的壮阔气势。
  朱厚照这会儿正和元让研究地图,边上还放着个沙盘。
  江彬坐在一旁,也托着腮往他们那看着。
  朱厚照伸手一指阳和的位置:“喏,咱们现在在这儿,下面那个是大同。”
  元让凑过去瞧。
  朱厚照又把稍稍手往东北边移了一点:“这儿是宣府,也就是先前我们呆的地儿,那达延汗常在这劫掠。”
  言罢,他皱了皱眉,语气极度不满:“不仅是宣府,其他的边境重镇都被入侵过。只是朝中好些人觉得他只是劫掠一番便退去,没必要付出可能是损伤惨重的代价跟他拼命而已。”
  元让啧了一声:“所以这回你是想打那达延汗一个措手不及?”
  朱厚照点头:“那达延汗又被人叫作甚么小王子,乃是鞑靼部落的统率之人。其实我知道那些大臣的做法没错,但是我就不服气,这次出关的目的就是想杀杀这龟儿子的威风。”
  元让一拍大腿:“那肯定得打他呀!这也太嚣张了。”
  朱厚照兴奋地站起身来:“我先前听闻达延汗又有叩边之意,便吩咐了小股骑兵暗中侦查,不久后便能找到其所在。
  这一回,我们要主动进攻。”
  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股嗅到猎物的激动。
  元让笑道:“瞧你这劲头,这威武大将军还真是不堕其名。”
  朱厚照仰头,得意道:“那是。”
  元让把地图卷起,收进了匣中,疑惑道:“你可知今日为何气氛有些不对?好似有什么节日。”
  但他印象里九月初四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
  “今日是万寿节。”
  元让秒懂。
  万寿节,就是当朝皇帝的生辰。听闻每到这一日,文武百官都得面向京城行礼朝贺。
  朱厚照继续拿出他那把折扇晃啊晃,扯出一个神秘的笑,拉着元让,头低下来压着声音道:“这可是个好日子,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元让一脸好奇地瞧着他:“什么地方?”
  “你先别问,到了那地方你就知道了,包你开心到不想回来。”
  朱厚照环顾一圈,瞧见四处都是他的心腹,没看见什么外人,便扯着元让一溜烟地出了驿馆。
  江彬极其擅长察言观色,一看朱厚照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而他就这么忽略自己拉着元让跑了,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平日里都是他怂恿陛下去那里的!
  而且每次都是只有他们两个!
  就在他气的快要咬碎一口银牙的时候,江彬忽而想起了元让身旁的那个似乎是他师长的白衣书生。
  先前他并不敢靠近这人,但事到如今他觉得他有必要去那告个状,好让那白衣人把元让拎走。
  他就是不开心了,怎么!
  江彬无视守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沈砚所在的书房。
  而此时,沈砚正端坐着,面前摊着一局棋,正在左右手对弈。
  头束玉冠,眉眼因认真而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温润,袖子随着优雅的动作微微晃动,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
  见江彬恶狠狠地闯进来,沈砚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江彬是个小人,还是那种捧高踩低,欺软怕硬的小人,并且从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人之常情,不是吗?
  他本以为这两人一介白身,只是元让看起来有些嚣张不太好惹而已。对于这个与他们并不算是一类人的书生,江彬本来不太在意。
  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人,或许比元让更不好招惹。
  分明是无害的外表,可这一眼却带着丝毫没有遮掩的、明明白白的杀意。
  江彬立刻做出了反应,他的语气十分缓和,一副为他们好的样子:“先前是我太焦急,可将军,将军他与元明允去了青楼!这地方……”
  还未等他说完,便只见沈砚方才的淡然全都没了,面色大变,右手指尖捏着的还没下去的白子也碎成了齑粉。
  等江彬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才的端坐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好像刚才有道白影往他身侧闪过去了……
  卧槽这是鬼吗!
  江彬深深觉得选择不去招惹这两人是对的——
  尼玛那是粉啊!捏碎不稀奇,最可怕的是捏成了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照照:不搞事怎么对得起我在历史上的名声呢。
  元让: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个说法,说江彬是朱厚照的男宠……当然蠢作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_(:зゝ∠)_


第46章 我心悦你
  熏烟袅袅,香气袭人,馥郁却不俗气。
  装饰繁多却不显杂乱的屋中端坐着三位气质不凡,妆容精致的伎子,正在指尖翻飞地拨着琴弦。
  两边以珠帘隔开,朦朦胧胧,如坠花海。
  仔细一听,乃是一曲《广陵散》,指法精妙,曲意激昂,行曲之间毫无滞涩之感。
  本来那些伎子往常并不弹这个,但在朱厚照的强烈要求之下,便换了三个会弹的上来。
  据朱厚照说来,他就是不想在这地方与旁人听千篇一律的曲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元让看着这明显是女子香闺的景况,就差没直接扯着朱厚照的衣领质问了。
  在意识到先生不知因什么原因,而忽的想要叫他适应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元让早就把之前想要保持距离的想法抛了个一干二净。
  哪怕知道这是万不可能的,也万不可以,可他还是会不甘心。
  “哎,别着急别着急,这些可都是清倌儿,琴艺乃是这儿的一绝,我怎么会带你去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呢。”
  朱厚照闭着双眼,稳稳当当地正坐着,端的是悠然自得,气定神闲。
  “清倌儿……这里是青楼?”
  元让的眼睛不敢置信睁大了一些。
  朱厚照的眼睛眯开一道缝,贼兮兮笑道:“是啊,你肯定没来过吧,这里可好玩了。
  听闻秦淮河的青楼比任何地方都要精巧些,那里的美人儿才称得上是肤如凝脂,色艺双绝。不过京城的也不差,往年那些赶考的书生许多都会闻名去上一遭。”
  他摇着扇子,一副老司机的样子,仿佛对这些地方很熟,事实上朱厚照也不过是第二次来,上回还是江彬撺掇他去的。
  元让才听了前半句话就坐不住了,心里头咯噔一下,一把拎起朱厚照,破开那间屋子就跑。
  “朱寿你害死你兄弟了啊——”
  本来追先生的机会就很渺茫,又来了这么一遭火上浇油,他这是要单身一辈子的节奏啊!
  一道看不清的影子腾空而起,元让在焦急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就连轻功都用了上。
  这简直是要命——若是叫先生知道了此事他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刚冲出大堂正门的时候,便好死不死的与同样是用轻功赶来的沈砚撞了个满怀。
  元让的下巴重重磕在了沈砚的肩上,撞得生疼。
  但此时他却嗅到了一股藏得很深的幽香,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闻起来很香很舒服的样子,元让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下意识偏头一咬,却好似还嫌不够一样,又轻轻啧了一下。
  沈砚顿时觉得脖子上传来一丝酥麻。
  他的眉头狠狠一跳——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而元让手里拎着的朱厚照则是被这力道撞的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好在朱厚照本人反应也够快,被甩出去的时候右手灵活地一勾柱子,这才避免了一场说出去能够震惊整个大明的皇帝跌倒在地毁形象惨案。
  可这位玩世不恭的小皇帝第一反应却是:哎呀这飞起来很刺激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沈砚转头面无表情的扯着元让的手腕回了驿馆。
  目睹了全程的老鸨以手掩面,遮覆住那惊讶的表情——捉奸不少见,可断袖之间的捉奸就非常少见了。
  她轻叹一口气。
  这年头怎么那些一个比一个俊俏的男人都断了袖子呢……
  老鸨瞧见元让像一阵风似的跑了,便转过身来,那染着丹蔻的芊芊玉指往朱厚照跟前一递:“老规矩,客官,您既出了姑娘的香闺,那就该结账了。”
  朱厚照:……
  以后在拉人去快活之前还是先打听一下人家的家里有没有吃醋的老虎吧。
  找江彬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最近总觉得江彬有了不该有的小心思,变得不那么好玩了。
  驿馆。
  元让有些迟钝地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青楼了,而是身在一处亭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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