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乱来 完结+番外 (苏尔酱)
“不给。”卓燃态度坚决,他把赤练伞一同封印在了玄禁锁内,不解开禁制聂祈是拿不到的。
聂祈一把揪住卓燃的衣襟,抵着他的脸问:“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卓燃毫不示弱,一副有种你就吃了我的表情。
凉渊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心中一个不悦就要拔刀,旁边一名护卫急忙上前阻拦道:“且慢!”
“请殿下仔细观察,那黑袍少年的身体十分诡异,似是半透明的。据说鬼王行迹飘忽,只有强者才能见其真身,再看那少年身形隐约,就算不是鬼王也绝非等闲之辈。咱们此行另有要事,不宜节外生枝啊。”
经护卫这么一提醒,凉渊才发现聂祈的身体还真有点透明。他记得自己曾见过夜临君,但当时法力太浅,只能窥见模糊的人影。在他的印象中,夜临君是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敌人,杀伐果断,冷酷罪恶,怎么也不该是俊美如斯的少年啊!
此刻聂祈和卓燃越吵越凶,互相撕扯,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我好心救你你还不乐意了?”
“命是我自己的,爱给谁就给谁,不用你多管闲事。”
凉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那股恶气憋了三年,如今终于有了泄恨的机会,无奈要事缠身不容耽搁,只得沉着气转身离开。
卓燃见状慌忙推开聂祈,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可还未接近两名护卫就挥剑拦住了他。
“凉渊!”卓燃沙哑地喊了一声,他胸口的伤还在汩汩流血,将衣袍润湿了一大片。双腿忽然失去了力气,他颓然半跪在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凉渊头也不回道:“没想到你会堕落到与鬼族为伍,我真后悔,当初没能一刀杀了你。”说到最后微微侧过脸来,眼角闪出一点凌厉的光。
卓燃心中酸楚滚烫,意识一点点的沦陷,目光却还死死追随着那抹背影,直到一袭黑袍挡住了视线。恍惚之际,有谁将自己背了起来,那人身上传来一阵暖意,他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记忆飞回几年前那场血战,卓燃被敌军砍得遍体鳞伤,连爬的力气都没有。是凉渊声嘶力竭地呼喊,在那遍地尸首中找到了他,背着他一步步走出绝境。那是他第一次和凉渊亲密接触,就像此刻背着他的人一样,悄然融化着他的心。
“凉渊,凉渊……”
聂祈听见卓燃一直在喊凉渊,气得好几次想把他扔下来。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地救他,他倒是心心念念想着别人,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卓燃浑浑噩噩地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木榻上,而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摸了摸伤口,凉渊那一刀虽然狠,但恰恰偏离了心脏。伤口还有些泛疼,他便支起身体下床了。
霞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聂祈正托着腮坐在桌旁打盹儿,脑袋时不时便往下一点,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亮的口水。更好笑的是,他另一只手正在桌面划来划去,好像在梦里画什么东西。
卓燃好奇地打量着聂祈,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可怕到令人发指的家伙,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觉扬起了唇角。不过他又在想,既然自己受伤昏迷,那对方为什么不趁机逃走,反而还救了自己呢?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鸟鸣,聂祈恍然惊醒过来,一双蓝眼睛诧异地瞪着卓燃。卓燃忙不迭扭头望向别处,假装自己只是刚巧经过,无意看了对方一眼罢了。
“喂,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聂祈冲卓燃嚷嚷道,顺便偷偷擦了一下口水。
卓燃摸着手腕上的玄铁圈,思量了下才道:“你应该是想取回你的赤练伞,所以才没有趁机杀我对吧?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竟然没有破坏玄禁锁,这倒是让我太意外了。”
聂祈愣了一愣,这两天他没日没夜的照顾卓燃,就像老爹对亲儿子一样无微不至,只盼这家伙能早日醒来,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法器啊。
“不过还是谢谢你。”卓燃忽然补了这么一句,冲聂祈粲齿一笑,唇角飞扬的弧度格外动人。
聂祈也跟着笑了,卓燃就是这么爱憎分明,自己也没算白疼他。
日暮西山,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酒肆里熙熙攘攘。两人叫了一桌小菜,边吃边聊。
“如今凉渊都不给你辩解的机会,那么事情要如何对质,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再去找凉渊,如果他还不肯听我解释,那就打一架,把他绑起来听我说。如果听我解释完了,他还是不肯相信我,那我们就去找白澈本人对质。”
聂祈狡黠笑道:“这恐怕不太容易了,第一,你还打不打得过凉渊?第二,白澈她愿不愿意见你?第三,你当真断定犯人就是我?”
这一连串的反问让卓燃无言以对,三年前他和凉渊势均力敌,但如今怎样还真说不准了。其次,既然凉渊对自己这么抵触,那白澈就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第三,他先前确信夜临君就是犯人,但现在却莫名有点儿动摇了。
聂祈大略猜到了卓燃的心思,又道:“以你的作风,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绝不会贸然下结论。所以,你到底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犯人呢?”
卓燃理了理思绪,虽然跟聂祈相处的这段时间,聂祈表现得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还令他有了那么一丝好感,但是迄今为止,他所掌握的证据没有一条被推翻。所以,他仍有十分的理由相信,夜临君就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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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没有
聂祈在等待卓燃的回答,但卓燃并不打算跟他对质,只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他也没有追问,因为卓燃迟早会说的,他愿意陪卓燃慢慢耗。
随后,两人又若无其事地吃着晚饭。卓燃招手向店家要了两壶酒,聂祈见状忙按住他端酒的手,“伤还没好呢,又喝酒?”
“不用你管。”卓燃挣开聂祈的手,仰头一饮而尽。他喜欢喝香醇的烈酒,喝酒时眼神会变得迷离起来,更显得风流不羁。
聂祈不再阻拦,就坐那儿欣赏卓燃喝酒,越看越觉得亲儿子养眼。
“你看够了没有?”卓燃脸上醺着微红,说着脑袋一沉就趴下了。
“喂,醒醒!”聂祈推了推卓燃,这小子明明千杯不醉的,怎么才喝了一壶就趴下了?他把酒壶抓过来一看,才发现这竟是赤族最烈的御尊酒,寻常人干一碗就醉三天啊!
聂祈只好扶着醉醺醺的卓燃回房,他看卓燃似乎醉得没意识了,便帮卓燃脱了外衣扶他上床躺着。谁知就在他给卓燃盖被子时,卓燃忽然揽住了他的腰,一把将他带入了怀中!
“喂,你小子……给我放手!”聂祈错愕地推搡了两下,可卓燃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一个翻身将他欺在了身下,任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你突然这样是要干嘛?”聂祈红着脸瞪着卓燃,只见卓燃正垂眸凝视着自己,眼底漾着浅浅的柔情。
卓燃暧昧地勾起唇角,摩挲着聂祈的侧脸颊道:“怎么办,明知道你是敌人,可一对上你的眼神,我就挪不开视线了。”
聂祈受宠若惊,心想这家伙在发什么骚呢,不会是要酒后乱性了吧?这么一想,那御尊酒好像是有壮阳的功效来着……
“你真好看,我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你。”卓燃呢喃着,指腹划过聂祈的脸颊,落在了那色泽莹润的唇瓣上。他渐渐俯下脸来,泛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聂祈光是这么轻轻一嗅,便有两分醉意了。
“你清醒点!”聂祈下意识推开卓燃,可那泛着酒香的唇霸道地压了下来,他惊慌失措的想要呼喊,一个柔软的东西却趁机滑入了口中。意识到那是卓燃的舌,聂祈羞愤得胡乱挣扎,可卓燃却用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热烈,那唇上的酒香太醇厚,短暂的唇齿纠缠便已叫他迷醉。
意识一点点的沉沦,身体渐渐软了下去,聂祈放弃了挣扎,开始生涩地回应着卓燃的吻。卓燃的唇瓣有点厚,尝起来柔软香醇,他贪婪地吮吸着,索求着……卓燃的手渐渐探进他的衣袍内,温暖的手掌在他浑身各处游移起来,点燃片片情火。
聂祈难耐地喘息了两声,卓燃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卓燃的体温,那么的炙热人心,甚至能感受到卓燃身下有什么硬物抵着自己,有意无意的磨蹭着。意乱情迷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躲开,可卓燃却把他紧紧钳制在身下,那只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干什么啊!”聂祈恍若大梦初醒似的,奋力将卓燃推了开去,衣衫不整地跳下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客栈楼下,灯火繁华。聂祈像丢了魂似的走着,凌乱的蓝发散落在肩头,半边肩膀还裸在外面。一阵凉爽的夜风拂过,却吹不散他体内汹涌的火热。他觉得自己刚才是疯了,怎么能跟卓燃做那种事啊,难道是被这个漫画世界的气氛给感染了吗?
回想起之前深吻的感觉,他怔怔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心中叫嚣道:“妈的活了二十多年,连妹子的手都没碰过,初吻反倒送给了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