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少先看了宫弈冽一眼,然后就轻手轻脚走出。
开门。
“哥夫”,宫弘熠一看到武大少立马开口。
武大少挑了挑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小子这么上道,看了眼旁边的宏亮。
“大少,那个现在傍晚了要不要去看鬼步舞呢?”宏亮向武大少提议。
“你怎么跟了这小子?”武大少不答,反问。
“打赌输了,抵一年个人自由给他打工。”
“好好干”,武大少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拍拍宏亮的肩膀。
“大少,你不罚我吗?”
宫弘熠一听这话,脸上笑容不变,用力踹了宏亮一脚,怎么有这么笨的人,主动讨打讨罚。
宏亮眼睛始终看着武大少,而宫弘熠踹自己的那一脚,简直就是俺嘴里的面包屑,牙都不够塞,忽略不计。
武大少看着他们这么有爱,故意板着脸看宏亮,眼神犀利。
宏亮自知自己有错,知错就改,嗓门比平时更大了一倍,“大少,林老头的事,我仍在查,同时已经报备匪报堂堂主了,但仍是脱离职守,请大少惩罚我。”
“……罚你保护宫弈冽”武大少暗想以后比较方便知道阿冽的行踪。
武大少看着宫弘熠,想起匪二说过此人帮阿冽打理天都城,应该很了解阿冽吧。
“宫弘熠,我想深入了解你哥。”
“哥夫,你还不够深入了解啊!”,宫弘熠特地重读“深入”二字。
武大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就说说他以前的习性。”
“戴面具,把玩酒杯,喝酒,宅。”
“……”,武大少暗道了解得比我少,嗯,不对,是对着我的时候才有特别反应,武大少又荡漾了。
“大少,那个其实学舞很促进感情。”宏亮插了一句。
“宏亮你开窍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一个扎马尾的少年拦住我们,说,俩人学舞,以后交流很促进感情,跳楼价教会你们,只需998文。”
宫弘熠一听这话,脸红。
宏亮拍了一下宫弘熠,“我们刚刚试了,感觉效果不错,那少年说了觉得效果不错,可以推荐人来,凭票半价。”
“那你待会儿还去?”武大少饶有兴味的问道。
“不去了,我学会了,他没学会,所以得找一个人少的偏院教他。”
“不是人多学得有氛围吗?”
“大少,你不知道,人多地方他脸红。”
“……”,武大少暗道“一个在天都城的八面玲珑的人在人多的地方脸红,嘿嘿,有猫腻。”
“我不学了。”
“不行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那我专门叫那少年来教我。”
“费钱。”
“要你管。”
“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会教好你。”宏亮说不过宫弘熠,直接跟武大少道别,把宫弘熠扛在肩带走。
武大少推门,进去,看见宫弈冽坐在床边,粥未动。
“来喝点粥,睡了这么久”,武大少把碗端起递给宫弈冽。
“不。”
“为什么?”
“我要喝酒。”
“我去拿,你先喝着粥”,武大少转身出去,让人取来酒来。
宫弈冽见武大少出去了,打了一个手势,一个身影落下,无声无息,举碗倒粥入腹,一气呵成,黑影一闪,无影无踪。
门开,武大少跨步进来,看了眼碗,碗沿痕迹清晰,明显碗倒粥入腹,难道……吃相太难看,所以才支开我?
“阿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酒,挺好闻的,有凉气。”
“这是水原果酿,甜酒,用的是冰极原水,在酿制期埋入冰极原地的深土中。”
“有机会要去去那里”,武大少眼跃火雷光电,嘴勾□□,锋厉气嚣!
“那是魔族之地”,宫弈冽淡如徐来清风,冷似严冰劣雨,清酒入腹,风平浪静,回视武大少!
“知道”流氓轻佻。
“你还去”针锋相对。
“必跃进猎险!”,霎时间,武大少似落地雷般,浑身上下迸发、爆裂出几十亿千瓦能量,山崩地裂,野气浩瀚如海!
电光火石之间,宫弈冽意识海如遭轰雷掣电,风涌海啸,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那种风刀霜剑的地方,向往憧憬!
但听,“我们以后也去那里玩玩,你愿意吗?”
压根没注意武大少眼中的狡诈之意。
“愿意”,不由自主,誓言般的告白一泻千里,荡起重重烈火激吻。
干柴烈火,热烈火热,沉迷醉陷……
血液叫嚣烧脑,疼痛锥刺,意识归来,宫弈冽周转内力强压筋脉血液,狂暴凶残对己,咬唇,冷漠狠厉尽显。
血液放肆口腔。
正在热烈亲吻的武大少,睁眼锐利,不痛,血不是自己的,意识回流,松口,抬起宫奕冽下巴,俯身想亲舔一下。
却被挡开了,倒也不在意,热恋期嘛,热吻咬到唇,因此害羞也是正常的。
转移话题,这样,也许阿冽会好点,,“我们去看看鬼步舞,怎么样,据说挺多人的。”
宫弈冽连饮三杯酒后,站起来,向外走出去。
武大少快步上前,抓住宫弈冽手腕,麦芒对冰肌,“阿冽,你对鬼步舞了解吗?”
“鬼步舞以腿上功夫见长,手为辅助,而霹雳舞则特别重视全身的协调,音乐的不同也是这二者区别之一。”
“阿冽会跳吗?”武大少眼睛星火雀跃。他心想,“前世偶尔会在佣兵联盟斗舞,不知这里鬼步舞是否和前世曳步舞一样?”
墨尔本曳步舞俗称鬼步舞。
“不会”,宫弈冽直截了当。
“那你待会要学吗?”,武大少一鼓作气,试探。
宫弈冽一秒立回,“不学。”
武大少再二鼓作气,再接再厉,“假如是我教你呢?”
二秒后,他面无情绪,声无波动,“不学。”
武大少三鼓而衰,郁闷回道,“好吧。”
宫弈冽雁过无痕,武大少落了下层,败北。
哒哒哒……声音模糊,却节奏鲜明,从远处扩散到此,引人细听。
“快听,没想到这里的音乐不错嘛,不过,爆点不住,还是觉得电音更能点爆全场”,武大少皱眉细细听乐,认真比对着。
宫弈冽静立,远眺,不语。
武大少长手一捞,手扶宫弈冽的曲线流畅之侧腰,飞身过去。宫弈冽放松身体,侧依靠武大少宽厚肩头。
只见前方空地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人影飘移,随意一听,有人爆笑,有人怒吼,有人狂叫,热闹极了!
细看,嘿,竟然有杀马特之风,诡秘面具之流!
四个方位各有一堆烧得正烈的篝火,烟上撩直走。
武大少快要落到一处空地时,转脸,低头,发现宫弈冽正抬头望着自己,橘红火光在其眼流转,风华绝代。
火光渲染了他白皙的脸庞,似乎冷漠镀上温柔,心下一动,亲了一下宫弈冽的额头。
武大少调笑,“是不是看哥看傻了,哥很帅,是你的。”
落地。
武大少拽着宫弈冽的手腕,走到一处面具贩卖摊,嘿,这不是牛逼那小子吗?走过去揍了一下牛逼脑门。
“小子!”
“什么小子,牛逼,牛逼,请叫我牛逼,对了,那天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名字了的。”
“牛逼,话说你又教舞,又倒卖面具?”武大少看看这些面具又看看不远处跳舞的人。
“我是正儿八经来斗舞的,教舞是顺便整点零花钱,还有我要是倒卖面具分分钟穷死了。”
“这摊位不是你的?”
“是我的,我把我的练舞休息区改成卖面具的,这样又可以赚多一杯酒了,而且还能认识很多来买面具的练舞。”
“这样,你又可以和买面具的人斗舞了”,武大少笑着插了一句。
“没错,果然机智如你。”
“也不看看哥是谁。”
“嘿,你们要买什么面具?”
“阿冽,你想要什么面具”,武大少想起宫弈冽之前戴那个阴阳面具,不知道会不会嫌弃这样的地摊货。
宫弈冽没有说话。
“这是你伴儿,长得真好看,好看。”
“算你有眼光。”
牛逼这么多年跟形形色色的打交道,知道宫弈冽非富即贵,长得又好看,估计也不愿戴这佬子玩意儿面具,打趣道,“面具特多也难很快挑选个称心如意的来,不如看看我跳鬼步舞,解解闷儿。”
武大少早久想看看牛逼那小子水平怎么样了,“赶紧麻溜得上。”
牛逼走到到一块比较靠近乐队的空地,有节奏的点头,音乐舒缓入珠子落如玉盘,叮咚叮咚。
牛逼动了,前点步左移动,随音乐的转奏,右起旋转,急促如飓风,踏着鼓点做原地奔跑,如鬼魅在飘荡,却逃不出诱惑。
音乐急骤攀升,牛逼一个连续侧拉漂移,俩原地奔跑,顺势切换成前左后点步,轻盈有力节奏鲜明。
音乐渐缓,牛逼以一个同节奏的蝴蝶步收尾。
武大少听着音乐,脚踏着节拍,眼随牛逼移动而转动。牛逼动作是中规中矩,但也鼓点踏得很准,手上配合着腿部也协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