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床找你兄弟去。”
“你不就是我兄弟吗?”
“老子是主子。”
“那是兄弟不?”
得,没完没了,武大少直接摊床,“瞅啥,还不挪里边去。”
牛珥笑嘻嘻抱被子睡,“大少,你说猫有了伴……还不会要我们。”
武大少一头黑线,让车撞死这货吧,“你多少岁了”
“14,咋了”
“没事,赶紧睡。”
“但,你还没答我问题呢?”
“要。”
“嘿嘿嘿。”牛珥笑嘻嘻的一秒睡死过去。
武大少听着牛珥均匀的呼吸声,我卡,还有这样的操作,老子算是服了他。
凌晨四点。
武大少替牛珥盖好踢飞的被子,轻手轻脚外出。
照旧喝了几大碗热粥,武大少就开始了一天之初的锻炼大法。
天亮了。
来到打铁铺,抄起重锤,哐当哐当捶打起来。
也许是今天的晨风很舒适,武大少很享受今天的捶打,慢慢的,似乎对打铁上瘾了般,武大少以全身心投入到打铁中。很舒服的感觉,通透自由。
突然,正在雕刻的打铁大汉停下了雕刻的手。
静静的看着武大少打铁的身影,他是似乎看到了师傅的当年教他打铁虚影,禁不止呢喃了一声“师傅”。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通透自由。
声音若亿万年水滴穿石般专注唯一。
打铁大汉笑了笑,继续拿起手中刻刀,专注雕刻心中的那个他。
太阳西斜。
余晖落在一大一小的身影上。
岁月静好。
“瞅”
打铁大汉闻言,细心的将木雕放入兜内,一眼没瞅那铁块。
因为他知道它几近完美了。
“走吧!”
“哪”
“跟着。”
武大少将铁块放好,跟着打铁大汉走到店铺内。
打铁大汉蹲下身,打开暗道,跳了下去。
武大少星目微转,也跟着跳了下去。
“卧……槽……”
呼声从很深的地下传来。
简直了。快到地面了,武大少被打铁大汉拦腰抱住。安全着陆。
“我去,挖着深的坑有必要吗?”武大少仰头看看上方那一点微光,这得多深哪,少说20层楼了。
“埋人。”打铁大汉随意应了句。
“走吧。”
“嗯。”
地下是一个大厅,墙上斑驳旧迹,印刻刀剑痕,书写临终绝学,墙角躺着好几具干瘪的尸体,未风化,腐臭着。
“叔,你说墙的绝学能使吗?”
“学个头,都是垃圾,上不去的人都弱鸡。”打铁大汉阴森对着武大少吹气。
武大少头上划过数道黑线,他不是掉坑了。
他下来都要人接了,上去……嗯,有电梯就好……有点冷。
武大少抖了抖,突然间被打铁大汉一个熊拍肩膀,“怕个鬼毛,这么怂,带你下来也会带你上去的!”
武大少鄙了打铁大汉一眼,他只是被他想的冷笑话冷到了。
打铁大汉推开一个暗门,阴风从来倒灌出来,打铁大汉阴冷一笑,突然哈哈哈大笑,有些痴狂。
武大少默默后腿两步走。
刚退两步,就被打铁大汉的巨钳手掐住头部,一把摔到一面雕刻反复咒文的墙上。
胖脸正贴着墙,以后估计更丑了。
瞬间,血气上涌,武大少吐了一大摊血到墙上。
打铁大汉激动看着武大少,双手握拳,走到一处高台上,咒念嘶哑嘶吼的梵语,并癫狂手舞足蹈。
武大少撇了眼打铁大汉,怕是遇到傻子。正想退离那墙,却惊讶的发现那墙吸附着他的身体。
墙冰冷刺骨,挤压着武大少的胸腔,“我靠,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武大少挣扎再挣扎,结果墙都死命吸附他。
突然间,武大少睁大了眼睛,神色慌张惊恐。
刹那时,打铁大汉爆出一声“嗟嗟嗟!”
嘶哑嘶吼,似乎当事人经历极端的痛苦,撕裂一切,毁灭所有,毁灭所有人……
嗟!
宽阔阴森的暗厅内飘荡一声声回音,共振一切的一切。
声带破裂,打铁大汉嘴里咕噜咕噜冒出血泡,眼睛凸出,七窍皆血流不止。
武大少此时此刻非常不好受,他清晰意识到他的血正被那墙不断吸走了,他很冷很冷。
生命之息摇摇欲坠,似乎他成了别人的养分,装神弄鬼的祭祀品。
不甘!
他不甘!
凭什么他要成为别人的手里一摊祭品,嘴里的一口痰,想吐就吐。
个逼,堵死你们这些犊子!
武大少拼着全身力气,反抗胸腔压迫,嘶吼,与暗厅回音协奏生命不息的哀曲。
啊……
反抗一切,真好!
武大少视线模糊渐消。
呼吸虚弱得不值一提。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武大少被人摇晃着,武大少万般不愿的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白发老头。
卧槽,武大少当即暴打那老头一顿。
别以为你老就不打你。
老子清晰记得你犯过的所有罪孽,mmp。
“善……待老头,年轻人!”身下老头嘶哑呼出一句。
武大少起身,火速撤远老头至少3米远。
那老头就是打铁大汉。
“消气了。”打铁老头笑眯眯地问武大少,瞧着和蔼可亲。
但武大少不会放松警惕的,“马马虎虎,老骨头咯手。”
打铁老头“要不要给你揉揉。”
武大少“谢谢。不用。送我出去再赔我点钱就好了。”
打铁老头笑而不语。
“过了多久了”
“两天吧。”
“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经历多,就知道了。”
话语沧桑落寞。
“每次都要变老”
“不,这一次而已。”打铁老头笑眯眯看着武大少。
“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人来。”
“我靠,要是他不来,咱不是要死这了!”
这一次,打铁老头没有回应武大少,而是佝偻着身体挪到一墙角坐下。
武大少也跟着坐下,细细打量这暗厅,先前吸附他的那墙,墙面散发红腥味,都是他的味道,墙内填满他的鲜血,勾勒出一副高贵繁复的锦绣山河图。
武大少想问问打铁老头,那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吸干了血了吗,为啥还活着
但瞅瞅老头气场很狂暴,还是算了。
老头发癫惹不起。
再看暗厅其他角落,到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矿石。
突然,墙角的老头一阵发狂,七窍乃至皮肤都在渗血出来。
靠,武大少震惊的看着癫狂的老头,那不会是他的血吧
腥臭传来。
这么臭的血,不会是他的。
突然,武大少迈向老头,“你怎么了”
不是他想多管闲事,而是他再不管,没饿死就被臭了。
砰一声。
吓。
那山河图墙从中间裂开,紧接着一个重力将他拍飞。
砰。
武大少再次撞头昏迷了。
当他再次睁眼醒来,他震惊了。
卧槽。
还不如昏睡呢?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一个光裸后背的年轻男子跨坐在老头大腿上,扭捏着身体。
“拍死他!”打铁老头凶神恶煞的吼道。
“别,让他看着,刺激。”年轻长发男娇羞说到。
“你……你不是看上他”打铁老头语气低沉阴森。
武大少捏紧了小心肝。
我靠,这群变态!
“没有!哈……疼……别顶……太深……”
他们不顾武大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此,依旧打得火热。
颠龙倒龙好久……
好久……
二人皆心满意足,才想起武大少。
此时此刻的武大少又饿又冷,心疼自个画饼充饥。
“胖小子,过来。”年轻长发男笑盈盈地招呼武大少。
“不过!”武大少怼。
“你敢!”打铁老头阴风肆意铺设整个暗厅。
武大少龟速靠近二人。
“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傅。”打铁老头酷拽炫耀。
“那个木雕”武大少不解,师傅不应该更老些吗?不过细看,那人就像个二十出头的人,再瞅瞅打铁老头,好吧,又变脸了,脸回到了30多岁,不过一头白发依旧旺盛。
“真娇羞,还想小孩子介绍。”师傅靠着打铁大汉娇羞撒娇,眼瞥了武大少一眼。
武大少抖了抖鸡皮。
那人眼神狠毒。
“好了,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们,不过呢,我们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武大少“……”
“那墙是什么,为什么我被吸干血还没死”
“真狡猾,这是两个问题哟。天机不可泄露,用药丹。”
武大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问,刚想这么说,突然感受到两股阴风朝他吹来。
什么鬼,武大少皱眉头,这两个变态又想干什么?
武大少眉头越皱越紧,“能说说你们之间的过去吗?”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比上面两个好相当多呐!”师傅又蹭了蹭打铁大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