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被一株紫花吸引。全株生白色绒毛,花序部分较密,根茎肥厚,肉质,地上茎粗,单一,暗黄褐色。
是列当呢。主男子五劳七伤,补腰肾,令人有子,去风血。治腰膝冷痛,阳痿,遗精。
记得很多医经上记载,治阳事不兴:列当二斤,捣筛毕,以酒一斗,浸经宿,遂性饮之。治肾寒腰痛:列当五两,白酒二斤。装坛内,炖三十分钟。每晚饭后服一盅。
采一些回去,我开心的笑。
当一个人明明是个强攻,到最后偏偏只能做受,总是憋着容易阳痿吧。啊,我真是好心,我还担心他腰疼呢!
当我满载而归的来到军医营帐,沉玉正一脸阴郁的看着我。
我注意到暮霭没有跟进来,我走进沉玉,悄声问:“你怎么了?应该没人敢得罪你吧。”
“我无聊啊,还指望你给我解闷,结果现在才回。”他的声音有些大,看来四周没人监听我们。
“你还真小心。”我不理会他的轻嘲。
“上次轻薄我的白痴是谁?”我是不能给你解闷了,不过有人可以。
“流烟。官阶和夜岚一样。”
“看出来了。”原来夜将军叫夜岚。
“你都不问我飞仙宫的事诶。”
“很多事物究竟如何,只有等到它结束才能知晓。”你自己也无法了解吧,说多了,只怕误导我。
“没错,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我要说的只有一件事,当你们毁了飞仙宫时,下一个被毁灭的就是你们。”少见的认真表情,阴骘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事实和真相是不同的,这点我早就清楚了。”我第一次这么真诚的面对他。“事实是发生过的事情,而真相才是动机。”
“可是,他们一部分人被事实迷惑,剩下的执着于真相。幽冥之主太高明,充分利用了人性。”眼神的悲凉,让我对他的印象大变。
“那,你想对流烟怎样?”他突然话锋一转,又回到原先的表情。
“让他变小受。”我变脸的速度也不慢。
“好啊,怎么做?”沉玉像小孩子发现新奇玩具一样。
“在训练场,流烟会受伤么?”
“会,很轻的那种。”这就不好办了,我蹙眉。“不过,我可以让他受伤,使他不得不来找你看病哦。”沉玉狡笑。
“哦?”我对这个有点兴趣了。
“明天下午的训练,记得叫夜岚带你过来。”
“这个有点高难度。”他要我再也不去的。
“我相信你的魅力!”他给我一个鼓励的笑,“先回去吧,暮霭在离帐十米的地方等你。”
我也不多说,掀帘出去找暮霭,让他带路回夜将军的营帐。
说得那么轻巧,我能怎么办?我连使美人计都不会。
回到军帐,等夜岚回来吃饭。这间歇,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这么入迷的想什么?”
“思春。”我没好气的回答,我被你耍了如此之久。
“谁?”
“梅若清。”看你还装。
在华国时,柏侍读给我看的绢画上写道:梅素心,字若清。
“你都知道了?”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柔和。
“不知道!”我跳崖后,立马就被你单身救起。若是没人通知,难不成你来山谷观光啊。我当时穿的是华国太子的便服,你作为楚国贵族会看不出来?我随身携带的东西会那么轻易还给我?越想越气,原来自己一直在被当猴耍!
“不这样,你会让我抱么?”说着,抱我上床。
“我是梅若清的儿子啊。”看你的年纪和若清相当,不会的……
“故人之子,不是亲上加亲么?”他压在我身上,单手固定我的双手,置于我头前。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离,“兰为王者香,兰素。”湿软的舌头轻舔我的耳垂,在移到我的脸上。
“不对,还是叫清水好些。”狠狠的吻住我的唇,然后慢慢吸吮,舌头探进,清扫口腔。
我不住喘息,面色绯红,嘴里发出细碎的□□,不断的扭着身体。
“小妖精,不要勾引我,你会受不住的。”终于不再□□我的唇了。
“我根本就不打算承受!你一看就知道我和若清没有血缘关系。”我生气了,你还真的把我当小受!
“哗啦”蓝色的医侍服,壮烈的牺牲了。胸前好凉,我奋力想挣开他的钳制。
“叫我岚。”他的唇轻咬我胸前的两颗樱红,那是我的敏感区啊,神啊,我不要!
“岚,求你放开我。”我努力挤出泪水,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
“下次不要这样,你这副样子,只会让人更加想□□。”他住手,放开对我的钳制。
我知道,可是对你有用就好。
“你这么喜欢捉弄我?”觉得自己还是受愚弄了。
“谁叫你看它的眼神不一般,还哭了。”夜岚指着绿碧玺说,“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他死的那天,我刚好出生。”
我的心猛然一抖,那个在花前月下,曾对我说恨不相逢未娶时的人,就是你父亲?空,真是应了他的名,到头来一切成空。
“你的眼神很像她,丽国蝶馆第一歌妓——月樱。”说着,拿出一幅丹青。
那画迹,是夜空亲笔。
我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你恨她么?”
“为何要恨?我也喜欢她。”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能让我的父亲抛弃待产的妻儿,前去搭救的人,必有奇特之处。况且是我父亲心甘情愿的。”
这是什么逻辑?我不想再做纠缠。“我想去训练场。”
“好。”
这么容易?天啊!
“吃过饭,午休后再去也不迟。”
“可是饭菜好难吃。”我小声抱怨。
“有本事去和军医用膳。”他不耐烦的说。
早说啊,以后我都和沉玉一起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勤劳了,
突破6W了!
星期五继续……
话说,我提前一天回来了……
第37章 流烟
终于如约来到训练场。
看着身着黑色紧身衣的沉玉,我算是明白他的想法了,他要和流烟单挑。
沉玉那套潇洒流畅的陈氏太极,令我移不开眼。揽雀尾的柔中带刚,那一招一式……太华丽了!
反观流烟,也不是吃素的主。只是,太极本就克刚拳。
沉玉面无表情,那双眼不喜不怒。
结果则是,流烟受了不轻的内伤。而沉玉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吐血的流烟,我暗自好笑。是让他找我看呢,还是我送上门呢?
“你,医侍,过来!”好冲的口气啊,我微微皱眉,还是走了过去。
“扶我去上药。”上药?那是自然,除了治好你,还给你别种享受……
治内伤的药,参杂了求欢散。小剂量的敷用,渐渐的就会无药可治,终身受制。
此药的功效只闻其名,我还未见其效。
忍着某人乱摸的咸猪手,我下手也不见得多温柔。
“小美人,你觉得我比夜将军如何?”竟然把我压在下面,不要以为是在你的军帐,我就被你吃死了。
“你比夜将军够变态。”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偏偏是个变态。
“你……”他正待发作,却被来人塞进数颗药丸,被迫咽下。
“清医侍,是时候该走了。”沉玉笑言。
看着身旁面如死灰的流烟,我好心地说了句:“别怕,只是求欢散。”看来他也听说过,不然脸也不会更加苍白。
“谢谢你。”出了帐子,行了很远,我轻轻对沉玉说。
“人有时是一面镜子,会呈现出什么样来,关键还是看照镜子的人吧。”沉玉的回答,让我不知所措。
“不如,我们今晚看一下他的情况?”我提议。
“那还用说。”
面对夜岚,我可没有面对沉玉的心情,我只想逃避他。要不是作为他的男宠须一起用膳,我可不想回他的军帐。
“想不到,你和沉军医竟然聊得如此尽兴。”猜不透他的意图,最怕这种类型的人,偏偏古代还不少。明明没有任何企图,却总被误解成机关算尽。
“我觉得他人不坏。”这是大实话。
“哼,你是没有看过他杀人的时候。”
看过,我也还是会这么说。杀人与一个人的好坏没有太大关系吧,在战场上,你杀的人也不比他少吧。总不能因为你杀人的理由比他高尚,就可以抹杀你杀人的事实。
就算是杀人如麻的人,一旦有了能够相互倾心的人,对于那人来说,他或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说不定。
不同的人立场也不同,凡事都是相对的。
“再过些日子,我军就要换防回皇城了。”夜岚看着我,听语气,他并不需要我的回答。
换防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了防止在一地久呆而产生根据地。我国宋朝时比较倾向换将,可是真正优秀的将领,随时可以虏获人心,这样反而得不偿失。特别是在有战事时,带兵不熟是硬伤。换防就比较简单了,能够控制的兵力很少,只是会很忠心。