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说完伸手想拉李小庄,李小庄手还握在瞿寄渊手里,此时也没有松开,那灰袍人笑了笑没说什么收回了手,向着屋子里走去。
瞿寄渊在他身后撇了撇嘴,也拉着李小庄往屋里走去。走了没两步,瞿寄渊的脑门里突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触发背景人物,开启部分资料,可随时查询。”
瞿寄渊有些惊奇,这个所谓的叔父看来不简单啊。
瞿寄渊很想看看资料,不过这时显然不合适,决定回去之后再查询。
进了屋子,那位叔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招呼着瞿寄渊,瞿寄渊更加看他不顺眼了,恨不得直接把这人从县衙扔出去才好。
几人刚刚入座,李远岫也回来了,瞿寄渊看到了李远岫看自己时双眼一亮,可是却没有跟自己说话,只对着他那叔父非常热情:“叔父,久等了。”
李远岫与那叔父说了几句后,才开口与瞿寄渊说话,问他何时来的,瞿寄渊对于自己被排在叔父后面有些不乐意,但也一一答了李远岫的话。
李远岫又帮两个人互相介绍起来,在屋里闲聊了一会,眼看着午饭时间也要到了,李远岫开口留瞿寄渊留下用饭,又转身问叔父要吃些什么,瞿寄渊从来没见过李远岫对谁这么热情过,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偏那叔叔的眼神还有意无竟的扫过瞿寄渊,嘴角带着一抹说不清的笑,瞿寄渊就更气了,总觉得这所谓的叔父分明在挑衅自己。
瞿寄渊压着怒气,听他们叔侄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他看得出李远岫是真心高兴,那叔父却未必是见到分离许久的子侄的喜悦。瞿寄渊隐隐能感觉出那叔叔对李远岫不一般,俨然一副拿李远岫当私有物的态度,这让瞿寄渊很不舒服,而李远岫还根本没有所觉。
瞿寄渊深呼吸了几口气,李远岫平常有多节俭没人比他更清楚,结果现在为了迎接他那叔父居然报了一串的菜名出来,瞿寄渊觉得更不爽了,哪里还吃得下饭,吃酸气都够饱了。
李远岫和那叔叔商量完,这才又转头问瞿寄渊,瞿寄渊哪还有心情吃饭?酸气都快把自己胀死了,于是压着脾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用了,我就是送小庄回来的,家里还有事,告辞。”
原本瞿寄渊是准备在县衙吃了蹭完两顿饭才走的,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个叔父来,就算是叔父,李远岫对人家那么热情,他也受不了,更何况那叔父还让他心生反感。正好也想早点看看这个叔叔的资料,便起身走了,也不管李远岫一脸的错愕。
李远岫有些不明所以,瞿寄渊最近粘自己粘的很,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瞿寄渊那样的冷面孔了,而且他本来是想把瞿寄渊好好介绍给叔父认识一下,等瞿寄渊去了京城科考时也好有个照应。
如今见瞿寄渊似乎有些不高兴,有心想问李小庄,李小庄此时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明明瞿大哥说好了要留下来吃饭的,怎么突然就走了?李远岫不好直接问,便不再纠结瞿寄渊的事,又与叔父说起了京中的事情来。
出了县衙上了马车,瞿寄渊寻问系统:“得到了什么消息?”
“那个人与李家当年灭门的事有关。”
“与当年的事有关?难道他和幕后的人有关系?我要怎么才能查到更多资料?”瞿寄渊惊得差点直接跳起来,此时繃直了身体坐在马车里,脸色沉重。
“幸福度不够,无可奉告,但宿主可以从此人着手调查。”
瞿寄渊对于系统的无能很不满,但有了这个提示也等于了解了很多事,比起完全没有头绪的李远岫已经好了很多。
对于那个叔父和幕后人有关,现在还要装出一副对李远岫好的样子,瞿寄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马车里的小茶几上,茶几上的茶壶与杯子四散开来,小厮听到了声音探头进来,被瞿寄渊一瞪又缩了回去。
瞿寄渊此时对李远岫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他这么久都没发现自己身边是个恶人,又心疼他被恶人蒙蔽了这么久,将来知道了真相要怎么办?现在还有自己借着系统来帮他,若真是他一个人面对这所有的事,该有多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晚了,今晚还有一更!
话说,大家有没有觉得如果李远岫能勇敢一点,这篇文大概就要变成主受文了。。。
大家看的时候有什么意见一定要留下来呀!!!
第17章 第 17 章
瞿寄渊自从得到消息后,急得在家中坐立不安,想直接去找李远岫告诉他这件事,又觉得李远岫不会相信,毕竟一个是从小把他照顾到大的叔父,一个是认识没多久的自己。
而且自己手里没有证据,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掂量着要怎么提醒李远岫让他小心些还能不让他对自己生气,想了一天两夜也没想清楚,最后决定只先稍微提一下让他留意身边的人,之后找到证据再告诉他。
瞿寄渊这么想着,便决定先把李远岫请到家里赏了梅再说。
瞿寄渊想得好,却耐不住有句话叫做恶人先告状。
瞿寄渊满怀心事地进了县衙,见到李远岫的时候,心中对他的疼惜更多了些,李远岫正独自在书房中,好像在等他。
瞿寄渊憋屈了两天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对李远岫笑着打招呼,想要伸手抱住李远岫的时候却被李远岫避开了。
瞿寄渊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看着一脸尴尬的李远岫。
瞿寄渊有些疑惑地看李远岫,虽然说李远岫对于自己亲密的举动一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明显的躲避过。
李远岫心里也有些难过,面上更是尴尬,但想到叔父说的话,咬了咬舌尖,定下心来道:“寄渊,不知哪里来的谣言,说咱们两有断袖之癖,为兄自然只当是胡说,可是如今虽说断袖没什么,但为兄是朝廷命官,终究还是要避嫌,而且这些谣言传得久了,终归对你也不好,你这些日子一直帮为兄,已经招了人说闲话,长此以往不是好事,正巧这正月里,为兄都比较忙,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来县衙了……”
李远岫的话还没说完,便听瞿寄渊打断他道:“就因为谣言,所以你就让我不要再来?”说完瞿寄渊觉得不对,想到那个叔父,瞿寄渊的脸上结起了寒冰:“这谣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信你今日才听到,怎么突然就要与我划清关系了?”
如果不是有系统提前告知的消息,瞿寄渊可能真的就以为是李远岫要与自己划清关系,现在知道这个叔父是个什么东西,一时间的的气愤都化成了心酸,这叔父明显是打定了主意让李远岫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啊!
瞿寄渊心中有个冲动,想要把真相托盘而出,可是他知道这样不但不会让李远岫警惕,更可能以为是自己因为对他的叔父有意见,而故意抵毁,这不是瞿寄渊想要看到的结果。
“是不是你那叔父让你这么做的?”
李远岫抬头眼中有些措败,瞿寄渊最近与他关系亲近,都是叫的兄长,此时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你啊我的质问了起来,李远岫半晌还是点了头:“虽然是叔父提起,但为兄这样不好,我们之间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叔父也有他的道理,我们少接触些对你的名声也好,为兄身为官员,若在这方面有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总归影响不好。”
瞿寄渊只压着心中的酸楚问:“你是为了前途,还是为了听你叔父的话?”
李远岫觉得口中发苦,坐在椅子上看向院外:“都有吧。”
“我知道你不是个为了前途会这么做的人,若真是这样,你早就该说出来了,何必要等到今日?
你那叔父的话对你就那么重要,你一定要听他的话,与我划清界线?”
李远岫没有细究瞿寄渊话中的意思,对瞿寄渊说这些,他的心中也万分的不情愿,朡中闷闷:“叔父救我一命,若没有他我如今不知是什么模样,生死都未可知,他是为我好,我自然要听他的,我们日后只是来往少些罢了,我毕竟也不是你真正的兄长,更何况我总有一天是要回京城的。”
瞿寄渊自然知道李远岫要回京城,但在他的设想里是他们一起去,他一点都不想这个时候听到李远岫说起要回京城,因为李远岫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说他们以后不会再有瓜葛。
怎么会没有瓜葛,就算没有,硬扯我也会扯上瓜葛!瞿心中暗骂李远岫迂腐又愚蠢,被猪油蒙了心,认贼做叔而不自知,只心中却难忍疼痛,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一顿李远岫,却听到系统的提醒告诉他隔墙有耳,当下也不愿多说什么。
两人都静静地不再说话,瞿寄渊慢慢地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他看得出来李远岫是真的对这位叔父当做父亲一样敬慕的,毕竟在他失去家人时候,此人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又将他养育成人。
像李远岫这种人,任何事,你必须有十足的理由能说服他,并且让他自己想通才有用。
至于系统的情报,突然拿出来说别说被那叔父照顾许久的李远岫,便是他自己也不敢随意相信,偏偏还是这种时候,真的提出来,李远岫多半会觉得自己小孩子脾气,诬蔑他的叔父,想清楚这点,瞿寄渊站起身冷着脸:“那便随你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