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涵咽了咽口水。程吉拿着一个黑猫形状的摆件站起来,打量宋思涵的居家睡衣,很普通的长袖长裤款式,不知道程吉为什么看着看着嘴角边微微有了笑意。
程吉:“现在不困吧?你坐一会儿,我去换一张床单再洗澡。”
“不用换了,我不介意。明天就出门了,回来再换吧。”宋思涵说着又看了看她,心想不行啊,还是得再胖一点。
程吉答应了她,把客厅清理一遍后,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宋思涵在客厅坐得很不自在,不时拨弄几下头发,想着自己大学四年的短发发型,那时洗头吹头方便极了。程吉更喜欢她短发还是长发?一会儿程吉出来问问吧。
然而程吉一出来,她就忘了自己要问的话。程吉的睡衣也是纯棉的长袖长裤,但宋思涵就是挪不开眼,突然理解刚才程吉看她时的模样了。
这样的穿着,真让人有家的感觉,她想抱着程吉不放手。宋思涵起身朝她走去,什么也没说,伸手抱住了程吉。这一刻,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得到大大的满足,充实感到达顶峰。宋思涵嗅了一下程吉干净的头发,感觉到圈住自己腰的双臂收紧了。
“谢谢你。”程吉在她耳边说。
“我认为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句。”宋思涵开玩笑。
程吉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宋思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挺想哭的,她忍住鼻尖酸意,悄悄用口吸气再缓缓呼出去,吹动了程吉的头发。
程吉不明所以,笑了两声,也轻吹她的头发,把她心里刚泛起的伤感思绪都吹走了。
两人接了个浅吻,来到卧室,因为两边缝隙太窄,她们从床尾上去到床头,掀开被子并排躺下。
床头两边墙上的小灯亮着温暖昏黄的光,宋思涵束手束脚躺在床上,目光直视上方,找话题问:“你平时睡哪一边?”
程吉:“睡中间。”
宋思涵:“哦……”
程吉忽然翻身,靠近她说:“就在这个位置。”
宋思涵转头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可真可爱啊。宋思涵也翻了身,和程吉几乎脸贴脸。程吉伸手搭上她的腰侧,手掌轻轻握合,捏住她的腰低问:“你学了这么多菜,自己有没有长胖?”
“不知道,我没有称。”
程吉越捏越下,从衣摆伸了进去,宋思涵一下按住那只手说:“今天不行,明天会很累的。”
“别担心,我不做什么,只是想碰碰你。”程吉手指轻轻捏她的肉。
宋思涵心想你讲话这么懂事,手怎么还不停了,碰碰我不就是撩拨我么?宋思涵把那只手摁紧了,祭出必杀技:“听学姐话,乖乖睡觉。”
“好,学姐。”程吉一点点抽出自己的手,尽管宋思涵已经放开压制,她仍旧用极慢的速度,像是在记忆手下的触感一样地滑出来。
宋思涵让她滑得心口燥热,躺平了说:“晚安。”
“晚安学姐。”
两人关了床头灯,内心都不怎么平静,却要在黑暗中伪装平静,过了很久才睡着。
幸好昨晚她们上床的时间早,这一觉还是睡足了精神的。第二天起来,程吉和宋思涵用燕麦片当早餐,简单吃完就下楼,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出发。
到了机场,登上飞机,宋思涵坐在靠窗位子发呆。她从舷窗看向外面,随着飞机升空,心底渐渐涌起期待。虽然每年公司会组织团建出游,但和这样的纯度假自由行还是不同。她很享受,脑海中想起她们上一次去南亚市,海风吹拂的感觉现在似乎还能回忆起来。
宋思涵转头问:“你喜欢我短发还是长发?”
程吉认真看她一会儿:“都喜欢。”
宋思涵笑笑,握住程吉的一只手,继续看窗外,她们已经在云层中了。
飞机降落,她们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以相牵的手为钥匙开启那年完整的过去。这个机场她们来过,机场里游客数不胜数的场景她们见过,走出机场脱掉外套,穿着短袖坐上预订的车。这些路,她们都走过。
酒店内部虽然重新装修了,大门还与记忆中相差仿佛。她们一同走过的步子越来越多,翻起的回忆也越来越多。
在前台办好入住手续,她们上楼来到房间。下午三点多,阳光正盛,电动窗帘打开,程吉拉着宋思涵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
过去与现在重叠,她们重新开始的感情在这里寻到了上一次断掉的线头,接合起来,用一个障眼法把之间的那几年变不见了。旧地重游,她们就像是接着六年前的自己生长,宋思涵二十一岁,程吉十九岁。
程吉望着海面站了许久,一直紧紧抓着宋思涵的手,手心相贴的地方沁出了汗也没有放开。她回头对着宋思涵笑,灿灿如太阳。
以上方的晴空白云,以远方的蔚蓝海面,以下方的宽阔草坪,以周围温暖潮湿的空气为背景,程吉全心全意地吻了宋思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评论和营养液!集齐三个亲亲可以召唤一个……明天见~
感谢 起名麻烦 的手榴弹!
感谢 柚子、一支半节、冒泡泡、晚饭只吃一碗饭 的地雷!
☆、现在进行时(39)
晚饭后, 程吉和宋思涵到酒店的私人海滩走了一会儿。程吉穿着背心和短裤, 一双细直的腿迈动时总是吸住宋思涵的眼。
在程吉看过来的时候, 宋思涵正好抬头, 两人目光一撞,程吉问:“怎么了?”
宋思涵摇头, 看着程吉脖子上细细的项链说:“这个你戴很漂亮。”
程吉笑起来,摸着垂到锁骨处的链子说:“你选得好。”
四月的纪念日程吉加班非常忙, 两个人没能一起庆祝, 礼物是后来见面补送的, 宋思涵送了一条项链,程吉送了一块腕表。腕表宋思涵没戴在手上, 怕在海边不小心浸水。
今天旅途本就疲惫, 只是白天精神兴奋不觉得,到了晚上在海边悠悠闲闲地散步,吹吹海风, 身体和大脑松懈下来,都觉得乏累。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先后洗澡, 换上轻薄的睡衣上了床。
昨晚宋思涵用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 今天晚上她是真的累, 二十八-九岁的体力和以前不能比,她又不常锻炼,白天又开车、坐飞机、坐车,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
程吉毕竟年轻, 虽然是个经理,但工作勤奋,没什么官瘾,喜欢亲力亲为,在外面跑的时间很多。看着是瘦,体力其实不错。
躺在床上还有心思摸。
宋思涵捉住程吉的手,想了想又放开了,摸就摸吧,又不是立刻要做。如果要做,她还有几分力气存着,至少一次不成问题。
程吉的手其实没多过分,就是往胳膊上摸摸,往肩膀上摸摸,耸起的摸摸,平坦的也摸摸,总体挺规矩的。宋思涵也翻过身,手在程吉的腰侧流连。程吉撑起身体,凑近亲了亲她的脸边,咬了下她的耳朵。
宋思涵又困又被耳边的呼气弄得想笑,忽然程吉像是胳膊撑不住了,趴在她身上压了几秒,才翻身躺好,乖乖地睡觉了。
睡着前,宋思涵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被子底下拉了拉程吉的手,翌日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程吉胳膊抱着自己,脑袋在她肩膀旁边,她还没动,程吉也醒了。
宋思涵问:“空调温度太低了吗?怎么抱着我睡?”
程吉说:“一晚上都是这样睡的。”
宋思涵一愣,随即失笑,心说现在程吉长大了,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害羞脸红了,居然还能更可爱,真是小粘人精。
打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照入房间,晒化了不想起床的惫懒。预订的房型包含每天双份自助早餐,换好衣服她们就下楼来到餐厅,吃完早饭也没回去,在花园逛到差不多消化了,回房换了泳装再下来,趁着上午不到最晒的时候在公共泳池游一会儿。
当程吉站在池边解开睡袍,身上只着泳衣时,宋思涵终于近距离直观地看到了程吉的身材。
程吉的泳衣是保守分体泳衣,上面一件是长袖短衣,下面一件是高腰三角,把程吉身体最显著的优点,细腰和直腿,完美展现出来。宋思涵看得两只眼睛都直了。
瘦而不弱,比例绝好。各处都有恰如其分的一点肉,让程吉的身体线条看起来是流畅的,并不是瘦到肋骨突出的干柴身材。平心而论,程吉这样就是许多追求穿上最小码的女孩们想要的身材。不过欲望渐渐被理智压下的时候,宋思涵仍然认为,再胖点也很好嘛。
宋思涵穿的是运动风连体泳衣。程吉把半长的头发扎起来,然后笑着摸了下宋思涵腹部的光滑衣料。宋思涵抓住她的手,顾忌在池边的其他住客,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而后放开了她,说:“你以前学过游泳课,现在还记得动作吗?”
“记得,第一步是热身。”
在池边热完身,程吉戴上泳帽泳镜等,走下台阶,双腿没入清澈的水中,她坐下来撩起池水拍在自己身上,让身体适应一下水温。
宋思涵在她旁边做着同样的动作,片刻后两人一起下水。这片区域水浅,站在水里可以露出肩膀。程吉先游了几下,回身看到宋思涵没动,朝她泼了一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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