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月光行走在石板路上,耳边是蝉鸣叫的声音,流水流水潺潺,大部分的屋子已经漆黑一片,也有少数还亮着灯,微风拂面而过。曾经的言小安,这次是孟瑾,字安之内心一片安宁,他突然明白自己身体的主人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小镇定居了。而且不管是散心还是隐居,之前必定会有交代,他只需完成任务的同时静观其变即可。
每天习武熟悉秘籍上的招式,顺便看看医书,照顾一下园子里的药草,镇上居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顺手医治一下。孟安之在小镇的生活只能用惬意来形容,时间飞快流走,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年。
这天孟安之替李大哥家的小豆丁看过病后,去买了点醋和酒,沿着岸边往回走的时候,突然看见岸边柳树下有个不同寻常的凸起。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个受伤的人,不确定对方是否活着,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还有呼吸。
抬头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这个时间人大多都还在田里,无奈之下,孟安之把人拖上了岸。对方的伤口大多是刀伤,唯有肩胛骨有一道箭伤,将就手里的酒做了紧急处理。之后叫了半天没把人叫醒,孟安之见对方湿漉漉血淋淋的,他只得把对方抱回了自己的家。
将对方的湿衣服脱掉,对伤口进行了更细致的清洗与消毒,包扎好后用热水给对方擦身以免着凉发烧,懒得再给人穿衣服的孟安之,就直接把被子盖上。守到晚饭,对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犹豫着喂了对方一点盐水,想着饿一天应该没问题,也省得麻烦,还要喂饭。
孟安之洗漱完后直接躺在旁边睡下了,两人中间还是隔着毕竟远的距离的,大夏天怪热的,可是家里只有一张床,他可不想睡地上。
半夜,孟安之梦见自己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了火焰山下,他又热又闷,气得直骂人。然后来了一只白毛九尾狐,一个劲舔他蹭他,说是他是它前世的恩人,要来以身相许,接着就变身了。孟安之隐隐约约看见雾里是个男子的身影,还没看清就突然从梦中醒来了。
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是热,接着是透不过气,他低头一看,一只□□手横在胸前,手的主人正把脸窝在他的肩上。忘了说,孟安之是一个起床气非常严重的人,因此他冷着脸过了一上午,顺便不小心忘记投喂伤患这件事。
齐明渊睁开眼就知道自己被人救了,醒过来的唯一感觉就是饿,然而身体十分虚弱。他强撑着坐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接着就见一个身着白衣,长相淡雅,气质清冷的男子端着粥走了进来。
“多谢阁下相救。”齐焕说完这句话就为什么力气了,只得靠在床头。
“不必客气。”孟安之见状只好动手喂食,好在以前在药堂也喂过生病的小朋友,还算有些经验。齐焕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一碗粥下肚,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在下齐明渊,于进京做买卖途中不幸遭难,遭遇山贼,请问先生有没有救过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不曾,我不问来历不问去处,你伤好了便可自行离去。”说完孟安之就不顾身后人自顾自地走了。真是个冷淡的人,这是齐明渊心中唯一的想法,还是先养伤吧。
晚上,孟安之的卧室,他整理好了东西开始背对床铺宽衣解带,身上只剩下轻薄的亵衣,好在由于所练心法他不是很怕热。回过头就发现身后的人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只有一张床。”这算是他的解释了。
“在下不习惯与人共眠,怕惊扰了先生。”对方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无碍。”孟安之也不想这样,不过不愿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委屈自己或是改变家中布局,忍忍就过去了,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懒,说完孟安之吹灭烛火躺下,不久就入睡了。
一旁的齐明渊扭头看着身旁的人,眼里是一丝趣味,如果对方知道自己好男风,可能就不会这么冷静地睡在他身边了,毕竟对方的姿色可谓是极品。
要不要试着告诉他,看看这个冷淡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肯定很有趣,算了算了,好歹是救命恩人。
胡思乱想中齐明渊睡了一个好觉,对他来说算是极其可贵,为了躲避追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燥热,他不自觉靠近身旁的清凉源头,抱住后才安安静静地睡了。
第二天孟安之从乱七八糟的梦中醒来,见对方抱着自己也没什么表情,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去后院水井打上井水随意洗了一下,一身的汗感觉粘粘糊糊的,难受死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买一张床,或是买一张塌。
门口齐明渊靠在门框上大大方方地欣赏对方的身材,晨光照耀夏水珠不停从身上滑落,他感觉自己喉咙一紧,果然是太久没发泄了,懊恼地回到屋里。孟安之也没有在意对方的视线,毕竟都是男的,不需要在意。
系统空间中,洛君开始嘀咕,“难道我还没有告诉他这是耽美向的?下次吧,下次告诉他,不过他也未免太迟钝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样的才能写呢,烦恼,前一个故事应该不会被锁吧,毕竟写得很纯洁的~如果被锁我也没办法~这些全是存稿,然而不多了,可能没时间写,坑掉的话不要怪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填上的~
第9章 2微醺
回屋换了身衣服,孟安之在林子里的空地上例行舞剑,对于这些招式他已经完全熟悉了,可惜的是未曾与人对战过,不知自己的水准如何。
回屋做了粥,把病号叫起来吃,对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还算合身。孟安之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则是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七八天过去,齐焕身上浅的伤口愈合了,唯有肩上的伤还需要疗养。
同时齐明渊接过了做饭的重任,因为七八天下来天天喝粥,他快要疯了。如果只是他自己喝粥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养身体,可是孟安之也跟着天天喝粥他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安之,你会做其他的吗?”在他的厚脸皮下对方已默许这一称呼,在自己临近崩溃前齐明渊打算问问对方天天吃粥是为了什么。
“会一些药膳。”
“其他的呢?”
“我是大夫,不是厨子。”
“这样吧,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天天白吃白喝也不好,以后我来做饭吧。”齐明渊心里流泪,想他虽会做饭,但平时都是被人伺候的主,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不过为了自己的胃,他还是辛苦辛苦吧。
“再好不过。”孟安之也不推辞,毕竟他面上不说,实际上也受够了各种药膳。吃过齐明渊的饭,孟安之第一次觉得救回对方还有点用。
这日孟安之在树林里练剑,齐明渊摘了一根细竹子从斜里冲过来,孟安之顺势一挡,两人过起招来。刚开始孟安之明显占着上风,到了后来,齐明渊使了一些奇招,他就跟不上了,最后果然落败了,他也不气馁。
“承让,安之的剑法不俗,不过失了些灵活,以后我陪你过招吧。”
“也可。”
当孟安之再次醒来发现被对方抱住时,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感觉,再次清洗后他打算找对方聊聊。
“明渊,睡觉不要抱着我,热。”孟安之依然没什么表情,语言一如既往地简练。
“安之,天气很热你知道的吧,而你身上很凉你也知道吧,我这是情不自禁。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可不敢保证。”齐明渊开始耍无赖,不过面上还是一脸正经。
孟安之也没听出不妥,就算揭过了,想着对方应该呆不了多久就默许了。
而齐明渊之所以揽下与孟安之过招的累活,不过是他发现对战时,对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他有点迷上对方清澈的瞳孔里只有自己的感觉。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暂时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而对方现在还没有让他到放不下的地步。
再过不久齐明渊就该离开了,到时他将不会随意离开京城,因此,这也算是他对自己最后的放纵了。在这个美丽安宁的小镇里,有一个长相极品,外表清冷,内心温柔的男子,有一个他可以放纵的时机与借口,何乐而不为。
如果孟安之知道齐明渊的真实想法,可能只会呵呵,然后说一声脑补要不得。他明明只是嫌麻烦,懒得过多招惹是非,才会在某些地方不过多争执,没想到却被理解为温柔。
想当初他可是相当毒舌的,现在是因为养生的缘故性子才柔和多了,不过肯定与温柔不搭边,所以这只能说是齐明渊美妙的误会。
这日按惯例比划过后,两人在原地调息,“安之,我明天就要走了,昨日你出门的时候我家的护卫找到了这里,我想与你打过招呼再离开,就让他去镇上客栈了。”
“知晓了,明日离开叫我,我送送你。我酿的桃花酿应该好了,今晚替你践行。”在孟安之眼中对方算得上一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送送也是应当。
“好,今晚不醉不归。”齐明渊收起内心的各种情绪,豪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